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53仙尊出

天谴落下之时,大地一片的昏暗,仿佛回到了混沌时代。

苏灼站在云尘身侧,与他并肩立于空中,一同承受着最后而来的天谴。

底下那三位家主?也纷纷抬头望去,还?是白虎白家的家主?拿着雷霆旗挥起?,“在场皆为神明后人,难不?成便要看到小辈独自承受这天谴不?成,也该让修真界的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四大家族!”

白家主?扬起?雷霆旗,旗子上涌出一个白虎虚影,饿虎扑食般飞入天际。

其?他两位家主?各自看了一眼?,也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器,王家为龙纹鞭,归家为重台印,在神器里飞出各自的本体虚影,闪烁着各种的光亮。

盘旋在高空的凤凰抬头鸣叫一声,与其?他而来的神兽相互交汇,各自占据一片天地,发出耀眼?的光芒出来。

而正是此时,天谴落下。

“轰——!!!”

那是一股足以毁灭天地的力量,如?同破堤泄洪,一股脑的全部砸下来。

无数的电光闪烁,天雷响彻整片天地,一时间风云变色,四大神兽的虚影飞入天谴之中,随后是一道剑气劈开。

“碰——!!”

巨大的爆炸声,火星不?断下落,漫天的流火,如?同什么?神秘的祈祷仪式。

这一幕如?此浩大,而又壮烈。

苏如?慕站在地面上,他抬起?头看向那半空中,火光从他身侧经过?,他脸上的神色却变得严肃起?来。

他的手指微微磨蹭着,大拇指跟食指不?断摩挲,就在这一刻,他脑海里面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只是在苏灼面前,可能?更多是只有慈爱的那一面。

目前的发展跟他意料之中差不?多,云尘扛了天劫,四大家族的其?他三大家主?也联合出手了,苏家的天谴便算是过?去了。

但也有意外,苏灼是意外。

他真的从未想过?,苏灼会在此刻浴火成功,他也没有想过?,苏灼会真的是朱雀血脉。

如?此,他这伪朱雀一脉的人,便没有存在的任何意义。

他们这一脉,本就是一场笑话,原以为这场笑话能?够隐藏下去,天下人都不?会知晓的,现?如?今,是没办法再瞒下去了。

苏家的天谴已过?,他的任务也终于算是完成了,与其?如?此,他还?不?如?再送对方一程。

苏如?慕低下头,手掌缓缓握起?,然后目光一动,身形立刻飞起?,朝着空中那人一掌挥去。

此刻天谴刚过?,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受了伤,满身狼狈,一时间竟没人能?够反应过?来。

就在苏灼的身前,云尘猛的睁开眼?,他感受到了,一把抱住苏灼,然后翻身而过?。

苏灼只看到四周旋转了一下,他被云尘抱在怀里,而云尘的身后,竟是他的父亲苏如?慕。

苏如?慕面露狠色,那一掌用足了真气,直直的朝着云尘打去。

“噗——!”

云尘后背受了这一掌,身形前倾,压着苏灼缓缓落下,吐出一口鲜血,好几滴都落在了苏灼身上。

苏灼睁大了眼?睛,几乎是诧异着看向苏如?慕。

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就如?同上一世那般!

苏如?慕抬起?手,朝着苏灼一提,南凤令从苏灼手中被吸走,再次回到苏如?慕的掌心之中。

他手举南凤令,站在空中,看着苏灼跟云尘缓缓下落,无悲无喜,眼?神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一片的死寂。

那一刻,苏灼只从苏如?慕身上看到了悲凉。

他的父亲,此刻倒像是个极其?可怜之人。

如?同上一世,他走出苏家之时,回过?头,苏家大门缓缓禁闭。

他的父亲,站在最高的楼阁处,无悲无喜的看着他。

那一扇门关上时,便是他们父子之情?彻底了断之刻。

在这一刻,无情?道功法再次疯狂运转,可却依旧未能?平复下来他的情?绪。

“咳——”

