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从八楼掉下来的理由?!”艾格妮丝尖声叫道。
西维亚难得沉默,而艾格妮丝愤怒不已。
在尖声骂了西维亚整整一个小时以后,艾格妮丝在她的病床前来回踱着步,最后压低嗓音,又愤怒又气恼地说:“你简直疯了!如果温蒂舅妈知道你这么冒险,这么鲁莽,她会怎么说啊!”
“我知道错了,艾格。”西维亚低声说。
“你还知道错了?!”艾格妮丝张口又想骂人,但是看着西维亚那张苍白的小脸,她忍了忍,还是气冲冲地把骂人的冲动忍下去了。
“你自己想话和温蒂舅妈说吧。”艾格妮丝抱着手肘,冷漠地说,“我是不打算帮你解释了。”
“嗯,我知道了。”
艾格妮丝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恨恨地点了一下西维亚的额头,把后者戳的后仰。
“你说你这人,不说平时那么懂得明哲保身,只说你那谨慎的性格,你怎么不知道看一下楼梯转移的时间,就把脚踩上去了?”
“这次是运气好,下次呢?下次运气还能那么好吗?”
听到艾格妮丝恨铁不成钢的话,西维亚略郁闷,当时她脑子根本不清醒好吗?一是因为疼痛,二是因为她当时一心在回忆她第一次斗兽的场面,哪里记得要看楼梯是不是要转移了?
可是艾格训得也有道理,西维亚根本无法反驳。
“快到就寝时间了。莱斯特兰奇小姐,您还不打算回去吗?”庞弗雷夫人一手拿着三个试剂瓶走过来。
艾格妮丝回了一句“马上”,然后不情不愿地对西维亚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记得给我带书和笔记。”西维亚适时提要求。
对此,艾格妮丝只是哼了一声。也许她心里还是想训斥西维亚的,但是碍于时间不够,所以她没有再说了。
“快回去吧。”庞弗雷夫人再次催促。
艾格妮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不只是艾格妮丝,纳西莎、卢修斯、雷古勒斯还有其他斯莱特林的人,接二连三都来了医疗翼,探望西维亚。
西维亚只能把自己受伤的经过重复一遍又一遍,纳西莎听了也是满脸不赞同,她责怪说:“你脚既然扭伤了,你不会在八楼等人上来再走吗?为什么一定要马上下楼呢?这有多危险,不用我强调,你也应该清楚吧,西维亚?”
“清楚。”乌发黑眸的小姑娘蔫蔫地说。
纳西莎还想说什么,卢修斯制止了她。他瞥着西维亚:“普林斯夫人知道了没有?”
“早上的时候,我已经打发了猫头鹰回去,和妈妈说这件事了。”西维亚轻叹,“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我妈妈就会来霍格沃茨,不然就是诺拉姑妈替她来。”
“我妈妈要来?!”艾格妮丝震惊。
西维亚点头:“你妈妈最近挺空的,所以来看我的,也有可能是你妈妈。”
艾格妮丝瑟瑟发抖:“那怎么办。”
纳西莎问:“什么怎么办?你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害怕?”
艾格妮丝欲哭无泪:“可是我被分进了格兰芬多,我爸爸和妈妈一定被其他人,尤其是我伯伯嘲笑死了。”
“这……”纳西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主要是如果真有人嘲笑莱斯特兰奇家也出了一个格兰芬多的话,她们家的人绝对在其中的。
倒是西维亚,她给艾格妮丝支招:“下午你要有空,就拿着书本到医疗翼自习。”
艾格妮丝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样可以吗?”
“诺拉姑妈会认为你至少十分好学,比某些仗着家族就不学无术的人强得多。”西维亚实话实说,“等到诺拉姑妈回去,她就有理由反击别人了。”
艾格妮丝越听眼睛越亮:“你到时记得帮我说几句。”
西维亚点头。
纳西莎一行人走了,接着来的是莉莉和西弗勒斯。
“你怎么样?”莉莉坐在床边,“我听艾格妮丝说了你的状况,你怎么会从八楼摔下来呢?”
西维亚就又把她的受伤过程讲了一遍,莉莉眉头紧皱。
西弗勒斯更是不客气地说:“我看你的脑子就是被虫蛀了。傻子都知道那个时候不能走,就你不知道。不仅不知道,还拖着一副病体残躯走过去。从八楼楼梯上摔下来完全是你活该。”
这种熟悉的专属于斯教的关心口气,西维亚抬眸冲他笑了一下:“幸好我命大,成功使出了漂浮咒。”
西弗勒斯毒舌:“是啊,真够命大的,从八楼摔下来只是扭断了脚脖子。之所以躺在医疗翼,是因为你把魔力给消耗一空,身上还受着各种乱七八糟不知道是因为踩踏还是因为什么受的伤。”
西维亚顿时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
莉莉注意到这一点,扭头对西弗勒斯说:“西弗,你少说一点,西维亚也不想的。”
西弗勒斯不再说什么。
下一批来的是雷古勒斯,还有和西维亚同级的斯莱特林同学。前者来倒还带了几分真的关心,后面的人来完全只是尽同学之间的礼貌而已。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他们,西维亚面无表情地靠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下午又要应对诺拉姑妈。妈妈因为有一笔大生意,走不开,但是她托诺拉姑妈帮她那一份也给教训了。
诺拉姑妈巴不得如此,于是西维亚硬生生听了两个多小时的训话。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过来,说病人不宜太劳累,诺拉姑妈可能还会继续训斥下去。
但是因为庞弗雷夫人的话,诺拉姑妈站了起来:“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再让我知道你在学校因为淘气扭断了脚脖子或者陷入了昏迷,你就等着今年失去你的圣诞礼物吧。”
西维亚哭笑不得,但还是很乖巧地说:“诺拉姑妈慢走。”
西维亚在医疗翼堂了足足三天,才被允许回去上课。在此期间,喜欢她的那些教授,都来看望过她。以至于西维亚至少两个星期内,不用买糖了。
“听说普林斯连路都不会走,从八楼摔下来,我还以为你起码要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怎么,那么快就从医疗翼出来了吗?”
医疗翼门口,小天狼星的手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扭曲在半空,但是他对刚出医疗翼的西维亚,却极尽嘲讽。他的旁边,无论是与他臭味相投的波特,还是爱当老好人的卢平,抑或者是未来心怀鬼胎的佩迪鲁,都笑得不行。
西维亚瞥了他们一眼,慢吞吞地说:“很好笑吗?我还以为我住了三天的医疗翼,你们会有点长进。没想到还是那么低级。”
“总比从八楼楼梯上摔下来的普林斯小姐好一点。”小天狼星冷笑。
“真难过。”西维亚忽然说,她几乎是以惋惜的目光看着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