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楚迎和叶孜的检讨篇幅过长,其他人的没有地方施展,最终得以逃过一劫没有张贴。
袁铮扼腕:“亏我还苦思冥想一整晚,真是错过了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于晋烽:“你有人家写的好吗?没有他们的质量别说话啊!”
袁铮立刻摇头:“那是真的比不起!对不起我不配!”
“我看你今天跟老陈请假了。”他说着想起一事儿,“晚上不训练?”
“家里有点事儿,赶着回去一趟。”于晋烽脸色有些沉,似是想到什么。
他今天请假倒还真是因为家里的事儿。
前些天陆连骁为着肖松焦头烂额,再加上公司最近事儿也很多,发了烧还硬抗,结果直接烧成了肺炎,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呢。
长辈们没一个在云城,陆连骁平时照顾他颇费心思,于情于理于晋烽也得去看看他。
已经提前和司机打过招呼。下午四节课下课,于晋烽拎着书包出门,上车就往医院赶。
到医院的时候,陆连骁还在打电话。听着语气很生气。
“你还去?!”陆连骁气笑了,“你逼着人家有意思吗?掉不掉价?”
“最后一次,你上次也说最后一次。肖松,你要真这么浑,那咱俩以后可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让我现在去?”
陆连骁骂了一句:“老子现在都躺医院了!就算他妈的戳个漏斗往我血管里灌还得灌三瓶药,你让我和你一起?!”
“谁和你一起我都不放心,你的信用早在我这破产了……我身边没人,就我弟一个……你让他去?你是不是有病?他才多大你让他去那种地方?!”
陆连骁是真被气的够呛,懒得和肖松掰扯,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于晋烽本来没想听陆连骁打电话,但冷不丁的听见他提到自己,有点好奇:“让我去哪儿?”
陆连骁头疼的要死:“酒吧。”
于晋烽一下明白了,哎哟一声:“这哥还没放弃呢?人不是对他没意思吗?”
对此陆连骁给了一个精准的评价:“抽风。”
于晋烽:“我姨不是让你看着他点吗,你不担心他惹事?”
“我这一脸老父亲的担忧都快刻脸上了,还要怎么担心?”
“要不我替你去看着他,要是看情况不对我就把人拖走。”于晋烽站起来。
陆连骁立刻拒绝:“你才多大?你能懂什么?”
“我懂一般人打不过我,肖松也打不过。”于晋烽说,“地址给我,我替你走一趟,等把肖松送走我再回来。”
他这么说陆连骁也有些动心。
毕竟肖松实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让其他人去估摸着治不住肖松。也就于晋烽出面肖松会卖上几分面子。
犹豫一会儿,陆连骁叫司机进来等着,然后对于晋烽道:“你自己也注意安全。肖松那头能管得住就管,管不住就随他去。”
于晋烽应下,从医院出发往肖松在的酒吧赶。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刷着手机。拐了两三个弯后,于晋烽随意往窗外一瞥,刷手机的动作一下顿住。
这是去中隐街的路。
不会吧?!
于晋烽不错眼的看着四周建筑,最后果然在一个熟悉的地方停下。
这家酒吧他太熟悉了。他第一次从中隐街看见谢梦桥,就是在这家酒吧的后门。
之后他不放心谢梦桥,曾经连续好几天在中隐街转悠,确定了谢梦桥会频繁出现这片区域。
“是这家?”
于晋烽问司机并得到肯定的答复,立刻就从车上跳下去,大步流星走过去推开门。
这个酒吧是现场乐队,正在弹,声音不大也不算刺耳。
比音乐声更引人注意的是角落那桌的说话声。
“今天这杯酒,你要是喝了,咱们的账就算一笔勾销。”肖松咄咄逼人,一副无赖二世祖的模样。
肖松用的是装啤酒的杯子,里面红的白的倒了一堆,满满当当。
他对面逆光站着一个人,身材有些消瘦,头微微低着,从于晋烽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脸。
过了大约十秒,那人终于动了,抬手一把夺过酒杯仰头就灌。
混酒喝起来最醉人,那人仿若不觉,只将那一大杯酒全部喝完。
手指勾住杯子,他将酒杯在肖松面前翻过去,最后几滴酒从杯子里落下。
语气漫不经心的轻蔑,那人嗤笑一声:“可以了吗?”
于晋烽浑身僵住。
那是谢梦桥。
谢梦桥今天心情不好,又烦透肖松的纠缠。
要不是怕给梁哥找事,他早就一拳过去。
撩了把头发,谢梦桥用手背把嘴角的酒渍擦掉,抬眼却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于晋烽。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谢梦桥心里一冷。酒劲儿翻涌,激的他整个人像是在冰上被火烤。
“还不走?”谢梦桥冷冷的看着肖松,“自己说的话,不认?”
肖松这人虽然浑,但是最好面子。
他刚才说过只要谢梦桥喝了这杯酒,他立刻就走以后绝对不纠缠。
“好,好好。”肖松没想到谢梦桥真的这么刚,气的直点头,拂袖而去。
于晋烽悄悄跟上去,看肖松坐上车离开,没有跟上去,而是回到酒吧。
夜色撩人,酒吧拉开每日的繁华序幕。
方才的吧台已经被收拾干净。
于晋烽四处看了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一直找到后门,于晋烽伸手一推,就看见谢梦桥垂首靠在墙边,脸色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