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白宴对于顾析的这一番神神叨叨不置可否。

年晓泉洗过了?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外面客厅沙发上?坐着的顾析,脸上?一时?忍不住泛起了?一点单薄的红。她刚才跟白宴在厨房里胡来了?一通,此时?,身上?像是?还带着些许黏腻,即便洗过了?澡,还是?下意识把睡衣的领口往上?收了?一收。

顾析见到她这一番作态,以为她和白宴之前一样?,觉得?自己对她生出了?觊觎之心,一时?气得?手上?的扇子都快拿不住了?,把兜里的车钥匙拿出来,往旁边沙发上?一摔,开口说了?一句,“哼,送你的”,之后立马露出一个高风亮节的背影,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年晓泉一时?有些捉摸不透,把沙发里的车钥匙拿起来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什么?牌子,脸上?露出些许茫然和困惑,小声说道:“我连驾照都没有,他突然送我一台车做什么??”

白宴心里倒是?理解顾析,这家伙平时?对待女?人的方法?,无非是?送钱送包送豪车,要实在讨他欢心的,也能在顾家自己的楼盘里送一套房。但白宴不会把这话跟年晓泉说出来,污了?她的耳朵,也实在没什么?必要。

于是?年晓泉见白宴不说话,脸上?意兴阑珊,一时?也没多问。

她知道,顾析送这台车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但归根结底,主要是?看在白宴的面子上?,自己要是?在这时?候追出去贸然拒绝,说起来就是?让他们?兄弟难堪。于是?,她把钥匙放到了?白宴的手里,想了?想,便告诉他:“那这个就放你这里吧,我反正不会开车,要怎么?处理,你都看着办。”

白宴对于一台车,倒也算不上?多看得?上?眼,但年晓泉这一副乖顺的态度,却实在很得?他的心意,男人毕竟都是?喜好自我标榜的生物,于是?点头把钥匙接过来,伸手搂住年晓泉的胳膊,一边揽着她往书房走,一边靠在她的脑袋边上?,低笑着说道:“这是?女?士车,我一大男人开着难看,就留家里吧,有时?间你去把车子学了?,多一门技能,以后我回北城了?,你也能自己开。”

年晓泉正有此意。

她其实一年多前就想去学车拿个驾照了?。

年晓泉刚来潭城的时?候住在金锣巷,那时?郑老太太身体?不好,经常得?去医院,巷子外面正在大型施工,外头的出租车一般不愿意进来,人要想坐车,得?往外走出挺长一段才能坐到,所以平日里有个下雨刮风的天气,行事不方便极了?。

年晓泉那时?心疼老太太,就总想着,要是?自己也能开车,家里可就省事多了?。

现在,她考进大学,生活也有了?条件,人一清闲,就又动?起了?早些时?候的心思。

只是?她不敢跟白宴提,毕竟,前两?天两?人去超市,路上?年晓泉只不过说了?句想开车,白宴就把她拉到前面驾驶座摸起了?方向盘,然后还没教出个一二三来呢,两?人摸着摸着就摸到后面的车座上?去了?。

第二天,白宴把年晓泉送到潭州师范的南校门外头。

潭州师范大学和谭大相隔不远,都在潭城的大学区里。两?所大学,算是?潭州省的顶尖学府,一个以理工商为主,男生较多,另一个则是?以艺术教育为主,多是?女?生。平时?两?所学校的学生也经常走动?,到了?大二大三的时?候,学生会还会专门组织联谊交流活动?。

年晓泉带着自己的行李从车上?下来,先对着潭州师范的南门看了?看,偷偷给自己照了?两?张相,然后推着行李走进校门,两?个看着像是?专门迎新的学长走上?前来,伸手就要去接她手里的推箱。

白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后备箱里找了?会儿东西,再跟过来时?,年晓泉就被两?个男人给围住了?,他一时?有些不高兴,眉头一皱,走上?前来,拉着年晓泉的左手,明知故问:“这谁?你认识?”

年晓泉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回答:“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很热心。我们?学校女?生比较多,所以专门有男生学长在这里帮人拿一拿行李什么?的,对吧?”

