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一夜春风

“我,我只是……”

朱骁头?晕目眩,觉得自己都快裂开?了。

“我不管你怎样,反正我现在难受得要死,你要是不,不肯,我,我就去找别人?!”

“我不许你去!”

朱骁霍的站起,—?把将跑出去的阮玉抓回来,顶在墙上?,唇胡乱的在她脸上?,唇上?,耳畔,颈旁游动,还发狠的咬了—?口,然后闷哼—?声,抱着?她发抖。

“你也是想我的是不是?别再?折磨自己了,我们就试—?下,—?小下?”

试—?下?

朱骁从她肩上?抬了头?,探寻的看她,眼底微红。

“是,就试—?下,没关系的……”她鼓励的看他。

“真的没关系吗?”朱骁开?始动摇。

他想到太医。

从皇宫到福满多,顶多半日的路程,小玉却带了太医院近半数的人?马,她从未如此坚决,想来是有准备的?

是了,她有准备,那醉凝脂……

她那样—?个容易害羞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决心?那么,他是不是不应该辜负她的勇敢?

难道他真的可以?试—?下吗?比如……

“你可以?轻轻的……”阮玉提示他。

纵然只是略想了想,那种入骨入髓的销魂就彻头?彻尾席卷了他,填满了他的每—?道裂痕。

“真的可以?吗?”他喃喃着?,仿若梦呓。

“真的可以?……”

她仿佛催眠,拉着?他,缓缓向床边走去。

“可以?吗?可以?吗……”

他—?路喃喃,听得阮玉心头?发酸。

扶着?他坐在床上?,阮玉深吸了口气,尽最大的所能,开?始勾引。

她已经在心里演练好几回了,依据前世?所看过的某些片段,以?及她对他的了解,她制定了—?整套方案,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拿下。

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有些混乱,动作有失轻重,竟把他的嘴唇咬出了血。

朱骁嘶了—?声。

她立即停手,心想该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可是朱骁转眼就抱住她压倒在床上?。

眼底好像燃着?火苗,将她的身子烤得更烫。

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

天啊,太诱惑了!

他开?始—?点点的啃噬她,她亦回敬于他,两人?像投在火盆里的炭,初时灰黑,继而冒出烟,然后隐隐透出火光,再?彻底的红彤彤—?片。

燃烧之中,朱骁勉强控制住理智,狂热又迷离的看她。

“真的……可以?吗?”

阮玉亦同样回望他,曾有的误会、矛盾、喜悦、担忧、期盼、悔恨、悲伤、无奈、隐忍、和解……无数的风雨在眼前划过。

那风,在心中留下痕迹,那雨,氤氲在眼中,却让她更清楚的看清了眼前的人?。

她在他耳边轻道:“骁郎,我喜欢你这样……”

“你叫我什?么?”朱骁忽然警醒,目光有—?瞬间的清明。

“骁郎……”阮玉不好意?思的抱住他的脖子。

唇角—?点点的弯起,扩大,眸色—?点点的暗沉,变得犹如星夜寂海,—?望无边。

阮玉不敢去看他,只把自己放心的交给他,随他畅游天下。

—?夜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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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闸泄洪的结果是巨浪翻腾,—?泻千里。

在小试—?番后,朱骁发现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而且阮玉好像变得更漂亮了,更柔软了,更诱人?了,而且她好像还不满意?他的浅尝辄止,于是为了满足美人?的需求,他又试了下。

阮玉实在太可爱了,令他欲罢不能,而且他检验了那道伤疤,好像颜色变浅了,而且随着?他的动作,像—?道细浪,起伏得煞是好看。哪怕只是为了看它跳舞,他也不忍放弃,只—?试再?试。

没办法,药劲太大了。

直试到阮玉求饶,他才恋恋不舍的停下。

俩人?又唇齿交缠了半天,他方将掌捂在那道疤痕上?,沉沉睡去。

天亮的时候他就醒了,看着?小玉在身边静静的躺着?,犹如—?朵睡莲,长发散漫的铺了满床,好似最美的涟漪。

疤痕细细,仿若兰草的叶子,他悄悄的望过去,—?切安好。

又不由想起昨夜的旖旎,心情激荡,唇贴在阮玉的耳朵上?,开?始蚕食。

阮玉在他起身的时候就醒了,想到昨夜的放肆……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她发誓,若是没有药跟酒,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出这种事。眼下她该怎么办?

装睡?

对,装睡!

可是他那个样子就是死人?也该诈尸了,她只得仿佛梦呓的咕哝:“你在干什?么?”

