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单以尧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翻车,还在美滋滋的和竹徽逛街,倒也不是要买什么,只是竹徽需要保证日常的运动量。
尽管系统再三保证了生?产绝对安全,但单以尧实在信不过它,而且就算系统靠谱,那多运动运动对竹徽的身体也好不是。
“妻…妻主,我自己?来就好。”竹徽受宠若惊的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水盆。
每天吃完饭妻主都要带着他?出门去转一?圈,今天回来之后就让他?在屋里等着,万没想到妻主是去给他?打?洗脚水了。
哪有男子让妻主给自己?洗脚的,他?都还没伺候妻主洗过脚。
单以尧闪过他?的手将盆放在地上,“小竹子你别伸手,坐床上去,我刚兑好的水。”
竹徽被她按在床上,只能听话的坐好,两只手局促的抓着床单,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单以尧脱掉他?的鞋将脚轻轻的按在水里。水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浑身的劳累感似乎也被水汽带走了一?样?,令人长舒一?口气。
单以尧观察竹徽的表情,嘿嘿一?笑,“怎么样?,舒服吧?”
今天早上一?觉睡醒她就发现竹徽的腿肿了,一?按一?个窝窝。
狗系统,说?好的会消除生?理?反应呢??然靠不住!
系统委屈的为自己?解释,【消除的孕吐,腰酸腿痛等一?系列剧烈且会引起极度不适的反应,水肿并不会造成恶性反应。】
“你就是不靠谱!”
系统委屈但系统不能反驳。
“舒服。”竹徽说?着,脚不老实的拍打?水面,水花溅起将单以尧的袖口都打?湿了,眼睛眨巴眨巴无辜极了,“妻主要不要也泡进来?”
“别闹。”单以尧一?把抓住竹徽的脚。
竹徽的脚常年不见光,白皙瘦弱,在脚面上还能隐约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她一?只手就能握住整个脚底。
抬起竹徽的一?只脚,食指弯曲划过脚心,惹得他?小巧的脚趾紧紧蜷缩着,忍不住挣扎,“妻主!痒!”
单以尧恶劣的笑了笑,竹徽的身体敏.感的很,摸哪都觉得痒,原本?想继续挠来着,想起他?还怀着孩子只能作罢。
按耐住自己?想要作恶的心,轻轻扳开他?的脚趾,将挣扎的脚没入水里,贝壳一?样?透亮的指甲在水里尤其?好看。
一?边撩水一?边打?量竹徽的比主人还秀气小脚,“小竹子你说?我也没亏待你啊,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瘦?”
怀孕了难道不应该会变胖吗?为什么竹徽瘦的连脚趾都骨节分明?
竹徽将脚往水盆的边缘缩了缩,逃离单以尧的魔爪,“妻主说?错了,这不是瘦,是苗条,身为男子自然是以苗条为好。”
“瞎说?。”单以尧撇撇嘴,撩起水泼在竹徽脚上慢慢的揉搓,“能吃是福知道吗,一?寸宽一?寸福,男子就应该苗条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就像在现代的时候要求女孩子要瘦,要苗条一?样?,170的身高100斤也算胖,但凡体重过百你就是胖子,微胖在他?们眼里仿佛就是罪大恶极,只有瘦成竹竿才好看。
想想就好气,现在竹徽还要给她灌输这种病态的审美,更气了。
看着妻主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变得气鼓鼓的,竹徽不禁好笑。妻主生?气的时候脸颊会不自觉的鼓起来,就像是一?只小松鼠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脸。
“那我以后多吃点好了,很快就不瘦了,到时妻主莫要嫌弃我胖了就好。”
“不能不能。”单以尧摇头?,“你若胖了那就叫做幸福肥,都是我一?把米一?把面喂出来的,怎么会嫌弃。”
竹徽说?到做到,接下来吃饭确实比之前多了一?点,颜氏看见了也是喜笑颜开,一?个劲的夸他?。
“竹徽是个有福气的,肚子里的孩子知道体贴你,不害身子,吃的还能比早先多些。”
“像我当?年怀以央以尧的时候,那就是吃什么吐什么,连水都没办?喝。”
“爹爹怀的双胎自然是要比寻常人辛苦些。”
爹爹和竹徽相处的好也就省了单以尧不少事,小日子过得悠闲极了,每日里就是吃饭睡觉陪竹徽散步。
不逛花楼不喝花酒,时不时的还能帮单以央算算账,让一?家子人都欣慰了不少。
这天清晨,天才蒙蒙亮,太?阳还挣扎在云层不想出来,小厮的惊呼声叫起了一?片鸡飞狗跳。
“家主!家主不好了!外面来一?队衙门的人!”
听见叫喊声时单楼正在洗漱,连忙用毛巾抹了把脸就走了出来,单以央也紧随其?后出现。
“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
“回家主话,外面来了一?队衙门的人拿着逮捕令的人,说?是来捉拿二少的。”
此刻单以尧才姗姗来迟,边走边系腰带,一?脸茫然,“怎么了?你们刚是不是喊我了?”
