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飞机上吃了飞机餐,北京时间下午一点半,马累当地时间是下午三点半,飞机停落马累机场,代理那边根据周砚的要求给他选的是一价全包的中央格兰格岛。
到度假村,需要先坐水上飞机,然?后再?坐快艇。
周砚定的是水屋,户外台阶直接延伸至波光荡漾的幽蓝泻湖,在订酒店的时候,周砚也问了顾鸢的意见,相比沙屋,顾鸢更喜欢水屋,虽然?她都不会游泳,但她知道周砚会,周砚不仅会游泳,还有潜水牌照。
放好行?李,趁着日落前,周砚带着她搭乘电瓶车去了沙滩。
马尔代夫的沙是白的,贝壳是白的,鱼是白的,就?连螃蟹也是白的。
他们在细长的沙滩上看傍晚光线慢慢的变化,在岸边看浅浅的透明海水里小?鲨鱼在游弋。
他们在马尔代夫的第?一个日落,唯美又?宁静。
晚上,他们在酒店吃完饭就?回到了静谧的水屋,直对大海的双层大露台,可以顺着楼梯走到浅浅的海水里,顾鸢赤着脚弯着腰拿着手机在拍发出幽幽的点点蓝光的浮游生物。
但她不知道,身后,周砚也拿着手机在拍她。
突然?,顾鸢尖叫一声:“周砚!”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喊他名?字,周砚跑过去。
顾鸢笑?得眼睛弯弯的:“你看,”她指着浅浅的海水里:“是鳐鱼!”
没等?周砚开口,顾鸢就?拽着他的手腕:“啊,又?游过来一条!”
她笑?着的样子好看极了,周砚没看鳐鱼,他的眼睛盯着她垂着的笑?脸。
“顾鸢。”
顾鸢没抬头:“嗯?”
他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合照?”
他鲜少拍照,手机里连张自拍都没有,就?连屏保也是手机里的原始照片,这一刻,他突然?想换一张屏保了。
顾鸢弯着的腰直了起来,她看了他几秒,没有拒绝,她走近他:“你拍吧。”
他把相机切换成前置摄像头,抬着手臂,闪光灯亮了一下,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保存在了他的手机里。
回到水屋,他们躺在平台的垫子上,听着海浪声看星星。
第?二天清晨,他们躺在躺椅上看日出。
暖暖的阳光慢慢照亮了他们身后的水屋,趁阳光不烈,他们去了屋外,一排排水屋,阳光明媚,椰林树影,水清沙细。
最后一天晚上,周砚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外面扑通一声,接着就?是顾鸢的求救声:“周砚!”
周砚忙跑到露台上,是顾鸢掉到不深的海水里了,周砚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下去,虽说水不深,可顾鸢还是全身都湿透了,周砚把她从水里拉起来,水虽然?只漫到了她的大腿,可她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长裙,海水把薄薄的布料浸湿,白色的胸衣若隐若现。
五天的时间,周砚一直跟她保持着君子的距离,眼下,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她唇微红,泛着水光,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顾鸢,”他问她:“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顾鸢还因为落水而惊魂未定,他突然?这么一问,她表情怔住。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然?后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字还是两个字。”
一分?钟的时间好快啊,只有六十秒。
可她哪需要六十秒啊,他话音一落,她就?笑?了。
“要。”
要啊!那他就?可以吻她了。
他站在海水里,搂着她腰的手收紧,双唇相贴,彼此?都能感受到那份颤动。
浅浅的两唇相贴解不了这么多天对她压制的渴望,他把舌探进去,顾鸢微愣了一下,就?一下,她就?乖乖地把自己的舌递给了他。
他勾着她的舌深吻,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他在她唇齿间索取,急切而暴烈。
*
在春节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晚上,他们坐飞机从马尔代夫回到了兰城。
六天形影不离的相处,分?别就?显得难舍难分?。
他们站在悦澜湖山的大门口,她身后不远是路灯,她逆光而站,一双眸子亮得盈盈发着光。
周砚拉着她的手,低头吻她的额:“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顾鸢点头。
周砚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撒:“会想我吗?”他腻起人来,声音沙沙的。
顾鸢微微垂下脸,又?点了下头。
周砚盯着她低垂的眼睫:“你看着我。”
她抬头,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她脸更红了。
周砚不厌其烦地问:“会想我想的睡不着吗?”
顾鸢脸更红了,她没好意思点头。
周砚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她:“我要是想你想得睡不着怎么办……”他觉得他今晚要失眠。
他眼里有温柔的光在浮动,和平时很不一样,眼神痴缠着她。
没怎么经历过喜欢和爱的人,一旦动了心,就?很要命。
顾鸢咬了咬下唇,他现在的样子好出乎她的意料啊,像只黏人的小?猫。
周砚见她不说话,晃了下她的手:“怎么办?”
