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渐渐放松下来,慢慢地款摆着腰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他又忽然埋下头去,高耸的鼻梁轻轻蹭着她的膝盖,也是一路往上轻轻顶着她柔软的肌肤。
吴疏月宛如女王,享受他肆意地取悦。
“好香。”他抬起头,唇边挂着一丝淡淡的水渍。
她终于再也无法忍耐,交错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白望亭……白望亭……白望亭……”
“怎么,想要了?”他一只手臂支着头,惬意地卧在她身侧,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忽然纤长的手指不怀好意地捏住她的小舌,又是一番别具深意的缠绵。
“湿了吗?”他露骨的问。
“你……废话!”
他“嗤”一声竟然笑起来:“做了富婆就是不一样,脾气还挺大。”
“你!嗯……”吴疏月扭着身子,双手还被绑着,可是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么多,她急的都要哭出来了,“你给我,快点!”
白望亭却骤然翻脸,目光一凛说道:“你要,我就给,那我多没面子?”
“那你还要怎样啊?”她焦急地蹬着两条纤细的小腿,“给我,给我,给我嘛!”
她苦苦哀求,可他却一翻身跳下床,二话不说竟掩上门走了。
吴疏月有将近十分钟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听见楼下传来车子发动机启动的响声,她终于相信,白望亭是真的走了。
他就这样把自己撩拨了一半,扔下自己走了,还绑着她的双手?
平城的夜空是那样的安静,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夜的静默。
“白望亭!你大爷的的的的的的的的!”
吴疏月一整夜都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金百丽,没想到竟然跟白望亭撞了个满怀。
“哎哟,”白望亭夸张地捂着胸口,“这不是吴小姐吗?怎么睁着眼睛往人身上装?您这是又练了铁头功啊!”
“你!”吴疏月咬牙切齿,指着他鼻子。
白望亭忽然凑近她问道:“你那手,谁给你解开的?”
“白望亭,我打死你!”吴疏月一掌挥过去,白望亭却一矮身子从她手臂下窜过去,依旧昂首阔步,举止潇洒。
吴疏月好恨,可她没有办法。
她又不能因为这件事去向白望亭兴师问罪,因为去了,反倒显得她欲求不满,她不能丢这个人。
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吴疏月没办法,只能关起门来狂吃蛋糕解压。
“喂。”她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大口大口咀嚼着朱古力蛋糕。
电话那边传来张律师的声音:“听闻前几天白望亭去过庭长大人那里。”
“他去找庭长,这是意料之中的。”她又说道,“他去的话,我们也去不行吗?”
“没用,我听这边的同事说起过,那位庭长大人虽说不上为官多么清廉,却又很爱惜自己的羽毛,并不是谁都肯见,说到底白望亭在这种时候能有本事跟他搭上关系,应该不是简单的用钱就解决的,我姑且猜测或许不是一日之功。”
“那就是没有赢的机会了?”吴疏月不甘心,原本她也并不是真的要跟他分出个输赢,可是经过昨天的事。
他竟然那样戏弄她,她绝不认输!
“很难。”张律师诚恳地回答,“而且我昨天才拿到吴小姐的签约文件,然后我才发现,吴小姐和他签的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合同,而是协议。”
吴疏月听的心烦意乱又狠狠咬一口手里的蛋糕:“有什么区别?”
“我们的法律上,对合同是有比较详细的法律规定的,但是协议便没有了,也就是说,不管这份协议对您来说再不公平,作为协议您当时是认可了的。”张律师不带感情地解释着。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她说道,“我就想问您一句话,如果我有办法搞定庭长,我们有没有赢面?”
张律师沉默片刻,又用他不带感情的声音回答道:“当然。”
“好,那我知道了,庭长那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庭长……”她默默地嘀咕着,又拿起一大块蛋糕塞进嘴里。
白望亭从金百丽出来,搭眼看到站在路对面的吴疏月,立刻便笑着走上前:“哟,吴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
“等你啊。”
“等我?”白望亭眯起眼睛微微一笑,低声问道,“想我?忍不了?”
勾引!□□裸的勾引!
吴疏月后退一步,又冷着脸说道:“听说你去找了庭长?原来你也就不过如此,除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手段没有光明和阴暗之分,有区别的只有目的。”
“你的目的也很阴暗!”她气呼呼地说。
“这可不见得,我只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太太,但是我太太,她只想着红杏出墙。”说话间他的目光又落在她两腿之间,不怀好意地说道,“吴小姐,这种感觉不好受吧?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复婚,至于协议的事意思也就无所谓了,然后我自然会竭尽全力地……满,足,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滚。”吴疏月又勾勾嘴角说道,“白望亭,你这么下作,就不怕我忍不了去找别人?”
