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岸的脸彻底发烫,微微别过脸才能喘口?气,开口?只闻软语:“你说如何便是如何。”
沈延从床上的格子里摸出什么?东西来。
江闻岸虚虚瞧见一个影子,只知道应当是一个小?盒子形状的东西。
沈延继续哄人:“先生答应了我才给。”
还非要他?说出口?,而他?此?刻无比纵容,十分听话地道:“我答应你。”
只一样?,他?想要在过程之中一直看着沈延。
想将他?的延延永远刻在脑海里。
褪其?婚服,撕其?里衣。
江闻岸反应过来之时身.下一凉,一抹清凉贴近,他?忍不住弓起身子。
“先生别怕。”
沈延安抚着他?,手?指暂无动作。
然另一手?攻向前方另一处,握之抚之。
此?情此?景实在令人羞赧,江闻岸到底脸皮薄,没有办法看着他?做这样?的事,忍不住偏头看向墙壁。
倒影却是更加引人浮想联翩。
沈延低下头缓缓靠近,迫近那已然紧绷之。
影子吞没影子,小?部分重合。
江闻岸闷哼一声,初次细细感受此?番滋味。
上一次在宫里沈延也曾做过这样?的事,然而那时的江闻岸并不领情,心?中只觉屈辱,片刻的欢愉也不曾有,更别提彻底的享受。
此?刻却不一样?。
正值秋季,小?巧湿/烫之物却搅动了一池春水,温柔的池水将掌中之物包裹。
江闻岸如同置身云端,又被拉扯着陷入仙人编织的梦境之中。
玉竹般的shou指开始有所动作,轻柔地给他?送来凉凉的润意?。
身上满是火烧似的热,忽而又如同夏季一头扎进泳池里,手?指攥紧红色的床单,脚尖倏尔绷紧,从内而外?的舒爽蔓延。
前已失守,而后亦至。
沈延极尽耐心?地拓展领地,还不忘抬起头来看他?。
“先生,舒坦么??
烛火之下男子的脸一片红霞,却还被逼迫着回应。
“嗯……”
无论是身还是心?,此?刻都被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
直到彻底满了,口?耑息从唇边溢出。
沈延稍稍放过那一处,终于抬起头来,始入天人合一之境。
江闻岸彻底不敢再看,即使倒映在墙上的只是黑黢黢的影子。
他?抬起手?臂掩住眼睛,还是忍不住颤.栗。
手?臂被强势地拉下来,沈延原本带着凉意?的手?指也不禁染上温度,十指紧扣的时候,体温互相传递着,分不清谁的更高一点。
滚.烫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安抚着不停颤动的眼睫。
沈延用低哑的声音哄着他?睁眼:“先生,看看我。”
这样?的嗓音太具有蛊惑力了,如同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水手?听到鲛人的歌声,终是不敌诱.惑,急切地想要上岸,想看看传说中美丽的鲛人。
江闻岸睁开眼睛,惊讶于他?眼中迸发出火烧云一般热烈的光,太涩了。
肌肉猛的收suo,便听得延延一声低呼。
觉察壮大之势,他?再次闭上眼睛。
然而方才刹那的刺ji,心?上人目含秋波的模样?已足以?令沈延心?跳不止。
如果江闻岸再次睁开眼睛,一定会下意?识地后褪,否则浓重而肆意?的情感一定会将他?裹挟淹没。
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细雨绵绵,随之而来的却是乌云压顶,继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航行?在海上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之中于苍茫水色间飘摇着,船上唯一的水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船长身上。
船长引领着方向,带着水手?安全着陆。
骤雨初歇。
然而仅是暂缓。
江闻岸被翻了个身子,躯体自身后覆之。
沈延事事细心?,极尽温柔。
“先生,这样?好不好?”
等?到江闻岸呜.咽着说“好”,他?才召唤另一场甘霖前来浇灌。
雷阵雨又急又猛,本该来得快去?得也快,降临在江闻岸身上的这一场疾风骤雨却来势汹汹,持续了大半夜。
江闻岸不知道他?是何时昏睡过去?的,然而心?里惦记着事情,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醒来。
外?头竟果真下起了雨,雨丝打在窗子上,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手?臂上的禁锢无法忽视,沈延还睡着。
身子虽累,然而清爽,想来是延延给他?清理过了。
江闻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袋来,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来。
这是靳言事先给他?的,只要喂沈延吃下,几?个时辰之内他?都不会醒来。
即便是提早醒来了,他?也难追上,只要进了弄雪阁,便是永恒的离别,他?再也追不上了。
江闻岸撑着身子起来看他?完美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
被触碰的时候,他?像是有知觉一般,在睡梦中寻找着身旁的人拥紧。
江闻岸将丸子轻含在唇间,低头渡给他?。
遇水慢慢溶化,箍在腰间的手?臂也有松缓之势。
江闻岸留恋地再次亲吻他?,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手?,穿好衣裳,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
门?打开,一场雨使得秋意?更浓,寒意?侵身而来。
他?回头看了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一眼,踏入雨帘之中。
而此?时,皇宫偏远无人问津的角落,弄雪阁里,靳言正在等?着他?。
*
沈延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但算不上多舒服,心?里总是不安稳,醒来时果然见窗外?天已大亮,而身旁空荡荡的。
“先生?”
