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笛,是摄魂笛的声音!救命啊!她又过来杀人了!啊啊啊!”
山崖下随行的一队人马里,不知道是谁率先大叫了一声,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惊恐害怕。接着所有人皆如同遇见了阎王一般,扔掉了手里的东西,整个车队立马如同散沙一样,四处流窜。
话语间,一个头戴黑纱斗笠的黑衣女子自空中缓缓而落,斗笠上的薄纱很长,近乎快要垂至小腿。薄唇间吹奏一笛,笛音悦耳动听,却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听者的大脑皆是如同万只蚂蚁在啃咬般痛苦,站也站不住,跑也跑不动,疼的在地上打滚求饶。
等黑衣女子落地间,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堆尸体。
那些人死态丑陋,龇牙咧嘴,死不瞑目。
苏鸢微微垂下眼眸,把笛子放进了腰间,
“一,二……八,九……”她数了下,薄纱后面的眉头微微皱起。
还少一个。
抽出背上的佩剑,提步走到马车前,只是刚刚掀起帘子一角,里面就突然冒出来一根尖刀,直抵她的喉咙,她迅速躲开。里面的人立刻就要冲出来,只是手指刚刚抓住了苏鸢的衣袖,长剑就已经刺穿了来人的胸口。
那人从苏鸢的身前缓缓滑落下去,扑通一声跌倒在马车里。
“十。”薄唇轻启,双眸平静如水。
指尖捏起袖子里的帕子,正想擦一下手里的长剑。突然间,帘子里又是一把剑朝她刺过来,来人明显武功极为高强,苏鸢又丝毫没有防备,侧身躲过的时候,长剑从她肩膀上擦过,削掉了她一处肩膀上薄薄的布料。
苏鸢立刻后退几步,从马车上落到地上,一只手捂住了袒露出来的肩膀。
“你是宁王府的人?这可就有意思了。”一个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掀开帘子,嘴角掀起一抹坏笑,抬眼瞄了下剑刃上的布料,又看向站在地上的苏鸢,“以为拥有摄魂笛的人会是江湖上什么世外高人,没想到只是个傀儡。”
宁王府的护卫肩膀上都有印上一个“苏”字,这件事除了宁王府的人,没有外人知道。苏鸢因为他的言论眼底微微闪过一抹惊慌,随即松开了捂住肩膀的手。
她不认识面前的人,面前的人也不在她这次刺杀的名单以内,苏鸢并不清楚他怎么会在马车里。一切虽然奇怪,但是这些并不紧要,紧要的是她不能被认出来身份,否则要么她死,要么面前的人死。
苏鸢握紧了剑身,一个剑花就朝着男人猛刺了过来。
男人一边格挡她的剑,一边漫不经心的朝她道,“我不想杀人,你把腰间的摄魂笛给我,我绝不杀你,怎么样?”
然而苏鸢并没有理会他。
白衣男子轻笑了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武功修为极高,认真打起来,比苏鸢厉害的多。
两个人从马车上打到马车顶,接着把马车都拆散了,又打到马车下。
白衣男子并没有完全认真的打,仿佛是在欣赏苏鸢拼命而又打不过他的样子,那种奇怪的感觉总能让他升起一种变态的征服欲。
又是一招,苏鸢退了两步,指尖正欲摸向腰间的笛子,男子却偏不给她这个机会,趁这个短暂的空挡间,握着长剑朝她的喉咙就用力刺了过来。
苏鸢慌忙的下腰想要躲过去,只是下腰间,一阵冷风吹过来,擦过她的脖颈和脸颊,半透的纱质一瞬间朝上掀起,一张精致而又冷血的面颊就那样半模糊的印在他眼前,男子的眼眸镇了一下,连带着瞳眸都不自觉收缩了一瞬,他立刻抽回剑,一只手用力的把她的斗笠拽了下来。
苏鸢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倒下去,待她站直了身体,恰好看见白衣男子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那双邪肆的凤眸毫无遮掩的打量她,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而在他出神的短短几秒时间,苏鸢便即刻趁着这个空荡,立刻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楚离疏淡淡收回视线,眼眸微眯着,嘴角扬起,“今日运气也太好了吧,药引和摄魂笛竟然都找到了,游戏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