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被偷亲了

苏岩吃着花生,筷子一挑朝易冷示意坐在他身旁的位置,反正隔着苏岩的位置,易冷也就没有推辞便坐下了。

人满后,便开席了,众人吃喝间聊着些闲事。

“在途听说你刚刚结束了一单棘手的任务?不容易吧?”

“还好,对方比较擅毒而已。”

“你年纪也到了,身手比苏岩还好,不出去建个府邸吗?”

“劳你记挂了,我目前暂无这个打算,还想留在义父身边。”

顿时,几人露出玩味的笑容,祁羽声反而一脸淡定,但是显然很满意,心情甚是不错的样子,又给袁在途满上了酒杯,笑说:“在途一向为我分忧,你们都学着点。”

所有人连忙称是,祁羽声勾着唇角,视线收回时扫过一侧的易冷,易冷还在闷头吃着菜,时不时侧头应身旁的人一两句话,根本没有看祁羽声的意思,苏岩何等剔透的人,立即察觉到祁羽声的视线,开口问易冷。

“说起来,易冷也到年纪了呢,怎么还不出去呢?”

易冷拿着筷子的手蹭了蹭冻红的鼻子,笑了笑,更添几分芙蓉颜色,连苏岩都有点晃神,说:“我学的还不够,恐怕过不了义父那关。”

他们这些人到了弱冠之龄就可以选择出去住,必要时在出任务的时候回来就可以了,其他时候就可以随意活动,但是必须要经过祁羽声的测试,过关了才可以出去。

苏岩用余光看了下祁羽声的脸色,祁羽声依然在喝酒,跟着年纪稍大的义子聊着天,似乎并没有关心这里,但苏岩知道,他肯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这易冷是真傻还是假傻,这个时候说点好话哄着义父不是更好。

苏岩说:“我看易冷你这些年的身手也不错了,有空跟义父多切磋,说不定会多有长进。”

易冷说:“我还差得远呢,怎么敢劳烦义父呢。”

祁羽声淡淡开口:“我看你的身手的确比不上在途,有空还是多跟我练练才好。”

易冷只好回着:“义父说的是。”

祁羽声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易冷假装不知,没有对上他的眼神。

除夕饭依旧继续着,至少在面上,各个杀手都和和气气地吃着饭,全然忘记对方心里的恶意。

随着时间越近剧情点,易冷越发能感觉到祁羽声看自己的眼神越发不对,即使祁羽声有意掩饰,但是易冷毕竟全身插满了雷达,还是能感觉到异常。

但其实原书里祁羽声并没有这么在意原身,因原身其实长得也就是俊秀书生样而已,要说容貌有多出色,倒不见得,只是这种长相和性格恰好对了祁羽声的口味。现在不知是不是易冷穿过来的原因,这身体是越长越拔萃,这就让祁羽声不得不将眼光放在易冷身上。

易冷也没多想,还以为原书里原身长大后就长这样,还暗叹过这原身长成这样都能成炮灰也是绝了。

宴席到了高潮,自然少不了敬酒。

“祝义父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金玉堂敬义父三杯!”

“祝义父心中无事自在随意,张小半敬义父一碗!”说着长相刚毅的强壮汉子便咕噜咕噜地灌下去一碗。

“……我敬义父三碗!”

“……我敬义父一坛!”

……

突然就变成了一些人的斗酒,几人都开始咕噜噜地喝晕了头,唯有被敬酒回饮的祁羽声只是脸色泛红,似有醉意而已。

“你们这些兔崽子,是想存心灌醉我不成?一个个地上来喝这么多。”

有人笑:“义父你也无须喝这么多啊,我们喝就行了。”

祁羽声笑骂:“哪有义父不喝,光让你们喝的道理。那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放。”

顿时一片哄笑声,一个个起身去敬酒跟祁羽声碰杯,这是往年的规矩,每个人都不能免,连酒量不大的廖钰都上去跟祁羽声碰了好几杯,喝得双颊晕红,跟渗了水的花似的,都差点要倒在祁羽声怀里了,却被祁羽声扶了起来,下来的时候走路都是飘的,经过易冷身边,还歪到了易冷的椅背,气息喷在易冷的颈侧,让易冷一惊。

“易冷哥……我敬你一杯……”廖钰含糊不清地要倒酒,易冷制止了他的举动,说:“你醉了。”

“我才没醉呢……”廖钰蹙眉。

苏岩见此连忙让人把廖钰扶回去,打了圆场:“廖钰这小子的酒量忒小了。这都喝懵了。”看向易冷,“易冷还没敬义父吧?”

易冷点头,端着酒壶起身。

出了廖钰这一出,他也正准备要上去给祁羽声敬酒,他向来都是不做第一个去,也不做最后一个,夹在中间,等祁羽声喝得有点昏了再去,祁羽声太醉的话容易被占便宜,太清醒的话容易被惦记。

易冷琢磨得很好,也打算像往常那样给祁羽声简单地敬一杯,就火速滚下来,让剧情点无处施展。

“祝义父知足常乐余生安稳,易冷敬义父一杯。”说完,易冷便举杯饮尽杯中酒,仰起纤长白皙的脖颈,让祁羽声看得眼睛微眯。

祁羽声也站起来,照常回敬易冷一杯:“易冷啊,义父可不需要什么知足……”这话使易冷微愣,祁羽声喝了不少酒,脸上已经浮现醉意,气息都涌现了淡淡的酒气,这么些年,他还是几年前的面容,看不出年纪。

祁羽声呵呵笑着,盯着易冷,宛如看着猎物的毒蛇,慢悠悠地说:“知足对我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了,易冷下次换别的说。”

易冷应下,觉得不对,连忙要撤退时,却被祁羽声的高大的身躯包围,宽大结实的臂膀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对方的衣衫上酒气隐约扑入鼻间,身体一部分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他试着挣脱了下,发现力量太悬殊,祁羽声的双臂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根本纹丝不动,心中骇然,这祁羽声是要借着喝酒搞事情了!他果然还是太高估祁羽声的脸皮。

易冷面上镇定地喊着:“义父你喝醉了。”

祁羽声却不理他,一手捏上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颊,那双如狼般的眸子盯着他的脸蛋,酒气在气息间涌现,他的唇对着易冷的唇很近,说:“说点义父爱听的,嗯?”

易冷还不死心,还尝试着说:“义父你醉了。”

“易冷啊你真是……”祁羽声抬着他的脸颊,看着他,他能感觉到那眸子深处有火焰,立即下了死劲握住祁羽声的手,尝试着转过脸,然而祁羽声却像是耍酒疯似的,“吧唧”地一声,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