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之兴许是没想到傅娉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弯腰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一?脸疑惑地递过去?。
傅娉婷皱着眉头收下?,小脸往下?一?耷拉,拉着林莫之的袖子让他带自己上楼去?找年晓泉,同时还很是严肃地说到:“我哥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跟年姐姐待一?个房间,他想干嘛,喊医生了吗?”
林莫之被她拉得脚下?一?踉跄,连忙重?新站直了身体,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无奈地张嘴回答:“喊了,正?在路上呢,诶你走慢点?儿,这么着急做什么,年小姐和少爷都同居半年多了,待一?个房间能?出什么大事儿呐。”
傅娉婷听见林莫之的话,心里的气劲一?时越发上涌,猛地回过头来,大声喊到:“同居半年怎么了,同居那也是我哥臭不要脸,人年姐姐是好?心收留他的!”
傅娉婷此?时一?腔愤懑,态度不可谓不痛心疾首,扭头说话间,冷不丁撞在迎面走出来的一?个男人胸口上,“嘭”的一?声,把她整个右边耳朵弄得一?阵耳鸣。
傅娉婷平时没受过这罪,此?时捂住自己右边半张脸,语气便显得格外不客气起来:“你丫走路不长眼?睛啊!”
男人看上去?脾气也不好?,听见傅娉婷的话,更?是直接把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冷笑一?声,开口说到:“你讲不讲道理,是人都能?看见是你撞上来的。”
林莫之见到脱了眼?镜之后的男人,眉毛一?挑,觉得有些许眼?熟,仔细回想一?阵,才记起来这是最近挺红的一?个男明星,前阵子演了一?部悬疑电影,他家里闺女和老婆都挺迷恋的。
但傅娉婷平时从?不追星,她这人在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一?向也不爱讲道理,天王老子来了,她都得是人家的爹,所以,脑袋一?抬,便格外理直气壮起来,“谁看见是我撞上去?的了?你吗?大晚上室内戴一?墨镜,你随便找个人来问?问?,看是你瞎还是我瞎。”
郑泽见傅娉婷摆出一?副蛮横不讲理的态度,深吸一?口气,干脆指着自己的脸,冷笑着问?:“我瞎?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傅娉婷目光在他脸上扫荡一?圈,皱着眉头,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我哪知道你是谁?我这个年纪,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
郑泽一?时差点?被气了个仰倒,他从?小在军政大院长大,算是土霸王型的人物,因为他老子的军衔,就算那些大人也没谁敢管他;大学毕业不顾家里反对当?了演员,凭着一?张脸一?炮而红,可谓人生赢家的典型,如今被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落了脸,一?时面色难看,见傅娉婷扭头要走,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傅娉婷此?时急着“救美”,可一?点?没有跟郑泽继续纠缠的意思,见他从?旁边的洗浴中心出来,还长成这一?副模样,下?意识便以为他是这里的鸭子,“啧”上一?声,干脆让林莫之给了他一?张名片,十分高傲的留下?一?句:“行?了,要多少钱你跟秘书?说,姐有事,不奉陪。”
说完,直接胳膊一?甩,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里。
林莫之站在原地,脸上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照着傅娉婷的话把名片放在了郑泽的手里,得到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法开口解释,只能?苦哈哈的笑两声,追着傅娉婷去?了。
傅娉婷跟林莫之上了五楼,寻着房牌号码往里走,刚刚转了个弯,便看见女医生从?房里走出来,她于是赶紧小跑上前,轻声问?到:“你就是林叔喊来的医生?”
女医生是邵家的私人医生,听见傅娉婷的话,点?头答“对”。
傅娉婷于是把她拉到走廊边上,勾着脑袋问?:“里面怎么样了,年姐姐她被下?了什么药?”