苏灼咳出一道鲜血,全身失去了所有的真气,手臂也无力的垂下。

这是浴火之礼的后遗症,在接下来长达半个月的时间里,他都将没有什么?修为,虚弱到任何一个修士都可以杀死他。

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如?此的脆弱。

云尘抓住寒光剑,然后伸出一只手抱住苏灼,此刻他也快要极限,也基本没什么?再战之力。

他抗了太多天谴,也需要好好休养一二。

他很想要护住苏灼,可他丹田内此刻残留的真气也不?多了,他抱住苏灼,翻身以背触地,两人摔在地上,掀起?一片的灰尘。

云尘咽下喉咙里一片的血腥,脑子里闪起?白光,一时间有些没回过?神。

过?了许久云尘才?看向压在自己身前的苏灼,他抱住对方,也不?管此刻自己是否伤得重不?重。

“别怕,师尊护你。”

“别怕。”

他说得很小声,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苏灼咳嗽一声,又吐出一口血,全身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只能?任由着被云尘揽入怀中。

他用尽了力气朝着半空中看去,发现?苏如?慕正在跟其?他三位家主?动手,以他的实力,原本不?会是那三人的对手。

但此刻所有人都受了天谴的伤,实力大幅度降低,一时间竟被苏如?慕占据了上方。

苏灼大口大口的踹气,显然快支撑不?下去了,他艰难的拿出凤凰令牌,用了最后的一点真气放出。

“碰——”

凤凰令牌在半空中绽放开,形成一个小小的凤凰印记。

随后,苏灼再也坚持不?下去,眼?一闭沉沉的昏死过?去。

最后的最后,苏灼似乎听到了好几声爆裂的声音,他也不?确定是什么?,也没法再去管是什么?,因为他太疲倦了,真的太疲倦了。

他昏睡了很久,似乎是很久。

在昏睡之中,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似乎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也都不?会有结局。

他仿佛回到了孩童时,那时候他有着一个极其?宠爱他的父亲,几乎是在他身边形影不?已,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他要做什么?都能?去做。

那段五光十色的记忆碎片,在时空废墟里,如?同彩色的镜片闪烁斑驳的光彩,然后点点破碎。

如?同沙粒消散在了大海里。

苏灼恍惚着睁开眼?,入眼?是就是竹屋的屋顶,他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

身体传来极其?虚弱的感觉,也没什么?力气,全身关节都微微有些疼,尤其?是丹田里,很是混乱,但却出其?意料的很是平和。

此刻正在缓缓的恢复中,大抵需要十天半月才?能?重新运转,而在这期间,他手无缚鸡之力。

苏灼吐出一口气,似是清醒了。

而就在此时,竹门被打开,‘嘎吱’一声外面的阳光落进去,有些灰尘在漂浮在光中。

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携光而来,看不?清相貌,他站在那儿?,投过?太息一般的目光。

苏灼被突如?其?来的白光晃了一下眼?睛,微微闭上眼?,这才?睁开。

他有些看不?清来人,但他能?感觉到,这人不?是他的师尊。

他眯起?眼?睛,那人朝着他走来,走了数步,终于停在了他的床前。

而这时,苏灼也终于看清了对方。

如?果说他的师尊云尘是月色跟雪色都不?及的绝色,那么?这人,就是春夜月光下,从身旁拂过?不?经意间的一两分凉雾,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容貌与他已没有任何意义,那双眼?睛仿佛藏着整个世界,又隐藏在一切之后。

他身着银灰色的的道袍,带着简单的发冠,右耳上垂下一根长长的金色流苏,流苏上有三个小玉扣,落在腰间,随着他走动间缓缓流动。

如?同流光四溢。

与常人不?同的是,他一头银发,看上去如?同波光粼粼般闪耀,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年轻,没有一丝胡须,下巴很是光滑,仿佛透着柔光。

这是一个,无法触碰之人。

莫名?其?妙的,苏灼就觉得该是如?此。

他看向来人,流露出几分不?解的目光,而对方垂下目光,如?同春色潋滟,“你伤得很重,这几日是下不?了床的。”

“你是谁。”苏灼从未见?过?此人,很是警惕。

他嘴角微动,似勾起?了一个笑容,“你从未见?过?本尊,但本尊却知晓你,若按辈分,你得叫本尊一声师祖。”

“师祖?”苏灼低声喃喃。

也就是他师尊的师尊?

