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宇文复被李珩的霸气震慑住了,缓过来之后又羞又恼,要推开李珩:“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李珩靠得实在太近,俩人的身躯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若不是宇文复向后弯腰,便要亲在一起。
“就像你说的,大家都是男的,怕什么?”
宇文复哑口无言,但在别人面前赤-裸裸地、并且还给他搓背,这……着实是不好意思。
李珩俯身,气息纠缠,手放在宇文复后背,以防宇文复倒栽入水中:“问你呢,怕什么?”
双手抵在李珩胸膛,防止他再靠近,宇文复撇过头去:“我不习惯。”
“两个选择,”李珩道,“第一,我跟你一起洗,第二,我给你洗。”
“第二!”
在李珩得逞的笑意之中,宇文复意识到自己口快了,被李珩牵着鼻子走,他明明可以不选,而李珩的话令人下意识地就选了第二!
“好,我给你洗,”李珩凑在他耳畔轻声说道,“满足你的要求。”
宇文复陡然红了脸!
李珩掌心的温度穿透薄薄的里衣传到宇文复肌肤表层,宇文复不想李珩的手掌如此贴着他的后背,欲起身,却又与李珩鼻尖对鼻尖,几乎是到了张嘴说话便会亲上的程度,莫名心跳加速。
满意地直起身子,李珩把挂在浴桶边沿巾帕拿在手上:“脱衣服,进去吧。”
“你先出去。”
“出去?”在宇文复凌厉的眼神中,李珩点头,“行吧。”
李珩到屏风前,听到衣服脱落挂在身后屏风的声音,接着是水声,双手抱胸嘴角上扬。
屏风后的宇文复进入水中,整个人缩成一团:“进来吧。”
笑着进来,双手一扯巾帕,李珩向浴桶里的宇文复挑眉:“捂什么啊,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
宇文复没好气地:“少罗嗦,还不快动手。”
“好嘞!”李珩走到宇文复面前,俩人大眼瞪小眼。
“你干什么?”宇文复蹙眉,“搓背不是应该站在后面吗?”
耸肩,李珩摊手:“都行,反正搓完背我也帮你搓前面。”
低头一瞧,宇文复防备地往下沉,让水没到颈部。
“你这样我怎么帮你搓?”李珩说道。
闻言,宇文复才趴到浴桶边,背对李珩,水浸润过的肌肤更是洁白无瑕,甚至有些晃眼,李珩呆呆地用巾帕沾水缓缓放在那一片犹如白玉的肌肤上……
许久没见用力搓的宇文复回过头去看他:“搓啊。”
“哦哦哦。”李珩回过神,咽了口唾沫,目光一直停留在宇文复背部,怎么搓,力道如何,他已经不记得了,眼前的宇文复就像是那天上的月亮,是个发光体,周围的一切都被光芒掩盖下去,他都看不到、听不到。
而宇文复被他搓得面红耳赤,连后脖颈也粉红一片,手握紧浴桶边沿,最后忍不住咬牙道:“你的手能不能往上搓?”
越搓越下去!看看都到哪儿了!
“呵呵,不好意思……”李珩舔了舔唇边的口水。
还好宇文复没看到,不然准大发雷霆!
搓完后背要去搓前面,宇文复死活不让,李珩逮着机会就下手,最后宇文复也放弃挣扎,反倒是李珩搓了一会儿便停下来,气息不稳,盯着宇文复的身子。
“你——”要干什么这几个字还未能说出口,李珩张嘴就咬在宇文复肩膀上!
“啊!”
宇文复推开他!“你疯了吗?!咬我做什么!”
斜眼瞧肩膀上的牙印,李珩没有很用力,不过也够吓人的了。
可始作俑者却偏偏一脸震惊,似乎这事不是他干的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真是!”宇文复也寻不到词来骂他,“你出去!”
“别啊!”
“出去!”宇文复是真的生气了,背对他,不想看他。
没想到李珩却从后面抱住他,并蹭着道:“你别生气……”
“你走开!”宇文复用手肘顶开他,可李珩却仍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紧贴着
“我还没帮你洗完……”
“我自己洗!”
“是你亲口说的让我给你洗……”李珩委屈巴巴地。
“那是你给我下套!”
“冤枉啊!”
“行,你不出去,”宇文复站起来,“我出去!”
这一站又立刻坐回去!
李珩愣了片刻,突然仰头,鼻血狂飙!接着捂住鼻子跑出去了!
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宇文复不明所以地看李珩跑出去的方向,脑子清醒过来,赶紧用皂角搓洗……
所以在李珩回来以后,宇文复已经洗好了穿上衣服坐在里屋看书。
心虚的李珩倒了杯茶喝下,吹灭烛台上的灯火。
里屋的灯烛明亮,照在浴后一身清新的宇文复身上,李珩咳一声,进到里屋去。
“对不住,我方才……”李珩开口。
“伸手出来。”
“?”
