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固凭一己之力让无归在八卦版面上挂了三天,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八卦他,这次总算当了一回吃瓜群众。
[劲爆!龟心自贱,因湖婚变]
爆打动图,
[豪门浪龟浪出界,美人发飙怒扔鞋]
落水动图,
[大明湖畔不好躺,怂龟落水哭断肠]
“我的天啊,没想到无归竟然是这种人。”
“不奇怪,我有个远方亲戚就说过他特别风流。”
“我有个贵族朋友也说过。”
“颜值滤镜破碎,无归被当众拖进泳池的画面也太搞笑了,美人的脾气果然够火爆。”
“听爆料说这已经是第二次婚变了,难道这就是别人说的霉开二度。”
“我比较好奇的是大明湖畔的那位夏小姐。”
“别care你夏姐,你夏姐很忙。无归自己说了他的前任未婚妻不姓夏。”
“虽然夏小姐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上永远流传着她的传说。”
……
网上讨论得热火朝天,无归愁得焦头烂额,他损失了一个重要的合作伙伴不说,极力维护的完美形象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这两天几乎费劲了力气才把负面新闻压了下来,对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几乎要恨之入骨了。
这边还在看热闹的余固,突然收到了无归的通讯请求,他走到无人的角落,识趣地把星卡拉远一点,适时地错过了一顿爆吼。
“冷静一点,你的发型还好吗?”:余固很淡定地问道。
“还行,刚打了点蜡…不对,这不是重点!”:无归那边缓了两秒又吼道:“余固,枉我这么看中你,你反而摆我一道,究竟有何居心。
余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出声:“这话就伤感情了,我是你派出去的人,肯定对你忠心耿耿。”
“我对你很失望,你亲手折断了我的翅膀,让我堕落凡间,都没有问我痛不痛。”
“鱼哭了,水知道,我哭了,谁知道。”
这些话让余固听得拳头发痒,他半咬着牙说了实话:“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你别给我当卧底了,我出双倍价钱,你去祸害别人吧。”
余固: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他心里暗喜,但还是决定挽回一下现在的局面,于是就语重心长地掰扯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失去了一桩婚姻,但你获得了神的眷顾。”
“什么意思?”
“前几天有个大仙托梦给我,意思是要帮助你历过一劫,才能获得你想要的东西,而那场订婚宴就是你的劫。”:余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按大仙的指示行事,现在果然掌握了重要的情报。”
“什么重要的情报?”:无归立马来了兴趣。
“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那样的?”
“哪样?”
“就是四四方方正正经经圆圆滚滚白白胖胖坑坑洼洼花花绿绿密密麻麻马马虎虎恍恍惚惚的模样?”
通讯器安静了几秒,才传来无归恍恍惚惚的声音:“大概……是吧。”
“那就对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他具体所在了。”
“在哪里?”
“天机不可泄露,时机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说太多会你会遭天谴。”:余固故弄玄虚道。
无归忖度了一下,又说:“不知道你跟大仙熟不熟,要不让他也给我托个梦。”
余固:“好嘞?”
忽悠完无归之后,余固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易执的身上了,他又充分的证据怀疑易执就是那个随机性哑巴少年,也就是自己的初吻掠夺者。但是余固也不敢当面质问易执,所以只能时不时地盯着他看,试图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破绽。
如果易执和那个少年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他们的眼睛又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是墨绿色,一个是黑色,未免也太诡异了。
难不成还真的戴了美瞳?
易执被他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看得烦躁,拎着人到训练场就收拾了一顿。被弄得浑身酸爽的余固,开始改为暗中观察了。
这天下午,在户外上体育课的时候,终于被余固逮到了机会,一阵狂风袭来时,易执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皮,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
余固见状立马上去献殷勤,“我帮你吹吹。”,说着他就凑近了易执,自然地把手放在了他的面具上。
“姐妹们!后方三点钟方向有情况!”,后援会小分队的女生发现了这边的情形。
“我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两人竟然在操场上干出这种事!”
“太可耻了!我喜欢!”
