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莲捂着眼,指尖张开露出两条缝,嘴上嘀咕着没眼看、羞死了,笑却始终没听过。
眼前薛北望抿了抿被吻过的唇瓣,在白承珏一句鼓励,薛北望与之四目相对,语气认真:“那往后便由我来扮。”
“好看归好看……”白承珏大拇指指腹轻轻拂过薛北望眼角处晕开的艳红,“体貌也与普通女子所差甚远,与你一同?进村,村里人怕要窃语我这般病态莫不是被你这壮实的小娘子给榨干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二人羞得脸通红,香莲对着白承珏指端滑过白嫩的面颊,说了句不知羞,红着脸便跑了。
可怜薛北望僵在原地,胸腔里炙热滚烫的心?快得厉害,脑海里不由随着白承珏这句没羞没躁的话想入非非,白承珏双手搂住薛北望颈后,粗重的喘息声下,薛北望鼻息扑上白承珏面颊,白承珏微曲下身子,耳廓接近胸腔周围,隔着皮肤绸缎,那胸口跳动声奋力冲刺向耳道。
白承珏柔声道:“这就羞了?”
薛北望抿紧双唇,双臂将白承珏搂紧,迫使他紧贴着自己的同?时抬起头来,薛北望看?着那张精致面孔,平缓着呼吸,不多时吻上白承珏唇瓣,呼吸越渐粗重:“我?…我不怕被人说,榨…榨干就榨干。”
白承珏轻声道:“榨不干,小娘子要不信,可以先验货。”
这张脸憋得通红,看?着白承珏一时间不知所措。
见薛北望败下阵来,白承珏才道:“逗趣你的,与我进去先将这浓妆卸了,你这模样我可舍不得人人都见。”
已经被白承珏一套虎狼之词说蒙了的薛北望,倒任由着白承珏牵回城内,将这一身不伦不类的女子装束换下。
午后,马车驶入村内,薛北望先下车伸手搀着白承珏走出马车。
刚入住没多久,村里人倒热情,送了些鸡蛋小菜来恭贺二人乔迁之喜,村里妇人将白承珏拉到一旁,围着白承珏看,嘴里夸着这家相公好福气,怎能娶到这样一位美娇娥。
还未说上几句,薛北望便挤入人群中,臂弯护着白承珏将贴近小花魁的妇人隔开。
“哟哟哟,看?这家相公紧张的。”……“这么黏娘子的咱还是头一次见。”……“屋里藏着这样一位娇娘,可不得稀罕着吗?”
七嘴八舌下,夸二人郎才女貌,模样相配的也不在少数,按照村里这热情劲,薛北望不得不去厨房炒了几道大菜用来招待,吵吵嚷嚷的气氛直至入夜才转入平静。
白承珏起身正要收桌上的碗筷,刚拿起空碗,便被薛北望抓住了腕口:
“我?来。”
“为了应付这乡里乡外,都累了一天了,收拾我来便是。”
薛北望从白承珏手中夺过碗:“坐在床上歇息,这些小事我?还做得好。”
白承珏无奈道:“当真要被你养成废人。”
见白承珏还打算干活,薛北望将白承珏拦腰抱起,白承珏急忙搂住薛北望脖颈,直至被他抱上床边,才缓缓松开搂紧其后颈的手,薛北望看?着白承珏的双眼道:“坐好,等我?收拾好。”
说着,薛北望收拾好木桌上的碗筷离开,看?他笨拙的抬着一大摞碗碟厉害,白承珏扶着额角不由叹了口气。
一盏茶后,待收洗好碗筷,满是脏污的桌面已是干干净净。
薛北望站在桌边,不多时白承珏拎着烧好热水的铜壶进屋,薛北望急忙上手去接:“不都说了,我?来就好,我?一双手便可全做了,你又何必沾这些。”
他边说边将铜壶中的热水倒入盆中。
白承珏看着空落落的双手道:“那我这双手做什?么?”
“反正不是这些粗实活计。”
白承珏故作叹息:“所以我于你而言是无用之人。”
一句话下,薛北望急得赶忙放下水壶走到白承珏跟前:“不是的,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受苦,还要做些粗实活。”
“我?懂了,我?是你放在家中的漂亮物件,”说着白承珏自顾自从薛北望身边绕开,装作不悦在床边坐下,“若那日不好看了,七皇子说不定会另觅佳人,”
说到这白承珏抬起手,用袖口矫揉造作地擦了擦眼角,又是声轻叹:“可悲,可叹……”
“怎么会!”
薛北望走到白承珏身边坐下,双手扶着白承珏的膝盖,这演技一流之人,眼眶里泛着泪光,哪怕自怨自艾之态,也颇有一番滋味。
他想要抬手去摸白承珏面颊,那料其撇过头,避开他的指端,让他不得不讪讪收回手看?着白承珏面露担忧:
“我?从未生过那样心思,你不是漂亮物件,真的!我?只是舍不得你干那些活,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改便是……”
刚才还忧郁悲伤的人,掩上笑意,抬手捏住薛北望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真改?”
“你不喜欢都改。”
见这幅薛北望这幅傻乎乎的模样,白承珏松开手拍了拍床边,示意薛北望坐上床,待薛北望在他身边坐下,他手臂将其圈入怀中:“你我?虽未结发,已有夫妻之实,闵王府上下那么多人照顾,我?要真是享受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日子,何须与你到此处来,我?不需要多个小奴隶在旁忙前忙后,恩爱夫妻,自要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薛北望握住白承珏指端:“……刚才又骗我?,我?当真以为触了你伤处。”
白承珏轻笑:“骗了那么多次,你不还是信。”
薛北望浅笑,带着茧子的指端轻轻摩擦着白承珏手背:“信,都信。”
“你我?本就该一同?分担,时候不早了,你将热水满好,我?去打一壶凉水,你我?二人洗漱入寝。”
薛北望急忙道:“我?去便好。”
“恩?”
“……水太重了。”
白承珏笑道:“还能把我?胳膊拎断不成。”
“你身体还没恢复。”
“也不至于打壶水便一命呜呼。”
薛北望实在找不到其他说辞。
去叶归他们备好的水缸内舀水,还未舀满半壶,薛北望又急忙过来抢活。
薛北望抓着白承珏握着水瓢的手,抿了抿双唇,小声道:“一直弯腰打水,伤腰。”
白承珏皮笑肉不笑的始终没将手松开:“你是不是闲不住?要是精力太旺,夜里我?可以躺着,让你自己来。”
“再过一月,才可胡来,”薛北望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白承珏,“再者,不是说好,到时我若赢了你,便可换位。”
白承珏轻叹道:“若你体力过剩,出去跑两圈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回复,笔芯,大家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