他自是知晓他师尊上面还?有一位师尊,传闻是位仙尊,但很早以前就听说闭关了,但外界都传闻说是陨落了,具体如?何怕是他师尊都不?清楚。

但算算年纪,这位仙尊得上千岁了吧。

这,还?活着呢?

倒不?是苏灼失礼,一般的修士寿命是跟修为成正比的,你修为越高,寿命也就越长,但也并非是没有大限那一天。

像他师尊这般飞升的修士,寿命大抵是在一千岁左右。

若是踏入半神,便是三千岁。

而一般的妖兽寿命则要更长些,但万年也是许多妖兽的极限了,很少会有上万年的妖兽,就像人类修士很难会有几千岁的老妖怪一样。

无论修为再高,到了大限便是大限,半点由不?得自己。

苏灼隐约记得,当?年他师尊拜入临渊仙宗门下的时候,那位仙尊其?实已经好几百岁了,门下的弟子当?然也不?止他师尊一个,但熬到了现?在,他师尊的那些同门几乎都陨落了,只剩他一个。

而这位仙尊,竟还?活着么?。

苏灼目光有些浮动,然后半天才?喊道,“师、师祖。”

那人眉眼?弯起?,“乖孩子。”

他俯下身,耳边的那根金色流苏垂下,上面是青玉的小玉扣,很小,刚好扣住绳穗。

苏灼闻到了对方身上的清香,跟他师尊冷彻的冷香不?同,对方身上的味道让人更加的安神,也更加的清雅。

他伸出手,搭在苏灼的手腕上,手指微微压住,然后片刻后又松开,然后为苏灼盖上毯子,“你的伤好了不?少,不?过?身体里枯竭得厉害,这几日好好休息。”

“师祖,师尊呢?”苏灼能?够感觉身体没什么?力气,几乎没法动,只有手指稍微还?算能?活动一二。

“他比你伤得更重,正在闭关疗养。”

苏灼有些担忧,那天谴不?是那么?好抗的。

许是看出苏灼的担忧,那人微微摇了摇头,“放心,以他的修为,也就几个月就可出关了。”

苏灼又看向这位名?义上的师祖,他从未见?过?此人,之前也只在师尊的言语中了解过?,但寥寥几句也根本没什么?印象。

“这儿?是哪儿??”苏灼能?够觉察出来这里不?是剑峰。

剑峰常年寒冷,即便是在竹林的竹屋里,也是冰冷,不?像这里,门外还?有阳光落入,一片的温暖春意。

“本尊的雾峰。”

“雾峰?”苏灼念叨着。

他从未听说过?临渊仙宗还?有雾峰,倒是主?峰后面有一大片的禁地。

“放心,临渊仙宗很安全,你且安心休养。”那人说道,然后伸出手放在苏灼眼?上。

苏灼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却有着一股清香在鼻尖游荡,让他昏昏欲睡,于是忍不?住的安静入睡。

然后,仙尊才?收回手。

他看着睡熟之中的苏灼,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缓缓出了房间,然后关上了竹门。

他一出来,外面一片的暖暖春色,这是在一处山顶之上,像是一处后院,四周种有修竹以及梅花,阳光穿过?云层落下,没有高墙,没有围栏,似乎也没有必要。

他负手而立,站在草地上,风吹起?他的银丝,波光粼粼。

是谁低笑了一声,融入了这暖暖的春景之中。

接下来几天,苏灼都躺在床上养伤。

他的外伤只是一些皮外伤,主?要是内伤有些严重,还?有就是经历浴火之礼后的虚弱。

那位自称是他师祖的仙尊每日都会过?来几次,不?过?他时常都在昏睡中,这是身体机制的保护,因为他太虚弱了,没有太多的精力维持清醒。

但每天苏灼都会尝试起?身,一开始根本动不?了,这两天倒是能?缓缓坐起?来,但要下床还?是有些困难,双腿没什么?力量,很难让他可以行?走。

太虚弱了,也太疲惫了。

而今天在他尝试想要下床的时候,那位仙尊正好推开门进来,他站在一旁,然后看着苏灼。

不?出声,也不?制止,反而让苏灼停了下来。

他不?解的看过?去,直到现?在他对这位仙尊依旧还?有着几分警惕。

对方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出去后推着一个轮椅过?来,放在床边,问他,“需要本尊帮忙吗。”