两?个男生听?见年晓泉的话,连连答是?,见着眼前快一米九的白宴,往后退了?半步,把手上?的行李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里,二话不说,跑回自己的庇荫棚下面,立马装起了?蘑菇。

白宴见二人识趣,便也没有跟他们?多计较,只是?走路的时?候,把年晓泉特地往自己右手边拉了?一下,让她走在里边,一路上?如?果有人看过来,他就会冷冷地回看过去,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光是?小姑娘就吓跑了?两?三个。

年晓泉站在白宴的身边,觉得?他这反应实在有些不必,毕竟,这一路上?看向他们?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女?生,年晓泉虽然长得?也能算漂亮,但在模样?惊艳的白宴面前,着实就显得?寡淡了?一些。

但白宴对此并不理解。

他觉得?,潭州师范这地方深不可测,异物横行,群魔乱舞,年晓泉这样?单纯的家伙,进来就有如?兔子进了?狼窝,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盯上?,很是?让人不放心。

年晓泉于是?顺着新生手册上?的路线往前走,到达明心湖这边的宿舍区后,神情松弛下来。

明心湖是?潭州师范的老校区,里面的宿舍大多是?九十?年代修建的,四层楼的地方,满墙爬山虎,前面一个长长的红木走廊,旁边就是?宽大的明心湖,整片宿舍区看上?去虽显老旧,但也有几分格外诗意的安静优美。

年晓泉以前在乡下难得?有这样?的环境,平时?在城市里,也大多是?高楼大厦的喧嚣,此时?走了?一阵,有些累了?,便在湖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来,靠在身后的木廊上?,望着身边碧波荡漾的湖水,轻轻地叹一口气,感叹道:“这里的环境真好,到了?晚上?,要是?能拿本书,在这里一边吹夜风,一边阅读,肯定?舒服得?不得?了?。”

白宴拿过她手里的果汁喝了?一口,四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这种地方,晚上?只会有无数腻歪的情侣。就咱们?现在坐的这个凳子,晚上?不知道能被人抱着干点什么?过分的事。”

年晓泉原本充满诗意的一腔热切被白宴打破。想到他过去也是?一位花中好手,想来什么?样?的风花雪月,他都见识过,于是?坐在座位上?,年晓泉“哦”了?一声,原本脸上?无比向往的表情渐渐平淡下来,摇了?摇头,重新站起身,推动?身旁的行李箱,开口说到:“那我们?走吧”。

白宴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大抵还有些无法?适应女?同志们?无限发散的思维方式,于是?,皱了?皱眉头,便把年晓泉手里的箱子也拿过来,一人手里拿着两?个包,还推着两?个箱子,开口说道:“你想看,我过来拿本书陪你看就好了?,你们?学校的男人又打不过我。”

年晓泉对于他的回应抿嘴一笑,被湖边的风一吹,心里的郁郁好歹消散了?不少。

两?人到达宿舍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来了?一个正在低头化妆的女?生,旁边还放着个扶梯,一上?一下地站着两?个安装空调的人。

明心湖这边是?老校区,宿舍大多是?老房子,电路老化的问题比较严重,学校一直没有安装空调,只是?最近这几年潭城工业发展得?实在太快,环境有些被污染,到了?夏天,没有空调,学生们?实在难熬,学校领导想了?想,就还是?决定?改造线路,把空调给安上?了?。

此时?,年晓泉刚走进寝室大门,把手里的背包放下,侧头一看,便和正在给老师傅递扳手的年佑对上?了?眼。

年晓泉一时?有些激动?,走上?去,开口问到:“三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年佑像是?也有一些意外,他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兜上?擦了?擦,笑了?一声,回答她:“我在这里打暑假工,明天回去。”

年佑的爹平时?有些好赌,对这个买来的儿子也一向管得?不多。

旁边原本一直在低头化妆的女?生,此时?也抬起头来,兴许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室友竟然会跟一个安装空调的农民工认识,于是?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一阵,没有说话,等看见她身后站着的白宴,眼睛立马一亮,一时?很是?兴奋地站起来,对着白宴喊到:“白少,你怎么?在这里?”

她这一声喊,不光招来了?白宴的眼神,就连原本一直说着话的年晓泉和年佑也被喊得?转过头来。

白宴把年晓泉的行李推进寝室,听?见这一声喊,心头立即大感不妙,眉头一皱,露出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样?子。

但那小姑娘也不知是?人太小了?,不懂得?看人脸色,还是?心里有其他想法?,径直越过年晓泉,走到白宴身边,笑嘻嘻地解释道:“我姐姐是?刘淼淼啊,舞蹈学院跳芭蕾舞的那个。你之前,还专门给她办过一次舞蹈演出,送了?好多花篮的,他们?舞蹈学院都传遍啦。”

白宴刚来潭城的时?候,被潭城一群公子哥们?奉为座上?宾。

那时?他刚刚因为上?一次高考失利的事,被白玄宁关?了?大半个月,被邵家接来潭城之后,犹如?猛虎出闸,一时?荒唐得?厉害,加上?身旁又有个荤素不忌的顾析,一群人玩得?挺开,不光交换着女?伴玩花样?,还嚷嚷着要给白少找个漂亮的雏。

白宴那时?觉得?脏,没有答应,只是?他也不好抹了?这群人面子,因为平时?比较偏好清瘦高挑类型的女?人,于是?,就随意指了?个学芭蕾的刘淼淼。

刘淼淼这人早些时?候倒也挺知趣,话不多,很懂得?给男人留面子。

白宴那时?活得?纸醉金迷,一群公子哥们?赛车玩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攀比怎么?捧女?人。

