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见面

布鲁斯可以对来自异世界的女儿多一些包容。但是一头巨龙,实在是太超过他的底线了。

发现老父亲的脸色不太好,卡洛琳急忙补救:“现在还只是一颗龙蛋呢。龙族是奇幻大陆最强大的战斗种族,但是龙蛋的孵化成功率实在太低了。几千年前,龙族就与人族立下契约,以龙族承认的手段获得龙蛋者,帮助龙蛋孵化,即视为龙族伙伴。”

“龙族是非常重视承诺的长生种,只要龙族伙伴尚在世间存活一日,伙伴契约就永远生效。这头龙有义务保护他的伙伴,直到伙伴去世。”

“龙族只要孵化成功,长大成年是很快的,喂养魔力可以长得更快。至于寿命,至少也有几百年,巨龙可以活上千年,是最长寿的种族之一。”

昨晚卡洛琳打开女帝临别赠予的戒指检查过,好家伙,十颗都是巨龙蛋,再一次刷新了卡洛琳对母亲财大气粗的认知。

布鲁斯理解了。如果两个世界的人类身体素质差不多,那么人族的寿命短,就算一头龙从生陪到死,最多也就一百多年。人族得到了强力伙伴,龙族增长了出生率,也不必终身受束缚,可以说是双赢。

“你刚才说,巨龙的寿命更长,是因为他更强吗?”

“可以这么说,其实巨龙并不是龙族的一种类别,而是血脉返祖的变异体。”卡洛琳想了想,“巨龙的体型大概是普通龙族的双倍大吧。拥有传承记忆的巨龙,更加不可能背叛契约。父亲,我们就养一头巨龙吧,我可以负责他的食物。”

布鲁斯还是很抗拒:“如果太大的话,会非常引人注目。亲爱的,我担心的不是食物问题,而是不能让全哥谭都知道我们在养龙。一头龙,会让希望得到它的人发疯,不惜一切代价来掠夺。”

“在我的屏蔽魔法下,没有人会知道的。”卡洛琳还是想要养一头龙,“我受世界树的指引而来,说明地球肯定会有危险降临。虽然我有很多其他防御方法,但是都不如龙族好用。一头巨龙,哪怕是成长期,都是非常强的战斗力。就算遇到抗衡不了的危险,还可以带你们迅速撤离啊。”

“父亲,就养一头龙吧。我希望家里能平安。”

卡洛琳的撒娇攻势袭来。她直接抱住布鲁斯的整条手臂,小猫咪扑食般倚了过去,用额头蹭蹭布鲁斯的脸,再用充满期待的眼睛看向无力招架的老父亲。

【前文中已提到布鲁斯开启自动驾驶,在手动驾驶的情况下请勿做出此类危险动作。】

“好吧,好吧。只要你能保证隐秘,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布鲁斯最终还是妥协了,脑海内疯狂开始做关于龙的紧急预案。

没办法,谁能拒绝小猫咪呢,她只是想养一头龙而已啊。

**

韦恩家的客厅里,几代罗宾难得相聚。除了没回消息的二代罗宾aka红头罩杰森,一代罗宾迪克和三代罗宾提姆都回到家中,准备迎接家庭新成员,一个妹妹。至于达米安,因为昨天已经和卡洛琳见过了,此刻被迫忍受迪克的喋喋不休。

“她长得和布鲁斯像不像呀?”

“她竟然是个法师,你能具体说说那种白色火焰吗,听起来好神奇!”

“那块能反弹伤害的魔力水晶在哪里?我也想看看。”

达米安白眼一翻:“还在分析台上呢。如果你这么喜欢,等会让她再给你一块不就行了?”

“我以为你会说,如果我想要就送给我。”迪克颇感意外,恶魔崽看起来对这个新成员并不排斥啊,这虽然是好事,却不像达米安的作风。

达米安才不会上他的当:“你想得美,这是送给我的。”

一旁的红罗宾提姆刚结束繁琐的工作,实在没有精力参与他们的争执。他已经知道了,新成员卡洛琳还是个未成年,也就是需要上学,等于没办法为他分摊工作。

提姆撑着沉重的眼皮,又吨吨吨地灌下去一杯咖啡。

阿尔弗雷德从厨房端出托盘,上面盛着果汁和小甜饼。“好了,少爷们。老爷和卡洛琳小姐马上就回来了,大家可以把准备好的礼物摆出来了。”

