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侧禁锢着的大手,让她动弹不得;不断加深的吻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你放开……嗯。”
“我……没有办法……呼吸了。”
听到她好似撒娇的抱怨,他的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像是孩子一样的笑了。
一年了,已经过去一年了!
这一刻,她终于又倒在了他的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的乖巧可人。
她的双眼迷离,仿佛有点委屈,长长的睫毛微微在颤抖。
长久的亲吻,让两个人都有些亢奋的缺氧。
世人都道燕家七少爷阴险狠辣,雷霆手段。无论黑白两道,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对外,他女伴不断。燕家财团的大公子,横跨娱乐,餐饮,证券,无不涉猎。多少女子不惜献身,只为求得一夜恩宠,换取七少爷的女人之名。
谁人能知,在这个女孩子面前,他的狠厉,在她的一声声呼唤下,只剩无尽的宠溺和疼惜。
“咚咚咚……”
vip室的雕花大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同时向门口望去。
“希希,你在里面吗?”
“是浩钧……”
希希轻声的自言自语,下意识的忙要去开门。
又是他!因为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自己,燕七忍无可忍。
一瞬间,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
长长的裙摆被男人扯在手上,希希只感到胸前一空,衣服险些被扯落。慌乱之中,水晶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披散的乌黑长发被一把握住,她的头被迫屈辱的仰起。
门被打开了。
一身俊朗白色西装的许浩钧,惊愕的望着房内的一切。
宽大的台球桌上,瘦小的女孩子倒在案上,象征纯洁的白色礼服破败不堪。
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到她被一个男人抱着。
“混蛋!”
一个跨步到跟前,许浩钧扯起希希身上的燕七,一拳挥了上去。
“燕景澄,你这个败类!”
燕七怒极反笑,一个右勾拳,毫不客气的还了回去。
“哦,败类?那我告诉你,她只喜欢我这样的败类。”
“你!”
两个男人扭打在了一起,台球桌上的希希,颤颤巍巍的起身,走出了房门。
宴会厅里,无数的宾客互敬美酒,屋内的天翻地覆却没人发觉。
而她,只有捂着自己残破的衣裙,悄悄的离去。
盥洗室里,燕希希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是圆圆。大大的眼睛,精致的瓜子脸。只是那姣好的妆却早已经哭花,嫩粉色的唇彩蹭落嘴角。
“这又是谁呢,不是燕家的小公主吗?”
银铃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却不甚温柔,多少还夹杂着一丝嘲讽。
“江乐珊……”
“哦,还认得我?”
那个叫江乐珊的女人,理了理裙摆,嘴边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
“啧啧,你可是生日宴的主角,怎么就这样一个人在盥洗室里哭呢,连我都看不过去了。”
说着,她俯下身来,轻轻抬手,假意想要帮希希擦掉花了的唇彩。
希希明白来者不善,毫不犹豫地拦住了伸向她的手。
没想到希希拒绝地如此直接,江乐珊那刚才还温柔的面容,顿时变了颜色。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呢。看看你这一身的伤,怎么,还以为你是那个哥哥护着,爸爸疼着的小公主么?”她的表情说不出的得意。“不要忘了,这些年陪在他身边的,是我。”
燕希希的心中一窒,却仍是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定定望着眼前打扮精致的女人,张了口。
“陪在他身边,恐怕也只有你才稀罕。没错,我是一身的伤是他给的。”
好像没有想到,她能够这么轻易的承认,江乐珊愣了一下。
“他该多么恨我,一年了,还是赶来破坏我的订婚。或者说,你在他身边的日子里,他是多么想我啊。看来你伺候的,还真的是不到位呢。”
希希的语气平静如波,就像这一身的伤痛,并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靠近江乐珊的耳边,轻轻地呢喃。
“我也好想他呢,我的哥哥。”
“燕希希,你!”
这个女人,燕希希看她不爽很久了!她和燕七的旧事,她已经不想再想,不想再提。
可他们对她的伤害,燕希希永远不会忘记!
望着江乐珊被怼的哑口无言的脸,希希内心升起了一丝快意。
“怎么,不说话了?”
想到这个女人刚刚对自己的羞辱,希希的语气,不免多了两分大小姐的蛮横。
“想我?原来你还记得,你有个哥哥。”
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听不出来人是喜是怒。
希希猛地回了头,是燕七!身后的男人,衬衫头发稍稍有些凌乱,不似刚刚的优雅。大步走上前来,在燕希希的面前站定。
“听说,你想我?”
燕希希一怔,她刚刚说出这话,只是为了激一激江乐珊。却不曾想被燕七撞了个正着。
“如果不是刚刚的那场订婚,也许我还真信了你现在的说辞。刚刚还觉得,这一年里你长进了。却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无理取闹。”燕七的眼中尽是嘲讽。
燕希希却只感觉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到底是谁在我的订婚宴上无理取闹!我真是不懂你,她是你的仇人,你忘了吗!”
订婚宴!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尖锥刺入燕七的胸膛,他一把将江乐珊护在了身后。
“仇恨?你和你爸爸,果然如出一辙,仇恨只是你们控制他人的工具。是不是有仇,如何报仇,又和你有什么相关。燕希希,我和你之间的事,为什么你总是用来伤害别人!”
听闻燕七呛声燕希希,躲在他身后的江乐珊,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景澄……我没事,不要和希希吵了,你们难得见面,我们走吧。”江乐珊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