“叫你伸手出来,左右手都可以。”
“哦。”李珩伸手。
宇文复三指号脉,拧眉问他:“你为何会血气翻涌?”
李珩狂摇头。
“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啊……”
“真的没有?”
李珩眼珠子乱瞟:“真没。”
“奇怪,”宇文复道,“难不成是情花毒还未完全解去?仍有残余?”
李珩点头:“估计是估计是!”
“要不我给你扎两针?”宇文复放下书本去找银针包。
“不用了!”
“为何?”
“呃……”李珩找借口,“余毒可以通过运功排毒,我试一试。”随后坐在榻上,装模作样地盘腿运气。
宇文复不会武功,也不知他是真是假,便由着他。
过了会儿,宇文复见李珩闭眼打坐,眉头微皱:“如何?”
“我没事。”李珩睁开眼。
“有个事我想问你。”宇文复说道。
难不成被发现了?李珩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你说。”
“你中了情花毒以后……”宇文复犹豫,继续往下说,“是什么感觉?”
李珩心跳漏一拍:“你问这个做甚?”
“你知道,情花毒与□□几乎无异。”
“……”
“你是太监,你又不能……对吧?”
“……”
“算了,当我没问吧。”在宇文复眼里,李珩的沉默是因为不愿意回答,他担心再问下去李珩会生气,而自己也会尴尬,遂也不问了。
“我是男的,就算我是太监,感觉也是有的。”李珩有些故意口齿不清地说着。
“你的意思是……”
“嗯。”
“原来如此,”宇文复沉思,“没想到情花毒如此厉害。”
李珩挑眉:“所以你要小心,别中招。”
“谷里面没有,谷外才有。”
“哦。”
话音刚落,李珩剑指一挥,指风扫灭烛台上的灯火,屋子里顿时黑去,很快便听到林霜云的声音。
“儿子!你在和谁说话呢?”
是他娘回来了!宇文复道:“没、没呢,我在背书。”
“既然要睡便早些睡吧,不要想那么多啦!”林霜云推开她那间屋子的门,不一会儿便点亮灯烛。
许是林霜云累了,对着烛火绣了会儿东西便吹灭灯火,歇下了。
借着月光,宇文复眯眼细看,那边榻上黑乎乎一片,也瞧不清楚有没有人。
“喂。”宇文复压低声音。
可对方没回应。
“李小劲?”
“叫我啊?”李珩从房梁上轻飘飘地落下来,就床上一躺,便睡在宇文复身边。
“你……”
“榻太硬了,我睡不习惯。”
“前两天你怎么不说?”
“这不是怕提出诸多要求你赶我走么?”
“我给你找垫毯。”
李珩手一伸横在他胸膛前:“不用了,黑漆漆地,明日再弄吧,今儿晚上先睡你床上。”
“……”
“怎么着,不愿意?我可是千里迢迢从京城来找你的,为了你日晒雨淋三餐馒头当饭吃,你就这么对我的?”
这么一说,宇文复心里多了一份疚意:“那好吧。”
李珩嘿嘿一笑,翻身面向他,恰巧宇文复也翻身,两人四目相对,淡淡月光撒在窗台上,宇文复耳朵上的绒毛看到一清二楚,李珩克制不住抬手去摸。
“你这是做什么。”宇文复想要弄开。
“你别动,”李珩难得用认真的语气说道,“让我好好看看你。”
“?”
“夜里才是最能看清一个人的时候。”
“谁说的。”
“我说的。”
“……”
从耳朵摸到宇文复的脸,李珩没有半点轻佻,反而像摸着失而复得的宝贝。
指尖沿着脸部线条滑动,而后又来到眉骨和鼻梁,接着到唇瓣,李珩道:“真软。”
和小时候不一样。
“你摸——”宇文复张嘴说话,李珩却鬼使神差地将食指探入宇文复口中!
“舌头也软……”
宇文复呼吸一窒,愠怒地合上牙关!
李珩脱口而出的惨叫声被宇文复的手堵在嘴里,宇文复捂住他的嘴巴,松开牙关,李珩立刻抽回手!
宇文复瞪他: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李珩倒吸好几口凉气:“你太狠了!”
“谁让你把手指放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伸进去了,手不听我使唤我也没办法啊。”
“既然手不受你控制,我帮你卸了它!”
“那不行,它只是偶尔会抽风。”
“我看你是抽风!”
“不过说真的,你的舌头真的很软……”
“你还说?!”
“不说不说,”李珩小声嘀咕,“唇也软。”
宇文复听到了,装作没听到,侧躺改为仰躺,不再与李珩说话。
可李珩双手抱胸地睨着他:“说实话,你醒来之后,有没有想起我?”
“没有。”宇文复冷冷地回答。
“没有?”李珩失落道,“一丁点都没有吗?”
“要不是你出现,说你是李小劲,我还真不记得你了……喂,你干嘛?!”
手隔着一层里衣放在宇文复胸口上,李珩说道:“你在撒谎。”
“我没有。”
“你的心告诉我你撒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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