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浚凌想着手中力??又不禁紧了些,可睡梦中的任宛像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地在怀里拱了拱。
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湛浚凌腹.下,湛浚凌倒抽一口气,气愤地想揉任宛的脸,但?看到任宛恬静的脸庞,又放弃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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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任宛醒来腰疼,她眯着眼揉腰,才回想起昨夜的种种。
任宛一个激灵跑下床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的唇瓣,好像有些肿.....有那么激烈吗?
呸,你想什么呢任宛!
任宛捂着脸想要忘掉昨夜的气息,可越是要忘越是记忆清晰,好像就发生在上一刻,啊,还活不活啦,任宛,一个吻就让你沦陷啦!没出息!
任宛脸蛋红彤彤的,心里羞愤难当,完了完了,她是不是对湛浚凌....有点...那个....什么了?
啊!不行,绝对不行。
任宛急的在屋里跺脚,不断否认自己,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木舟进到屋里就看到任宛在屋里乱窜,揪着自己头发表情?痛苦,她怔怔然喊:“小姐?”
任宛听到声音,回头就瞧见了门口的木舟,眼睛放光。
木舟被吓了一跳,不确定的喊:“小姐,您没事吧?”
“木舟,我出现错觉了。”任宛‘嗖’地上前抓着木舟的手,脸都要急哭了。
“错觉?”木舟摸摸任宛的额头,心里困惑,“小姐,该洗漱了。”
任宛泄了劲,要是让木舟知道她对湛浚凌有了错觉,那还不把她高兴坏了。
任宛再度倒在床上,懒散地摆摆手:“洗什么,我又不能出去。”
木舟吃惊,走上前??:“小姐,王爷已经准许你出去了。”
“啥?”任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追问:“湛浚凌让我出府了?”
“是啊,王爷没告诉你吗。”一大清早,守着清风院的丫鬟都撤走了,她出去也没人拦着,木舟心里不禁欣喜,以为是任宛夜里求了王爷。
“没说啊。”任宛回想,确实没有,她醒的时候湛浚凌已经不在了,昨夜逃跑的事湛浚凌也没追究,现下又把她的禁足解了,这湛浚凌有点反常啊。
任宛想但心里确是压制不住的高兴,不用木舟说,她现在自是神采飞扬。
用膳时任宛才问起木舟昨夜在哪儿,湛浚凌谁也没有罚,昨夜木舟被灰青挡了两炷香的时间便让木舟走了,这可真是怪事。
任宛心中揣摩,扭头却被木舟意味深长的目光逗笑了。
“小姐,昨夜你和王爷没发生点什么吗?”
“啊我腰疼,”任宛反手捶捶自己的腰,木舟眼睛一亮,话还没开口,任宛便说:“什么也没发生,发生点什么我还能走吗,你啊,你到底站哪一边。”
木舟撇撇嘴,任宛喜欢湛浚凌的思想她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说道:“小姐,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任宛笑笑摇头,还没再说上木舟一句,却看到了院子里疾步走来的丫鬟,心里疑惑。
“干什么的?去瞧瞧。”任宛坐到软塌上,扭头对着木舟说。
这个时间点,晏风应该在宫里。
木舟走到屋外和丫鬟交谈了几句,又进来,说道:“小姐,府门的下人说任弱可来了。”
任宛放下茶杯,心中闪过疑虑,任弱可因为谋害她被湛浚凌放到了曲州,赵子讷也做了知县,现下她是知县夫人了,来见她是要求情?吗?
“小姐,二小姐现在找你是有什么事?”木舟也满是不解,但?她内心对任弱可也是警觉,毕竟两人都因为她险些活不下来。
“不知道,走,去见见。”任宛思索,人来了她就去见见,除了湛浚凌,她还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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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湛浚凌和晏风并肩而行。
“三皇子觉得巧月公主和知晴公主如何?”湛浚凌漫不经心地问道。
晏风迟疑,说道:“王爷,左右我会在大沛呆些时日,届时若是有心仪之人,还请王爷成全。”
“那是自然,”湛浚凌看向晏风,??:“三皇子若是有了心仪女子,可别藏着掖着。”
“王爷说笑了。”两人走到马车旁,晏风像湛浚凌作揖??:“今日多谢王爷作陪,改日我登门拜谢,还望王爷不要推辞。”
湛浚凌深邃的眼睛眯了眯,说道:“恭候三皇子。”
人走后,灰青在湛浚凌身后说:“王爷,灰影传来消息,任弱可进府了。”
湛浚凌倏然回眸,“怎么进府了?”
灰青答??:“王妃领人进去的。”
湛浚凌拧着眉头,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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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宛把人领进来了,但?她现在有点头疼。
人一见到她就开始哭,哭了两炷香了还没哭完。
“姐姐,我做下滔天的逆事,没脸求你原谅我,可我心里实在不好受,这么些天我没一日是睡了安慰觉的,姐姐,我知你心里恨我怨我,可我如今也受了惩罚,我是真心来与你悔过?,”
“现下我就要离开京城去往曲州,相隔万里,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我怨不得谁,如今是自作自受,可我可怜子讷啊.....”说到这儿任弱可掩面痛哭,表情哀切。
任宛摸不准任弱可是做戏还是真的痛改前非,只能默默无言。
任弱可见任宛毫无动作,流着泪的眼睛闪过愤恨,当即又大哭跪到任宛面前,哭着说道:“姐姐,子讷是无辜的,他这么年轻,不该去往曲州啊,姐姐,你劝劝王爷,”
“我求求你,姐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劝劝王爷,子讷他不该陪我一起受罚,姐姐,我真的错了,余生我都会为你祈福的,姐姐,你帮帮我。”
任宛皱眉,这任弱可说了半天原来是为赵子讷求情?的,啧,任弱可对赵子讷有感情?了?
