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扯什么!好在这里不是规矩多的帝星,不然你这舌头?就保不住了……你知道这是谁吗?你怎么敢把人跟铃铛比?”其中一个还没?醉得那么厉害的立刻惊醒,警告了那酒保一句。
那酒保急忙道歉,但他无心一句提醒,倒是让那两个醉鬼来了兴趣,“欸,你说?,流莺街有新的铃铛吗?”
“有啊,还是个Omega呢,不过是被摘掉了腺体的,倒也?能玩个新鲜。”酒保见这会?不忙,也?坐下来与两人闲谈。
酒保跟这些雇佣兵不同,他平日?工作繁忙,没?什么消遣的时间,也?不关注时事热点,自然是不知道星网上那些热议新闻的。雇佣兵却还是会上星网,他们有些特殊的单子还是星网接取,自然对自己的一些大事?趣事?了解得多一点。
他们一听酒保刚才那话,就联想到?了那位帝国学院新星身上发生?过的事?。
雇佣兵这种职业,不提他们的秉性好坏,慕强心理都是一样的,对于被帝国学院各位大佬导师赞赏的人,他们自然也?多关心几?分,也?就知道关于温连初那个白莲弟弟温辛杨做过的事?,联系酒保的话,心中便有了一点猜测。
只?是温辛杨不是在帝星吗?怎么会跑到?这个偏僻又混乱的地方来?两名佣兵来了兴趣,准备酒醒了过去看?看?。
……
偏远荒星的气候太恶劣了,温辛杨身上裹着?条破麻袋,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会?会有喝够了酒的佣兵?来,他必须在那个时候站到?街上去,招揽到?一位客人才行,否则他今晚就只?能流浪在街头?了。
去街上时必须把身上的破麻袋摘下来,没?有人会挑一个批着?条破麻袋的铃铛,那些冷血的雇佣兵们才不在乎他们冷不冷呢。
温辛杨瞅准时间,把破袋解下来藏到?石头?缝里,穿着?单薄的衣衫,便冲到?了流莺街的街尾……不是他不想往街头?冲,其实是因为这里还有几?个老资格的铃铛,他们都是beta,力气比他大得多,他打不过他们。
不过好在很多客人会特意来寻他,新的旧的都有,才让他这么个脆弱的omega不至于冻死、饿死在这个偏远星球上。
他想站到?街尾那盏路灯下,不管是因为更显眼,还是因为那淡黄的灯光看?起来暖暖的,都让他十分向往,可是旁边的铃铛瞪了他一眼,他又只?能缩到?阴暗处。
温辛杨心里冷哼一声,想着?他有什么好凶的,反正那些佣兵也?会找到?他的。
过了一小会?,果然见着?几?个雇佣兵朝着?结尾走来,温辛杨提起精神,期盼的望着?他们。
他是个omgea啊,每每用这种眼神直勾勾看?着?那些人时,他们总会多给他几?个眼神。这次他也?是这样做的,就算明天会被其他铃铛打,他今晚也?一定要勾引到?一个客人,他太饿了,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看?吧,结尾那个就是那个Omega!”
“真?是Omega?”
“真?是,我试过,有生?殖腔的。”不远处几?个雇佣兵打着?黄腔往结尾走,听见他们交谈内容的其他铃铛把冰冷的视线投向温辛杨。
温辛杨也?听见了,他一时又害怕,又有一种诡异的得意,心里想着?,看?吧,他们还是找我的。
温辛杨脸色挂上楚楚可怜的表情,等待着?客人过来交谈,这是他天生?就会的。
“客人……”温辛杨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几?个人,正欲说?什么,却被来人打断了。
“哈,跟个猴子一样,除了眼睛大点,有什么好看?的?omega?没?了腺体的还算omega吗?”来人一番评头?论足,说?得温辛杨一愣。
“我,我就是omega,我有腺体的……我本来是有的。”温辛杨低声解释。
“哦?本来是有,现在没?有了?去哪?了?”对面的佣兵笑嘻嘻的问,见惯了血腥和诡计的他们,才不会轻易被温辛杨的小手段欺骗。
“是被人摘掉的,我本来在飞船上,后来昏迷过去了,再醒就在这里了,腺体也?没?有了……对,是那个黑船的船长,一定是他害我的!”
那俩佣兵一听,互相对视一眼,算是确定了温辛杨的身份,心里对他的不屑更重,“黑船?那你为什么要坐黑船?是为了离开帝星?真?是可笑啊,放弃了安稳的帝星生?活,放弃了父母亲人,来这里做个婊|子?”
温辛杨突然愣住。
他一直不敢去细想的,那些还在帝星时候的生?活,就像个美妙的梦境……对啊,他为什么要离开帝星,离开爸爸妈妈?他被那个船长骗了,钱没?有了,腺体也?没?有了,他落魄至此,只?因为做错了一个决定。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带我回帝星吧,我爸爸是温氏的温培杰,我家很有钱的,你们带我回去吧!”温辛杨突然疯了一样,扑倒两人脚下哭叫着?。
那两人一脚把他踢开,晦气的朝他吐了口口水,“你以为帝星是这里呢?想进就进?”偏远星的人穷极一生?,都只?敢想象一下帝星的繁华,更别说?去到?帝星了。再加上异种入侵的事?,帝星现在根本就是只?能?不能进,多有钱有权都不可能。
再说?……
“还温氏温培杰,温家垮了,大皇子都入狱了。说?起来,这些还都是拜你所赐呢……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哈哈,第一次遇见一手好牌打得这么稀烂的,你呀,真?是个灾星。”那佣兵把终端拿?来,划拉几?下,把最近的新文拿给他看?,“你看?看?,你那二?哥可是审判长未婚夫了,现在你知道你到?底做错什么了吗?”