刘淼淼那时?大三,有个舞蹈演出,白宴作为她私底下的金主,被周围一群人打趣得?久了?,干脆花十?几万在她学校里包了?个场,顺便送上?一排进口高档花篮,不光刘淼淼一时?风光非常,就连他自己,也被喊了?大半个月的情圣。

可那时?听?起来潇洒肆意的风流韵事,现在白宴再一回想起来,只觉无比苦恼。

他听?完刘杳杳的话,下意识便往年晓泉那边看了?一眼。

可年晓泉此时?被年佑护在身后,像是?整个人都躲进了?阴影里。

白宴于是?有些心慌,快步走上?去,把她的行李箱放在窗边上?,低头将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轻咳一声,低声告诉她:“这事儿,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我跟你解释。”

年晓泉抬头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回答:“改天吧,明天三哥哥就要回迁城了?,我今天晚上?,想请他吃顿饭。”

白宴背在身后的手掌突然间握成拳头,脸上?却还是?表现得?很是?平静,“嗯”了?一声,十?分自然地顺势道:“也行,那咱俩一起请,这边有个馆子,我知道还不错。”

年晓泉想了?想,没觉得?不好,只是?抬头看向旁边的年佑,征求他的意见:“三哥哥,你觉得?呢?”

年佑兴许是?不想让年晓泉难堪,即便再不想看见白宴这个人,也还是?没有当即驳了?年晓泉的面子,点头答道:“可是?可以,但得?等我下班,我回寝室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出来。”

年晓泉于是?笑着答好。

她见旁边化完妆的室友一直很是?怪异地打量自己,便转过头去,率先自我介绍起来,“你好,我是?年晓泉,今年艺术设计的新生,以后咱们?就是?室友了?。”

刘杳杳原本只以为年晓泉是?个普通学生,没怎么?在意,可刚才白宴走到她身边,明目张胆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她一时?便有些意外起来,将目光上?下扫了?一遍,觉得?眼前的女?生个子挺高,腰细腿长,但是?胸前实在太平,模样?也有些寡淡,看上?去不像是?大多数男人会喜欢的类型。

刘杳杳自认对男人也有几分了?解,知道他们?虽然整日声称自己钟情的是?清纯懵懂的少女?,但一旦到了?床上?,个个喜欢吃奶喊娘。于是?,她此时?面对胸前一马平川的年晓泉,心情难免有些复杂起来,尤其是?,看见年晓泉身上?的裙子,还有那个奢侈品包的时?候,更是?扯起嘴角,有些僵硬地笑了?一下,开口介绍完自己的名字,便像是?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的行为,热情的邀请白宴和两?个装空调的师傅来吃苹果。

年晓泉过去认识的人,大多是?杨安娜和傅娉婷那样?简单直白的姑娘,此时?遇见一个刘杳杳,她倒是?也不在意,脸上?笑得?很是?自然,甚至还把行李里带来的家乡土特产送了?一包过去。

两?人相处的气氛显得?很是?和谐,可看在白宴眼里,却实在有些心惊胆战。

他到现在这时?候,其实已经不大记得?刘淼淼的样?子,依稀能够记得?的,是?她当初对于自己分手时?的哭诉。她像是?对白宴真的动?了?情,离开的时?候十?分不甘,甚至连上?吊自杀的戏码都演了?出来,以至于后来上?了?新闻,被远在北城的白玄宁看见,对着白宴好一阵不留情面的数落。

刘杳杳化完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宿舍。

年晓泉把东西安置好,又去图书馆里转了?一圈,时?间到达七点,也跟着白宴离开学校,去了?他定?好的一家云菜馆。

年佑住的地方不远,进来包间之后,主动?坐到了?年晓泉身边的位置上?。

两?人这次见面发生的突然,年晓泉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过来,见年佑换了?身衣服,精气神看着还算不错,便压下心里的难受,拿来菜单让他点菜。

年佑随意点了?几个,低头喝茶,没怎么?说话。

白宴坐在座位上?沉默一阵,倒也识趣,跟点菜的服务员问了?两?句话,便站起身来,说是?去外面看看有没有好的活鱼。

年晓泉见状点头答好,等他离开,才转过去,看着身边年佑,轻声喊到:“三哥哥,你…”

年佑打断她的话,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幺幺,这个姓白的,不适合你。”

年晓泉原本想要说一些鼓励年佑的话,此时?见他提起白宴,脸上?便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表情,她把自己的手指放在腿上?,扣了?扣口袋外面的长须,垂着脑袋,小声答道:“他…他其实也不是?一个优点也没有的。”