没错,尽管只有一个晚上的准备时间,蝙蝠家的男孩子们还是为女孩准备了见面礼。大小各异的包装盒摆在会客桌上,等待新成员拆开。

在男孩们(主要是迪克)期盼的目光中,布鲁斯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牵着卡洛琳的手,将她带到了众人面前。少女虽然有些害羞,但动作还是利落大方。她提起裙摆,向男孩们行礼问好。

新来的蝙蝠崽几乎在瞬间就击中了老管家的心,阿尔弗雷德对于有生之年能在韦恩老宅里迎来女性十分欣慰。虽然不是他一直盼望的女主人,但是礼貌有教养的卡洛琳还是让他感到满意至极,何况她还是个小甜心。迪克的反应更明显一些,他几乎要沉溺在卡洛琳的微笑里不能自拔了。

妹妹都是人间瑰宝,迪克在心里感动的流泪。

“收起你痴汉的表情,格雷森。你现在看上去真像个变态。”达米安毫不留情地嘲讽迪克。

早就习惯了被打击的迪克只当没听见。他热情地站了起来,伸出一只手,在卡洛琳配合地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后,迪克给了她一个吻手礼。

当然,在布鲁斯的注视下,他吻的是自己的手。

“欢迎你来到这个家,卡洛琳。”迪克准备向她介绍在场的家庭成员,虽然这抢了布鲁斯的活,但是那又怎样,妹妹是属于大家的。

“我是大哥,迪克·格雷森,你可以直接叫我迪克。我目前住在布鲁德海文,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随时赶来。”

“这是老三提姆·德雷克,你也可以直接叫他提姆,或者提宝。他只是太累了,真的不是肾虚。”

卡洛琳:……

提姆露出疲惫的微笑,显得他的黑眼圈更重了。卡洛琳在心里默默决定,再给三哥送一打清醒药剂好了。

“这位就是你的亲弟弟,达米安·韦恩。”

迪克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达米安打断:“可以了,格雷森,我用不着你来介绍。”

恶魔崽子没穿制服的时候,如果忽略掉他拽的上天的表情,倒也有点邻家小男孩的样子。达米安抬起头,和卡洛琳对视:“你该庆幸你不是个弱者,我才可以勉强承认你的血脉。”

这句话听起来算是挑衅了。卡洛琳微笑回击:“如果你想直接体验全身冰冻,我倒不是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她知道了?还是诈他的?达米安还在犹豫的时候,布鲁斯直接打断了他的思绪。

“都坦诚点吧。卡洛琳是我们的家人,她有权知道这些。”

蝙蝠侠不会主动坦诚。他说这句话就意味着,卡洛琳已经知道了。至少已经知道了关键部分,迟早会知道全部。

在座各位都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对于揭开马甲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快,卡洛琳就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一家人全是义警。就连看似需要被保护的管家,也是拥有代号的信息支援人物。

她也了解到了黑漆漆先生,也就是她父亲的代号,蝙蝠侠。

卡洛琳在心中默念,蝙蝠侠。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片段,快到她还来不及辨认,就消失不见。

也许是空间穿梭加上灌注地球知识的后遗症,卡洛琳没放在心上。她作为传奇法师,精神防御是顶尖的。如果有问题,她立刻就能察觉到。

在大家都扒拉下马甲后,会客厅的气氛更活跃了。就连一向严肃的布鲁斯,看到卡洛琳得知大家身份后,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然而他马上就遭了殃。小猫咪奶凶奶凶地抱怨,怎么在车上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卡洛琳一脸我看你怎么解释,布鲁斯无奈,只好向她保证,保证绝不再犯。至于真心程度,至少比布鲁西宝贝对女朋友说情话要更真情实感些。

看到难得退让的布鲁斯,几个男孩心里都有些微酸,但他们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吃醋。毕竟卡洛琳是女孩子嘛,谁不喜欢可可爱爱的妹妹呢。虽然达米安年纪更小,但他自认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不屑于和卡洛琳争宠(?)。

迪克很快就把迎接新成员的见面仪式推向送礼物环节。作为家里的长子,他第一个展示礼物。

他准备的是一个足足一米五的巨大毛茸茸玩偶熊,包装盒就几乎占满了半张桌子。卡洛琳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这只憨态可掬的米白色毛绒绒都快把她压垮了。