女医生清一?清嗓子,老实回答:“年小姐中的是美国那边刚出的一?种致幻剂,会造成人体心跳过度和血管扩张,同时,也有一?些催情作用,国内这边是严令禁止的。”
傅娉婷听见她的回答,手指往里一?扣,“这药能?解?”
女医生看她一?眼?,摇了摇头,“应该能?解,但其实没有那个必要。年小姐现在体内的酒精含量有些过高,如果?在药物半衰期内冒然使用了其他化学药品,有可能?会造成一?些未知的不良后果?。”
傅娉婷于是闭上眼?,咬牙切齿道:“那就让她这么难受着?”
女医生抬头一?看,脸上露出一?些不解的表情,“白先生不是已经在里面了吗?这种事他一?个做人男朋友的,还会坐视不管么。”
白宴作为年晓泉的“同居男友”,当?然不会对于年晓泉的“病情”坐视不管,但他也的确没想到自己眼?中向来乖巧懂事的年晓泉喝醉了酒之后会是这样一?副德行?。
白宴过去?不是没有见过年晓泉醉酒的样子,只是那时的年晓泉听话得很,眼?睛水哒哒的,跟一?只任人揉搓的兔子似的,不像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整个人都闹腾得厉害。
年晓泉此?时已经抱着白宴,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磨蹭了好?一?阵。
她被白宴抱在怀里,四肢无法乱动,头晕脑胀,身上便觉有一?些难受,脸上粉扑扑的,俏皮可爱,兴许是喜欢极了白宴身上丝丝缕缕柚木香的味道,嘴巴贴着他的衣服,鼻子往上皱起,像只闻着味儿的小奶猫似的,到处使劲嗅了一?嗅。
白宴被她的模样逗得一?阵暗自发笑,见她歪着脑袋面露疑惑,便又使劲咳嗽着压制了下?去?。
年晓泉见到他这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心中便觉不悦,一?双邪恶的小手晃晃悠悠的,在两人面前挥了一?挥,而后醉醺醺地摇头晃脑道:“哼哼,你这个男同志,脸瞧着禁欲,小屁屁却很翘嘛。”
白宴一?个平时打架都不会让人挨着自己尊贵后臀的家伙,此?时就像是一?只被摸了尾巴的老虎似的,身上肌肉猛地一?僵,使劲清了清嗓子,一?把抓住年晓泉仍在作乱的一?双手,低头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年晓泉的鼻尖,深深呼出两口长气,尽力把声音放的平和:“你乖一?些,好?好?躺着,等下?起来喝杯水,等药物散了,我们就回家。”
可年晓泉不想回家,她甚至不觉得自己需要喝水。
她看着眼?前白宴近在咫尺的脸,仿佛体内有一?股渴望亲密的热切无处诉说。两人一?个多月没有见,虽然时常通电话,但却到底不像现在这样,能?够真真切切地抱在一?起,胳膊挨着胳膊,脸贴着脸。
年晓泉于是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不高兴起来,她扭动自己的胳膊,把被白宴抓住的右手抽出来,反手抓住,把他大大的手掌缓缓举到自己面前,对着他几根细长的手指,目光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点?一?点?的泛起了一?片薄红,等白宴被她盯得有些受不住,往回收时,她才一?声不吭地凑过去?,毫无预兆地亲了亲他手指的顶端,听见白宴细微的抽气声,便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露出些许茫然的纯情,而后又继续笑着多亲了几分。
白宴盯着年晓泉此?时孩子一?般玩闹的脸,他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往上扬起,喉结上下?抖动了几下?,声音也开始带上了几分沙哑,“别…别闹。”
年晓泉见白宴被自己逗得生气,一?时终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同时也像是体会到了他以前逗弄自己时的乐趣。
