虽然这个“干妈”当得不明不白,萧鱼还是喜欢傅嘉楚,她让他出去站岗,随后自己换好了衣裳,简单收拾了日用品就逃跑了出来。
萧鱼上了傅嘉楚的车,一路上问他,他是怎么从自己的妹妹的未婚妻,变成她的干儿子的。
听傅嘉楚讲了一堆乱七八糟后,萧鱼云里雾里地回到了电影学院。
傅嘉楚送她进去后,握着她的手,“干妈,您一定要记住,我才是您最好的儿子!”
到这个时候都不忘争宠的傅嘉楚,此刻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不管母后想做什么,在母后没人支持的时候,他一定要坚定地当她的帮手!比简予求更像母后的贴心小棉袄!
萧鱼点点头回答:“那是必然的。”她也没有别的儿子啊,谁会没事干认这么一个干儿子。
她不想评价这半年自己是犯了什么病才和那样的公子哥在一起,如果要让她继续给一个陌生的帅哥当女朋友,那绝对不行。现在的萧鱼是清晰理智的,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宿舍,继续自己的学业。
宿舍里,一堆女孩子将萧鱼拉到身边坐下:“听说你脑袋受伤了还请了假?”
“到底怎么回事?你真的忘了我们?”
萧鱼抿抿唇,“不要紧,只是缺少了半年的记忆而已,我会慢慢适应的。”
赵欣琪推了推眼镜,柯南式侦查道,“我觉得你和之前不一样了。你忘记的这些记忆应该非常关键,不然的话,你为什么要逃回来?”
萧鱼道:“你说对了。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的哥哥简予求,她要我政治联姻,嫁给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花花公子。”
“什么?”侯小溪问,“哪个花花公子?比傅嘉楚还花吗?”傅嘉楚已经在电影学院撩了数个女生,风评渐差。
萧鱼警觉道:“傅嘉楚花心?我可是他的干妈,告诉我他都撩了些谁,我去亲自向她们道歉。”
许珍惜道:“那你不如在女生宿舍的告示栏张贴个告示:敬告我校女生,远离一名叫做傅嘉楚的色狼,他是一个丧心病狂又酷帅无比的撩妹高手。这样他就不会撩别人了,大家都躲他远远的,他会只对我好……”
侯小溪、赵欣琪、萧鱼:“……”
萧鱼:“你不是我哥哥的粉丝后援会会长吗?”
许珍惜道嗔道:“那追星就不能找男朋友吗!傅嘉楚说他不介意我追星的!”
侯小溪、赵欣琪、萧鱼:“……”
侯小溪拉扯萧鱼的袖子,“是我刚才跑题了,你刚才说,你被逼嫁的花花公子到底是谁?”
“是隆庆集团的赵灼。”
“赵灼?那个私生子?”
“前几天还把他爸的原配赶走了,是个狠人,不过听说是个成天打架的校渣出身啊,连高考当天都在缺考打架,不知道怎么抓住那群投资人的心的。”
萧鱼越听越是惊心动魄,这样的人她万万不能接触。
但是宿舍里的气氛过了一会儿又变得暧昧了起来。
侯小溪捏着手指说,“可他毕竟是隆庆集团的继承人啊,坐拥几百亿几千亿,就算你们将来过得不好,离婚也能分少说几十个亿吧……”
萧鱼:想得挺远。
许珍惜:“而且打架也是高中的事情了,男人都会成熟的嘛。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萧鱼:你就是个花痴。
“这些都不关键,关键是我们的小鱼喜不喜欢他。如果小鱼只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醒来就有了男朋友这个结果,不妨去试着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适应和他在一起的过程。”
其他两人点点头,“如果我们有嫁给亿万富豪富二代的机会,他就是一坨屎,我们都嫁了!”
