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却还没有察觉到他?突然脸红的异样,扯着马鞭发出声响,他?问道:“是先生亲手编的吗?”
江闻岸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我瞧着精美就给你?买来了。而且还给你?挑了一匹宝马,就在府上,我们回?去就能看到。”
“另外还有一套宅子在外边,我早就给你?挑好了,只等着你?十八岁生辰。里?头还是空的,未曾布置,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一切按你?自己的意思来。”
按燕朝惯例,除了太子以外,皇子们十六岁之前都住在皇宫里?,十六岁生辰一到皇帝便会赐宫外宅子,让皇子迁出皇宫自立门户。
然而沈延早就跟着江闻岸出了宫,至今皇帝也没有管过他?,就像是放养了一样。
皇上不为他?考虑,江闻岸自然是要为他?考虑的。
他?这话一说完,沈延却毫无高兴的神色,反而微微皱着眉头,警惕道:“先生给我买新宅子做什么?我永远都跟先生住在一起不行吗?”
江闻岸抿着嘴笑话他?还跟个孩子一样。
“日?后成婚了也是要的,总不能一直住在我府上,总归不方便。”
沈延细细思考了一番,“哼”了一声。
没关系,以后他?和先生成亲,那儿就是他?们的新房,两边的宅子都可以住,先生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如此想着,他?便点?了点?头,接受了先生的礼物。
“谢谢先生,我都很?喜欢。”
说着想上前抱抱江闻岸,毕竟方才原本高高兴兴地回?来找先生,结果遇上这样的事,他?委屈极了。
然而江闻岸却挡住了他?,“等一下。”
除了上述的几样礼物外,江闻岸其实还亲手准备了一样礼物,只是此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与前几样相较,好似太寒酸了。
只是他?在府里?的时候想延延,便那么做了。
他?佯装收拾包袱,将那样东西往包袱里?藏,不过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沈延已经眼尖地看到了。
“先生藏什么呢?我看看。”
江闻岸红着脸,只好取出来给他?看,又紧张兮兮地观察着崽崽的神色变化。
沈延眼睛亮了,取过先生手上的礼物。
那是一把扇子,原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上头有沈延的小像,十分生动可爱。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像。
沈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像看,眼睛里?揉着细碎的里?光:“是先生画的么?”
“嗯。”江闻岸低声应了一声,实在有些羞耻。
他?不是美术生,也没系统学过画画,画出来的还是个Q版的,只不过神韵还是在的。
沈延只看一眼便知道先生画的是自己,旁边还蹲着一只小动物,是……狗?或者?是狼?
沈延眉眼温柔,靠近江闻岸,“这画的是小黑么?”
“嗯。画得不好。”
沈延忍俊不禁:“很?可爱。”
但也有他?不满意的地方:“怎么没有先生呢?有我,有小黑,自然要有先生才对。”
“啊——”江闻岸挠了挠头,“那我回?头补上。”
沈延这才满意,正爱不释手地拿着扇子仔仔细细端详着,心中甜蜜。
不料忽而感觉身子里?头一股奇异的感觉往下窜。
他?突然急急地收了扇子,连同鞭子一起收拾好放进包袱里?。
他?回?过身来,用力抱住江闻岸。
江闻岸被他?一撞,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子,只以为他?是高兴坏了,连忙回?抱他?,只是手刚拍了拍他?的背,便被崽崽推着往后退。
退无可退,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沈延倾身而上。
沈延半覆在他?身上,手撑着床板,呼吸微微急促。
“延延?你?别……”
“激动”二字还未说出来,江闻岸便僵住了,因?为他?突然被抵住了。
江闻岸如遭雷劈。
极强的存在感,让人难以忽略。
他?不敢动弹,也不知晓延延为何?会突然这样子。
“怎……怎么了?”
“呜。”沈延哼哼两声,双手抱住先生,吓得江闻岸战术性后仰。
当时就是……很?害怕。
江闻岸伸手拦着他?,镇定道:“延延,你?先起来。”
别……坐在他?腿上啊……
沈延没有把所?有的重量都给他?,只不过是虚虚坐着,他?眉目低垂着,埋进先生的颈窝。
磨蹭了两下才扭扭捏捏小声道:“因?为……尘罂的副作用就是会这样。”
“副作用?!怎么会?”江闻岸慌乱起来,“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过尘罂是救命的药吗?怎么会有这种副作用?难道我拿到的是假的,那个人骗了我?”
“嗯……”先生讲话一激动身子便微微起伏,有意无意地碰到他?。
沈延有些难耐。
“不是。是因?为喂得太多?了,尘罂性热,一次不能吃太多?,我那日?吃了整整一株,自然……自然是……”他?羞得埋在先生的颈侧,头发轻轻蹭着他?的皮肤。
原来是因?为喂得太多?了吗?