她于是重?新放开白宴的胳膊,举手抓住他有些粗硬的头发,把他扬起来的脑袋往下?带了一?带,伸出自己的食指,抵在白宴干净的额头上,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线条慢慢往下?滑,直到他微微抿住的嘴唇,在那片淡色的微红上点?了一?点?,然后,像是只偷着了鱼干的小猫,放入自己口中,眯着眼?睛轻笑起来:“我们刚才在下?面看了好?多好?多男人,唔,他们没有一?个有你好?看,没有一?个比你腿长,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老是凶巴巴的。”
白宴听见年晓泉的话,目光低垂,他望着眼?前年晓泉纯欲懵懂的脸,好?似蒙着一?层雾,睫毛细细抖动,闭上眼?睛,低声说到:“那就不要看他们,我一?直在,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但年晓泉摇了摇脑袋,却表现得并不相信,“你就只是说说而已,你把我当?个消遣的小玩意,连睡觉都不愿意跟我睡,还不让我看其他男人。”
她这话说完,白宴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紧,脸上的无奈也越发浓重?了许多,他叹着气,将下?巴靠在她的脸颊旁,叹息一?声:“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不想你以后想起来,认为自己的第一?次只源于一?场意外。”
可年晓泉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句话感到愉悦,她甚至眉头一?皱,开口很是委屈的指责起来,“哼,那你有本事别撩拨我呀,每次洗完澡别在我面前溜达,早上顶着那么一?杆枪,还晃来晃去?。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之前我坏掉的那件内衣,准备丢掉的那件,就是被你藏起来了。”
白宴听见她的话,原本应该恼羞成怒,可他看着此?时怀里年晓泉赌气似的表情,一?时间,却像是得到了某种莫名的回应,略微垂下?头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年晓泉的嘴唇,下?意识的从?嗓子里喊出了一?个“你…”
年晓泉被他看得身体脸上都发起了热,一?时口不择言,便佯装生气地喊道:“我什么我,我现在是未来优秀女大学生,能?不计前嫌、不畏生死的来和你睡觉,你怎么还敢想着拒绝呢。”
白宴被她脸上的表情逗得抿了抿嘴,听到她说的话,又觉得有些好?奇:“不畏生死?”
年晓泉一?时鼓起嘴巴,嚣张的气势落下?来许多,底下?的脚也跟着往里拢了拢,听见白宴的吸气,便小声嘀咕一?声:“娉婷以前说,我们尺寸不匹配,做那种事不太合适,不过后来…后来,我在我老家的录像厅里,又偷偷看了一?些,其实…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匹配的…”
白宴听见她断断续续的话,脑子一?瞬间没有意识过来,等他想明白后,眼?神便渐渐开始变得有一?些危险,手臂上的青筋一?道道鼓起来,心中也蔓延出一?丝被人冒犯的冷意。
他不能?接受年晓泉,这个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人,用那双清亮纯净的眼?睛去?打量其他丑陋粗鄙的男人。
在这一?刻,白宴比任何时候都能?更?加清晰地意识到,他对于年晓泉这个人所存在的占有欲。他的占有,不仅仅是意味着她柔美的嘴唇,她细长的手指,还有她人性阴暗深处,那些最不为人知的私心。
白宴于是重?新闭上了眼?,将头靠在年晓泉的耳边,手掌收紧握成拳头,低声说话,隐约的躁动里带着些许缠绵:“原来我们幺幺,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看那种东西么?”
