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截止到九年前,但已经足够苏久久了解这些年所有的事实真相。
怪不得苏听雨从来不提她生父的事情,因为她根本只是苏听雨从大山里捡来的弃婴,想来苏听雨也不知道她生父生母是谁。
不过这一切对苏久久来说都不重要,无论她是否成为“苏久久”,那个被扔到山上的女婴都已经和那里的人没有瓜葛。她的人生是苏听雨给的,她只会是苏听雨的女儿或妹妹。
苏久久合上手中陈旧的日记本,擦干眼泪,再一次问脑中的系统小社:“你真的没有任何办法让我妈醒过来吗?”
小社沉默了几秒,用弹幕回答道【没有。】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特殊物品?”苏久久不死心,继续问道,“你不是连[魂穿返程票]都有吗?”
【宿主,所谓的[魂穿返程票]实际上是我提前把你的精神体和原世界进行了绑定,等到系统内的能量足够,就可以携带你的精神体进行定点穿越。】小社发弹幕解释道,【而苏听雨现在精神体严重受损,这不是现世界的科技能够治疗的。】
“那你有办法把我的精神力转移给我妈进行修复吗?”苏久久又问道。
【没有办法,如果可以你不是早就做到了吗?】
苏久久有些沮丧地坐到椅子上,自言自语道:“看来目前只能尽快找到幕后人。”
【是的。】
“你怎么什么都不行?救人救不了,找幕后人也找不到。”苏久久忍不住对脑中的小社抱怨。
【宿主,我如果能找到幕后人,那说明我比幕后人更厉害,幕后人如何能为所欲为?】小社硕大的弹幕文字里充满了理直气壮。
苏久久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日记本放回原处。
第二天下午她回到甲市,顾白澈把她安排到医院附近的一处公寓客房。
“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别客气。”顾白澈摸了一下苏久久脑袋,淡笑道,“虽然我和你妈妈还没有结婚,但是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我女儿看待。”
“医院那边儿我已经安排好护工,你今天先好好休息,等明天再去看听雨。”顾白澈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苏久久沉吟了一下,扭头追过去,叫住正要开门离开的顾白澈:“顾叔叔!”
“什么事?”顾白澈收回握住门把的手,柔声问道。
“这件事本来应该我妈亲口告诉你,不过我觉得她醒过来以后也不会说出来。我觉得你应该知晓这个真相,所以我想告诉你……”苏久久笑了笑,“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女儿。”
顾白澈一下子愣在当场。
“我是我妈十五年前在山上捡来的。”苏久久忍住再次翻涌到心头柔软而温暖的酸涩,慢慢说道,“她16岁那年被家里逼婚,逃走的半夜在山上捡到了我。之后便带着我去了丙市,做过清洁工做过刷碗工,然而无论如何艰苦都没有弯下脊梁。”
“两年后她带着我又去了甲市,遇到了一位光芒耀眼的少年。”
顾白澈听完忍不住笑了出来。
夕阳坠在天边,柔和的金色阳光穿过窗户干净的玻璃,洒了年轻男人一身,反射出他眼睛里的晶莹。
“原来十多年前……”他轻声道,“原来她比我想像中的更好。”
苏久久点点头:“她并没有高攀你。”
“能够遇到她,是我运气好。”顾白澈轻笑。
“你给我一年时间。”苏久久鼓起勇气,“一年后我妈如果醒不过来……”
顾白澈果断打断她的话:“之前我可以等她十年,之后我也可以等她十年二十年。即使我不能信守承诺中途变心,我也会继续照顾她,直到她醒过来。”
人心易变,她没有立场要求他对苏听雨一心一意一辈子。他没有许诺终身,反而令她感到放心和信服。
“谢谢你。”
顾白澈笑了笑和苏久久告别,然后转身离开公寓。
到了楼下,他仰头望向寥阔无垠的天空,心中怅惘。
无论苏听雨醒不醒过来,他都不可能忘记她,再和他人重新开始。
毕竟他这辈子运气用尽,也找不到第二个苏听雨。
——
第二天上午苏久久背着书包刚医院,盛知远就打电话告诉她,目前已经圈定13个人。进一步确定幕后人需要她帮忙。
挂断电话苏久久和顾白澈说了一声,随后离开医院打车直奔和盛知远约定的地点。
——
知星咖啡厅。
伽玛一身蓝色西装,双腿交叠坐在角落,接过对面中年男人递过来的文件随意翻看了几眼,然后放到桌子上,似笑非笑道:“这种案子包先生为什么找我做你的辩护人?我可是女人。”
坐在对面的包明育笑了笑,坦然道:“当然因为伽玛小姐擅长做无罪辩护。”
“那你无罪么?”伽玛端起桌子上的摩卡咖啡,喝了一口。
包明育笑笑不回到,只伸出一根手指:“只要帮我打赢这场官司,这个数如何?”
伽玛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怼回去:“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名声,现在全国谁敢接你的案子,沾上就是一身屎,给我这点儿钱打发叫花子呢?”
包明育脸色红了青,青了红,但也知道这娘们儿说得是事实,只能忍下来,压低声音道:“你想要多少?”
“翻倍。”伽玛抬了抬眼皮。
“好。”包明育握紧拳头,应道。
三天后包明育的案子第一次开庭,伽玛准时出庭。
一场庭审结束,原告方没占到任何便宜。
出了法院,一群记者立刻围上来采访,包明育神色得意地巴拉巴拉。
旁边的伽玛神色十分不耐,转头冲他笑了一下。
包明育嘴里瞬间喷出一摊血,一米九的肥硕身躯立刻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肥肉嚎叫着。
周围地记者吓得尖叫着散开。
伽玛勾勾唇角,满意地看着周围人群惊恐地反应。
她低头看向脚边的二百多斤的包明育,心中忍不住啧了一声,瞧瞧,多可怜,像只待宰的肥猪。就是不知道血有没有猪身上的多?
包明育疼得伸手去巴拉伽玛的腿,嚎叫着想告诉她打120。
可他没想到手还没碰到伽玛,就炸成一蓬鲜血淋漓的碎肉沫。
周围再次响起一阵阵惊恐地尖叫声。
伽玛扬了扬眉,转身离开。
不到三个小时,包明育庭审结束后右手和舌头无故炸成血肉沫上了围巾热搜。
十万网友们转赞,大呼老天有眼!
苏久久在医院里看到这条新闻后,瞳孔一缩:那个幕后人又出现了!
她立刻给盛知远打电话,请他调查当时在场的记者和围观群众。
盛知远也注意到这条新闻,立刻答应下来。
然而他们没想到,答案比他们想像中来得更快。
包明育虽然舌头和右手被炸烂,但只是外伤,经过医院处理三天后就出了院。
半个月后第二次庭审,伽玛听完原告辩护人一堆废话,突然就懒得辩护,当庭表示:“我当事人表示原告所述一切属实。”
满庭哗然。
包明育气得嚎叫起来。
噫,真吊。
伽玛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周围一圈人类,忽然玩心大起,目光自上而下移到他的下半身,眨眨眼。
吊炸了吧。
“砰”地响起一声不算过分响亮的爆炸声,包明育直挺挺地倒在地下。
所有人看到血顷刻殷湿了他整条裤子,像是大姨妈血崩一样。
听审席上的人们瞬间尖叫起来。
伽玛心情愉悦地欣赏着人类的尖叫声,如同欣赏一段优美的交响乐。
“应该就是她!”苏久久点开盛知远带来的第二次庭审视频,在看到慌乱中只有被告人辩护律师面带微笑时,立即伸手指向她。
盛知远拧眉:“她叫伽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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