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疼疼我

“叫孙自?钟他们扔的,我没碰。”

这还差不多。

许乔满意点头,虽然此事疑云颇多,她还是愿意相信他的,只是另一事其实?更加让她心烦,所以……

“纳妃一事你当如何?”

曹闵是傅钰承的亲舅舅,且一直帮衬着?他,才能?让他在短短五年内从一个无权无势无母亲的弱小少?年成长为现在的帝王。

若要明面上拂了他的面子?,恐怕……

傅钰承垂眸,眼?眸微闪,长睫投落眼?睑下的青影摇曳,削葱般的五指抬起,摩挲她嫣绯的脸颊,语气带了些迷惑诱导。

“你若同我生个孩儿,那些个朝臣还能?说?什么。”

“你…”许乔轻拍他胸膛,发硬炽热的肌肤将她灼伤,“说?什么呢…”

他们俩这才刚“恋爱”,怎么就谈到?孩子?上来了。

“问你那些妃子?的事儿,你跟我说?什么孩子?。”

“我说?真的…我们若是有一个孩儿那些朝臣便会安生几日。”傅钰承正经般道来。

许乔不悦冷哼,“就算我俩生孩子?,可?过后呢,总会以皇嗣单薄让你纳妃,那时你总不能?让我年年生一个吧!”

况且,哪些个奸猾之人,哪里能?放任后宫只她许乔一人,自?家的女儿们都没地方送呢。

呸!不对?,谁说?要跟他生孩子?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可?说?出?来的话如同泼出?来的水,哪能?再收回去。

果然,傅钰承这没脸皮的……

“这么说?…阿乔也?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儿……”他欣喜,不管许乔是否真心实?意,至少?自?己是欢喜的。

其实?他并?没那样喜欢孩子?,可?若是他跟许乔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儿,那该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有了孩子?,便能?永远将阿乔束缚在自?己身边。

这样带有阴暗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生了根,盘踞不愿离。

可?虽是这样想?,两人之间仍是没有发生实?质关系。

傅钰承即使心急,却?又怕惹了许乔不快。

她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是他捧在手心,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美好人儿,即使箭在弦上的紧要关头,若是她不愿,也?只能?苦苦作罢。

所谓的:痛并?快乐着?。

许乔真真是无语了,“所以到?底怎么个解决法子??我可?不愿同旁人分享夫君。”

此话一出?傅钰承眼?底心底皆是欣喜满足,他语气都带了些颤抖,“阿乔,那词你可?能?再说?一遍?”

词?什么词?

夫君!

许乔回忆,于是恍然大悟……

话说?他的脑回路还能?再…奇清点吗?

“臭钰承。”

两人皆是笑出?声,傅钰承百般滋味在心头。

这样被她在乎,值了,做什么都值了。

“阿乔,我是你的。”他被自?己这话逗笑,抵着?她额间又娓娓道来,“不会被人抢走。”

许乔诧异又是微微羞赧,可?这心头涌起的甜蜜却?久久挥之不去,于是手欠,揪了一下他肩上肌肉,硬邦邦的。

“臭不要脸。”

话音刚落,一个湿热绵长的吻在唇齿间游离,将未来得及开口的话语尽数吞入腹中。

......

......

......

——

又是舒服地过了几天,两人的生活基本上趋于稳定。

有几次傅钰承上朝回来脸色不太好,被早起的她逮了个正着?,却?一直闭口不谈,只含笑望着?她,问早膳有没有好好吃,要不要去逛逛皇宫。

许乔见他嘴巴严实?的紧,套不出?什么话,见缝插针般问了孙自?钟,只是那人也?是同他一伙儿的,哪里能?说?。

甚至低低哭诉,若是说?了,脑袋便不保。

许乔无语,算了,还是不为难他们了。

自?己可?真是心软善良。

唉。

……

诶?傅钰承送给她的一支玉钗子?怎么找不到?了?

难道是什么时候散步给掉了?

话说?她还挺喜欢的,罢了罢了,再让他送自?己一支吧。

“阿乔。”

还没细想?完,男人的轻柔嗓音便在身后吐出?。

今日的傅钰承下朝后换了一身轻便长袍来到?长春殿,腰间的金丝珠纹玉带,凸显他极为劲瘦的窄腰。

他含着?笑,身长玉立,眉宇轩昂,乌发束冠。青黑的浓眉英挺,一双眼?生的极好,郎朗如星月,瞳仁黑白分明,里头参杂的柔情蜜意足以融化在场众女子?的心。

许乔望着?殿里小宫女们痴呆的面庞,暗骂一句“祸水”,便听他如四月流水的嗓音轻缓道出?。

“过了月中便同我一路去狩猎,如何?”

“狩猎?”

“嗯。”他执手牵过许乔微凉的葱削柔夷轻轻揉捏,道:“这是皇宫每年的活动,今年刚好有你在,可?愿?”

许乔略微思索片刻便答道:“当然愿意。”

能?跟他在一起,到?哪里都好。

而且,她来这里差不多大半年了,可?一回都没出?宫过。

不过傅钰承的陪伴真让她忘却?了很多东西。

比如:自?由。

也?不知这样的现象是好是坏。

——

晨曦的金光洒在巍峨城墙,微微朦胧的一层雾笼罩于京城的红砖绿瓦。

街道还算整洁,最繁华的一角人头攒动,大街小巷的吆喝声、说?话声不绝于耳,热闹极了。

皇室出?行,闲杂人等?皆回避,这热闹拥堵的道路一时间也?还算畅通。

一辆奢华的马车帘子?微掀,暖融融的春风拂面,吹得许乔发丝乱舞,几缕滑过身旁人的面庞,清幽香气跟着?一同传去,意料之内的好闻。

坐于许乔身侧的傅钰承手里捻了块鸳鸯糕,不看景色,独瞧美人。

近日被傅钰承滋养得气色红润,恋爱中的女人最是好颜色。

一身玄青色劲袍飒飒,青丝高挽,虽是未施粉黛,走在道上却?频频引来注意,想?忽视都难。

就连平日见多了许乔的傅钰承都忍不住多往她那儿瞧去。

待到?那睁着?灵动眸子?的女人回头,香馥甜蜜的糕点轻柔地喂到?唇边。

许乔怔楞,一双美眸眼?波盈盈,如春水般流动,看着?他含笑的模样晃了心,启唇咬下一小口,皆是绵软酥腻。

好吃。

傅钰承见她咬下一半,剩下的一小块便被他自?然地吃进腹中。

满足溢于言表,感觉比自?己独吃一块还要有滋味。

许乔无语,娇嗔般瞪了他几眼?,随后又将目光投于马车小窗外。

如织的行人摩肩擦踵,街道两旁商贩们最是多,卖什么的都有。底下的青砖布了小片小片的苔藓,人走上去略略湿滑。

“啊!”许乔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低呼一声,忙放下帘子?怒瞪身旁作乱的傅钰承,“害不害臊!”

作者有话要说:甜甜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