怎么办啊?他这么问就?不是要打电话的意思啊……
“那我告诉我,我就?去找你。”
周砚唇角勾起,笑?了,眼底全是愉悦:“你是女孩子,”他低头,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挠:“我来找你好不好”
顾鸢轻轻“嗯”了一声。
周砚不再?说话了,低头,吻她。
拉着她的那双手松开了,他把她搂进怀里,他外套的拉链没拉,她整个人被拥进他温热的怀里。
顾鸢眼睛轻轻地闭上,乖乖为他张嘴,任他索取。
他们在门口说了很久的话,也抱了很久,更吻了很久,以至于最后,周砚声音低低的。
“顾鸢,”他犹疑了几秒:“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顾鸢仰起脸来,她的唇被他吻得通红,其实她也不想他走,只是羞于启齿,她的手还停在她外套里面的腰上,她轻轻挠了一下:“那我们…进去。”
他好像就?在等?她说这一句似的,他牵着她进了小?区大门。
这是周砚第?一次来她家,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第?一次来女孩子的家,他没有乱走动,就?站在客厅里扭头看了看。
顾鸢比他还拘谨,她指着沙发:“你坐啊。”她离开了这些天,家里连杯热水都没有:“我、我去烧水。”她低着头跑去厨房。
顾鸢家里用的不是自动烧水的饮水机,她都是用电水壶,透明材质的壶体能看见水在壶里煮沸滚动的样子,她刚灌了半壶的水,周砚就?进来了。
她扭头,身子还没转过来,腰就?被周砚从身后搂住。
他的唇蹭着她的脖颈,很痒,他提了个小?要求:“我能睡你的房间吗?”
他们在马尔代夫确定关系的那一晚,除了亲亲抱抱,他并没有对她做其他越矩的行?为。
可现在,他想了,想坏一点,想抱着她睡,甚至想在上面……
顾鸢害羞着迟迟不回答。
他啄了下她的颈子,声音低的要命:“嗯?”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砚终于听见蚊蝇般“嗯”着的声音。
他不让她烧水了,把她的身体转过来,掐着她的腰抱在了雪白的台面上。
他很直接,唇凑过去就?吻住了她。
他舌尖在作乱,把她的意识弄得模糊,对他的爱意顺着本能的反应,她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她眼底已经很炙热了。
呼吸很乱。
他声音沙哑得模糊:“我们去房间。”
他都没让她下地,直接把她抱起来,穿过客厅,他问:“是哪一间?”
顾鸢伸手指了一下。
他抱着她推开她卧室的门,把她放在了床上,他又?吻了她很久,久到他眼底滚烫,耳圈都红了,他得寸进尺:“我可不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嘴就?被顾鸢用手捂上了,她说:“可以,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这么乖,那他就?不乖了。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他身上,他目光大胆且直白,身体每一处都是对她的渴望。
在放肆之前,他袒露对她的爱意:“顾鸢,我喜欢你,很喜欢。”
她感受到了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的心也早就?被他勾走了。
此?时,那勾她魂魄的男人说喜欢她。
那她还矜持什么,她说:“周砚,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她对他,何止是喜欢啊。
他们对视,对视了很久,他把她的眼睛看得波光潋滟后才?又?低头吻住她。
过了一会儿,有一丝怯怯的声音传出来:“我能亲这儿吗?”
又?过了一会儿,有细细的嘤嘤声。
接着,是男人的诱哄声:“疼就?咬我。”
冬日里的星辰稀稀疏疏,伴着朦胧月色,那扇窗户里的透亮灯光一直到下半夜才?突地灭掉。
翌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周砚走的时候没有叫醒顾鸢,只在床头柜上留了张字条。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放荡不羁爱自由,可是,那个追崇自由的男人,却在早晨八点到十点,短短的两个小?时里,主动发了9条相同的信息给他手机备注『baby』的人。
『鸢鸢,我想你了。』
从昨夜,他就?改口了,不再?连名?带姓地喊她,一声声‘鸢鸢’跟叫魂似的,叫了很久。
顾鸢十点半才?醒,手机昨晚没充电,低电量使得手机自动变成了静音。
她眯着眼看了眼手机屏幕,12条信息和4个未接来电。
其中8条信息是周砚的,另外4条信息加未接来电都是路斯越的。
重色轻友的顾鸢立马给周砚回了短信过去:『对不起,我刚醒。』
没等?顾鸢给路斯越打电话,周砚的短信就?秒回过来了:『鸢鸢,我想你。』
又?是这一句。
顾鸢扑哧地笑?出声来,他这个样子,莫名?有些可爱,顾鸢也回了一个相同的:『我也想你。』
周砚继续秒回:『我想请假去找你。』
他以前可是个工作狂,眼里只有工作。
顾鸢:『不用请假,我去找你。』
周砚:『真的吗,那你十二点来,我中午有两个小?时的午休。』
顾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