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捉贼

没办法,皇帝只能说:“谣儿,这?规矩若是随便就改了,那?皇室威严何?在。”

“也不是随便改啊,”许玉谣道,“是女儿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找父皇的?。”

看她一副理所应当,皇帝第一次后悔,自己好像太娇惯她了。

叹了口气,皇帝道:“你知道,大?启为什么不许驸马为官吗?”

“不知道。”

“因为前朝时,有一位驸马在得?势后,起兵造反,还造反成功了。天下大?乱,十年后才恢复安定。”皇帝说,“所以,大?启的?开国皇帝便规定,我大?启的?驸马可以享受皇室的?待遇,但绝对不可入朝为官。”

许玉谣辩解:“可谢白又不会造反。”

“谣儿,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帝说,“而且,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不可掉以轻心。”

太子附和:“是啊谣儿,父皇作为一国之主?,定是不能拿全天下百姓来作赌注,去赌一个人究竟是君子还是小人。三哥知道你心疼谢白才华,不希望他被埋没,但国有国法,有些东西不能改就是不能改。”

“只是个闲职也不行吗?”许玉谣又问?。

太子道:“若是闲职,那?与不做官又有何?不同?”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许玉谣有些郁闷。她想了一晚上的?,就要这?么不了了之吗?

看她情绪不太高,太子又道:“你先回去,问?问?谢白,若是他不介意,可以先到?我府上,做个幕僚。”

“恩……我回去再想想吧。”许玉谣说完,起身道,“今天是我思虑不周了,父皇、三哥,便把此事忘了吧。”

等许玉谣离开,皇帝和太子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没想到?,谢家这?小子对谣儿的?影响,这?么大?。”

“是啊,谣儿最近真是变了太多。”

以前的?他们,巴不得?许玉谣上进一些,可现在,看到?许玉谣“上进”的?方向,皇帝跟太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让她上进了。

从御书房离开,许玉谣又去皇后那?里打了个逛,跟皇后聊了些体?己话?,便出?了宫。

马车却在宫门口突然停下了。

铃铛从车窗探出?头去看了一眼道:“殿下,管家来了。”

许玉谣有些纳闷地?掀开车窗上的?帘幔,问?已经走到?车边的?管家:“你怎么过来了?”

“见过殿下,”管家说,“今日驸马从学堂告假,提前回了府。”

“哦?可是病了?”

“驸马身体?安好,只是……”管家压低声音说,“驸马回府便问?公主?去了哪里,老奴说公主?进宫了,驸马第一反应是十分警惕地?问?老奴,宫里是不是来人说了什么。”

“恩。”许玉谣点点头道。

看她态度平平淡淡,管家犹豫着道:“殿下,驸马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殿下。”

“你想多了。”许玉谣不太开心道,“以后这?种事,不必特意来跟本宫汇报。驸马是公主?府另一位主?人,不要像是盯外?人一样盯她。”

管家立刻低下头去:“喏。”

“行了,回去吧。”说着,许玉谣示意铃铛把窗帘放下,马车又缓缓行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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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玉谣回来的?时候,谢白的?故事正看到?最紧张的?地?方。

眼睛还黏在书上,谢白站起身要过来行礼,却被桌腿绊了一跤,还好手撑在桌上,这?才勉强没摔倒。

“看什么这?么入迷呢?”许玉谣走过去,蹲下去便要看她受没受伤。

谢白有些羞赧,把碰到?的?那?条腿藏在了另一条后面:“没碰到?。只是……尚未经过殿下准许,我就拿了殿下的?书……”

“无妨,这?里的?书也都是你的?。”看她这?样,许玉谣直起身,瞄了一眼她手里的?书,“看到?哪儿了?”

“看到?女鬼要去找人复仇了。”

“不错。这?里应该还有很多,慢慢看。”许玉谣觉得?,她没事的?时候,看看这?些闲书也不错,不过,“今日怎么提前告假回来了?”

“昨晚赵教头抓到?的?贼,今天县衙已经审完了,衙役今天去学堂,把我的?钱袋归还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管家说,你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忧心忡忡。”

“钱袋里的?钱,一分都没有丢。”谢白说,“我从衙役那?里听说,她进京住的?是东来客栈,天子号房。”

许玉谣不明白她在困惑什么:“她家在随州也算大?户人家,住个天字号房也不奇怪吧。”

“可她跑到?京城来偷……”

“你啊,就是想太多。”许玉谣突然明白了谢白为什么要那?么问?管家,“咱们在随州的?时候,那?个摊子老板不是说了吗?她就是有偷窃癖罢了。她的?话?,当不得?真。”

