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笔了一个很短很短的缝隙,胸膛里的心跳的越来越开。
“既然这么关心,下午为什么不去?”霍少庭放下汤匙,轻飘飘的问道。
叶蔷眼神一闪,淡淡道:“去了,只不过刚到门口就被狗咬了。”
霍少庭眯了眯眼睛,放在餐桌上的手指敲了敲,十分有节奏,盯着她紧抿的红唇,若有所思道,“要放水,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叶蔷猛的坐起来,狐疑的盯着霍少庭。
霍少庭坐在椅子上,看着近在眼前的脸,看到她浓密卷翘的睫毛根根可数,像是有轻柔的羽毛在撩拨他的心,酥酥的、痒痒的。
他身子微微前倾,温热的唇瓣落在了叶蔷白皙的脸颊上。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静止了,叶蔷愣愣的看着霍少庭,好像石化一般,好一会儿才猛然回神,脸颊倏地红了,顾不得看霍少庭,慌慌张张的推开椅子,扭身跑进了卧室,“砰”的关上了门。
霍少庭被叶蔷的反应弄的一愣,接着就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儿的很,看来也不是真的那么豪放。
“那个,真的不能走后门?”叶蔷拉开门缝露出精致的小脸,无比认真的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霍少庭挑眉:“看你诚意。”
叶蔷嘴角抽了抽,砰关上门,气恼的将自己丢到床上,扯了枕头盖在脑袋上,气的狠狠砸床。
打又打不过,哄也哄不来。
到底该怎么办嘛!
叶蔷烦躁的看着房顶,亮晶晶的水晶灯闪的很,很快就昏昏欲睡。
第二天一大早,叶蔷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刚打开房门,正对上下楼的霍少庭,眼神一闪,硬邦邦道:“早。”
“昨天晚上休息的不好?”霍少庭弯弯嘴角,忽然有道,“你倒是尽职的很。”
这个女人看起来聪明,做起事情来倒是笨的厉害,想要他答应放水,不是有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嘛?
“我去上班了。”叶蔷黑着脸道出了家门,一直离开了霍少庭的视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抬眼一看已经到了公司门口。
她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进了集团大楼,刚进入大厅,就被忽然闪出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定睛一看,眼前的人正是江誉,叶蔷冷笑一声,“让开。”
她面无表情道,语气冷的像是北风割在脸上。
江誉打量着眼前的叶蔷,她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得体的衣服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五官精致的没有一点点瑕疵,看的他心神荡漾。
“阿蔷,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江誉一脸哀恸,“你这样,我很难过。”
叶蔷眯了雅静打量江誉,当初她全心全意信赖他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亲昵的叫她“阿蔷”。
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的很。”叶蔷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站好,嘲讽道,“不必浪费你的表情,坏了我的心情。”
江誉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和被拆穿之后的恼怒,但很快就收敛起来道:“阿蔷,我很需要拿下GT的竞标案。”
进入梁氏集团之后,他成功勾搭上梁暖月上位,但他心里清楚,背后不少人都嘲讽他吃软饭。
现在他急切的需要业绩来为自己贴金,拿下和GT的合作是最好的机会。
而且他知道叶蔷的设计才华。
“哦?真巧。”叶蔷弯弯嘴角,“我也正有此意,学长可一定不要谦让我。”
江誉脸色骤变:“阿蔷,你帮我一次。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你帮我一次。”
只要叶蔷不那么全力以赴,他还是有信心拿下GT的。
“往日情分?”叶蔷忽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然冷了语气,“往日,我和你竟然有情分?”
“阿蔷,你一定……”
“不要叫我的名字!”叶蔷厌恶的打算江誉的话盯着他,眼神像是犀利的刀刃,“你不配!”
说完,她咬牙转身,优雅的高跟鞋发出凌冽的声音,真想将那人的嘴脸狠狠踩在脚底。
当初,她真是眼瞎!
“啪啪!”
叶蔷刚刚到了电梯口,就听到拍手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不热不凉的声音。
“你选男人的眼光真是差的很!”顾子禹走到叶蔷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双手环肩,嗤笑一声,“我真的很担心你能不能拿下GT的竞标。”
叶蔷心里正憋着火,对上顾子禹挑衅的眼神,直气的咬牙:“顾总可以换人。”
为了拿下GT,她都差点要色诱霍少庭了,这人竟然还来嘲讽她!
叶蔷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得出一个结论,前任是奇葩,老板和她是仇家。
“暂时没这个打算。”顾子禹看了一眼叶蔷一样,心情愉快的进了老板专用电梯,气的叶蔷直咬牙。
看到叶蔷脸色铁青的进了办公室,林姿眼皮跳了跳看向她:“你怎么了?不舒服?”
叶蔷可是GT集团指名要出席的竞标人员,这个时候可一定不能出任何岔子。
“没有!”叶蔷硬邦邦道,砰的将包丢到了桌上,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
一大早被江誉那个人渣恶心到不说,还被顾子禹那个斯文败类冷嘲热讽,她能舒服才怪。
“叶蔷,你怎……”
“叮咚叮咚——”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叶蔷被吓了一跳,接通电话蔫蔫道:“喂?什么?!好,我马上到!”
看到叶蔷抓了包就要冲出去,林姿愣了一下才快走两步追上去,急切道:“你去哪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工地出了问题。”叶蔷边走边急匆匆的解释道,小跑着拐进了电梯方向。
刚刚工地负责人打来电话,说装修材料的质量有问题,让她马上过去。
那边工地是她直接负责的,一直被公司领导看好,可一定不要出什么问题才好。
顶着硕大的太阳跑了一整天,最后终于将所有的事情搞定,叶蔷瘫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无力的叹了口气,工地真不是女人去的地儿。
她扯着自己的衣服闻了闻,脸色一变,汗渍渍的好像要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