不过卡洛琳很喜欢这只熊熊,给它取名叫多莉,还表示晚上会抱着它睡觉。这只玩偶熊的做工很好,顶级的面料抱着rua超级舒服的。

提姆准备的是一整套钻石首饰。对于日理万机的德雷克先生来说,按照店员推荐的总不会买错。这一套是品牌限量款,就算不喜欢,还可以留着收藏嘛。

虽然卡洛琳见过的首饰数不胜数——作为附魔宗师,各式各样的首饰都曾经是她的练习素材。她依然对提姆表示了感谢,并认真思考可以配哪条裙子。

达米安送的礼物就简单多了,小小的盒子里只有一张银行卡。

米傲天发言:“里面有钱,喜欢什么自己去买。”

卡洛琳:“……谢谢,我会好好用的。”

而准备了同样性质的礼物,却被儿子抢先的布鲁斯:……危

布鲁斯迅速将黑卡塞回口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阿尔弗雷德看穿了他的窘迫,管家侠出来救场了。

无所不能的管家从厨房里推出一个翻糖巧克力城堡,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的关注。这是一个以蓝白为主色调的中世纪建筑风格城堡,撒上金粉后,更是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太好看了!”被戳中少女心的卡洛琳笑的眉眼弯弯,“谢谢阿福,我真的很喜欢这个。”

“让您喜悦是我的荣幸,小姐。在这个家里,您是唯一的小公主。”

在奇幻大陆是公主,在地球也能当公主,这让卡洛琳愉悦极了。她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留影石,记录下这精妙的巧克力城堡,并决定未来的日子里,她每天都要吃巧克力。

隔空取物的手段让几个男孩感到很神奇,布鲁斯也明白了应该给她准备什么。卡洛琳需要一部手机,使用科技设备代替魔法物品,来融入现代社会。

有了准备的方向,此刻应付过去就不难。布鲁斯表示为卡洛琳定制的手机还在制作中,需要晚点才能拿出来。卡洛琳没有任何怀疑地相信了,并告诉父亲她并不着急。

收完家人们准备的礼物,就到了卡洛琳开始发礼物的环节。给迪克和提姆准备的传送器和捕梦网大受好评,尤其是红罗宾在听到捕梦网的作用后,恨不得立刻见缝插针原地休息。不过卡洛琳也解释了,捕梦网的作用只是最大程度的提高休息效率,实际休息时长也很重要,可怜的三哥还是需要多睡觉。

送给阿尔弗雷德的妖精果,让大家对奇幻大陆的神奇物种有了新的认知。卡洛琳拿出的是一枚金色花苞状妖精果,这无疑是果中贵族了。越是优质的妖精果,越能长出魔法亲和高的小妖精。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卡洛琳拿出法杖,在花苞聚拢的地方轻轻一点。妖精果开始由内而外发光,六片花瓣缓缓分开,花朵绽放了。

一只人型红发小妖精诞生了。她好奇地打量着周边环境,确定卡洛琳是提供魔力让自己诞生的人之后,小妖精扑棱着薄薄的透明双翅,乖巧地落在卡洛琳的肩膀上。

小妖精大约身长10厘米,身上穿着迷你的小裙子和小靴子。按照游戏术语,就是初始化装备。卡洛琳又拿出了一瓶的魔力药剂,这是法师补充魔力值用的,同时也是小妖精的最佳食物。

魔力药剂对小妖精的吸引力立竿见影。她眨巴着眼睛,小脸上写满了想要。卡洛琳却将药剂递给了阿尔弗雷德,并交代服用事项:“这种纯度的药剂,每天给她喝十毫升就够了。喝太多容易产生魔力膨胀,她受不了的。”

小妖精聪明地跟随药剂转移了阵地,她现在坐在阿尔弗雷德的肩膀上了。

阿尔弗雷德对于活泼的小妖精很有好感,认真地将这项嘱托记录下来,并确定小妖精不需要额外进食后,管家先生向家庭全员征集小妖精的名字。

“她需要一个名字,来成为我们的家的一份子。”

男孩们不约而同将目光看向卡洛琳。她是小妖精的催生者,也是小妖精最信赖的对象,由她取名最合适。

卡洛琳思考片刻,决定将这只小妖精命名为露西。这个简单好记的名字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认可,阿尔弗雷德已经开始计划给露西小妖精做一个小房子了。总不能让她随便睡在沙发上吧,那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