“啪!”
单楼看见她气就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指着鼻子就骂,指尖都快要戳到她眼睛里了,“孽障!你是不是又背着我们干了什么事?”
“妻主喜怒!息怒啊!”颜氏吓得连忙抱住单楼的胳膊防止她再动手,“以尧快跟你娘解释解释!”
这一?巴掌打?的来抓人的捕头?都觉得牙酸,单以尧面皮子嫩,一?巴掌打?下来脸上立刻就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手印。
捂着被打?木的脸单以尧委屈的要死,眼里泪珠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我也不知道啊!”
她人都没睡醒,还是竹徽把她喊起来的,结?过来就挨了一?巴掌,简直冤枉死了!
竹徽在一?旁心疼的捧着她的脸碰都不敢碰一?下,只是轻轻的吹气带过一?丝凉风抚过脸颊。
单以尧鼻头?一?酸差点没绷住。
也不用单楼解释,带队的捕头?就自己?带着人进来了,“衙门有令,捉单家老二单以尧归案,若有不从?,通通带走!”
“大人稍等!”单以央连忙向前半步从?怀里摸出个鼓鼓的荷包笑着塞给那人,“咱绝对不妨碍您办案。”
“就是你看,这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知我这小妹是犯了什么不该犯的事?”
捕头?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神色稍微缓了缓,冲单以央微微颔首,“大少客气,但咱就是个跑腿的,具体什么情况咱也不清楚。”
随后又四处看了看,抬手遮住了嘴压低声音说?道:“但好像是上头?连夜下的命令,严重的很。”
这个上头?肯定指的不是他?的直系上司,单以央心都凉了半截,一?瞬间连单以尧参与谋反的念头?都冒出来了,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这可是要诛九族的!
单以尧反应倒是快,一?说?是来抓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海盗头?子的身份暴露了,心跳瞬间一?百八,差点原地去世。
她还没来得及让人去告状呢,怎么就暴露了?
太?猝不及防了。
眼看老姐脸色不对,单以尧死死的抓住竹徽的手勉强稳住自己?,悄声说?道:“徽……徽徽你一?会赶快去找蔺季,如?她对我没印象你就拿花瓶敲她,直到她想起来为止,然后让她去想办?。”
竹徽还来不及问为什么单以尧便被带走了。
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竹徽完全等不及,前脚衙门的人刚走后脚他?便离开去找蔺季。
玉楼阁的后门连着一?间大院?,平日里没什么用处,蔺季来了之后阿沁便将她安置在此处,只它一?个人住在这。
阿沁给他?介绍过,所以竹徽轻车熟路的便摸上门来。此时的蔺季正在洗漱就听见有人敲门,一?开门便看到了一?脸冷漠的竹徽,手里还拎着个牙白色的花瓶,不解,“单少君?”
“咣!”
蔺季眼前一?花,脑袋上就挨了一?下,整个人都呆愣愣的蒙掉了,脑瓜子嗡嗡的,眼前一?片模糊。
竹徽等了等见她还没什么反应又拎出个足有半人高花瓶来,吓得蔺季连连后退,“住手住手!你别过来!”
“你干嘛呀?我头??呢!不管你吗?当?街撒泼啦!”
竹徽不知道她这算是有没有印象,也没心情和她废话,“你对我妻主可有印象?”
“有有有!当?然有!有话好好说?,怎么了?”
“那你可知她被衙门的人带走了是为何?”
蔺季脸色一?僵,完了!被上面查出来了!
竹徽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其?中有事,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想起妻主的话这才没有发作。
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还是不自觉的带着冷意?,“妻主被带走前让我来找你,说?你有办?解决。”
竹徽堵在门口,身边放着那半人高的花瓶,手指紧紧的捏着花瓶口,骨节泛白,大有一?副蔺季没办?就一?花瓶抡死她的架势。
蔺季心有余悸的退后了半步,龇牙咧嘴的揉着脑袋,好家伙,下手是真的狠,往死里打?她啊!
“姐夫你别着急,等我想想办?看能不能把人弄出来。”
话虽这么说?,但蔺季自己?知道,她们是让上头?盯上了,凭她们这些人想要捞人简直是天方?夜谭,这话也就是安慰安慰人而已。
除非她回家,动用家里的力量。但要让家里人知道她不务正业去当?海盗了……
算了,她还是想办?找人劫狱来的容易。
竹徽冷着脸,柔情似水的眸子里一?片阴郁,“你究竟是什么人?带着我妻主做了什么?”
蔺季此人神秘的很,心机沉不可测,两世所见截然不同,妻主为人单纯万一?被人坑害了都不自知,这次怕不是就被推出去做了替罪羊。
“冷静冷静!”看他?脸色,蔺季连忙捂着头?拉开距离。
她是真怕他?再来一?下子,就这下黑手的力度再来一?下她不得交代在这!
“你别难为我,头??既然没跟你说?那肯定有她的打?算,你就是弄死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等完事了直接问她吧!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赶紧让我去想办?捞人,晚了就更没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