萧鱼叹了口气。“我不要。”
***
赵灼重新上了山,见到了赵崇宁。
赵崇宁是把他叫回来见见诸位老大爷们的,他们的家族和隆庆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练习,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能够决定一整个镐京社会经济的发展。
而赵灼回去,也另有目的。
今天看到萧鱼醒来后忘记了自己,他心中不免焦虑烦躁。
谈完了公事后,简予求给他来了电话,说了说方才与萧鱼的对话,见她一直都在翻看过往的聊天记录和照片,发现和自己的交流甚少,连照片也没有几张,还不过是萧鱼的偷拍而已。
“母后大概就是看完手机上的记录后,越发狐疑你们之间的关系。据,据医院的护士说,她是和傅嘉楚一起跑的。而且似乎听到了‘逃婚’的字样。我又……以家长的身份要挟她要和您订婚……所以她这才偷偷地逃跑了。”简予求不免觉得对不起父皇。”
“‘逃婚’,”赵灼哭笑不得,又仔细地玩味着这两个字,微微眯起眼睛。
***
萧鱼所在的影视文化管理专业有一个独苗的男生,上大课的时候,便与萧鱼和宿舍的侯小溪等人擦肩而过,在找座位的时候,又无意地坐在了她身边。
这男生长相虽然并不非常俊美,但他身上有股文质彬彬的书卷气,戴着银框的眼镜,十分温和。
萧鱼在课上和他聊了一会儿,聊得很投契,双方还互加了微信。下课的时候侯小溪悄悄跟她说,“陈卓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他看你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
赵欣琪很肯定地说:“以我单身二十年的观察来看,他应该是对萧鱼一见钟情了。”
萧鱼被她们说得有些脸红,她只是觉得陈卓懂得很多,所以想请教而已。她好不容易能够跳过高考的记忆,直接上了大学,还考出了那么高的成绩,这是半年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
甚至于别人提到她考了七百多分的时候,她都不相信:怎么可能呢!!!她只是一个县城中学里的学生,就算刻苦,七百这样的成绩在全省看来都是天方夜谭啊!
虽然成绩是她自己考出来的,但现在的萧鱼,就好像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是买的,她必须要加倍努力地赶上,不然那种浓浓的不自信便会流露出来。
“不要胡说,陈卓是对电影业很有心得的,他的爸爸是著名导演张阿谋的助理,他从小就跟着他在剧组里,我想和他多了解一些电影拍摄方面的原理。”
很快她的微信就响了,是陈卓发来的,想约她去镐京的影视基地剧组转转,那里有他父亲的同事,可以安排他们跟组餐馆。
萧鱼当然不会放弃这个学习机会,当下就答应下来,只是对这个时间点有些怀疑,“是晚上六点吗?去到之后,会不会有些晚?”
陈卓:“正好那天拍一场盛大的夜戏,有好几个大牌影星飙戏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邀请你和我一起去。放心吧,人很多,剧组请了不少保安。”
萧鱼这才放下心来。
侯小溪正好瞟到她的手机,“去看剧组的夜戏?有点奇葩。这剧组一拍就是几个月,也不一定只有一晚上值得看吧,你要是去的话得注意安全啊。影视城人多眼杂,你记得戴个防狼喷雾。就算没有色狼,也可以防小偷。”
萧鱼点点头谢谢了侯小溪,为了安全,当天戴了防狼喷雾,还穿了比较保守的连体衣裤出门,和陈卓见面后,却先被他带到了一处酒店。
他解释说,这是剧组下榻的酒店,先在那里等通知。
萧鱼越发觉得有些狐疑,酒店的餐厅里布置得气氛靡靡,还有歌手在唱歌。变换的灯光下,看得出在座的都是十分亲昵的情侣。
萧鱼不想久坐:“陈卓,还没等到开戏的通知吗?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再等就天黑了。”
陈卓道:“有些大牌明星化妆很慢的,你不要着急。我带你来酒店等,总比去剧组喂蚊子要好吧。待会儿我们跟着我那朋友副导演一起进剧组,才不会有人拦着我们啊。”
萧鱼越发等得不耐烦,她心里不安起来:“那今天还是算了吧,已经八点了,等开了夜戏南面要拍到凌晨,我们明天还有课呢。”
陈卓看她已经站了起来,迅速地说,“可以了可以了,只是副导演马上过来跟我们交代一下进剧组的注意事项。”
说完,他看了看手机,随后望向门口招呼站在门口一个大腹便便的二十多岁男人。
对方一眼就扫到了惊艳清纯的萧鱼,堆着肚皮走了过来,“哟,这就是影视学院的新生吧?”
陈卓赔笑道:“虽然不是表演系的,但比表演系的还好看吧?”
