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宛说完就觉得自己蠢透了,两人估计早八百年不知道亲多少回了。
真是,这种弱智问题她是怎么想到的。
而?且还?问出来了!
啊任宛有?些?抓狂,有?没有个地缝让她钻一钻啊。
任宛捏着湛浚凌的衣服说逃就逃,刚有?了动作湛浚凌就像是料到一样,箍着任宛的腰不让动弹。
“王妃很在意?”湛浚凌看着任宛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一般般。”任宛眼神闪躲,脸颊温度越升越高。
湛浚凌笑了,眼角上挑,深邃的眼眸装满了多?情?。
任宛有?些?羞怒,嗔道:“你笑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换作是我和别的男人亲了,你不也会生理性介意一下吗。”
任宛后面还有?话没讲完,就看到湛浚凌的眼神变了,明明刚刚还?是阳春三月,此时却是岁暮天寒。
任宛眨眼,她刚刚说错什么了?
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湛浚凌按着后脑勺乱啃了一通,任宛有?些?吃痛,拍着湛浚凌的胸膛示意。但湛浚凌像是有意惩罚她,不禁没舒缓,还?变本加厉凶.暴地掠夺着她的呼吸。
任宛大脑缺氧,把湛浚凌在心里骂了个半死。重新得到自由后,任宛抬手一巴掌就想扇过去,所幸湛浚凌阻止了她——
当然,她也是没胆子扇的,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我没有。”湛浚凌握着任宛的手腕,看着任宛红润的唇瓣,心?里的怒意消散了点,重复说:“我没有。”
任宛一开始没听明白,可反应过来后很是震惊。
没亲过?
骗鬼呢。
“你和郭芷莉什么也没干过?”
湛浚凌疑惑,他和郭芷莉能干什么。随后想到什么,便皱着眉头说:“王妃不满意?”
“我就是好奇,你俩......真没干过啊?”
湛浚凌没说话,这就是默认了,我的天,这信息量有点高,任宛消化着心?里却不禁对湛浚凌又刷新了认知。
这种事应该没必要撒谎,那湛浚凌就和郭芷莉什么也没干,平时又忙的团团转,府里也没个侍女,上次亲她貌似有反应了,但是什么也没做......湛浚凌会不会不行啊?
任宛这样想着往湛浚凌腹部以下的位置瞅了一眼,心?里‘咚咚’跳,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事件似得。
“王爷,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啊。”任宛笑得一脸油腻,试探着说:“传闻你和郭芷莉不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吗,这么多?天了,怎么会什么都没干呢?”
湛浚凌低头玩着任宛的手腕,心?不在焉地答道:“没兴趣。”
没兴趣?这是什么话?
“王爷不喜欢她吗?”在任宛的认知里,喜欢就会产生欲.望,把人接近府,却什么也不做,这说不通的啊。
湛浚凌抬头,看着任宛说:“王妃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王爷不喜欢郭芷莉吗?”任宛心?中好奇,仗着湛浚凌不生气把话接了下去。
湛浚凌拧眉,顿了半晌,在任宛满眼困惑的目光中说:“不喜欢。”
任宛张大了嘴巴,紧接着问:“一直都不喜欢?”
湛浚凌不语,低头继续捏着任宛的手。
任宛有?些?头脑风暴,这样想想,好像湛浚凌对郭芷莉一直都挺冷淡的,倒是郭芷莉对湛浚凌热情似火,这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怪不得郭芷莉想要杀她呢。
任宛进而?又不懂了,不喜欢还把人接近府干嘛。
但转念又想起来,她不就是不喜欢被娶进府的吗。
哼,渣男。
娶了一个还不够,还?想娶俩,娶了又对人不好,不是毁人后半生吗。
哼,渣男。
湛浚凌抬头就看到任宛的眼睛滴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心?中好笑,让任宛背对着他,下巴抵在任宛的肩上,舒服的眯着眼。
这个位置有点尴尬,任宛想下来,可低头看到湛浚凌受伤的手,她又放弃了。
“王爷。”任宛想了很多?,既然湛浚凌没亲过郭芷莉,那亲她几下就算了,她不计较了。
但是突然对她不同,可能也是因为她和之?前的任宛不一样,进而?引起了湛浚凌的注意,湛浚凌这种人一般都有征服欲,所以她不能再和他唱反调,她得顺着,不然她出府更是无望了。
湛浚凌一夜未睡,闻着任宛身上淡淡的清香,心?身放松的同时困意也来了,他懒散地应了一声,就抱紧了任宛的腰,唇贴着任宛的耳朵不动了。
任宛霎时如坐针毡,四肢僵.硬,祖宗哎,这是折磨她吗?