年晓泉进城之后,没有再被人喊过“幺幺”这个小名,此?时白宴用这样低沉暧昧的声音喊出来,她一?时僵住,浑身像是泛起了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抬手推了推白宴的身体,而后抬起头来,冷不丁的,在他嘴唇边上亲了一?亲。
白宴一?时之间仿佛愣住了,白色衬衣上的褶皱也像是随着动作疏散开来,细微的摩擦,发出窸窣的声响,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背,不让她逃开,低声告诉她:“幺幺,我给过你机会的。”
但这个机会,酒醉的年晓泉显然并没有抓住。
第二天,她从?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口干舌燥,腰酸背痛,腿兴许是被白宴压得久了,时不时的还在抽着筋。
年晓泉偷偷摸摸下?了床,捂着脸蛋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面,唉声叹气一?阵,觉得有些委屈。
她眼?看自己和白宴,从?伟大的债主关系变成互帮互助的伪装女友,再到现在革命友情变质,成为了躺在一?张床上的情人,她没法不觉得委屈,可这委屈无人诉说,毕竟昨天的事,归根结底,说起来也只是自己做下?的孽,真要怪罪,就只能?怪罪这夜色太朦胧,情人太美丽,友谊的小船不但载不了人,月光一?出来,还说翻就翻。
浴室的门此?时被人打开,年晓泉可怜兮兮地松开脸上的手,刚抬头看了一?眼?,身体便被人往后一?拉,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白宴此?时脸色平静,一?点?看不出之前在床上那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他昨天晚上心中各种情绪交织得厉害。早些时候,是一?股残存的懊恼在胸口回荡,觉得人世无趣,好?似已然超脱,明日就要学他那个不像话的爹、进山出家去?;可在阳台吹了阵儿风回来,他望着身边打着小呼噜的年晓泉,手掌放在她的头发里揉了揉,一?时间又成不了仙了,觉得红尘滚滚,潇洒来去?,自己这样的人物,其实还是应该做一?个凡夫俗子更?为合适。
白宴的精神思想于是在这样的来回反复之中得到了无数升华。
而现在,他从?后面环抱住年晓泉,看上去?也有几分像是神仙入了魔的样子,眼?神低垂,神色迷恋,挺直的鼻子埋在她的头上来回缓慢地蹭了蹭,眉目含情,到后来,还撵住了她发间的几缕绒毛,咬在嘴里绕了一?绕。
年晓泉被他弄得实在有一?些痒,没忍住轻笑了出来,而后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不端庄,于是连忙惊呼一?声从?他怀里蹦出来,低着脑袋也不去?看他,只是用纸巾把脸上的水渍擦干,说了声“你用吧”,便一?股脑的往外跑了。
白宴对于自己昨天的表现说不上满意,但也并不认为太差,见到年晓泉的反应,便觉她兴许是害了羞。一?时低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望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舌头顶了顶昨天被年晓泉咬破的下?嘴唇,手指放在上面重?重?地划过,伤口重?新被拉扯开,有些刺痛,流着血,但他好?似浑然不觉一?般,突然低笑了一?声,恍惚之间,带着些邪肆,甚至就着细长的手指,将那几颗流出来的血珠一?点?一?点?地舔了回去?。
下?午,白宴从?宾馆里出来,为以防万一?,带着年晓泉去?医院做了个系统的检查,回去?的路上,下?车买了两盒安全套。
安全套的品牌是常年享受男欢女爱的顾析同志热情推荐的。
顾析此?时答应父母的相亲条件,已经被解放了出来。他得知年晓泉跟白宴的事,脸上表情一?点?儿也不显得惊讶,毕竟,就他这一?段时间对于白宴的观察了解,这两人即便现在不睡,白宴有朝一?日兽性大发,也不会放过她。
白宴这一?个多月在北城住着,日子过得不算太平,过去?那些狐朋狗友闻风而动,见他回来,纷纷呼朋唤友,打着电话让他来参加各种饭局。
白宴大多时候都会拒绝,只除了几个实在逃不开的,或是直接被人堵在了家门口的。
他过去?在北城公?子哥里,名头很是响亮。一?来本人模样长得实在出挑,白家三代单传。二来,他平时也十分大方,出手阔绰,不拘小节,就算为人冷淡了些,但在不少人眼?里,也能?称得上一?句矜贵。
去?年,他在潭城呆了一?年,据说在那边得了个心尖上的宝贝,这下?回来,不少过去?跟他有些交情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白宴倒是也没让他们失望。不仅饭局上滴酒不沾,女色不染,就连过去?玩的那些游戏花样,他也不掺合了,往那一?站,眼?神里隐约带着些鄙夷,仿佛他们这些家伙犹如蝼蚁一?般。
北城的公?子哥们,于是纷纷断定,白宴在潭城的这一?年,如果?不是中了邪,那就一?定是被歪门邪道换了芯。毕竟他爹白玄宁一?直就有些玄乎,出了车祸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想来他这个儿子也不简单,有样学样,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年晓泉倒是不知道这些事,她此?时只觉得有些无法面对白宴,第二天回了店里上班,甚至晚上还主动提出了要加班。
