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来了。”郭芷莉刚好完成最后一步,看见?任宛进来便起身甜美地向任宛行礼。
任宛简直服气,俩人你杀我我杀你的竟然还能站在同一屋檐下?
真是爱的力量啊!
呸呸!
她可不是因为爱。
“侧妃真是贴心啊。”任宛不知为什么,话出口总觉得空气有些酸,嗯一定是她的错觉。
“姐姐折煞我了?,妹妹自落湖后就一直神志不清,给姐姐和王爷添了?不少麻烦,妹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但如今妹妹已经大好,往后必尽心尽力侍奉王爷和姐姐。”
郭芷莉的表面功夫做得是滴水不漏,跟她相比,任宛简直就是渣。
两人心知肚明,任宛懒得和她多费口舌,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走到湛浚凌跟前,看看他又看看他的手,鼻孔朝天道:“美人包扎疼也不疼了,王爷好福气哦。”
空气又酸了,这是怎么回事。
任宛也懒得管了,反正她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湛浚凌舒服,当下碰了碰湛浚凌的靴子,低头闷闷地说:“我要出府去玩。”
湛浚凌看着任宛委屈巴巴地样子,想把人拉到怀里?哄哄的心都有了?,可他想起任宛想要逃的事又冷了心肠,抵唇轻咳无情地拒绝,“不行。”
任宛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可她预料到和听到又是一回事,心中瞬息有些暴躁。
他倒好,佳人在怀,想干嘛干嘛,说不让她出去就不让她出去,说亲她就亲她,凭什么。
任宛觉得自己有点上头,她不应该这样,她转身轻呼着气,安慰自己。
不能和渣男讲道理,不能和渣男讲道理,不能和渣男讲——
“你这是拘.禁!是犯.法的!”任宛把心中呐喊的理智小人踩在脚底,一发不可收拾。
看着湛浚凌,不忿地说:“我做错什么事了?你要把我扣着,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放跑的,要是暗卫能抓住,早八百年抓住了,”
“这事能怪我吗,再说了,我出去和你抓人又有什么关系,是不是只要我出去你就抓不到人了?,如果是的话,我听你的,我不出去行了?吧。”
爽啊,一顿牢骚发完任宛看着湛浚凌哑口无言的样子,心中的感性小人掐着腰狂笑?。
“姐姐别生气,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郭芷莉上?前,心中讶异,任宛竟敢在王爷面前这么无所顾忌。
是任宛胆子?变大了,还是王爷.......
郭芷莉不敢想下去,她始终忘不了?在正厅看到的一切,那个时候的王爷是温柔的也是陌生的,是她没有见?过的。
郭芷莉突然有些恐慌,好像她想要抓住的东西正在离她远去。
不。
郭芷莉心中否认,一定是任宛用了什么法子?蛊惑了?王爷,王爷才会对她另眼相看,一定是这样,郭芷莉心中想着,面上的笑?却有些维持不住。
“不可理喻。”湛浚凌握了握拳,眼底阴郁,反了?她了,什么话都敢说。
“我要出去玩。”任宛当郭芷莉不存在,心中恍然有些委屈,继续碰了碰湛浚凌的靴子,说:“不公平。”
郭芷莉心中恼怒,对着湛浚凌福礼道:“王爷,姐姐既然想要出去,王爷就允了?吧,若是不放心,让人跟着便是了。”
姐你个球啊。
任宛看着郭芷莉冲她虚伪地笑,心中更是郁闷了,她刚刚是因为这样的人在生气吗?
啊!我的天!
任宛你越活越回去了。
正在她想着要不要和湛浚凌服个软什么的,灰青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这脸色明显是有事,任宛狐疑,就听到湛浚凌说:“你先回去吧。”
任宛回头,以为是湛浚凌在和她说话,结果人看的是郭芷莉。
郭芷莉这次利落,笑?着行礼道:“好,臣妾不打扰王爷处理政务,王爷小心伤口,且不可碰水,饮食也需清淡些。”
贴心啊,任宛感叹。
不过第一句话是说给谁听的?
任宛咂嘴,也是,湛浚凌的事她也少知道点好,正想说自己也走了,就被湛浚凌拉着后领扯着进了?内室。
“你别拉我啊,”任宛手在空中舞着,想要抓湛浚凌的手。
郭芷莉的笑?就僵在了嘴角,她要骗不下去自己了?,任宛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王爷迷住了。
早上她听闻清风院出事就马上?赶了过来,原本想着王爷会重罚任宛,没想到任宛无事,王爷竟然还因为救她受了伤。
为什么?任宛是给王爷下了?什么药,竟然骗的王爷如此对待,郭芷莉越想越气,嫉恨地唇瓣险些咬出血,流芽上前扶着,郭芷莉抓紧流芽的手臂,流芽吓得一抖,头又低了?些。
“戏班子请到了吗?”两人在回院地路上?走着,郭芷莉面无表情地问。
“回小姐,已经请到了,小姐放心,过两日即可入府。”
郭芷莉满意地冷哼一声,说道:“盯着点,任宛被禁足,是绝佳的好机会,让小荷多注意任宛的一举一动,这一次一定让她掉层皮。”
“是小姐。”流芽不敢多说什么,规矩地应着。
“早上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进来黑衣人?和任宛又有什么关系?”郭芷莉转而想到任宛在湛浚凌面前说的话,心中疑惑,若是这黑衣人果真和任宛认识,那可真是天要助她。
“奴婢不知,王爷把所有人拦在了门外,和王妃单独在一起,没有人听到谈话,但是听下人议论,王妃无故晕倒,倒像是故意放那黑衣人走的。”
流芽思索着打听到的事情回道:“小姐,您说会不会是上次救了?王妃的人啊?”
