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哄你可以吗?”秦默彦语不成句地问,被咬着唇舌吞了尾音。
路西野的气场十分强大,将他整个?人彻底笼在了他的气场之下,干燥温热的手掌紧紧贴在他的侧颈处,像在暖一?块玉,指腹则不轻不重地一?下下揉在他耳后那片光滑的皮肤上。
那里是秦默彦的敏感带,多搓几下就能让他忍不住轻轻颤抖。
在床上的时候,如果他把嘴唇印在这里,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绷得很紧。
那能很好地满足他的掌控欲,也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安全感,仿佛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永远不能逃脱。
“我有这么好哄吗?”路西低低地笑了一?声,按在秦默彦耳后的指腹微微用力?,用鼻音发出很轻的疑问来:“嗯?”
这一?声又轻又哑,羽毛般拂过秦默彦耳际,让他半颗心都酥了一?瞬。
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大脑一?片空白,在路西野低低的笑声中?张大眼睛看他。
路西野也正在看着他,那双眼微微垂着,眸光深黑,情绪浓烈地与他对视。
或许因为接吻的原因,又或许因为那道目光的原因,秦默彦慢慢有了一?种轻微的窒息感。
“路西野。”向往后退了一?点,仰起头来,急促地喘息。
路西野没?再笑了,眸光很深,嘴唇微启着认真看他,像是在等他后面的话。
灯光打下的暗影里,他的五官立体深邃,俊美又性感到极致。
那种窒息感更强烈了,沉重而饱满地压在秦默彦胸口,让他的心脏饱胀起来。
他启了启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来。
“嗯?”路西野的指腹带了点力?度,点在他那颗小小的唇珠上,随后十分恶劣地往上碾了一?下,露出他雪白的牙齿来,声音带了丝沙哑:“要说什么?”
“那要怎么样哄你才可以?”秦默彦轻声问,眸光潮湿地看着他染了一?点水光的唇角。
“怎样哄我?”路西野笑了,低头再次吻住他的嘴唇:“你再好好想一?想?”
秦默彦想不起来,认命地揽住他的脖颈,仰着头和他接吻。
他太喜欢和路西野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感觉,即便身后是冰凉的玻璃窗,可身前依然?是路西野身上渡过来的热气,温暖而温柔地包容他,萦绕在他身周,给他带来很强烈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是他从未有过的,让他上瘾。
“路西野,”他喃喃地说:“我好喜欢你。”
“你说什么?”路西野的动作顿了一?下,眸光散漫地从投落下来,缓缓地诱导他:“乖,再说一?遍。”
秦默彦不是没?对他说过“喜欢”这样的字眼,比如:“我喜欢你,想和你试试。”
有试探,也有保留,理性与情感都很分明,
可像现在这样情不自禁,满是感情地对他说“路西野,我好喜欢你”却还是第?一?次。
他喜欢他这样,眼里心里都是他,毫无防备地对他说喜欢,即便只是喜欢。
秦默彦怔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下垂又迅速抬起,唇角翘起来。
“路西野,”他叫他的名字,很认真地说:“我好喜欢你。”
他的眼眸湿润,眼尾染上了很浅的红意,睫毛扬起来,里面的情感纯粹又干净。
路西野与他对视,眸中?泄出笑意来,城市的灯火映在那双长眸里,化成了天上最亮的星。
他低下头来,先亲吻他的眼睛,他最爱的那双眼睛。
随后那双滚烫而柔软的嘴唇便不再守规矩,像是要吻遍他每一?寸皮肤般,从眼尾到颊侧再到耳后,牙齿衔住他柔软的耳肉,将人吻得轻轻颤抖。
秦默彦抬眸看他,被路西野眸中?的狂热吓得重新合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很轻的一?声笑,路西野的声音有点哑:“想吃了你。”
秦默彦勉强往后退了一?点,抬眸又问:“这样哄你可以吗?”
“可以。”路西野说:“我很满足。”
秦默彦忍不住笑了起来,被路西野又按着吻了下来,恣意又狂热。
亲吻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在很久以前,路西野不是很能明白为什么有人特?别爱亲吻自己的宝宝或者自己的爱人。
可当他亲吻秦默彦,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比别人更甚。
他太喜欢这个?人,想欺负他,想爱他,想折磨他,又想心疼他……
那些心脏无法负荷情感,通过亲吻一?点点释放出来,一?口一?口,好像真的将秦默彦吃了,永远永远地据为己有。
走廊另一?侧传来很轻很轻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秦默彦推了推路西野的胸口。
路西野没?松口,只抬起手臂,将臂弯里搭着的大衣兜头罩在了头顶上。
大衣为他们辟出一?个?全新且独立的空间,这里黑暗而私密,只有他们彼此的味道和呼吸声,即便面对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依然?固若金汤般带来强大的安全感。
秦默彦再次搂紧了路西野的腰。
*
窗外?细细的雨夹雪变成了漫天的雪花,秦默彦抬眸往上看,雪花落在了眼睫上又迅速融化。
他眨了下眼,又伸出手去捧住雪花,化了一?手心的水痕。
“这么好玩儿?”路西野好笑地问,探手握了握他的手:“手冰了。”
“还好,”秦默彦笑着说:“去年的雪比较少。”
“少一?点好,”路西野忽然?低声说:“你怕冷。”
秦默彦偏头看他,眼里弯起了笑意来,没?有说话。
“手冰了,”路西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像是对小孩子?的语气,含着笑意:“到你家门口可以玩上两分钟,现在先上车。”
秦家的司机被路西野打发走了,两人一?起上了路西野的车子?。
“酒会上一?般都不能好好吃东西,”路西野递了一?块小小的蛋糕过来,奶油的香气甜甜地蕴满了车厢:“你胃不好,先垫一?垫。”
“你车里常备着甜点啊?”秦默彦接过来,用小叉子?先挑了一?点,送到路西野唇边去。
“如果常备着的话,”路西野含笑吃了:“能不能引着爱吃糖的孩子?日日爬到上面来?”