无人应答。
室内空无一人,除了遗落在地上的婚服,先生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身旁的位置没有多余的温度。
“先生?!”
沈延心?慌起来,顾不得穿好外?袍便往外?跑。
门?被猛的拉开,急急的风卷着最后一丝湿润的雨拍在他?脸上,雨中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浑身已经湿透。
雨终于停了。
这场雨下了一夜,江闻岸就在雨中淋了一夜。
他?想让自己理智一点,可是无论身上的寒意?如何提醒内心?要保持清醒,他?仍然舍不得沈延。
同样?的雨天,弄雪阁里的人也等?了一夜,秋意?染了一身,唯有窗外?滴答的雨声为伴。
他?没有去?。
“先生!”沈延不管不顾闯入雨帘之中,竟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先生,你怎么?跑出来了?”
江闻岸没说话,浑身僵硬地看着他?,只有睫毛上承载水珠不堪重负落下时才偶尔眨一下眼。
沈延搓着他?的手?,只觉冰凉僵硬。
心?中实在心?疼,“先生,怎么?了?”
江闻岸不说话,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我昨夜做得不好,让先生不舒服了?”
他?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到最后先生哭了,我还不肯停下,那是因为他?们告诉我这是先生喜欢的表现,所以?我想要让先生更加舒坦……”
“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一定顾及你的感受,你……”
一滴泪无声滑落,江闻闻不住摇着头。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沈延握着他?的手?,专注而又急切地看着他?,“先生告诉我,我一切都改。我现在是先生的夫君,自然最听先生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
他?伸手?将江闻岸搂入怀里,感受到了不正常的热度。
晕过去?之前,他?听到沈延无比脆弱地说:“不要丢下我。”
江闻岸不想爽约,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也以?此?惩罚着自己。
皇上下旨停止早朝,外?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有章太医日日往宫里跑。
人人都以?为皇上的身子出了什么?大事,然而国师受朝臣嘱托求见圣上一面,却始终未能得见天颜。
承华殿内,皇帝三天三夜不曾合眼,目不转睛守着床上的人,有时还出现了幻觉,以?为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但是没有,江闻岸这几?日里狠心?地从未醒过一次。
“太医,你明明说他?只是受凉,烧热已退,为何还是不见醒来?”
章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忧虑过度,其?余脉象一律安好,按理来说也该醒了。”
“同房可有影响?朕已按照章太医给的方法先使其?动心?,随后用药,事后亦及时涂抹了药膏,当时朕仔细着,并未察觉撕裂。”
“此?事应当无碍。倒真真是奇也怪也。”
连着两次,沈延真真是要出现心?理阴影了。
他?能做的只有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先生,并广发告示至天下寻名医。
然而告示未发出,便先有人找来了,正是被放了鸽子的靳言。
上一次便是绯言救了先生,无论在不喜欢他?,沈延到底也没敢拿先生的身体开玩笑,赶忙让人请他?进来。
桑若回报,绯言此?次前来却不是来救江闻岸的。
沈延盛怒:“那他?来做什么??!”
“只说有话务必要与陛下说,说……”
“说什么??”
“他?说江先生在这里活不了多久。”这话一说沈延的脸色已经阴沉至极,桑若只能硬着头皮传达靳言的话:“还说……若是陛下真正在意?江先生就一定会去?见他?。”
跃欢宫,皇上在此?处接见靳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朕的先生如何就活不了几?年?了?朕宠他?爱他?,定要他?长命百岁。”
靳言什么?都没说,只揭下了脸上贴着的假面。
二人对立着,如同双生。
沈延早就知道。
他?只是急着与先生成亲,无暇管这事,并非不在意?。
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出现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并非不可能。又怕多生事端使先生后悔,因而没有质问江闻岸与绯言究竟是一见如故还是早有旧情。
他?只要先生当下心?里有他?。
靳言此?番举动却像是挑衅。
“你什么?意?思?”
只要先生的心?在他?这里,他?就不怕有人来抢。
只是靳言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始料未及。
作者有话要说:先生到底还是舍不得延延的呀QAQ
会永远在一起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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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