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室町时代,平安之后、战国之前,应仁之乱爆发后的第四年。足利幕府威信动摇,各地大名都不再听从上级的命令,一个个都心怀壮志想要称霸天下。
然而这些大名的野心和鬼切髭切两人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了时空转换器的他们流落在了这个时代。
髭切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在刀剑男士们的出阵地图处等待,有很大的概率等到同伴,然后就能搭个顺风车回本丸了,鬼切跟他一起回了本丸再转途回阴阳寮。
然而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忍。距离这个时代最近的是——织田的记忆中的桶狭间地图。
现在是公历1472年,战国时期的桶狭间之战的时间是公历1560年,正好相差了88年。
这时候织田信长的母亲怕是都还没出生呢。
也就是说什么都做不了的他们必须得在这个时代待上88年。
心中计算出时间之后髭切就一直是走神的状态。
上泉信利一直在和鬼切聊一些有的没的,什么用刀技巧、天下时事、以及自夸。越聊鬼切的表情越冷,然而上泉信利就仿佛看不到鬼切的黑脸一般侃侃而谈。
直到有侍女端着小桌上来,上泉信利才止住了话头。用过饭之后,上泉便让人带鬼切两人去住处。
终于不用跟大名在那里玩你问我答了,鬼切用手肘戳了戳跟在身后的髭切,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髭切叹了口气,表示等到了房间再说。
期间路过一个小院落,两人看到有几个武士正在挥刀练习,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见二人有兴趣,引路的侍从便道:“那些都是我们大名的门客,有不少因为战争失去一切的武士,上泉大名便收留了他们。”
髭切看了眼说话的侍从,“上泉大名还挺好心的。”髭切的语气平平。
以他二人的眼力,这些正在练刀的武士还挺像模像样,虽称不上是高手,但是能从虎口上的茧中看出都是勤奋之人。
有个刚好要休息的武士正用棉布擦着头上的汗,看到两人,很是热情的向两人挥手。
不过也有个武士则支着刀坐在廊边,眯着眼睛,嘴角微扬带着些许嘲讽。
那人也看到了鬼切和髭切,瞥了他们一眼,嘴边的笑越发明显,咧着嘴看着到不像是笑像是在可怜。
带路的侍从问:“两位大人可要和其他大人们切磋一下。”
鬼切对上了那个武士的眼睛,有些不悦,道:“不用了,我们也是住这吗?”
“怎么可能,两位大人跟我来。”侍从比了个这边请的动作,便带着他们穿过这个小院落。
鬼切和髭切的房间在靠近大名房间附近,沿着廊直走然后右拐第一间就是上泉信利的房间。房间不大,两个人用刚刚好,侍从将人带到之后便关门离去。
终于只剩他们两人,髭切将自己推算出的结果告诉了鬼切。
鬼切道:“88年不算什么,如果非要等到那个什么桶狭间之战的话,我们可以......”
鬼切的话还未尽,髭切便打断了他,髭切十分不赞同的看着他,“不要试图去扰乱历史。”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髭切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对着鬼切问道。
鬼切沉默了一下,他确实有些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们是和时间朔行军战斗。”
髭切点头道:“时间朔行军就是想要扰乱历史的人组成的,我们刀剑男士的职责就是保护历史进程不被破坏,所以扰乱历史的事情是绝对不要做的。”
鬼切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找个地方度过这八十八年吗?”
髭切点头,表情不再严肃,甚至直接横卧在了榻榻米上,带着些许沮丧,虽然妖怪命长但是要卡着时间干等着,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既然知道了,我们可以去尾张或者美浓,然后找个人少的地方,静静的待上八十八年。”
鬼切看了眼门外,“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髭切道:“尽快的吧,明天就走吧,我总感觉这里怪怪的。”
“那个坐在廊上的武士让你不舒服了?”
“说不上来,明早我去问问有没有书房,借阅几本然后我们就走。”髭切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弯了弯眼道,“不过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到是可以留下了看看,八十八年呢,过的太无聊还不如直接睡过去。”
鬼切有些奇怪髭切为什么要借书,或许是为了从书本上了解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起了,向侍从询问了书房的方向。侍从直接带着两人去了书房,还道:“昨天大人就说鬼切大人喜书,特地吩咐如果您想看书的话就直接带您过去。”
髭切道:“大名还真是心细,不知大名可起来了?我们打算书房看看之后就告辞了。”
那侍从一脸惊讶,“两位大人这么快就打算离去?这真是不巧,我家大人天不亮就出发祭神去了,两位要不等大人回来再走?”
鬼切髭切两人对视一眼,鬼切问:“祭神?”
那侍从无视了鬼切的问题只道:“二位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走吧。”
“这祭神是早就定好的吗?怎么我们一来大名就要去祭神呢?莫不是对我们两个有什么意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先行一步的好。”髭切意有所指。
侍从急忙解释:“没有的事,大名对二位的到访可是很欣喜的,还特地吩咐我们要好好服侍二位,只是没想到鬼切大人和髭切大人这么快就要离去。这若是让主人知道,肯定是要怪罪我们的!”