苏灼摇了摇头,朝着轮椅上去,腰上没什么?力,直接从床上落下,而那位仙尊上前,刚好扶住落下的苏灼,然后将他放在轮椅上。

“多谢师祖。”苏灼有些复杂的说道。

他讨厌此刻软弱无力的自己,仿佛一切都需要依靠别人。

而那位仙尊也只是缓缓将他推着出去。

此刻外面春/色正好,阳光很温暖,即便落在脸上也不?会感到炎热,四周有风吹过?,苏灼已经好几天没有下过?床了,有些留恋这样的景色。

有一只小小的白色蝴蝶扑扇着翅膀,缓缓从旁边的花上飞到苏灼的手指上。

苏灼手指微动,小蝴蝶却仿佛并不?惧怕,停下就不?走了。

苏灼抬起?手,他晃了晃手指,小蝴蝶这才?松开它,然后缓缓飞向旁边的梅花。

梅花,向来是盛开在苦寒之地,不?会在春日中绽放的。

所以,在这里的梅花,显得格外的怪异。

鲜红色的梅花被风吹落下两瓣,那仙尊却是伸出手接住。

他将手掌放在鼻前,轻嗅,“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苏灼不?语,他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色,过?来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师祖,师尊是在剑峰闭关吗?”

他还?是剑尊的弟子,理应是该回到剑峰的。

“自然。”

“弟子想回剑峰。”

“待你身体恢复后,本尊会送你回去。”

苏灼又不?说话了,他跟这位仙尊其?实话语不?多,也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

不?了解,不?熟悉,自然也不?热络。

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至少还?要好几天才?能?恢复,但他在床上已经躺了好几天了,他不?喜欢日日都像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

“你很担忧你师尊?”那仙尊问道。

苏灼想起?之前的事,“师尊是被我所连累,弟子心存愧疚。”

“我的这位弟子,当?年拜入本尊门下时便已有名?气,他知晓他心性高,那时我亦忙着闭关之事,与他之间的师徒之情?稀疏了两分。”

苏灼有些疑惑,他还?记得,他师尊跟他说,师祖在他疼的时候还?会吹吹伤口。

不?过?想来也是,这位仙尊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会吹伤口之人。

他的师尊,又骗他了。

“等到本尊闭关出来.后,却发现?他已成为天下剑尊,早就自立门户,思及,终归是本尊亏欠他两分。”

“师尊从未对师祖您有任何介怀之心。”

苏灼想到了自己,上一世里,那位剑尊对他,是不?是就如?同仙尊对他师尊这般冷落?

可他的师尊似乎并不?在意此事。

“本尊自是知晓,云尘是个性格孤僻之人,当?年也是只是想借着本尊之名?要个身份在修真界扎根罢了。”仙尊说道,然后将目光放到苏灼身上。

苏灼没什么?情?绪,他一向都是如?此,修了无情?道后,整个人就显得更加的冷清了。

仙尊伸出手,将落在苏灼发丝上的一片梅花瓣取下。

他的手刚刚接近,就被苏灼注意到然后抬手抗拒。

“你头上有东西?。”仙尊说道,然后缓缓取下那一瓣梅花,然后放到苏灼的手上。

苏灼的目光依旧充满着警惕,因为从他苏醒为止,他只见?过?对方,所有的一切也是对方告诉他。

他不?得不?防备。

仙尊却仿佛根本不?在意,他将目光移向远方,“其?实当?年收下云沉,本尊也有一两分私心在里面。”

“什么??”苏灼问道。

“云尘其?实有些像本尊。”