但老板觉得小姑娘模样长得太好?看,说什么也不让她晚回去?。
年晓泉于是没了办法,只能?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往家里走,打开门,看见沙发上的白宴,腿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在跟人说话,便脱下?鞋,轻手轻脚地回了房,刚刚换下?身上的衣服,穿好?睡裙,眼?睛一?晃,身体又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白宴此?时像是一?朝开荤、三日离不得腥,一?见到年晓泉就忍不住的要靠上来,仿佛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不能?时时刻刻地贴在一?起,他都不能?好?好?呼吸似的,特?别是那一?双手,四处作乱,屡教不改,不是搭在年晓泉的腰间,就是往她的腿上蹭。
年晓泉被扰得实在有苦难言,见自己好?好?的洗着菜,白宴都能?枪杆子骤立,她一?时有如惊弓之鸟,赶紧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抬起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乱想伤身,纵欲伤肾,你不要仗着年轻就不知节制,不然以后,可不知道要几个六万八才能?救回来。”
白宴看着眼?前年晓泉故作严肃的脸,知道她心心念念着那几万块钱,一?时低头轻笑出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的手上,点?头答好?:“这里是十万,应该也能?够我伤个几次了。”
当?天晚上,年晓泉睡了个从?未有过的好?觉,梦里她不仅把老太太和年玥都接来了城里,还成了潭州师范的优秀女大学生,站在容绪的身边,身披一?朵巨大的红花,被他拍着脑袋大声表扬。
第二天,白宴接到北城那边的消息,得连夜赶回去?处理。临走前,他抱着年晓泉温存了一?阵。他这两天顾及年晓泉第一?次,没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此?时要离开了,把人抱在怀里,也只是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两句羞人的话。
年晓泉因此?一?整天上班都有些魂不守舍,像是原本苍白的人生染上了刺目的艳黄,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好?似带着白宴留下?来的触感。
两天之后,白宴从?北城回来,同时也带来了潭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不学无术的顾析。他提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打开碧湾小区的家门,对着屋里喊了两声年晓泉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他身后的顾析对于他和年晓泉的这个“家”表现得十分好?奇,想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能?让白宴一?个浪荡惯了的人,做完事就一?个劲的想往家里赶,于是四处打看了一?眼?,觉得无甚特?别,侧过头来,看轻声发问?:“我说,你这家里怎么空荡荡的啊?”
白宴站在原地,一?时皱起了眉头,拖鞋到年晓泉屋里转悠了一?圈,许久之后,才拿出电话,打给那边的林莫之,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一?句,“年晓泉跑了,叫人把她找出来。”
顾析听见白宴的话,一?时愣在原地,向前迈了一?步,张嘴表示惊讶:“跑了?什么意思?骗了你的身子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见白宴目光冷冷地看过来,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小声嘀咕:“不过,她哪来的钱跑路,你不是说,她平时最节约不浪费的吗?”
白宴沉默一?瞬,咬牙切齿地回答:“我离开之前给了她一?张十万块钱的银行?卡。”
顾析眼?睛一?时间睁得滚圆,表情无比错愕,而后一?拍胳膊,很是笃定地下?了结论,“好?家伙,感情这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骗财骗身呐!嗐,老白,这次咱才可亏大发啦!”
作者有话要说:年师傅:人在江湖走,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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