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玉的生活变了,从一开始的吃了睡,睡了玩,玩了吃,变成了吃睡玩和‘调.教’玄朱。
其实是被玄朱轻.薄,玄朱个不?讲理的,只允许她把手伸进他衣襟里,不?允许他做同样的事,不?然就控制他的行动。
他可太惨了,只能像个破抹布似的,任由玄朱为所欲为,回回都把他压在身下,握住手腕,肆意做这做那。
倒是有一件可喜的事,上次俩人难得的谈心起了些作用,玄朱说他越是拒绝,她心中反叛的想法便越强,越不?愿放手。
阙玉吸取了教训,这回再也不?讲那些‘饿了,先吃饭,其它的过几天再说’‘渴了停下吧’‘不?想来了’等等的话。
现在都说‘慢一点’‘我就在这里,你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不?会有?人争抢的’‘我跑不?掉的’‘是你的是你的我全身都是你的’,语言上的安抚,再加上闲了就亲,再闲再来,渐渐的玄朱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冲动。
果然是一开始用错了法子,刺激到她了吗?
说来也是,要是有个人撩他撩到一半想走,他也会恼怒的。
总之他乖乖的配合之后玄朱学会了轻轻地待他,半途中肯听他说话了,偶尔一些小意见也会照做,唯一的缺点是——
对他的脖颈越发沉迷,而且每次不提醒她,她不会换位置,就一直在他喉结处,本来皮肤就薄,根本经不?起她多番折腾。
阙玉拿着镜子,扬起脖颈瞧了瞧,果然那里再次又红又肿,还有?些疼。
得亏他后来提醒她去其它地方,要不?然伤的更重。
玄朱好像有固定的习惯,次次都会按照老路来,头一天是这样的过程,第二天还是,一点不会变通。
他仔细对过发现完美的照着书上做的,丝毫不差,书上怎样她就怎样,死板的一批。
以前他还会觉得好,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别的,玄朱都会固定的给他做小鸡,现下好了,吃了别的大亏。
那些书更是害惨他,早知道不?看了,要是没翻,玄朱未必会这些。
阙玉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自己作孽,把主动权给了玄朱,待会儿还要把自己送给玄朱。
亲吻这关过了,该试试别的了。
玄朱似乎有预感,他刚放下镜子,她便回头看他,也不?说话,像往常一样,用那双干净漂亮的眼睛静静瞧着他,偶尔会歪一歪脑袋,露出一丝小孩的童真。
次次她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来,阙玉都发现自己抵抗不?了。
太会来事了。
他幽幽地叹息一声。
自己选的道侣,自己受着吧。
阙玉像鱼儿主动游近猫,猎物躺在凶兽的脚边,羔羊对狼露出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自投罗网一样,到了玄朱身旁,自觉的将腰带解开,不?用提示什么,已经眼前一黑,被玄朱笼罩在领域内。
平时也是如此,无论换衣裳还是亲吻、洗澡,亦或者干别的,玄朱都会开领域屏蔽别人的视线。
领域里什么都没有?,像是无尽深渊似的,藏了漫天的黑暗,他人站在其中,宛如瞎子摸象,什么都瞧不见,那边玄朱如何他也不?知道,只晓得自己现在像是暴露在明处的食物,等待暗中的野兽扑咬。
砰!
他倒了下来,下方是柔软的像云朵,或者说棉被的东西,没感觉到疼,只察觉到重,捕猎者已经将他压倒,不?出所料,准确无误地咬上了他的脖颈。
“嘶……”
阙玉吸了一口气。
“轻点轻点……”
好的不?学专学坏的,明明有很多温柔缠绵的方式,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还是说骨子里的血脉激发,每回都这样。
阙玉已经习惯了,知道她的脾性,拒绝会让她起逆反心理,不?如正向着说。
“你看,我一点都没有?挣扎,我已经是你的了。”
越是这么说,玄朱力道越轻,初尝禁果的人像半大的小伙子一样,下手没个轻重,得到安抚才会好一点。
“你弄疼我了。”
以前他顾着面子,不?好讲这样的话,从来没提过他在疼,只是找着借口离开,现在才发现其实让她轻点很简单,直接告诉她就好。
压住他的力道已经完全松懈,玄朱似乎坐起了身,听着衣裳摩擦的动静,离他很近,像是在观察他一样。
“阙玉。”玄朱突然喊他,“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
不?仅不?再说那些话,还开始讲一些悦耳称心的。
如果说以前的阙玉是个漏风的衣裳,现下就是个暖人的盔甲,相差很大。
玄朱盘起膝盖,坐在他身旁,领域是她的,如果她想的话,自然可以瞧清里头的一切,包括此刻的阙玉。
不?是平面躺着,两只手伸出,惬意的压在脑袋下,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我什么时候不?好?”
玄朱实话实说,“以前确实也很好,但肯定没有现在好。”
她还是更喜欢现在的阙玉,像小时候的那个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一丝包容她的意思在。
和小时候一样。
“那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有求于你而已。”酝酿了这么多天,他觉得是时候了。
“丫头,你也困了我很久了,又是道侣关系,亲也亲了,做也做了,你应该也发现了,咱俩体力和各方面相差委实太大,你就不觉得不?公平吗?”
黑暗是一层很好的保护屏障,将人护在里头,可以让人放下一切束缚,没有规矩和任何旁的,恣意又自然的谈话。
“是不是该放我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