“好像是小鱼先主动的,盼了那么久,他终于争点气了,让狗粮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话音刚落,余固就在一众人喜出望外的目光下,被易执一脚踹飞了。
汪家和无归家算是闹掰了,没有了汪家的协助,无归也失去了西部地区的开发权,国王也就顺带使了点小手段收回了汪家手里的西部封地。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这两天宫里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易执这几天一放学就往熠宫跑。余固在屋顶逮冲鸭洗澡的时候,总是看到大殿那边一批一批士兵来回替换,期间不断有大臣求见国王,似乎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天放学,易执似乎收到了什么信息,一下飞行器就直奔向熠宫,余固把冲鸭放出去撒野后,就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国王处理公务的大殿。
步入了内阁,议事厅的大门还紧闭着,两列胄甲鲜亮的侍卫威仪赫赫的伫立于门外,里面隐隐传出几声内阁大臣们的争吵声,侍卫们看到易执后齐刷刷的向他行了个礼。易执摆了摆手,在门外站立了半响,直到里面的声音逐渐沈消,有几个内阁大臣走出来后,吩咐余固在外面等候,自己才抬脚走了进去。
易礼看到易执后放下了手里的公文,揉了揉眼睛,面容略显疲惫:“不用担心,情况暂时控制住了。”
易执问:“怎么会突然有异动。”
“只是轻微的震感,具体原因还不清楚,科学院那边正在全力研究,我命人加固了传送口周围的防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易礼的眸色深了两分,语气逐渐凝重,“不过这事得暂时保密,如果传出去肯定会引起轰然大波……”
易执语气冷硬地说:“没人敢乱发布消息。”
易礼点了点头,墨绿色的眸子间隐隐透出一股无力的沧桑感:“如果那里情况失控,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十几年前那场生灵涂炭的悲剧或许又要再次上演了。”
十多年前,西部地区的边缘出现了一个连接荒原星球的传送口,这导大量的荒原星的兽人从荒原星球穿越空间直接入侵了王国,因为它们的科技和体型都占了优势,而且攻击力极强,不过半个月的时候,就势如破竹地占领了西部地区。
之后,易礼亲自带兵出征,几乎出动了整个王国能调动的力量,和荒原兽人进行了两年的战争,最后甚至使用了人海战术,在死伤惨重的情况下,才把兽人赶回了荒原星。
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中,比克王国损失惨重,伤亡人数到了一个惊人的数量,被损失的房屋产业更是不计其数,生灵涂炭的场景在人民头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之后,科学家们想尽了办法才暂时封住了传送口,易礼也在那周围布下了重兵把守,随时留意传送口的动静,就是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
所以,面对如此强大的威胁,比克王国不可能坐以待毙,易礼这十几年可谓是耗尽心力,一方面要发展科技,加强军队建设,一方面要落实危机教育,从小培养孩子们的战斗能力,并且每一个阶段都会进行模拟演习,以确保兽人再次来袭时,国家可以达到全民皆兵的状态。
就在前几天,西部驻军传来消息,传送口那边发现了异动,这让大臣们再次恐慌了起来,所以这几天熠宫才会进入紧张的状态。
易执看着王座上的男人,喉咙像堵着东西一样难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人或许不算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君王,他心系子民,把大半辈子的心力都放在了□□定国上,甚至没有过多的时间照顾儿子和思念妻女。
易执看着易礼眼底下的乌青,好半天才说出了一句,“你无愧于人民。”
易礼也不反驳易执,只是把目光定格在他身上,好半响才沉沉一叹道:“可父王有愧于你,更有愧于你母后和妹妹。”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怪父王吗?”
易执垂下眼睛,沉默了。这是两人心上未痊愈的伤疤,稍一触碰都会痛得撕心裂肺,谁都不想主动提起。
静谧了许久,易礼闭了闭了眼睛,先开口了,“很抱歉,父王虽贵为君主,但有时候也会身不由己。”
易执还是没有说话,看着光滑的地板,沉默了。易礼叹了一口气,还是转移了话题,“我听暗卫说你在寻找幻灵,那个东西不过是个古老的传说罢了。”
易执眼眶有些发红,字字充满了偏执之意:“那又怎么样,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放弃。”
易执走出大殿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外面除了侍卫外空无一人,余固估计等得不耐烦就回去了。
在回宫的路上,易执看着那些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星星,陷入了沉思。
荒原星是一个很遥远的星球,上面孕育着强大又野性十足的兽人,它与比克星不在一个星系上,两个星球上的生物原本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但是在某一段时间里,两个星球上都出了通往对方星球的传送口,这也就爆发了史前第一次的人类与兽人的战争。
后来连接了两个星球的传送口消失,两个星球上的生物也不再有交集,不过,在十几年前,这个消失了数千年的传送口却莫名地出现在比克王国的西部,这片大地再次受到了兽人摧残。
没有人知道传送口为什么会出现,也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它存在的每一天,对比克星来说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易执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前面的一棵树上突然掉下了一人一鸭。余固和冲鸭躲在树上,本来想吓吓易执,没想到冲鸭不听指挥,余固在抓他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当场在易执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你是不是有病!”:易执把冲鸭抱了起来,鄙夷地看着余固。
“纯属意外。”,余固爬起来讪讪一笑。
这时候易执怀里地冲鸭忽然看见了令人兴奋的东西,就扑扇起翅磅将扁嘴怼到易执的脸上。
原来是有条虫子落到易执的面具上了,冲鸭张着嘴巴就想把它吃掉。易执被它弄得发痒,一把抓住它的鸭脚就像把冲鸭拉下来,却不小心把自己的面具也一起扯了下来。
面具应声落地,少年英气逼人的面容暴露在余固面前,明澈的眼眸不满地扫过来,隐隐透出一股秋霜般的寒意。
余固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怔愣了半天才缓缓憋出一个复杂的字眼:操!
还真给他猜对了!
冲鸭知道自己闯祸了,把嘴里的虫子吃下去后,怂兮兮地躲到了一旁。
易执瞪了它一眼,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面具。
余固忍不住问道:“殿下,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要戴面具。”
易执拿着面具的手一顿,“你说什么?”
“你长得贼好看。”
贼他妈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