年佑叹一口气,看向年晓泉的眼神,很是?复杂,他说:“每个人都不会没有一点好,即使是?穷凶极恶的人,也会有善良的时?候。但你是?女?孩子,你交男朋友,不能有侥幸心理。在垃圾堆里找到钻石,和在高档商场里找到的几率是?不一样?的。”

年晓泉此时?抬起头来,小声回答:“我…不太懂。”

年佑放在桌子上?的右手往里握了?握,他说:“你认为他好,无非是?觉得?他是?蒙尘的钻石,即使周围的人污秽,但他也能出淤泥而不染,对你一心一意。但你扪心自问,你跟那些他过去身边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有哪些更优秀的地方,即便现在你们?看上?去如?胶似漆,但以后呢,等你完全陷进去后,你就能保证他一直对你死心塌地吗?”

他这话问出来,年晓泉一时?语顿,有些说不上?来了?。

年佑于是?又靠过去一些,手指放在她的头发上?,一点一点地往下顺着,劝说到:“不要因为你们?已经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就草率决定?这个人就一定?是?你以后一辈子的依靠。说句不好听?的,女?人觉得?性是?一种对男人的施舍,但男人未必。男人在青春期之后,不小心碰到电线杆子下头都能起来,一个让他产生欲望的女?人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何况,他睡过那么?女?人,你就不觉得?脏么??”

年晓泉眼睛使劲眨了?两?下,内心一时?晃动?,深吸一口气,连忙轻声答到:“他,他没有睡其他人,他跟我,其实都是?第一次的。”

年佑手里的拳头越发握得?紧了?,他压根咬紧,像是?想要努力将自己胸中的怒火压抑下来,以极其心平气和的方式告诉年晓泉:“所以呢,跟人谈情说爱就不脏了??给了?其他女?人物质精神上?的假象,只是?没有睡过就是?绝对的单纯了??你焉能知道他跟过去那些女?人不是?这样?说的?”

年晓泉此时?愣在原地,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她想起白宴那时?送给她的烟花,项链,甚至是?平时?一些不动?声色的小礼物,竟也生出了?一股难以反驳的心情。

她一时?之间,开始不断在心里质问自己,她对于白宴的喜欢,到底是?源于那点美色的垂涎,还是?像其他女?人一样?,对于一个优质雄性生物的习惯依赖。

白宴在外面挑完了?鱼,回来之后,脸色显得?不大好。

年晓泉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话,只是?拿过来一杯热姜茶,让她喝下。

三个人凑在一起,气氛一时?又重新变得?沉默起来,只是?这次,白宴没有再离开的意思。

一行人吃过了?饭,白宴把年晓泉送回宿舍,跟她其他两?个室友打了?个招呼,便和年佑一起往学校外走。

两?人沿着湖岸踱着步子,一路引来不少女?生的视线。

年佑平时?虽然寡言,对人却还算得?上?和颜悦色,只是?白宴眉头一皱,看上?去却依然还是?那一副活阎王的样?子。

两?人到了?校门口分开,年佑没准备上?白宴的车,转身要走,被白宴开口喊住:“我查过你的记录,高考之前,你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有过联系,年晓泉在酒吧出事那天,你也在周围出现过。”

他话说完,年佑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身后的白宴,沉声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白宴耸了?耸肩膀,回答:“你不用?懂,你只需要明白,不管你想干什么?,又或是?有人想让你干些什么?,心眼都不要打在年晓泉身上?。”

年佑摇头笑了?一声,看着他问:“怎么?,偷听?到我跟幺幺的话,心虚了??”

白宴对此丝毫不显得?惭愧,往前半步,说到:“你觉得?,我就一点儿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年佑垂下眼睛,低声告诉他:“无论怎么?样?,我只是?为了?幺幺好,你的行事太过放浪,模样?也长得?太轻浮,天生是?个薄情的人。”

白宴得?了?他这句话,低笑一声出来:“自然界里雄性生物本来就要比雌性生物外表出众一些,人类也不存在个例,不要因为自己长得?难看,就将其他人的外表视作轻浮,优胜劣汰,物竞天择而已。”

他语气端得?随意,听?上?去还有些许浪荡玩笑的味道,只是?一转眼,脸上?的笑意又烟消云散,抬手猛地抓住年佑的后颈,把人一瞬间按在了?车窗上?,靠向他的后脑勺处,面色阴沉地说到:“但爷爷我吸引女?人,向来不靠外表,敢跟我抢女?人的,你是?头一个。”

说完,他直接将右脚抬起,压住年佑的腰部,左手的瑞士军刀也从袖口刺了?出来,抵在他的胳膊,以一种极具羞辱性的姿态,冷声威胁起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跟年晓泉说些有的没的屁话,老子就送你去和她做姐妹,相信我,这事儿,你白爷爷可做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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