那导演道:“还真是,来,小姑娘,我请你喝一杯。”
萧鱼这个时候要是再没有瞧出不对劲,那她就白活了。
她没有好脸色地站了起来:“我不能喝酒,且今天实在太晚了,我就先回学校去了。”
陈卓却站起来攥住了她的手腕。攥得她生疼,“待会儿我送你回去。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总得进一下剧组吧。”
萧鱼道:“你把手拿开,我一定要走。”说着手就往自己的妈妈包里伸去,握紧了防狼喷雾。
那副导演忽然怒了,“陈卓,你玩儿我呢?我宝贵的时间是这么浪费的吗?别以为你爸爸走后门让你进了电影学院你就得意了,你爸爸不还得给我打下手吗?你这个学籍都是我帮你搞定的!”
陈卓低头道:“我知道啊李导,您别生气,”随后凑到萧鱼耳边低声说,“帮我个忙,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只要和这副导演坐一会儿,我给你二百块钱。”
萧鱼噗嗤一声笑了,“陈同学,不,拉皮条的,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这陈卓事前没有多了解,只从课上和萧鱼的对话里了解到,她就是从小乡村出来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的那种女孩,没钱,单纯好骗,又希望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才会引她来这里。没想到她却油盐不进,现在还说起来什么身份?
“你还能有什么身份。”也不容她多说话,怒道,“我告诉你,现在只是让你陪副导喝两杯,你要是再给脸不要脸,那我就让你坐大腿了!”
“别啊,我的大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那副导笑一声,“不过这样执拗的小姑娘,我喜欢,坐一坐也无妨……”那油腻腻的手向着萧鱼伸出来,就要拉着她坐在他大腿上。
萧鱼道:“你们放肆!”
陈卓和副导演都是浑身一颤,僵硬了一瞬,因为方才萧鱼的眼神无比狠厉,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们便又再来伸手。
萧鱼的手已经抓出了防狼喷雾,正要喷时,一只飞腿踹了过来,将那油腻腻的副导演一脚就踢到了对面的凳子上,只听到“哎哟!”一声,便是骨折的声音。
陈卓这时想跑,萧鱼下意识反拽住了他,“你还敢跑?”
陈卓反手便要拉她的头发,胸口突然闷地一响,随后重重地跌仰在身后。
那个前来打架的少年稳了稳呼吸,揉了几下手腕直起身,将冷白的面转向她时,眸光亮了亮。
是赵灼。
随后,几名警察和保镖赶了过来,将那两人扭送出去。
其中竟然还有学校的保安队长,对着陈卓说道:“同学,没想到你居然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看你不仅是想让学校开除你,还想坐牢吧!”
保安队长望向少年,“赵总,我和你的秘书一起去处理,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一定会翻出他以前的全部案底,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安,都不会轻饶的。这种事情学校绝对不会姑息!”
赵灼冷冷道:“告诉我的律师,争取最大量刑。”
事情处理得极其有效率,众人押送着两名犯罪分子走后,赵灼将外套脱下来,盖在萧鱼的身上。
两人顺着校园的道路走着,夜晚的风中夹杂着花香,旖旎的香味与荷尔蒙混杂在一起。
赵灼走到某处红墙边缘停下。转身。回头向她毕竟。
萧鱼的呼吸急促,她定定地盯着眼前的少年越靠越近。。
“你……怎么会知道……”
“问了你舍友。”
“哦……谢谢。”
“听说你是在躲我?”
“哈?”
赵灼一边说着,一边将她逼到墙角。萧鱼手里的防狼喷雾终于拿了出来,在被壁咚到墙角的一瞬间,对准了赵灼。
“听说你是为了……‘逃婚’?”他欺近下来,呼吸打在她面上,让她的脸热得不成样子。
“你、你不要这样,我……我毕竟跟你不熟。”萧鱼急促道,“再过来我要喷了啊。”可声音无可抑制地温柔了下来,连带着四肢有些发软,让她几乎握不住防抗喷雾。
“你喷吧。”赵灼浅笑着,“听说你不想嫁给我,我只是想问问……”
他的嘴巴贴在萧鱼耳边,“当初你坐在我怀里不肯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萧鱼死死地闭上眼睛,“我真的要喷了!”
防狼喷雾却被他捏住,扔到了一旁。
他严肃地盯着她:“你看到了吗?当一个男人想侵犯你,你的喷雾一点作用都没有。所以以后你还敢一个人出来吗?”