髭切弯着眼,杏眸似笑非笑:“哦,这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这......”侍从说不过髭切,慌得颊边流汗,“祭神一事是主人自己心血来潮,在下只不过是个侍从,又怎能干涉主人的决定呢?还请髭切大人能够理解一下。”
鬼切拉了拉髭切的袖子,看着侍从的眼神里倒是带了些许警惕。
髭切明白鬼切的意思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等上泉大名回来再亲自告别好了。”
侍从急忙鞠躬感谢,送二人到了书房便急忙退下了,生怕又被髭切套话。
门一关,鬼切便道:“这大名府的人确实有问题。”
“明摆着是不想让我们走,而且这祭神,早不祭晚不祭的偏偏这个时候祭?没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鬼切:“如果是大型祭祀府中不会还留着这么多的人,如果是小型祭祀。什么样的小祭祀会让一个大名天没亮就出门,有那么重要?”
髭切走到一个书架便,拿了本书看,笑道:“咱们倒是可以留几天,看看这个大名是藏着什么坏心思?”
鬼切点头,“好。”
两人便在书房待到了中午,鬼切两人到是在书房发现了不少关于鬼神的怪志。
直到午饭时间大名都还没回来,两人便去了趟武士们的小院落,大名出门,而他养的门客也几乎都在家中,到是让髭切更加好奇了。
中午和那些武士们一边聊天一边用了午饭,期间发生了一间奇怪的事情。
之前那个嘲讽脸的武士叫松下,他似乎对鱼肉过敏。今日的午饭中有煎鱼块,鬼切和髭切看着他一边说自己最喜欢吃鱼了,一边把煎鱼块吃了个精光,身上起了骇人的红疹也一副无事人的模样。
一顿午饭吃的没滋没味的,两人很快就放下筷子告辞了。鬼切和髭切商量一番确定出门看看,一开始跟在身边的侍从还有些反对,但是对上髭切的眼神就有些瑟缩了,于是便给出了让步——便是让几位侍从和他们一起出门。
走在大路上,身后还跟着3名大名府的侍从,髭切悄悄附耳对鬼切说:“这是把我们盯的紧紧的啊。”
鬼切瞥了眼身后的侍从,发现这三人的肌肉紧绷,虽然目光并未在他们身上停留,但是显然是时刻防着他们俩逃跑,“找个地方吧。”
两人不认识路,仿佛没目的的走的,逐渐让身后的侍从放松了警惕,然后三人就被鬼切两人反手敲了个闷棍。
将人拖到角落里,鬼切拍了拍手,他问髭切:“我们要去问问关于祭神的事情吗?”
髭切点头,两人沿路走来,大名府附近还好,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百姓便是一副骨瘦如柴的模样,髭切摸着下巴想,这个大名还真是不合格啊,自己的百姓饿成这样却什么作为都没有。
不过意外的是,转过眼前的路口,前面不远处有个破庙似乎在施粥的样子。一男一女穿着比那些百姓们好多了,他们身边还有几个人管理着排队的队伍。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坐在一边十分不满的看着那领头的一男一女,那女人斥责道:“地鼠!如果不帮忙的话就不要跟过来。”
地鼠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什么,却看到了鬼切和髭切,男人的眼神立刻就亮了,他走到首领身边示意他。
二人走近,那个首领自下而上的打量了一番二人,眼神中带着些许警惕,他问:“你们是大名府的?”
髭切歪头,“是,但又不是,我们只是临时借宿的。”
首领和身边的女人对视一眼,然后对髭切道:“我们只施粥给平民,如果你不是来赶我们走的,那就不要来妨碍我们。”
首领这话一出,排队的平民们都看向二人,那眼神虽然带着些许恐惧,但是如果鬼切他们真将人赶走的话,那些饥饿的平民可能会冲上来将两人吃了。
髭切眼睛一转,然后走上前将刚才从侍从身上搜了些许钱交给了那个女人,他微笑道:“你们既然如此心善,那么麻烦用这些钱为百姓们买些米,熬些浓粥吧。”
看到髭切的动作,排队的饥饿百姓们不再死死的盯着鬼切和髭切。施粥的首领没料到,和女人对视一眼然后放缓了对二人的态度。
“你们也是好人。”
鬼切看了看长长的队伍,“需要帮忙吗?”
两人资助的钱都给了,首领和女人当然不会拒绝,女人褪去了警惕的表情,脸上带着笑,倒是十分漂亮。她给二人让了位置,然后将钱给了手下吩咐再去多买些米。
首领一边施粥一边随口问鬼切,“你们在大名府待了多久啊,听说此地的大名残暴凶狠,喜好战争,这附近的百姓才会如此苦。”
髭切:“是这样吗?我们二人昨日才来到此地,竟然是不知情的。”
鬼切想到了之前横穿的战场,“东边的那块平原?”
首领叹口气:“听说前几日才结束的和邻国的战争,大名胜了,但是胜利得到的不少好处都被大名府收了,百姓们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就连那住大名府附近的平民,也就比这些人能多喝一口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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