解决完小精灵的名字问题,卡洛琳继续发礼物。这回轮到达米安了,他对于自己能收到什么魔法物品有些期待。结果比他想象中更好,卡洛琳送了他一把刀。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破空之刃。”锻造者卡洛琳向达米安介绍这把武器,布鲁斯也提起十二分注意开始听,“它的主体材料是秘银,这是奇幻大陆上的一种特殊金属,既坚固无比,又具有良好的魔导性。”

“在魔力灌溉上,秘银已经能够很好的完成任务。现在只要给它镶嵌适配的宝石,就能完美输出高倍伤害。而我锻造完整的破空之刃,足足失败了两次才成功,就是为了叠加三条【锋利】特性。”

卡洛琳把刀抽出鞘套,刀刃上反射的光泽让达米安心跳加快。这是一把很有气势的刀,刀刃出鞘时的细微摩擦声,仿佛在诉说它的过往。

“破空之刃,是试刀人建议我取的名字。它代表着最锋利的刀刃,能毁灭世间万物,甚至能划破虚空。”

“这真的是一把很珍贵,也有纪念意义的刀,我是通过它晋升锻造宗师的。”卡洛琳郑重地把刀交给达米安,“希望你能好好使用,尽量爱惜它。”虽然它也确实很难被损毁。

达米安已经快激动到不能呼吸了。他接过破空之刃,握住它的刀柄,左手轻轻抚摸上刀身,瞬间感觉到刀刃内翻腾涌动的能量。这不是一把能够轻易被驾驭的刀,但是他一定会征服它,成为它真正的主人。

布鲁斯头疼不已,卡洛琳可没事先说明过,是一把能够“毁灭世间万物”的刀。虽然达米安的很多观念已经改变了,但他仍然处于三观塑造阶段,轻易获得太强力的武器,对他的成长不是好事。他需要和卡洛琳谈谈,给这把刀设下禁制。

当然,达米安肯定会激烈反抗的,但是他必须这么做。

卡洛琳还准备在家里养一头龙。看到她把龙蛋拿出来,介绍龙族的契约规则时,几个男孩都震惊不已,却又万分喜悦的样子,布鲁斯已经预料到以后更加操心的生活了。

“这是我的龙!”达米安将破空之刃挂在腰间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龙蛋不肯撒手,“我应当有一头属于自己的龙。”

“嘿,你已经拥有一把刀了,而且这头龙是属于全家的。”涉及到传说的龙,迪克也不淡定了。拜托,那可是龙啊!

“按照血缘关系,我理应排在第一财产获得顺序。”达米安义正言辞,“这是我姐姐的龙蛋,现在是我的龙蛋。所以它的契约伙伴必定是我。”

只要能得到龙蛋,达米安可以使用任何方法,这一声姐姐叫的十分自然。

布鲁斯插话:“如果按照血缘关系,第一顺位应该是我。”

提姆:“根据法律,养兄应该也属于财产获得的第一列队。”

卡洛琳:……你们够了!又不是要继承我的遗产!而且你们知道怎么孵化龙蛋吗,还不是要靠我!

作为帝国公主,卡洛琳当然有属于自己的龙,不会参与这颗龙蛋的所有权抢夺。不是她不愿意一人发一个龙蛋解决问题,实在是因为龙这种高傲的种族,是非常具有领地意识的,何况还是远古巨龙。一个庄园内如果养两头以上的龙,一旦全部进入成年期,那天天看他们打架就够了。

“不要吵了,让龙蛋自己来决定。”

卡洛琳提出了一个让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法。中途布鲁斯试图使眼色暗箱操作,被愤怒的达米安当场发现并叫破,丝毫不念父子之情。

布鲁斯:……谁知道这个让龙蛋自己选择的方法靠不靠谱,万一选中达米安,这小子岂不是要上天了,以后谁还管得住他。

龙蛋自主选择法很简单。蔷薇花女帝在获得这批龙蛋的时候,已经砸下价值千金的材料,在储物空间里布置了适合孵化的相关阵法。卡洛琳只需要在把龙蛋拿出空间后,使用魔力催动就能孵化成功。

所以,她把龙蛋拿回来,垫了一个软垫后,宣布了规则。

“大家轮流上来摸一下,谁能让龙蛋震动,谁就是这头龙选中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