萧鱼有些许慌乱地睁开眼睛,心口却小鹿乱撞,“我,我感谢你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不像是坏人,而且莫名其妙地,我也不想……”
也不想拒绝你的要求……
要死啊,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啊!萧鱼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对这个人毫无抵抗力。
“我不是想拒绝你,只是我真的不记得我们的过往,如果你愿意的话……”萧鱼想了想,“看在你帮我的份上,那就试试呗。”说着眼睛偷偷朝他觑。
赵灼的眼睛弯着,听着她说话,然后将身体越发贴着她,“我喜欢你。”
萧鱼窘得说不出话,低下头。
“我爱你。”
萧鱼的脸红成了猴屁股,“喜欢……喜欢就可以了,爱就……就太过了。”
“阿鱼,”赵灼在她脸颊旁喘息,“就算你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会追德你头皮发麻。”
萧鱼:“……我头皮已经发麻了。你还想怎样嘛。”她只是同意他追他而已!要不要进展这么快。
赵灼直接说:“吻你一下好不好。”
萧鱼:“不行!我们才刚认识几天而已啊……唔……”
感觉这个场景好熟悉。
感觉好像很多年前,他们曾经在那偌大的空荡的地方,每一个角落都留下过这样的记忆。
感觉她好像无数次地想象着这些记忆,并靠着每晚夜深人静时的想念活下去。
这个吻……
萧鱼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的手臂环了上去。
她的泪水顺着眼睛流下。
她忽然倾尽一切力量地抱住对方,等着对方吻到间歇,才轻轻地吐了一声,“陛下。”
傻丫头,赵灼吻着她,不亲你怎么会想起来呢。
往后的时间,日日夜夜,怎忍与你分离?
“回到这个世界后,我还欠你一样东西。这样东西虽然两年后才能给你,但是……我迫不及待地想对你说,”他拿出了一颗戒指,跪下来,在那昏黄美好的路灯下,“嫁给我好么?”
萧鱼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九五之尊跪了下来。她又想叫一声“陛下,”可远处突然响起傅嘉楚的声音。
“不要叫陛下,干妈您是现代人,叫老公!”
“改口叫老公吧~”
萧鱼从黑暗当中望出去,天空上猛地一声轰响,无数烟花散开,照亮了这红墙前面的一片蔷薇花田。
学校里竟然有这么美丽的景致。
儿子们就在远处观望着,那四个年龄不一的少年、青年和老年,他们在她眼中渐渐变成了初见时高低不一的孩子。
他们是得了天花,被舍弃的孩子们。
他们期待得看着萧鱼,看着赵灼,当初是期待着活下去,而现在……
是期待着眼前的这一对年轻的恋人,能永远地陪伴着他们。
舍友们在旁边哄笑,耳边的人轻声说着“我爱你。”
萧鱼的目光仿佛穿透夜空的烟花回到了那些空寂的岁月。
她也是这样捧着他的枕头,一直想念着那个,和她一起穿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少年。
现在他们不会再分开了。
萧鱼动容地道:“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
这篇呢,总结我都在心里了,就不多说了,缺点罄竹难书,这种类型的文章我感觉还是驾驭不了。以后还是要写点擅长的。感谢大家耐着性子看完。而且更新时间我上本上上本上上上本都从来没断更过的,这篇因为种种个人原因……总之,跟大家说抱歉,也感谢大家看完这篇文章!谢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
下篇六月份或者七月份开,我要做好大纲和存稿!请大家看看喜不喜欢,记得收藏哦~
萧小小是书里的反派他妹,突然有一天有个声音对她说:“去帮助你哥成为全世界最黑化的反派!”
萧小小仰起粉嫩嫩的小圆脸:“反派是什么派,比苹果派还好吃吗?”
不过听到哥哥会被人欺负,萧小小还是拎起小拳头跑到打架现场,“我哥哥是超级飞侠,再过来他就要变身了!”
萧祁俊和对方校霸愣愣地看着萧小小:“要不,改天?”
“改天可以,改天……”
“那今天可以先去你家玩你妹吗?”
“不可以,滚。”
妹妹治愈哥哥及一切~
具体文案和内容我已经想好了,开文的时候改,但就是小姑娘的故事啦,不止是小姑娘,也会写谈恋爱的。然后呢,不晓得下本的成绩会怎么样,总之我会尽一百八十分努力去准备好再开,然后最后尝试一篇幻言,看看我适不适合写这个频道。希望最后一发入魂,让我掌握这样的写法,写到大家心坎里,如果成绩好就继续幻言,如果成绩不好,我想试试别的……啊,总之,最后一篇幻言了!希望能改变现在的扑街局面,鞠躬,再次谢谢大家的耐心。希望大家有养成我看到我开花结果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