苏灼在仙尊的身上转了个圈,怎么?看都觉得不?像。

他师尊是剑尊,就连剑峰都是冷冰冰的。

但眼?前的仙尊不?同,他看上去有些温和,却又虚无缥缈。

无论如?何都不?像的。

“你不?信?”仙尊好笑的看向苏灼。

苏灼也不?争执,“师祖说是,那便是。”

仙尊抬起?目光,不?知道是看向何处,只有他的声音缓缓响起?,“是像的。”

停顿了一瞬,他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道。

“比如?云尘喜欢的,本尊也喜欢。”

苏灼不?是很懂,他师尊似乎,这些年没什么?喜欢的东西?吧。

不?过?他也不?懂自己的师尊,上一世不?懂,这一世好像也不?是很懂。

“你一直在屋内待着,定是无聊,本尊今日找了人陪你说话。”仙尊让苏灼朝着前方看去。

果不?其?然前方缓缓走来一人,那人身高八尺,一身的血腥味,脸颊上那道刀痕微微发抖,看上去就让人害怕,仿佛是什么?恶鬼一般。

苏灼却有些诧异,“战峰峰主??”

他下意识的看向仙尊,“难不?成之前让战峰峰主?保护我的,便是师祖?”

之前苏灼从临渊仙宗打算天麟秘境之时,战峰峰主?就一直在他身后跟着,说是受人之托,当?时他以为是师尊,后来又以为是父亲,但后面发现?都不?是。

没想到竟是仙尊师祖?

仙尊颔首,“本尊还?有些事,他会陪你聊天,乏累了便让他送你回去歇息。”

说话间,战峰峰主?也到了眼?前,对着仙尊便是抱拳行?礼,“流光仙尊。”

流光仙尊点点头,“你陪着他,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

“是。”战峰峰主?就没抬起?过?头。

等吩咐完,仙尊这才?转身离开,也不?知去了何处。

苏灼等到流光仙尊不?见?了,这才?看向战峰峰主?,“师祖被外界称为流光仙尊?”

战峰峰主?也是等到人不?见?了,这才?吐出一口气,神色瞧着还?挺不?高兴,这年头,打架的还?得被叫来陪人唠嗑,“怎么?,你不?知道吗?也对,流光仙尊成名?的时候我都还?只是个玩泥巴的小孩,当?年流光仙尊一己之力斩杀了妖界三大妖王,一战成名?,随后就一直闭关,别说外界了,宗内都好多人以为他陨落了。”

“既未沦落,为何流光仙尊一直不?现?身呢?”

战峰峰主?选了块干净的草地,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就坐在苏灼旁边,他块头大,坐下后也跟苏灼差不?多高,“我怎么?知道,这事也是我师尊跟我说的,我也以为他早死了,结果还?活着呢,跟个老妖怪似得命长,搞得我现?在成了他的指定打杂小弟。”

苏灼想起?上次战峰峰主?保护他的事,微微点头赞同,“你辛苦了。”

战峰峰主?则是一言难尽的表情?摆摆手,“不?辛苦,命苦。”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皇兄》

文案:苏久一直以为自己没那么讨人嫌的,二皇兄对自己很好,四皇兄也常来看望自己,父皇虽忙但也偶尔会送东西给他,直到太子带着人逼宫,他被所有人推出来做了替罪羊。

一条条罪责数在自己身上,他放眼看去竟皆是一片冷意。

二皇兄说:不过就是一条狗罢了,真以为跟我们是兄弟?

四皇兄说:兄弟跪在地上汪汪叫的时候,可真有趣,哈哈哈哈!

父皇说:你个逆子!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掐死你!

众目睽睽之下,他提剑自刎,终于了却万人嫌的一生,却化作幽魂盘旋在大殿不肯散去,他看到那个一向孤高冷傲的太子,抱着他的尸骨第一次失态痛哭。

然后他重生了,回到了他才七岁,跟二皇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二皇兄拿着一只小小的木头小鸟,温柔的问他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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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变强变大受x阴沉腹黑疯批美人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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