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佐助逮住之后又免不了一场恶战。两人一路比划着回了家,中途还顺便买了菜(……)
雪兔一个火遁过去几乎烧了大半个林子,幸好有附近的忍者用水遁压制住了火势,不然现在她就已经被三代请过去喝茶聊天了。
至于日向宁次么……他毕竟是木叶十二小强之一,死不了。
雪兔把手中的菜随手扔进厨房的篮子,又不容拒绝地拉着佐助坐在了椅子上,将他的腿抬起来为他处理伤口。
忍者嘛,磕磕碰碰的很正常,更何况有切磋才能有进步,他们虽然不是真刀真枪的干架,但是受伤流血也在所难免。
她动作轻柔仔细地为佐助擦上药水,嘴上却毫不留情:“要是疼就叫出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这伤口不是很严重,但是冰冷的药水刚沾上去时佐助还是没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啰嗦!”佐助嘴硬地说,有点恼羞成怒地瞪了她一眼。这点小伤他才没放在心上呢!虽然是挺疼的……
雪兔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手上的动作也不禁更加温柔,她饶有趣味地逗弄道:“嗨嗨,那下次我下手轻一点儿,尽量不弄伤你。”
“你!!”佐助气急败坏地想立起身子,不安分的动作让他腿上的伤口一下撞上了雪兔的手指,佐助疼地小脸一僵,又默默地地坐了回去。
“少嚣张了……总有一天打赢你。”佐助缠着创可贴的白嫩手指赌气般抠着椅子的扶手,小声地咕叽道。这话仔细一听,总感觉有点委委屈屈的意思。
雪兔忍不住笑出了声,心底一片柔软。这个弟弟一定是上天送给她闹着玩儿的礼物吧,既容易炸毛又喜欢无意识地卖萌,反正让人觉得有趣的很。
上药完毕,贴上胶布。雪兔若有所思地摇了摇手中的药水瓶,要不她还是把落下的医疗忍术学一学吧?
不求学到能立马治好那种被掏心掏肺断胳膊断腿的,只求能治好这种程度的皮肉伤啊。这种小打小闹的伤口老是涂药也是徒增痛苦。
“佐助,要是有一天你能打过我了,你第一件想做的事是什么?”雪兔把药箱收拾好放在一边,有点好奇地问。
应该不会是想把她踩在脚下吧,毕竟现在佐助打不过她,但是在家里被奴役的人还是她啊。
“……”佐助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雪兔会这么问。他垂下眼眸,神情有一瞬间的温柔。
佐助沉默了好久,久到雪兔以为他懒得理人了,才悠悠蹦出一句:“我想让你能够……依赖我吧。”
“啊?”他的声音很小很轻,粗枝大叶的雪兔一下子没听清,迫不及待地凑到他面前追问,“你再说一遍?”
佐助脸色一黑,嫌弃地伸手推开她凑近的脸。他说话都敢不好好听,想让他再说一遍?没门儿!
“说嘛说嘛,这次我一定听清!”
“……”
“难不成你刚刚说了什么羞耻的话吗?姐姐我更想听了啊!”
“……滚!”
日子就这样一丝不苟的溜走了好多天,终于迎来了一个特殊的日子——她和佐助的生日。
佐助对此沉默不语,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估计他是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个没有爸爸妈妈与哥哥陪伴的生日吧?
的确,雪兔心里也总感觉怪怪的,被压在心底的思念又忍不住冒出头来。
她想念以前生日时美琴妈妈饱含爱意的亲吻,富岳爸爸柔软感慨的眼神,在听到她的生日愿望时鼬呆愣又羞涩的模样,甚至是止水哥哥敷衍幼稚的礼物、大叔大婶真诚慈爱的祝福。
可是这些都被人毁掉了,再也回不来了。
雪兔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陷入深深的回忆中。
今天一大早她和佐助的家就被一大群送礼物的小朋友包围了,一张张天真洋溢的红彤彤的笑脸,一双双捧着礼物的蠢蠢欲动的小手,都让她觉得有些厌烦。
雪兔侧头一看佐助的表情,竟然也和她一样,不含丝毫动容。
呃,也不是他们冷血冷情不知好歹,只是看着小孩们热情又天真、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模样,心里总会觉得不耐和嫉妒……
有时间花心思在他们身上,不如多去修炼修炼免得以后英年早逝——禁不住会这样恶毒地想。
她把那堆尖叫着的狂热生物甩给佐助处理,自己一个人拍拍屁股溜出来转转。
要不……生日这种东西就别过了?反正她的生日愿望也不能正常的说出来了。如果真的对着蛋糕忍不住说出了‘我要嫁给宇智波鼬’这种蠢话,佐助一定会当场手撕了她。
“啊啦,雪兔酱?”正在她愣神之际,一阵温和的呼唤声让她回过神来,雪兔循声望去,是一个其貌不扬但是气味香甜的糕点铺子。
胖胖的老板娘站在门口友善地对雪兔招了招手。
雪兔不明所以地走过去,任由老板娘宽厚温暖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老板娘和气地笑笑,祝福到:“雪兔酱生日快乐!”说完搬出一个包装完好的蛋糕递到她手上。
雪兔愣愣地捧着那个蛋糕,有些疑惑:“阿姨,我并没有订过蛋糕……”
老板娘有些心疼,她放低了身子温柔地说道:“这是你妈妈为你们预定的生日蛋糕,一直定到了十八岁呢。雪兔酱呦,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要随便对待自己,要好好地过每一天……”
那人之后再说什么雪兔也听不进去了,她胸臆中一阵难忍的酸热苦涩,眼睛要命地湿润起来。宇智波的骄傲让她不能忍受在旁人面前软弱的哭泣,雪兔匆匆告别老板娘,抱着蛋糕飞奔离开。
眼泪在风里尽情地流,说不出的畅快。
回到家时雪兔已经回复冷静,那些小朋友应该已经被佐助打发走了,门口空无一人。
雪兔眼神一瞟,还发现了从没用过的信箱里竟然还躺着一封信。她顺手拿起信封,看也没看就塞进兜里。
刚走到门口佐助就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为她打开了门,他脸色阴沉地抓狂道:“你这家伙居然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开溜?!你还好意思回来!”
