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江闻岸抓着小倌的手,对上对方古怪的眼神,他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失态了。
他松开手,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低头装模作样整理了下衣裳,招呼小倌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喝酒。
江闻岸倒了一杯酒给他,将方才想好的说辞说出来?:“不好意思啊,我是一个诗作的狂热爱好者,方才读到这么好的诗,一时?间太激动了。”
“原来?如此。”
他这说辞说服了小倌和花想容,二人脸上再无半分疑虑,只是笑他痴。
江闻岸只是笑笑,随意扯了几句轻松的话题,见?着酒杯空了又想给二人倒酒,不料手中的酒壶却被?花想容抢了过去,她体贴地给江闻岸面前?的杯子?满上,又亲昵地送到他嘴边。
江闻岸身子?微微往后一仰,拉开了些距离。
说来?惭愧,江闻岸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平常在?学校里?也很?少?有亲近的女同?学,室友们还经常嘲笑他木头脑袋,说他要不是躲女生躲得跟见?了鬼似的,也不至于母胎单身至今。
江闻岸确实不擅长和女生打?交道,加之家里?的老妈是个很?有少?女心的人,又被?老爸宠着,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对女生好,不能对女生说重话,更不能动手。可又知道男女有别,若是没有那个心思不应该随意撩拨别人,于是他从?未越矩。
以至于刚刚花想容抱上来?的时?候他推也不敢推,只顾着躲。
这要是个男人,江闻岸早就把人揍一顿了。
“多谢。”他冷淡地接过杯子?,又看向?小倌,状似漫不经心道:“不知这诗是谁写的呢?”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捏着杯子?一动不动,连酒都忘了喝。
“应该是我们醉云台的花魁写的,我前?儿个去给他收拾房间,看到了呢。”
花想容打?岔道:“你还识字呢?”
那小倌脸颊飘红,腼腆道:“也曾上过一年学。”
“花魁?她姓甚名谁?是从?哪儿来?的?一直在?这里?吗?还是什么时?候来?的?”江闻岸迫切地想知道那个人的信息,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很?自己一样来?自现代。
“他……”
“公子?你怎么只想着别人呢?来?,喝酒呀~”花想容的酒杯强势地递了上来?,眼看着就要往他嘴里?送。
看着杯沿上沾的口脂,江闻岸赶忙避过,那动作就如同?避开洪水猛兽一般。
花想容扑了个空,手上力气没了支撑点,酒杯往下扣,酒水淋在?江闻岸的一摆上。
“公子?,我帮你擦干净。”
“哎呀!”
伴随着女子?的一声柔媚的呼声,门“砰”的一声被?大力踹开,江闻岸回过头,只见?沈延满目阴鸷,目光晦暗地死死盯着他。
准确地来?说,视线要往下一点,落在?被?江闻岸半挡住身子?的小倌身上。
人正蹲在?江闻岸身前?。
沈延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攥紧了。
他想过会看到一些淫/乱的场面,可进门前?心里?建设做得再好也是没用的,亲眼看到女子?在?身边抓着先生的袖子?,似乎要脱他的衣袍模样,沈延的拳头就已经握紧了。
可还有更过分的!
那个半个身子?被?遮住的人就蹲在?先生面前?,那样的姿势还能是在?做什么!
他几乎要崩溃。
小倌正在?给江闻岸擦拭衣裳。
一看到沈延进来?,江闻岸有些惊讶,接着躲过不用小倌再帮忙,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被?就晕湿的衣摆,“没关系,不用……”
话还未说完,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沈延已经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延延,干什么?你怎么来?了?”
他认定了先生方才就是要跟他人做那事,只不过是因为被?自己打?断了还来?不及做而已。
要是再晚进来?一步呢?
沈延气得呼吸都疼,开口的语言像带刺的利刃一般扎人:“我来?,打?扰到你了?”
江闻岸愣了一下,接着就被?大力拽着往外?。
“跟我走。”
沈延力气大得惊人,又来?势汹汹。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拉着踉跄往外?,到达门边的时?候,他伸手扒住门,抓住机会问小倌:“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来?找你……啊!”
手被?折返回来?的沈延大力撬开与门分离,江闻岸只来?得及听到那小倌说他叫玉遥。
被?摔上马车的时?候,江闻岸的脑袋磕在?垫了软垫的座椅上,几乎眼冒金星。
那是先前?延延怕他坐久了不舒服,特意给他铺上的。
江闻岸坐起来?,揉了揉脑袋,“你怎么了啊?”
沉默。
“延延?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延咬着牙别过脸,盯向?别处,留给他的只有冷硬的下颌线。
江闻岸搞不懂他十分突然地闯进来?打?断他是为了什么,他差一点就要问出更多信息来?了,此刻也有点小情绪。
“到底有什么事啊?闯进来?就算了,还那么粗鲁……”江闻岸揉着手腕,黑暗之中看不清上面是不是红了,但他此刻觉得皮肤火辣辣的,有点麻,一碰就疼,“问你又不说话,真不知道……”
“先生觉得我很?粗鲁么?”
手腕再次被?握住,“哐”的一声砸在?木板上,沈延欺身而上,一条长腿强势地卡进江闻岸的双tui之间,另一条腿半压着他的tui不让他动弹。
“你……”
“先生不是想要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江闻岸颈侧的皮肤很?脆弱,下意识别过脸,可身体被?禁锢着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只能以一个很?不舒服的姿势扭着脖子?。
在?这种情况下他听话没怎么过脑子?,艰难地回应着:“想要什么?”