温辛杨挨着?看?下来,手越抖越凶,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席卷了他的心脏。
他突然觉得全身都痛,痛得无以复加,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经历,他或许还是嫉妒怨恨温连初,他总以为自己才该是全世界的中心。
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什么都不是,离开了爱他包容他的人,他可以糟糕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失去了腺体,那些人根本不再把他当成omega,因为他不会再受孕,也?不会再有发情期。他被人侮辱糟蹋的时候,也?曾想过一死了之,只?是胆子太小,不敢罢了。
这样的待遇,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才知道,是多么的生?不如?死,可笑他竟然曾经觉得,哥哥变成beta也?好,omega也?好,根本没?什么大的关系。
刀子要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啊。
那些改变通通只?是为了让一个人变成更适合被玩弄的物品而已。
“对,对不起。”温辛杨跪在地上,一滴眼泪砸在地面,只?剩破碎的样子。
他突然嚎啕大哭,嘴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哥哥救救我。”
可惜那个能救他的人,早就被他消磨光了亲情,根本不会在意他的死活了。
……
樊约策划的求婚黄了。
但他和连沁还是上了热搜,原因是那些为他助攻的帝国学院的学生?。
他们兴致勃勃的把话题顶到?了最热,但是当事人一个在睡觉,另一个根本不敢吭声。
笑死,根本没?求成。
不过最终效果,还是勉强达到?了。因为连沁一觉醒来,全星际都知道他是樊约·唐恩的未婚夫了……他也?许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不过到?底是知道了。
连沁早起没?有上网的习惯,但是吃早餐的路上已经足够他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一觉醒来他也?是有夫之夫,感慨。
樊约今早没?跟着?一起?门?,心里就是打着?让连沁从别人口里得知的注意。他此时正在思?考一会?怎么补救。
这个求婚的仪式有些不完美,他不太满意。
花那么大经历站稳在这个世界最高权力者?的位置上,可不是为了那么敷衍的求个婚的。
啊,这该死的仪式感。
连沁一回到?公寓,就见到?樊约一副表情严肃的模样。他这些日?子也?差不多弄懂了器灵宝贝那奇怪的坚持,急忙开口想抢救一下结果,“亲爱的你听我说?!你的信号我接受到?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公了!”
樊约僵了一下,那精致完美常年冷淡的表情,?现了裂痕。
他别过头?去,坚持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来:“帝国学院的开学仪式,会星网直播……”
“别想!”连沁急忙打断他,“停止你危险的想法,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拒绝你!”
在全帝国人面前,干那种喧宾夺主的事,他老脸还要不要了?
樊约皱着?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结果,不过看?连沁那般坚定,最后还是妥协将昨晚没?送?手的戒指拿了?来。
话还没?说?呢,连沁抢过戒指直接戴上了。
樊约表情裂开……
连沁笑嘻嘻的扑上去亲了亲他,“别气别气,晚上给你炖王八汤,那玩意?可壮阳了!”
樊约眉头?皱得更紧了,他都快觉得自己虚火太旺了,为什么阿初还觉得自己需要壮阳?
大概是樊约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看?,连沁想不注意到?都难。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太直接了,让樊约有点?挂不住面子,想了想,又换了个说?法,“这样,我为爱做一也?可以!你觉得好不好?”
看?着?爱人跃跃欲试的表情,樊约终于察觉到?底是哪里?了问题。
诡异的,竟然莫名觉得这个发展也?有些熟悉……
他黑着?脸把人拉过来,摁在沙发上,自己贴上去吻了吻他的唇瓣,“全都,不需要!”
樊约的身体极具力量,压制连沁时,似乎用上了全力,两人之间毫无缝隙,连沁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和线条的走势,于是……
连沁惊呼:“啊!你不是阳|痿吗?”
樊约看?了眼刚才被他抢过去戴上的戒指,感觉那种强烈的仪式感有所削弱,才慢慢进行了下一步的动作。
同时,樊约面无表情的追问,“是谁,告诉你我阳|痿?”
……好像倒是确实没?有。
啊,为爱做一的梦破碎了!
不过他只?沮丧了一小会?,之后就没?空想太多了——樊约这个狠人,为了证实自己到?底萎不萎,根本不给他叫停的机会。
两人不管是灵魂上的默契,还是身体上的契合,都弱化了双A做这种事时,体质上的互斥。
没?有传统AA做不和谐运动时的血流成河,也?不为信息素影响,两人的结合?奇纯粹又和谐。最后连沁累得睡着?,樊约抱着?人去清洗过后,躺到?他身边。
看?着?爱人的睡颜,樊约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永远记得第一眼见到?对方时那种心悸的感觉,好像从一开始,他的灵魂就已经笃定,不论性别,不论国籍,甚至不论他来自什么时间哪个空间,他要的,他等的,就是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也不想跟大家吐黑泥,可是我真的难受,我的猫被人打死了,我二更不动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