在看到雪兔手里的蛋糕和红红的眼睛时,他气势汹汹的抱怨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呆愣愣的表情与不知所措的声音:“你……”
“佐助,生日快乐!没有今天一睁眼就和你说这句话,对不起!”
雪兔放下蛋糕猛的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依恋地用脸颊蹭他微红可爱的耳朵与柔软的鬓发。佐助终于反应过来,伸手温柔的回抱着她,有些感动地喃喃道:“……雪兔,生日快乐。”
“妈妈给我们预定的蛋糕,一直订到了十八岁呢。”雪兔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又软又糯,听起来有些柔弱可怜。
佐助浑身一震,但是雪兔却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妈妈真好。”佐助努力地压下喉咙中的呜咽,压制喷薄而出的泪意。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他不能哭,特别是在雪兔面前。
两人紧紧地抱着对方,沉默地汲取着彼此的温暖,平复自己的心情。良久,佐助开口。
“今年的生日愿望改了吧。”佐助扶着雪兔的肩膀将他们的身体分开,认真的看着她的脸。
“嗯?”雪兔沉溺在自己的感伤中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懵圈地回望他。
“那个男人你不能嫁了!如果你实在想嫁……就嫁给宇智波佐助吧。”
窗外树枝上立着的雕塑般的乌鸦爪底一滑,险些摔下树去。
嗯?!什么叫实在想嫁,说的跟她嫁不出去似的……诶不对,这不是重点,他让她嫁给佐助?!
雪兔震惊地抱住自己柔弱的双肩,这家伙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想着姐嫁?
她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家弟弟:“佐助,我们是姐弟,姐弟是不可以结婚的。”
“那你为什么以前老是想嫁给那个男人?兄妹难道就可以结婚了?”
“呃……”她竟无言以对。难道雪兔能说她把鼬当男人看但是把他当弟弟看吗?说了会被炮轰的吧!
“嫁给我不好吗?”佐助双手抱臂,见雪兔反驳他,有点不悦,“结了婚的人会一直住在一起,我们也一直住在一起,不就相当于结婚了吗?”
呃,她该如何给纯洁的弟弟解释情侣同居和亲人同居的差别呢……一个不好反而显得她思想污秽。佐助酱呦,等你长大后回想起自己说过的蠢话会不会羞耻得抱头捶地呢?
“这种话题等到你能打赢我之后再讨论吧。”她真是机智,估计到那时佐助已经懂得男女之间的羞羞爱情规则了,用不着她解释。
雪兔双手插进兜里,突然反应过来还有封信没看。她收到信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到底是谁?
她在佐助幽怨的目光中迫不及待地撕开了信封,指尖有几缕细沙滑过。
沙?雪兔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敢置信地拿出折叠的信纸,空荡荡的纸面上只有寥寥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爱自己。
爱自己……我爱罗,是你吗?
这么想起来,自从灭族之夜之后她就没有给我爱罗写过信了。就算在风之国他也听说了吧,所以让她……不要理会不相干的人,不要奢望别人来爱她,要自己爱自己么?
雪兔又心疼又心酸地一笑,还真是令人惊喜的生日礼物啊,我爱罗。
……
泷之国,边境小镇。
两个裹得很可疑很招摇的男人从容不迫地走在大街上,殊不知淳朴的民众都在好奇又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两人都穿着黑底红云的宽松长袍,带着有铃铛的布条斗笠,其中一个高壮得可怕的男人还背着一根缠满绷带的大桩子。
偏矮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放慢了步伐。他身旁跟着的新鲜出炉的搭档关心地问:“鼬桑?怎么了吗?”
没有回答在意料之中,鬼鲛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心情甚好地打趣道:“鼬桑还真是冷漠啊。”
还是没有回应,鬼鲛不愿再自讨没趣,只好闭上了满是尖牙的嘴。
鼬自顾自地走向路边的一个小摊,在摊前站了一会儿。摊主被面前男人的气场吓住,哆哆嗦嗦的擦着冷汗招呼道:“这,这位客人要点什么?”
鼬伸出带着朱红戒指的手,拿起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花朵发卡。花朵洁白如玉,就像她一样纯美无暇……突然想起什么,鼬像是被烫了一般放下发卡。
他已经……不配触碰了。
作者有话要说:沉寂了好久的鼬哥上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鼬:鱼唇的欧豆豆呦,居然敢挖你哥我的墙角
作者:写的好开心啊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