嗓子?有点难受,他轻咳了一声,又道:“我方才正在?和他们聊天。”
黑暗中,蛰伏的猎豹伺机而动,寻找着机会捕获他的猎物。
沈延算得上有耐心,“聊什么?先生可以找我聊。”
脖子?有点累,他微微转过来?一点,嘴唇堪堪擦过他的耳朵,“你不一样。”
他想得到的信息只有玉遥知道。
沈延忍无可忍:“有什么不一样?”
刚刚有些松懈的手又往前?一拍,江闻岸被?彻底圈禁在?逼仄的角落里?。
但这一次很?快放松了些,又被?提着往上,两只手被?合并在?一起。
沈延一只手将在?男子?之中算得上纤细的两只手腕制住。
江闻岸不得不呈现出一个难受且屈辱至极的姿态。
沈延低下头,咬在?他的耳垂上。
“先生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唔……”
耳垂一阵酥酥麻麻的同?时?,他才发现衣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沈延的手已经开始入侵。
如入无人之境般径自伸了进去,接下来?……
江闻岸被?迫抬起身子?,声音自紧咬的齿缝中溢出:“你……做什么?”
“做先生想要的事情。”
手掌和皮肤毫无缝隙。
可惜黑暗中看不清先生的神情。
延延口齿间的酒香和他的呼吸混在?一起,江闻岸闻出来?那是醉云台里?好酒的味道,“延延,快松手,你喝醉了。”
“喝醉了又怎样?”沈延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冷静又薄凉,说出来?的话却不堪入耳:“先生觉得我喝醉了就不行么?”
“……”
江闻岸觉得延延真的是醉得不轻,然而此刻他被?握着无法?动弹,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监督好延延,千万不能再让他乱喝酒,这样偶尔一次耍酒疯已让人遭不住了。
此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带动着身子?晃动。江闻岸这才恍然想起此刻的处境。
“外?面有人。”
驾车的人是沈延的暗卫,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江闻岸不知道,心中的怪异和害怕叠加。
“先生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么?”
“……”
江闻岸几乎要受不了了,谁能想到喝醉的延延竟是这般……
沈延却还呓语着:“不够?”
江闻岸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够不够?手上的禁锢突然松开,下一瞬,被?酒沾湿黏在?他皮肤上的布料被?掀开。
马车平稳地向?前?,终于离开树影的庇护,出现在?月光之下,透过窗子?,几缕残月挤进来?,江闻岸终于能看到沈延的脸了。
延延蹲在?他身前?,抬头与他对视,目光深邃得几乎要将人吞噬。
江闻岸眉心一跳,绷着身子?不敢动弹。
因为沈延的呼吸很?近很?近,热气洒在?他身上。
除了延延之外?再无人造访过的地方。
才知道想要吞噬他的不是眼前?人的眼神,而是原本该用于进食的地方。
不该承担这样的职责。
这样的认知让江闻岸僵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驾车的人很?是识趣,就连停下马时?“吁”的一声都没发出。
死寂一般的环境却让江闻岸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已经到达所?住的地方——姜宗佐给他们找的一处小宅子?。
外?头的人下去,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悄无声息,应当是已经离开了。
沈延垂下眸子?,借着月光直勾勾地看着方才因为他的作乱而有些狼狈的江闻岸。
他就只是看着,发现小家伙又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有了动静,眼里?的戾气终于散了些,他勾唇一笑。
“我虽不是女子?,可该做的都能做到,也会尽力去做,一定会让先生有好的体验。”
他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书籍可以去学,想问人亦难以启齿,但对着先生,他愿意尝试,次数多了总会越来?越好。
他跪在?马车上,眼睑低垂,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忽快忽慢地扇动着,暴露了他脸颊故作镇定之下的紧张和……心潮澎湃。
他慢慢低下头。
他说出来?的话和说话间的呼吸已让江闻岸整个人都凌乱了,然而接下来?的举动更是……
他双手撑在?两边的座椅之上,紧紧抓着,凉薄的两片唇碰在?一起又矜持地半启,竟是想要……
“???”
江闻岸瞪大眼睛。
这太离谱了。
作者有话要说:诶嘿嘿,都到这份上了先生还不懂就过分了对不对QvQ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eather1瓶
谢谢呀~
今天想推一下我的另一本预收:《我养的萨摩耶竟是我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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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时岸是个毛绒绒恐惧症患者。一觉醒来,他回到高中时期,正站在宠物店门口。
笼子里的无毛犬正对着他可怜兮兮地嗷叫。
鬼使神差般,时岸将狗带回了家。
某天早上,还在睡梦中的时岸身上一重,他猛然惊醒,趴在他身边的无毛犬摇身一变毛绒绒的巨型萨摩耶。
时岸呆滞,忽而想起上辈子在笼子里对着他叫的狗好像就是只萨摩耶……
时岸颤抖着给宠物店打电话:“无毛犬突然变成萨摩耶怎么办?我可以退货吗?”
变不回去的萨摩耶委委屈屈蹭他的腿。
时岸被骂了句“神经病”,一边发抖一边小心翼翼抱它。
打不得扔不得,时岸只得认命克服恐惧养起了萨摩耶。
然而,奇怪的巧合越来越多——
他家萨摩耶着凉了,去到学校发现同桌也感冒了。
他在萨摩耶头上别了个粉色小发卡,去到学校发现同桌头上多了个同款?
为了彻底克服恐惧,时岸决定亲自给萨摩耶洗澡顺毛。
狗狗专用浴缸里,萨摩耶摇身一变大美男。
时岸人傻了:“程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