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狐狸到?手的那一刻,已经被她吃抹干尽,连渣子都?不剩,叫他日日在床上没个几年下不来。
她愿意?为他摒弃后宫,独宠他一个。
可惜她不是,是的那个人居然一次都?没有碰过他,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玄朱蹙眉,“我们双.修过。”
元莲面?上惊色更多,“不可能,他的元阳还?在,你?的元阴亦然。”
她阅人无数,经验极多,只一眼便看破了俩人的实际情况。
都?是雏儿。
玄朱低头,不自觉想了想那天的细节,不是作假,她没有被狐眼迷惑,也没有中幻觉,事后阙玉身上还?有伤,都?是她又擦又上药,她自然晓得。
有些伤口在背后,和一些旮旯处,阙玉自己伪造不出来,脖间和别地的牙印也能跟她的对上。
这两天没少给他处理?,次次他都?是脱光光的状态,身上什?么情况,一目了然,痕迹到?现在都?没消,阙玉似乎也已经处于认命的状态,对她毫不避讳。
一开始还?有些拘束,后来她在忙的时候,他自己伸了手,玩地上的火球,将它滚来滚去,表现的很自然,和他平时吃饭喝水一样?,偶尔疼了还?会提醒一声,叫她轻点儿。
“我们真的双.修过……”其实她也有些不确定。
因为听旁人说双.修过后修为会有提升,她还?是原来那样?,隔了几天才突破,一个小境界,并没有书上说的奇效。
按理?来讲不应该,因为阙玉是化?神后期,她那时虽是元婴巅峰,但真元浑厚,可以和化?神中期相提并论,他俩结合,最少能进阶一个大境界,叫她直接化?神。
她一直以为是阙玉被封了修为的原因,现在看来可能还?有些别的。
玄朱放开神念,隔着一层墙朝对面?看去。
白庙是个很活跃的少年,自在的奔在各种木桥和绳索上,另一边的阙玉缩在角落,哪都?没动。
玄朱知道原因,他不喜别人在他的地盘上玩耍,也不喜欢去别人的。
虽然他不承认,但有时候有些举动是有本能的,体内古老的血脉在影响他。
比如领域意?识,每一只独来独往的捕猎者都?不会让别的野兽进入自己的领地,同样?的,他们也不会进入别人的,是一种默认的规则。
还?有狐妖的狡诈,是天生的。
阙玉和她不同,他很早之前就脱离了一切束缚,开始一个人修炼,一个人为生,为此学?了很多本领。
遇险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用身体和样?貌引诱敌人逃走,说明?从前没少遇到?相同的事,不可能对这事不懂。
看那种书的时候面?无表情,像是瞧过无数次一样?,以前绝对没少翻。
他什?么都?知道,尤其是在情.事上,就算没有实践,观得多了也算经验丰富,一个老手骗一骗她一个新人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元莲似乎也想到?了,不过她没有拆穿,体贴道:“我觉得你?需要补一点小小的东西。”
一些防止少女再?次上当受骗的小玩意?儿。
她面?前忽而出现了一块细长的玉简,贴在眉心刻上些字体和画面?后,飘到?了玄朱身旁。
正?好,她刚刚还?在发愁要送什?么是人家需要的?
玄朱虽然修为还?停留在半步化?神,但实际上实力已经处于中期之上,又有明?昊尊者为师,她给指导和旁的都?拿不出手,不如在这方面?下些功夫。
一百多个男宠,她敢说在这方面?无人能及,便是玄朱的师父明?昊尊者也要甘拜下风,有她出手,顷刻间便能让干净如初雪的人成为一个行家,百战百胜,再?也不可能被坑。
总之总有一天,小姑娘会感激她的。
元莲目光微挪,透过一层屏障,搁在不远处雪白的狐狸身上。
貌似有些对不起他,不过是他自己自作自受,如果他没有使诈,自然也不会有今天。
狡诈的狐狸果然无论怎么样?,依旧还?是这么狡猾,把?少女一直闷在鼓里。
当然那是从前,很快他就会变得很惨。
被封了修为,毫无还?手之力,碰上一个蒸蒸日上,修为深不可测对他还?有想法的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心中知道他会吃亏,毕竟相差委实太大,然而他那样?的人,太过鸡贼,总觉得即便很惨也不会心疼他,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玄朱玉简贴于额间,在观里头的内容,只有几本书那么点东西,她神念略微一扫,已经全?部?看完。
是无数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的笔录和画面?,比那日在一寸方船上瞧的更露骨,更清晰,更明?了。
有太多超脱她想象的东西掺合进去,叫她禁不住闭上眼,有些难以消化?,过了一会儿,突然疑惑的抬眸问,“为什?么我没有?”