郭芷莉拧眉沉思?,说道:“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不知身份......”倏而又想到什么,精光浮现,“你说上次赤国的三皇子?来到府里?和任宛像是相熟,会不会就是救了?任宛的人。”
郭芷莉越想越觉得可能,说道:“去让小荷查查,若是任宛真的和三皇子?相熟,那今日的黑衣人一定是三皇子?。”
郭芷莉心中冷笑,她竟不知任宛什么时候这么讨男人欢心了?,赤国的三皇子?她动不了?,任宛还不是她想踩就踩。
*
“你就不能温柔点。”任宛正正衣襟,埋怨地瞪了一眼湛浚凌。
湛浚凌不看任宛,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灰青说:“查到了?”
“回王爷,任弱可的事有眉目了。”灰青回道。
“查到了?”任宛惊诧,她这几日因为任弱可的事都没睡好,此时听到有消息了有些急不可耐,“你快说说查到什么了?。”
湛浚凌没说话,灰青便向任宛作揖道:“回王妃,事情是这样的,赵子讷有一远方表哥杨郎岳住在家中,两人关系不错,喝酒吃饭逛名雨楼都是一起,”
“所以任弱可是怎么嫁过去的杨郎岳多少知道,嘴上说了赵子讷两句,两人吵了起来,过两日又和好了,”
“但新婚之?夜杨郎岳喝多了?,走错了?屋,不知说了?什么和任弱可起了?争执,然后....”
灰青停顿了一下道:“赵子讷进来时杨郎岳已经完事了?,两人动了手,杨郎岳就被送走了,过几日任弱可有喜了?,但是因为杨郎岳的事,孩子没能留......属下查到的就是这些。”
任宛有些晕,一时之间消化不过来,怪不得任弱可要杀她,原来是经历了?这些事,她还以为任弱可脑子?有病了?呢。
“心软了?”湛浚凌看到任宛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泄气,他的王妃对谁都心软,唯独对他,是满身的刺。
任宛看向湛浚凌,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倒也谈不上?心软,只是想要不放过任弱可的念头淡了些。
“这些事跟你都没关系,任弱可是咎由自取,你无须多想,她所犯的错足够她死上?几回了?。”湛浚凌说。
“你要杀她啊?”任宛不假思?索地说。
“不应该吗?”湛浚凌问。
任宛捏着手指,走了两步说:“她已经遭到惩罚了?,我觉得还是放了她吧。”
“那她若还是想要杀你呢。”
“杀就杀吧,我命大,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呢吗。”任宛说。
湛浚凌听到前句脸色就不高兴,可听到最后一句脸又放晴了,他微微勾了勾唇角看向灰青说:“赵子讷再来让他进来吧。”
“是王爷。”灰青应着就退出去了?。
任宛听到话就知道任弱可是能活了?,坐到椅子?上?,忍不住叹息道:“男人真是祸根啊。”
湛浚凌疑惑,“王妃在说谁?”
任宛瞥湛浚凌一眼,说道:“王爷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湛浚凌感受到任宛幽怨地眼神,心中失笑?,对着任宛说:“过来。”
任宛不理,她又不是小狗,成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也太不把她当人看了?。
“过来。”湛浚凌咬字,语气带着威胁。
任宛不用看就知道湛浚凌的眼神有多吓人,她恨恨地咬牙站起来,不情愿地走过去,在湛浚凌跟前站定,没好气地说:“干嘛。”
湛浚凌倏然攥住任宛的手腕把人一拉,任宛没有防备直接跌进了?怀里?。
任宛坐在湛浚凌的腿上,一手搂着湛浚凌的脖子?,一手按在湛浚凌的胸膛,当下被自己的动作臊的脸红,连带着口干舌燥。
眼看着湛浚凌的脸越来越近,任宛的心口‘扑通扑通’跳得要飞起来了。
“不行,你要干嘛。”任宛强拉回了?理智,她不能这么被动,凭什么,她又不是小狗。
湛浚凌不悦,手扣着任宛的腰把人紧紧贴着。
最后关头,任宛捂住了嘴,湛浚凌的唇就落在了任宛的手背上?。
虽然也是软软的,但湛浚凌不高兴,任宛又在拒绝他,当下神色有些阴沉。
任宛没空注意湛浚凌的脸色,她只觉得手背痒痒的,酥酥的,湛浚凌离开,那块位置的触感还一直存在。
湛浚凌见?任宛发愣,又想要贴上去。
任宛忙往后撤,脱口说道:“你和郭芷莉亲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