江闻岸心里?有些愧疚,可是现下的情况实在……实在是,叫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口不择言起来:“不如我去外边问问附近有没有女子,先帮你?那个啥,日?后你?再?娶……”
话还未说完,颈侧突然被咬了一口,打断了他?的思维,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懊恼着,方才究竟说了什么啊。
“我不会碰别人。”
沈延生气地用牙尖尖磨着他?的脖颈,过了一会儿便径自翻下来,自己躺倒在床上,落寞地拉过被褥盖在身上。
他?似乎忍得很?苦,额角已经沁出冷汗了,面上还十分乖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江闻岸看:“没关系,先生不用管我。”
江闻岸早就站起来,还离他?远了点?,此时手脚还僵硬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失魂落魄:“好,那我先到外面去。你?自己处理一下。”
说着便落荒而逃。
沈延:“……”
白莲失败,失策了。
他?收起脸上克制的、可怜兮兮的神色,面无表情地摸出解药来,服下。
身上的躁动尚能忍耐,他?没有动,躺着默默等待着慢慢平复下来,目光却一直盯着屏风看,似乎能透过屏风看见外边坐立难安的先生似的。
尴尬,太尴尬了。
江闻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他?心烦意乱,敏感神经无限放大,外头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错过,他?本来想着应该出去外头避一避,可过了许久又觉得奇怪,里?头分明?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他?像个变/态,耳朵贴近屏风侧耳细听?,连喘/息声都未能听?到。
再?这么憋下去可要把人憋坏了。
“延延,你?别忍着,别害羞,我这就出去外面。”
他?喊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延延?你?还好么?”
此刻的沈延侧躺着,毫无情绪地把被褥丢到一边。
他?将衣裳松开。
“延延?!”江闻岸急了,他?顾不上考虑太多?,直接闯进去,却见沈延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见他?进来,崽崽红着眼睛低声道:“先生,不行。”
“不行?!”江闻岸尽量控制着自己目不斜视,不去往下看。
在空气之中耀武扬威的小延。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是真的有点?担心了,不行,这可不是小事。
见先生真真切切,一副一言难尽的担忧神色,沈延咬了咬牙低吼出来:“不是先生想的那样!”
“是……是我自己……”他?说着面露难色:“出不来。”
“那怎么办?”
延延着急,江闻岸也着急,他?病急乱投医,竟脑子一热问他?:“那我帮你??”
沈延几乎是瞪着眼睛看他?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先生真的愿意?”
延延或许是长这么大了一直未曾开/荤,自己虽然也让人教过他?,可这孩子一直不愿意学,只怕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闻岸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他?虽然有点?害羞,但此刻崽崽的身子显然更重要。
他?苦口婆心道:“嗯。我知道你?不愿意碰别人,我只用shou行么?”
“看着我,我是你?的先生,只是在教你?天地人伦,或者?……或者?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着说着脸越来越烫,沈延看过来只见他?耳垂红得似樱桃一般,让人想尝一口。
沈延没有仔细听?先生在絮絮叨叨什么,满心被幸福灌满了。
“嗯。”
他?说不想碰别人,可是先生不是别人。
手掌甚热,令沈延恍惚以为自己身在云端,又忽而坠入沙漠里?,本来被解药压制下去的热意卷土重来,很?渴。
江闻岸咬着牙,看起来比崽崽还要紧张,特别是当圈起来的弧度不断扩大之时,他?心情更是复杂至极。
他?以为的“一会儿”其实远远不够。
沈延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手掌被磨得生疼,手腕发酸,而延延一切如初。
他?放松了些,埋在颈侧的人立马哼哼起来。
“先生,我难受。”
天赋异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此时的江闻岸十指已经酸得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了。
可延延还没有……
“先生……先生……”沈延不上不下的,如今更是难受。
他?哄着江闻岸,在他?耳边呢喃:“先生,还有一个法子,你?不会很?累,要不要试试?”
他?磨蹭着撒娇:“我们试试好不好?”
“嗯?”江闻岸已经头昏脑涨了,一听?这话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只是这前提有点?诱人。
“真的不累?”
他?觉得自己此刻手都快要废了。
“嗯。”沈延耐心哄着他?,刚得到同意便迅速将人翻了个身。
江闻岸懵懵的被他?转过身子面对墙壁,背后突然一凉,衣摆被掀开。
“???”
他?连忙护住自己。
沈延将他?的外袍丢到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咦,什么法子呢?(天真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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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咪啾咪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