元莲先是有些不解,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刚想叫她解释一下,忽而便睁大了眼,瞳孔微震。
她想到?了自己。
她有一百多个男宠,各个风华绝代,艳若桃李,在一起是百花争艳,单拎出来每一个都?是鹤立鸡群。
次次瞧见他们,她都?恨不得将他们连皮带骨拆吃入腹。
她体内有一股邪气,必须解决了才行,但她遇到?了一个难题。
后来她搞定了这个难题,看来她还?能顺便帮别人也解决喽。
元莲丢给她一个玉瓶,“一次一颗便是,里头有百来颗,够你?用百来回的。”
玄朱拿着玉瓶,歪了歪头,一脸的迷茫。
元莲只好道:“到?时候你?就懂了。”
玄朱点了点头,踌躇须臾,没有多话,将玉瓶收起来,搁进紫府空间隐秘的地方,不让旁人知道。
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纯洁的东西。
元莲倚在窗前,像个给不爱吃苹果,硬是被她卖了两大箩筐,赚了不少小钱钱的奸商一般,脸上挂着微妙的笑容,“你?俩一路疾行,从中央城到?这里,应该没怎么歇息过,累不累?要不要待上几天?我这里风景宜人,四季如春,很适合定居。”
她的笑容里含了些别的不怀好意?的东西。
玄朱没听出来,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还?要带他回宗门。”
其实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玄朱脚下微挪,隐隐朝外行去,该看的看完,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这一趟收获颇丰,现在就想走。
元莲看了出来,表情颇是遗憾,像是很可惜一样?,不过她很快抖擞抖擞精神道:“下次吧,下次来要多住几天。”
玄朱迟疑片刻,没有拒绝,颌了首。
这算是同意?的意?思。
元莲笑容越发古怪,就像得逞了一样?,需要强压着,嘴角勾起的怪异弧度才能下来,“那慢走。”
她指了指雅房里的白猫说:“我养的小猫跑了一次之后似乎有了阴影,离不开我,就不送了。”
玄朱没有意?见,鞠了一礼后剑上的布条松开,幽幽地朝屋里探去。
阙玉还?在原地待着,冷不防身子一轻,被人用法术拘了过来,脚腕上熟悉的触觉让他没有挣扎,直接就这么被挂在了玄朱的背上。
玄朱缚好他便道:“我们已经打扰了人家很长时间,该走了。”
阙玉轻轻‘嗯’了一声,没说话,懒洋洋地歪在她身上。
这里到?处都?是别人的气息,其实他早就想走了,是为了玄朱才留下的,感觉元莲支开他,是有话要与玄朱说。
应该是指导那一类的,好处玄朱也不会收,她不是那种人,元莲擅自给的话,还?有点像用钱砸人一样?,不尊重她。
阙玉耸了耸湿润的鼻尖,突然便有点好奇,元莲跟她说了什?么?又给了她什?么帮助?
让她化?神的经验吗?
人还?在元莲的小天地内,知道她能听到?,没有问,等回到?一寸方船上,驶出洞天福地后,到?了外面?才开口。
“元莲跟你?说了什?么?”
他站在甲板上,边动用法力球,清洗小白猫的气息和余留下的痕迹,边折身看打坐的少女。
玄朱还?在想着刚刚的事,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她没说什?么。”
阙玉微微地皱了一下眉,“那她有没有给你?什?么?”
玄朱迟钝的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小瓷瓶。”
阙玉来了兴趣,“什?么样?的小瓷瓶?里头装的什?么?疗伤的丹药?还?是化?神丹?”
玄朱否认了,“都?不是。”
阙玉在等法力球的间隔,大概几个呼吸后继续使用,手里忙着,嘴里也不闲,“不是灵丹妙药?”
他有些惊讶,“那是什?么?”
玄朱心思稍稍收了收,看向在甲板上活跃的阙玉,还?是狐型,但是两条腿笔直的站着,直起上半身,挺着柔软的奶肚子,两只前爪夹着法力球施法,背后一条蓬松的尾巴轻轻地摇晃。
那个弧度和力度,是他很放松的表现。
玄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冒出的是另一个画面?。
那晚的荒唐,和事后他说,人都?是你?的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人真的是她的吗?
玄朱闭上眼,沉下心开始打坐,嘴上随口回答道:“不知道。”
???
送的什?么都?不知道?
阙玉回头,诧异的望了望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从回来后玄朱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从前绑他都?会很紧,尤其是进来的时候,出来那会儿松松垮垮,一点力度都?没有。
他当时以为是知晓元莲的人品,没那么紧张了,现下才发觉有蹊跷,她突然变得好冷淡,一直对他爱答不理?。
阙玉想了想,搁下手里的活,几步回到?玄朱身旁,迈开腿爬进她怀里,将下巴搁在她手腕处。
她没有拒绝。
他蹭了蹭,拱她的手,让她帮着顺一顺毛,她没有反应。
平时都?会应的,今天怎么回事?
元莲教了她什?么?都?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