“你敢。”他说道,“你敢去找一个试试,吴疏月,我话还就撂这儿,你若能找一个,我便能弄死一个,这话可不跟你开玩笑。”
“你现在,也就只剩下逞凶斗狠罢了。”吴疏月面露不屑。
“那还不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什么了,我逼你,又是谁骗我跟他签的倒霉合同?”
“你自己傻,怪谁?”
“白望亭!咱们走着瞧!”
“行,走着瞧,你天天跟我走着瞧,瞧的我都腻了,别的我也懒得说,直接法庭上见吧。”
“哼!”吴疏月摸着手包,突然面露尴尬,“等一下!”
“干什么?”白望亭回头,略带诧异地看着她。
“白望亭,你过来。”
“干嘛,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我不要面子?”他上前一步,满脸不悦。
“过来啦!”吴疏月跺脚。
他也皱皱眉头,不情不愿似的走过去:“干嘛?”
吴疏月尴尬地指指她身后的蛋糕店,眼巴巴地说:“我要吃草莓蛋糕。”
“你……”白望亭掏着钱忽然回过神来,“你是不是把我当冤大头?都离婚了还花我的钱?没钱!”说着转头就要走。
“你!小气!”吴疏月刚要发作,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过,立刻脸色一变,“哦,那算了。”然后快步走上前去。
白望亭就眼睁睁瞧着她从自己面前经过,面带微笑地拍了拍一个陌生男人的肩膀:“苏记者,好巧?”
那位苏记者也笑着打招呼:“百灵小姐?这么巧!”
吴疏月笑道:“是啊,我下班,刚好想买个蛋糕,不料竟然遇到苏记者您。”她又不好意思的捋捋头发,“挺不好意思的,就是……我出门太急忘了带钱,您看……”
“这有什么,我请!”苏记者倒是很大方。
“那就太感谢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唉,这没什么,吴小姐太客气了。”
白望亭气的脸都绿了,走到他们面前把那位苏记者的手一按:“不用。”说着又非常不满地瞪了吴疏月一眼。
吴疏月只当作视而不见,微微一笑说:“白先生,不用了,我已经跟你离婚了,你何必把自己搞的冤大头一样呢?”
“我有钱,我乐意!”
那苏记者见白望亭面色不善赶紧劝和道:“白先生,吴小姐,好聚好散,翻脸不至于,我请我请,虽然我没那么有钱,蛋糕还是请得起。”
白望亭见他这么说也不说话,竟先一步走进蛋糕店,把一打钱拍柜台上:“服务员,你可以下班了。”
店员正做着生意,听见有人让他下班还以为是捣乱的,刚要发火抬头一看,这不是白望亭吗?当场就愣住了。
苏记者也不是傻子,左看右看觉得不对劲,端起相机拍了两张照片,收起钱逃之夭夭。
白望亭见他走了,方又对店员招招手说:“草莓的。”
“哎哎,好。”店员麻利的包好把蛋糕放柜台上。
白望亭却不拿蛋糕,黑着脸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店员对着白望亭远去的背影发愣,看看柜台上的蛋糕,又看看那厚厚的一沓钞票,拿起来数了数。
不行,有点儿多,有点儿头晕。
吴疏月忽然出现:“蛋糕是我的。”
“啊,好。”店员也不在意,管它是谁的,反正白望亭没拿,钱也留下了。
吴疏月提起蛋糕又对店员勾勾手。
店员抬眼看看吴疏月,真好看,又愣住了,傻呵呵笑着问:“吴小姐,有什么吩咐您说话。”
吴疏月面带微笑却突然一拍柜台:“钱!一个蛋糕值那么多钱吗?”
“哦哦哦!”那店员本就心虚被吴疏月一问更加心虚,赶紧手忙脚乱地找钱。
吴疏月把钱收好,这才提着蛋糕款款地走了。
于是,可怜的店员再一次傻住了:“不是说离婚了吗?”他愣了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对着吴疏月早已消失的背影狠狠地“呸”一声,愤愤不平地骂道,“一个猪鼻子插葱,一个麦秆子吹火,两口子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