湛浚凌一下下温热的呼吸喷的任宛耳朵极不自在,她忍了少时,实?在忍不了,便不安分地动了动,说道:“王爷,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了。”
湛浚凌没说话,任宛便握着湛浚凌的手腕想要挣脱,但湛浚凌力气极大,任宛扯了好一会儿,都是白费力气。
任宛扭头看着像是睡着的湛浚凌,还?没说话,就感觉到湛浚凌有?什么变化,她顿时惊得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动了。
湛浚凌埋进任宛的脖颈,沙哑地说:“王妃觉不觉得今日是良辰吉日。”
任宛看着屋内明亮的光线,这青天白日的,可别逗她。
湛浚凌没听到任宛回话,也不生气,他手中力道又紧了些?,任宛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就听到湛浚凌说:“任宛,你逃不了的。”
逃不了你想勒死我吗,任宛还?没说话,灰青拯救了她。
“王爷,赵子讷来了。”隔着门,灰青提声说道:“任国公也来了。”
任宛一惊,她爹怎么来了。
湛浚凌睁开眼,眼角还?带着困意,淡淡地说:“王妃见了任国公别乱说话。”
“什么意思?”任宛还?沉浸在赵子讷竟然敢带她爹过来,真是胆子不小的想象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湛浚凌话中的意思。
“赵子讷肯定没说实?话,不然任国公不会放过他。”湛浚凌松开手,说:“王妃想好放人了吗。”
任宛皱眉,看了一眼湛浚凌,站起来说:“走吧。”
湛浚凌“.......”
任宛视线转移到他处,丝毫不理会湛浚凌恐吓的眼神,心?里得意,这就是占便宜的代价。
湛浚凌喝了一杯茶消了火,也提了精神,再站起来时目光锐利,脸色沉稳,丝毫瞧不出刚刚抱着任宛不断腻歪的样子。
任宛心?中唏嘘,她果然是菜鸟,这才是位高者?才有?的样子。
任宛还?没进到正厅,就看到任国公坐在椅子上脸色憔悴,眉目忧心?,正呆望着某一处愣神。
任宛加快了脚步,心?中不由得嘀咕赵子讷,求情?就求情?,折腾一老头干什么。
刚嘀咕完,赵子讷就望过来了,神情?忧急,显然是时时张望,两人还?没迈过门槛,赵子讷就跪了下来,额头抵着地面,高声喊道:“微臣给王爷,王妃请安,祝王爷王妃恩爱白头,百年到老。”
任宛脚步顿了一下,这人可真会祝福。
湛浚凌越过赵子讷,走到任国公面前,说道:“国公爷安否。”
任国公站起来,见礼道:“给王爷——”
“国公爷见外了。”湛浚凌抬着任国公的胳膊,虚笑道:“国公爷来不是伤了宛儿的心?吗?”
任宛措不及防湛浚凌这么开门见山,忙上前说道:“爹,您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我正想过两日去看你呢,正好您来了,我让人去请成大夫给您把把脉,熬点汤药补补身体。”
任国公本就左右为难,此时听到任宛的一番话心?中更是愧疚,但他没有办法,他不能让任弱可受到对应的惩罚。
“宛儿,爹对不起你。”
任宛看着任国公愁苦的脸庞,心?中叹气,谁家子女自相残杀,不是苦了父母啊。
“爹,没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任宛安慰任国公,“真没事,你今天不来,我也打?算放任弱可走的。”
任国公听到话心?中更是难受,他原本以为任宛这辈子都学不会听话乖巧了,可如今他胡闹的女儿却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而?一直让他省心?的女儿却犯下无法弥补的错,他欣慰又心痛。
“你妹妹她罪无可恕,爹本是没脸跟你提,可爹实在——”
“我知道的,我明白,爹,你别说了,我都懂得,”即使任弱可再不受宠,再做错事,她也是任国公的女儿,左右她也没出什么事,如果执意要杀任弱可,也会让她和任国公离了心?。
“王妃说得可是真的?”赵子讷跪在地上,把话听在了心?里,抬头看着任宛,书生气的脸上满是眼泪,“我家夫人能活了?”
任宛扭头看向赵子讷,心?中思绪复杂,赵子讷也不知是任弱可的幸还是不幸。
“微臣多谢王妃高抬贵手,多?谢王爷恩典......”赵子讷喜出望外地磕了几个响头,自从任弱可出事之?后他就在王府门外徘徊,一天比一天心凉,都觉得任弱可怕是要活不成了。
本冒险一试请了任国公求情?,若是这都不行,他就打算随着任弱可去了,可柳暗花明,没想到两人有惊无险,心?中自是万分高兴。
“微臣决不会忘记王爷的大恩大德,余生愿意为王爷当牛做马,听候王爷差遣,报答王爷的不杀之?恩,微臣马上带着夫人赶往曲州,绝不耽搁。”
“曲州你们是去不成了。”湛浚凌开口。
任宛纳闷,以为是湛浚凌变了主意不让人走。
“知县换人了,你去养猪吧。”
任宛此时觉得湛浚凌有?些?对她胃口,人都杀她两次了,都不痛不痒地一笔带过,当她是有十条命啊,她心里有?气但也没办法发?作,此时倒为湛浚凌竖大拇指了。
做什么官,去养猪吧。
作者有话要说:哼,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