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鲤伴他也胜不过鬼蜘蛛,他还是个幼崽,而且是营养不良的幼崽。他的刀很好,但是现在的他并不能发挥出那把刀的力量。
鬼切是真的没有力气再发起进攻了,只能一味的躲闪,便是格挡都会消耗他的体力,不多时鬼切的身上便有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也正如鬼蜘蛛所言,他避开了鬼切的脸,所以鬼切脖子上的伤口也在汩汩的流血。
诚如鬼切所言,他们会死在这里,与系统而言所绑定的玩家并不重要,只要是个资历够的系统就能够在绑定玩家死亡之前便解绑,但是它不是,它和鬼切一样,新手玩家对新手系统,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死。
【......系统7600已经将玩家yys7600遭遇高等级玩家袭击的消息发送给主系统,很快主系统会对此作出回应。】
要多久?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鬼切猛地击飞碎一个风刃,许是有些无奈,鬼切道:“......等一刻钟那只鸟妖的血都要流光了。”
【请玩家理解,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传输是需要时间的。】
只希望鲤伴能够快些来吧,能帮那只鸟治疗一下也好。
鬼切的动作慢了下来,一个个风刃划破衣衫,穿过血肉,溅起红花。别说一刻钟了,现在他是真的撑不住了,勉强侧身躲开正朝脖颈的那一片风刃。
鬼切看着羽毛上的鲤伴,他还记得真倒下之前说的什么。
“我的羽毛很毒。”
但是,现在的鬼切已经太累了,鬼切垂下了眼,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的休息。鬼切放开了手中的刀,髭切刀刃朝下垂直的扎进了土中。
鬼蜘蛛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已经在等死了,于是愉悦的将飘在高高空中的羽毛降下了些许,欣赏够鬼切的颓势之后,扬起的神乐扇直指咽喉。
那一瞬间鬼蜘蛛没有看清楚,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妖的刀可以这么快,为什么妖的刀可以这么快。
刀光划过,鲜血溅射,或许是特长,或许是习惯,鬼切砍下了鬼蜘蛛的头,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发出了自己最后的致命一击,如果鬼蜘蛛死了就再好不过。
但是鬼蜘蛛的头飞了起来,鬼蜘蛛在狞笑,嘲笑鬼切的愚蠢。
......鬼切猜到了,所以鬼切抓了一把真的羽毛。
鬼蜘蛛的头笑到一半忽的惨叫了起来,飞回自己断裂处的头在惨叫,满是血的断处夹着几片属于真的羽毛,他的伤口仿佛在被烈焰灼烧,又仿佛冰冷无比没有知觉。
鬼切是个沉默的人,但是鬼王曾说,“想要吃糖就要喊出来。沉默的孩子可不会有人给他发糖吃,不管是什么都一样。除非他在装可怜,不过装可怜这种事不是每一次都会有用,所以最好还是喊出来。”
这么说着的鬼王递给了自己一碗酒,让他一饮而尽。
“鲤伴!杀了他——!”鬼切怒吼着。
与此同时两把刀贯穿了鬼蜘蛛的身体,一把是弥弥切丸,一把是髭切,和鬼切正撑着的一模一样的髭切。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真身上的伤痕你弄出来的吧。”鲤伴握着刀如此说道。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要看这么久的,但是现在我出现应该也不算晚吧,还是说刚刚好呢。”淡金发的男子这样说着。
鬼蜘蛛在惨叫,他是不怕刀的,或者说一般的武器他都不怕。但是鬼蜘蛛感受到从伤口处传来的从未感受过的痛楚后便明白了,这两把刀皆非凡品,都是针对妖怪的退魔刀,杀妖的刀,当然是让妖最痛苦了。
鬼蜘蛛是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过来“拿”自己想要的脸而已,毫无准备的一次碰上两把退魔刀。一个是半妖,以退魔刀为武器,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又正好是退魔刀的付丧神,以斩过大妖的身体接近,以斩过大妖的刀刃伤他。
鬼蜘蛛的脑子里真的是一团乱码了,只有无尽的脏话想说,但是现在比起脏话还是先逃命要紧。
系统!
【是。】
鬼蜘蛛的身体仿佛被踢散的烟雾一般,只不过被鲤伴和髭切弄散的不是烟雾,而是蜂群。
鬼蜘蛛的血肉一瞬间变成了一只只的最猛胜,分散逃窜。鲤伴和髭切都吓了一跳,髭切下意识挥舞刀刃驱赶最猛胜,没成想一个个最猛胜逃都来不及,不小心撞上刀背的都在一瞬间化成了灰。
鲤伴则迅速回到真的身边为他治疗,将手放在真身上的血洞上,鲤伴再来晚一会,真大概是真的要流光血死了。而鬼切早就在喊完那句话之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鲤伴的治愈能力不及母亲,光是治好真的致命伤就已经让他头冒冷汗了。
考虑到有没见过的妖在场,鲤伴没有一次性为真治愈,还有鬼切趴一边呢,他现在可不能倒下。
鲤伴转头看向髭切,髭切已经走到了鬼切的身前,看着插在土里竖着的属于鬼切的髭切摸着下巴一脸惊叹,“居然和我的刀一样,还真是第一次见啊,稀奇稀奇,莫非和我有什么关系么?”
“你是谁?”
鲤伴快步上前将倒在地上的鬼切抗了起来,面色有些不善的看着髭切,顺带也一把将鬼切的髭切拔了出,然后鲤伴就走不动路了。
毕竟鲤伴才刚17还没18,看着虽然高,但是正在发育的身体光抽条,身上其实也没什么肌肉。而鬼切也只是看着瘦,脱下衣服其实一身的腱子肉,这边躺着个鬼切那边趴着个真。
鲤伴陷入了两难,咋带他俩走啊,那不然一会听见动静停的人们过来看,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当坏妖怪烧了怎么办啊。
髭切将另一边鬼切的手搭在自己是肩上道:“我也没什么恶意,我来帮你吧。虽然这么说有些占便宜,毕竟我也什么都没做,但是我们勉强也算是并肩作战过不是吗?而且我有安全的地方可以收留你们。”
说罢,髭切转头示意鲤伴看另一边,鲤伴顺着看去是一个武士装扮的人看着一地的慎口蜈蚣的尸体,还有大概是人的尸体正扶墙干呕。
哇,看着人腿软的,真的可靠吗?鲤伴一脸嫌弃的扭开脸,怀疑的看向髭切。
只见髭切扛着鬼切走过去拍了拍那武士的肩膀,说了声,“走了。”然后就拉着那还晕着头的武士往外走。
鲤伴抽了抽嘴角,扛起真跟上了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