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女声在静谧的黑夜,格外引人注目,墙角众人寻声望去,来者是绯月琅,那个古怪的黑影被她制服了。
“果然有人来。”随后黎纯懊悔的一拍自己额头:“大意了大意了,我竟没想到这黑影竟然是从后墙进来的!”
黎纯怪自己的疏忽大意,星流宫内建造的宫殿很特别,一间宫殿有前后两扇门,他只顾着在前门那里守着,忽视了后门,而那个黑影是从后墙翻进来的,还好绯月琅及时出现,不然真叫那黑影得手了。
白涟漓心思细腻,察觉到其中的怪异,悄悄对黎纯说:“这也许证明了另外一件事,不过没有证据,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三人自暗走出来,反手制服蒙面人的绯月琅瞧见白涟漓,立即心花怒放,脸颊白里透红,浮现女儿家的娇羞,手上的力气却一点没减。
绯月琅:“三哥。”
白涟漓:“辛苦你了。”
阡霎拿出看家本领,于是乎,这个不速之客也被网绳罩住全身,扔在了地上,蚕蛹一般蜷缩着。
蒙面人用黑布蒙着脸,黎纯上前,把黑布扯了下来,那是一张普通到扔到人堆里都找不着的脸。黎纯神色凝重,转脸看向白涟漓,白涟漓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人不是绕昧。
赤云年躺在地上,笑声充斥整间屋子:“哈哈哈,就你那点小伎俩,蛇王绕昧怎么会上你的当呢,蠢货!”
黎纯冷哼:“他是假的,你也不是真的,你这冒牌货还好意思笑?”
狂笑的赤云年突然就不笑了。
白涟漓说:“早在战场上,赤云年就不是赤云年了。”
赤云年脸色铁青,恼羞成怒吼:“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黎纯逐一列举:“第一,你的手臂上没有伤疤。”
在竹林小院用早饭时,赤流光便发现赤云年手臂上有伤疤,而这个人的手臂一点疤都没有
阡霎特意将这个赤云年的袖子挽上去,果然白皙光滑,别说伤疤了,连到红印子都没有。
“第二,赤云年在战场上或许根本没有放走任何人,反正我没看到,我是故意那样说的,而你硬着头皮承认跟我演戏,这也说明你是假的赤云年。”
白涟漓说:“也证明了真的奸细还藏匿在附近,暗中观察。”
赤云年冷笑:“可是你们这样不仅真的奸细没抓到,补红莲禁屏的方法也泄露出去了,得不偿失啊。”
白涟漓云淡风轻道:“不过,你们也没想到这修补禁屏的方法,也是假的吧,只是为了把你引出来而已。”
赤云年瞪大了双眼:“你们!”
赤流光惊喜的说:“既然这个人是假扮赤云年,所以云年没有背叛赤狐族!现在那个杀人灭口的奸细也抓到了,皆大欢喜。”
赤流光以为的那个真奸细就是夜闯星流宫的蒙面人,而白涟漓却说:“不,那个隐藏的更深的奸细另有其人,我们不得不防。”
白涟漓看了一眼绯月琅,黎纯马上说:“月琅姐姐,麻烦你看一下他们。”
绯月琅为人耿直爽快,她说:“没问题。”
三人走到门外说事,黎纯把赤流光也拽了出来。
阡霎说:“那个假赤云年是真奸细的障眼法,蒙面人会出现救赤云年,也许他就是真奸细呢?”
黎纯摇头:“不一定,我怀疑蒙面人只是真奸细派来的,我们若是被骗过去,以为奸细抓到,定会使我们放松警惕,真奸细才好暗中下手。”
阡霎恍然大悟:“你可真阴,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黎纯得意的扬扬下巴:“这叫计谋。”
赤流光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白涟漓说:“等会我们一唱一和,真奸细听了肯定急。”
四人又回到了殿内。
假赤云年说:“既然知道我是假的了,我贱命一条,活着没人爱,死了更不会有人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们赤云年在哪。”
黎纯说:“不不不,换一个条件,我可以放你,但你要说出真奸细是谁。”
绯月琅急了:“黎公子,你怎么能不顾云年性命!你快说,我五弟在哪!”
白涟漓说:“真奸细藏在暗处,狐帝之子,肩负守护狐族万民之责,二者权衡,当然是查出真奸细最为重要。”
现在绯月琅没话说了,但她满脸焦急,在其他人的眼里明显就是,奸细听到自己马上就要被供出来,所以着急了。
白涟漓看向赤流光等人,向绯月琅的方向使了几个眼色,赤流光和阡霎立马就领悟了。
假赤云年说:“我不知道!”
阡霎说:“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黎纯威胁道:“我们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明天你要是再不说,我就把跟蛇将说的那一套,全部用在你身上。”
他悄悄背过身和其他人说:“我们多派点人在门口守株待兔,真奸细一定会来灭口。”
夜闯的蒙面人,绝望的瘫在地上不动,放弃了挣扎。
白涟漓说:“把这两人分开关吧,省得他们再商量什么逃跑的计策。”
黎纯打了个哈欠:“师父,咱们回去睡吧,闹了一晚上,困死了。”
白涟漓说:“好。”
假赤云年在一间房,蒙面人被带到了另一间房中,月黑风高,一抹红衣身影悄无声息潜进了蒙面人的房间。
蒙面人昏昏欲睡,敏锐的直觉嗅到危险的气息,突然惊醒,他看到暗夜中修长的身影在渐渐靠近,手里的长刀散出森冷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