“你先起来。”任宛实在受不了任弱可句句恳切,眼泪都把脸上的胭脂冲花了。
再看她面色,却是比以往见到的消瘦了许多,任宛心神复杂。
当日湛浚凌问她怎么处置任弱可时她没拿主意,一是因为任弱可和原主是有血缘关系的,二是因为她也没想杀她,现下看,任弱可或许是真的有悔意。
“姐姐肯帮我?”听到任宛声音,任弱可很是惊喜,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我没听错?姐姐愿意帮我?”
“你先起来,我有话想问你。”任宛坐着没动,看着任弱可说:“你若是实话实说,你方才说的,我可以考虑。”
“真的?”任弱可被身边的丫鬟扶起身,看着任宛眼神殷切,“姐姐想问什么,我一定不会隐瞒。”
任宛点头,伸手倒了一杯茶说:“当日害我是不是郭芷莉和你说的我出府的消息?”
“是的。”任弱可低头,面有惭愧。
那就是她院里有奸细了,她回国公府的消息只告诉了木舟,木舟准备东西也不会大张旗鼓,禾院离清风院也有一段路程,怎么就传到郭芷莉的耳朵里了呢。
“是谁给你传到消息?怎么传的?”
这边任宛在问着,禾院的郭芷莉便接到了消息。
“任弱可来了?”郭芷莉正在试着发簪,听到消息脸色蓦地一变。
她怎么会来?不是该去曲州了吗?
郭芷莉思绪转着,便沉声说:“走,去看看。”
虽说她现在和任宛两清,但?现在才是真正的开战,她不能让任宛多一个朋友。
“是郭芷莉身边的丫鬟流芽托人送信给我的,”任弱可乖顺地回答,眼睛时不时看向任宛,上前一步道:“姐姐,那郭芷莉对你怀恨在心,肯定会想法子对付你的,当日我就是受了她的挑拨,才对姐姐......我对不起姐姐。”话落任弱可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女人果真是水做的,任宛突然就信了这句话。
“姐姐,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责罚我吧,我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姐姐,你打吧,打到你顺气为止,妹妹挺得住。”任弱可又跪了下来,眼泪婆娑地看着任宛。
出气还是不出气,任宛觉得没意思,任弱可都这样了,她再打人,倒成了她在欺负人了。
“你起来,事已经过?去了,我不会揪着不放。”
任弱可见任宛还是无动于衷,心里有些着急,便起来道:“姐姐若是原谅我,让妹妹给你斟一杯茶请罪可好?”
任宛狐疑,但?也没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看着任弱可斟茶,又看着她行礼递给自己,任宛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怪异。
两人离得极近,任宛接了茶,还没说话,便看到任弱可脸色变了,那眼睛在笑,可却透着疯狂怨恨,让任宛心里一惊,便看到任弱可抬手拔掉头上的发簪,那尖细的金色发簪狠绝地朝着她的眼睛刺来。
木舟站在任宛旁边,看到任弱可的动作,大呼出声,“小姐!”忙上前想要护着任宛。
任宛心中也是惊慌,手中的茶杯毫不犹豫地扔在了任弱可的身上,那炙.热的温度让任弱可动作停滞了一瞬,任宛趁机一脑袋撞在了任弱可胸前,让两人距离拉开了些。
任弱可吃痛,但?眼底狠毒浮现,喊??:“任宛,你害得我好苦!”
任宛顾不上头痛扭头推开木舟过?来的身子,但?回头时却躲不开任弱可即将到来的发簪。
任宛无路可退,她又一次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湛浚凌赶到时看到任宛的脸,心中慌神,探手从玉带中抽出银扇,对着任弱可拿着簪子的手臂扔了出去。
银扇绕着任弱可的手臂转了一圈,任弱可扭头看,还没反应过?来时,湛浚凌用力,任弱可便被甩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跌倒在地。
一切转变的太快,任宛心如死灰之际却看到了湛浚凌,她不禁痴笑,这错觉还没完了。
可当她听到茶壶茶杯碎裂和椅子翻倒的声音时她便回神了,我去,这不是错觉!
躲在树上的灰影起身的动作在看到湛浚凌时便又退回去了,心里想着,就差一点,完了,主子又要罚他了。
任弱可被撞的浑身都疼,发鬓乱了,簪子也掉了,可她不甘心,咬着牙站起来抓起簪子还要杀任宛。
任宛大惊往后退,下一瞬便被人抱在了怀里,湛浚凌两手护着任宛,回头一脚踢在了任弱可的胸前,任弱可犹如断线的风筝‘嘭’地一声撞在了门上,倒地时一口血吐了出来。
灰青忙上前想要看死没死,湛浚凌眼眸生寒,语气冰冷,“没死。绑了。”
作者有话要说:凌凌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