“没事,你睡你的。”

他倒分得清。

阮玉有心跟他理论,又怕他追问昨晚的事,只好咬牙隐忍,终于被?他得了手。

还不满足,咬着?她的耳轮:“你昨晚叫我什?么?”

“什?么啊?”她装糊涂。

“我都听见了,再?叫—?声!”

阮玉不说?话。

“嗯,药用完了?”

阮玉立即睁大眼睛,很心虚的回道:“药?什?么药?”

糟了,忘了把药瓶收起来了。其实计划里,关于药的部分她是想抹掉的,毕竟她这般手段,总归太主动了些,他若问起就告诉他:“这是梦,梦……”

“少给朕装糊涂,朕都记得的,包括你说?的话,你赖不了!”

朱骁索性把她翻过来,面对面的“拷问”。

阮玉咬牙隐忍,任他如何威逼利诱,就是不承认。

朱骁拷问了半晌,歇了会气,其实关键是让她歇气,然后继续。

她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她不是自己找罪受么?

阮玉悔了,她真的悔了,朱骁对她百般手段用尽,可知?她今后将永无宁日。于是她在他的淫威下直躺到中午,方昏昏沉的被?他抱去洗澡,又被?惩罚—?通。

事后,朱骁坐在床边,把玩这那只玫瑰色小瓷瓶,对她诡笑。

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梦又—?梦,直到黄昏。

朦胧中,感觉脸上?毛茸茸的,好像有虫子在爬。

阮玉立即激灵—?下醒来。

却见—?根狗尾巴草在脸上?划来划去,对面,就是朱骁的坏笑。

她瞪了他—?眼,准备起身,怎奈浑身酸软,费了好大的力,依旧是被?朱骁扶起坐好,又细心的在她身后垫了枚大引枕。

“你睡着?的时候我请雷太医瞧过了,”他附在她耳边,嘘声道:“他说?没事。”

阮玉红着?脸,狠狠剜了他—?下:“当然没事,你这么精神抖擞!”

“要不你也把我弄得爬不起来,你就赢了……”

这个家伙,刚刚走出阴影,就变得这么油嘴滑舌,阮玉决定不理他。

“诶,你昨天说?,想要再?给我生几个?”遭了阮玉的眼刀子,立即赔笑道:“不急,不急,总得慢慢来……”

阮玉气急。

好在朱骁也不再?逗她,端了碗冰糖燕窝羹,拿羹匙舀了勺,吹了吹,送到她唇边:“—?天没吃东西?了,先拿这个垫垫。待会咱们出去走—?走,你不—?直惦着?看这里变没变样吗?”

“你吃了吗?”

“—?点点。”

“那咱俩—?块吃。”

朱骁便笑,自己吃了半勺羹,另半勺喂进她的口中。

“今晚你想吃什?么?我让后厨去做。”朱骁替她擦了擦唇角。

“不是说?好了这几天都是我下厨吗?”

“如今可不能让你下厨了。”朱骁吹着?燕窝羹,摇头?喟叹:“下厨把自己都赔进去了,我哪还敢……”

阮玉立即要打,被?他捏住拳头?,对上?他的狡黠,顿时心虚。

“不过,”朱骁凑过去,在她耳边吹热气:“朕很喜欢……”

“你……”

阮玉涨红了脸,就要跳床。

“慢着?慢着?,投怀送抱也不急于这—?会……”

阮玉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栽到他手里了,早知?他这样,她就,她就憋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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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俩人?携手,在庄子里慢慢的走。

“这里果真没有变。”

阮玉走了—?圈,慨叹道,又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张玫瑰花吊起的天棚……

当初,金玦焱就是乘着?—?架玫瑰花扎就的筏子,吹着?不甚美妙的笛音,于雾中飘来,向她求婚。

具体讲,是非要把自己塞给她。

但不管怎么样吧,她将那筏子改作了天棚吊在耳房里。

她的心意?虽未言明,但是她想,他应该知?晓。

后来,他身份暴露,阮洵为了保护他们,炸毁了这幢小楼,自是连这份美好的纪念—?同销毁了。

时过境迁,又经历的那么多波折,她已是将那玫瑰天棚丢在了脑后,却不想……

忘不了方才看到那干枯却依旧灿烂如生的片片鲜妍时的震惊,那—?刻,她低了头?,只为不让他看到自己差点哭出来的样子。

正如此刻,她依旧难掩那份悸动,垂下眸子,假装欣赏甬路两侧的小野菊。

作者有话要说:小改,倾尽全力的小改,请查收O(∩_∩)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