奶油在口腔里化开,秦默彦垂眸笑了一?下:“那得试试才知道。”
窗外?的雪花大片大片地洒落,灯光透过繁复的雪花打进?来,让秦默彦的笑容看起来特?别柔和温暖。
秦默彦的长相其实是有点冷的,嘴唇虽然?红润但很薄,不笑的时候眸子?很冷,像一?颗黑色的宝石。
看人的时候很冷淡,也很遥远。
可与路西野在一?起的时候,却很神奇地显得柔软又温暖,让路西野很难记起那个?坐在自己对面抽烟,很克制地看着自己的年轻人,以及毫不留情拒绝自己的那个?少年人。
那时候的秦默彦都是有些冷的,可现在却是暖的。
“你晚上在哪里用的餐?”秦默彦边吃小蛋糕边问:“事情谈得还顺利吗?”
“望仙居。”路西野简洁地回答:“很顺利。”
“离这里有点远,”秦默彦顿了顿,侧眸看他:“你其实可以不用来接我。”
他自己也有司机。
“下雨了。”可路西野说。
秦默彦看他片刻,抿唇笑了笑:“你来之前没?说一?声,我还吓了一?跳,以为看错了。”
“因为你做了亏心事。”路西野轻笑一?声:“要不怎么吓一?跳?”
秦默彦失声而笑,眉眼都化开了。
“还笑。”路西野挑了挑眉,倾身过来,威胁性十足地道:“你睡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到底,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始乱终弃,知道吗?”
秦默彦不仅不害怕,反而笑得更厉害了,蛋糕在手里都快握不住。
路西野安静地垂眸看他,在他快乐的笑声里,唇角再也忍不住,渐渐漫上了一?点笑意。
“我之前和你解释你又不听。”秦默彦笑着说。
“那不是你还没?有哄好我吗?”路西野啧了一?声:“现在哄好了,我愿意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我真是谢谢您了。”秦默彦笑着坦白从宽了一?下,路西野看着他,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来。
“我们阿彦真是人美心善。”他真诚地称赞他,又说:“不过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会越来越难哄。”
秦默彦在他说话时把小蛋糕吃完了,十分满足地偏头对他笑,说:“好。”
路西野探指将他唇角染上的奶油抹去,指腹轻柔地按揉他的嘴唇,温热,柔软,带着香甜的气息。
他的嘴唇有一?点肿了,看起来反而比平时少了冷意,更性感一?些。
“有点肿了。”路西野的嗓音沉沉得,染上了欲望:“好娇气。”
“路西野。”秦默彦想到他们在会所窗前接吻时路西野饿狼一?样的眼神,忽然?抬指碰了碰他的手腕,很轻声地问:“你想吗?”
“嗯?”路西野抬了抬眼皮,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后,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大了一?些。
“那你想吗?”他垂眸反问回来。
秦默彦的耳根迅速红了起来,明明很害羞还不知死活地来撩他。
“你这样,”路西野的语音低低的:“会让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秦默彦抬眸看他,路西野眸中?有清浅的欲色也有淡淡的无奈,好像真的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秦默彦抬手摸了摸他的眼睛,很是有些天真地问他:“想就想,不想就不想,很难吗?”
“怎么会不想?”路西野笑了一?声。
毕竟活了两辈子?才第?一?次开荤,对方又是自己最爱的人,还是在这个?一?点就炸的年龄,不想才怪。
“可是你才回秦家,平时在家的时间也不多,”路西野解释说:“我再禽兽也不好天天霸着你,你家人也会有意见。”
从会所往秦家走,要经过路西野的住处,秦默彦偏头往外?看了看,风雪中?路西野的公?寓?经不太远了。
“时间还早。”他看了看时间,又抿了抿嘴唇:“我们可以在你家里先弄完,再回我家。”
“秦默彦,”路西野握了他的手,很认真地看他:“我很爱你。”
秦默彦眨了眨眼,眸光一?点点亮起来。
路西野在他这样的眸光中?变得极柔软。
秦默彦还小,他很怕他不懂,又很怕今天和他坐在一?起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那人会带他回家,发泄完再让他在风雪夜里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回家。
这种可能性他想一?想就会发疯!
即便知道他只对自己这样也还是很害怕。
秦默彦该有一?些戒备之心,即便是对自己也该一?样。
他的宝贝不该被任何人践踏。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地揉了揉他的的后颈,指腹移过来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秦默彦,”路西野叫他的名字,慢慢说:“我想让你明白,并不是因为想做那种事情,我才爱你,而是因为很爱很爱你,所以才想和你做那种事。”
秦默彦看着他,眸光清透。
“你要记住,”路西野继续说:“如果对你不好的人,谁都不值得,就算是我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阿彦:为爱想做
小路:为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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