“可我心里总是悬着点什么。”谢白也不知道她心里的?不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许玉谣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安心吧,便是天塌下来,有本宫替你顶着。”

“恩。”许玉谣掌心的?温度从头顶传来,叫谢白莫名有些安心。

“你最近,是不是长?个儿了?”许玉谣收回手后,打量着她道,“总觉得?你比之前好像高了一些。”

“有吗?”谢白倒是没什么感?觉。

许玉谣凑近两步,跟她紧贴着站着,右手在谢白脑袋顶上比划着:“长?了,现在只比我矮一点儿了。”

入夏之后,衣服越穿越单薄。此时许玉谣跟她前胸贴前胸,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裙传来,叫谢白有些口干舌燥。

后退一步,谢白说:“是殿下照顾得?好。”

许玉谣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头灵光一闪,问?:“明日学堂可以再请一天假吗?”

“做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

谢白想了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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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叫侍卫去学堂传递了谢白请假的?消息后,许玉谣就带着谢白出?了门。

马车行驶在京城的?石板街上,马蹄铁与车轮在石板上碰撞声,混杂着街道上商贩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许玉谣没有说要带她去哪儿,谢白也没有问?。

等马车停下,谢白率先下了车,才发现,这?是一家衣店。

“进去吧。”

谢白跟着许玉谣进了店,店里伙计立刻热情迎了上来:“客官有什么需要?”

“先看看成衣,再订做些衣服。”

“客官这?边请。”伙计看两人身上衣服布料奢华,嘴都快咧到?耳根了,“是这?位公子买,还是小姐您买?”

“她。”许玉谣目光在外?面摆着的?成衣上一一扫过。

伙计愣了一下:“男装在这?边。”

“不,就买女装。”许玉谣对这?些成衣不太满意,“还有其他的?吗?价格不是问?题,料子要舒服、花色要新。”

听到?买女装,伙计的?笑容僵了几分,可这?位小姐看起来出?手阔绰,对他们而言,买什么倒是也无所谓了。

于是伙计把人领到?内堂:“贵客看看这?些?这?些成衣用?料和那?些大?官夫人、侯夫人在我们这?里订做的?一样。”

这?边的?衣服总算入了许玉谣的?眼,回头看看谢白说:“你喜欢哪些?”

这?么多衣裙摆在一起,谢白看得?有些花了眼:“都好。”

“那?就都包了。”

闻言,谢白赶紧制止:“这?也太多了!”

“不是都好吗?”

谢白只好仔细挑了一会儿,挑了一套水色带暗绣的?跟一套暗竹色未绣花的?。

许玉谣看了看,指着一套绯色的?说:“这?套也一起。”

除了婚服,大?启的?衣服没有正红色,但是偏红色还是很多的?。许玉谣觉得?,大?婚那?日,穿红色的?谢白简直好看到?让人移不开眼。

“好嘞。”伙计很快把三套衣裙打包,又道,“裁缝在后面,马上就来了。”

裁缝是个美貌的?妇人,出?来之前,伙计已经把情况跟她说了,所以看到?穿着男装的?谢白,也没有很诧异。

“这?位公子,麻烦这?边请。”

裁缝十分熟练地?量了谢白的?身长?、肩宽,正准备量胸围,却被谢白后退一步躲开了。

“公子,还没量完。”

谢白求助地?看向许玉谣。

“安心量便是。”许玉谣道。

谢白只好伸开手,让裁缝量了胸围、腰围。

量完尺寸之后,裁缝问?:“不知道公子想要什么样式的??”

不等谢白开口,许玉谣替她说了:“时下夫人、小姐们爱的?,一样来一身,布料全都选最舒适的?。”

饶是裁缝听了伙计提前说的?“那?位小姐是个阔绰人”,也还是被这?句话?惊到?了。

他们这?家店是京中数得?着的?,平日也没少见京城里的?豪门贵妇,但出?手如此阔绰的?,还是第一回见到?。

“小姐,虽说是夏装,但咱们店里的?布料也都不便宜……”

“恩。”许玉谣点点头,“你们谁来算下账?”

伙计赶紧跑去前面拿了算盘过来,啪啦啪啦一打,报了个价,说:“您先给个定金就行。”

许玉谣直接掏出?一张银票,全款付了。

伙计吃惊过后,很快反应过来:“不知道贵客家住何?处,等衣服做好,第一时间给您送过去。”

“公主?府。”

等许玉谣带着谢白走了好一会儿,伙计跟裁缝才回过味来:“现在京中,能称得?上公主?府的?,就只有……那?一家了吧?”

虽然京中尚有一位大?长?公主?,不过为人低调,民间也一直鲜有讨论。

“是啊。所以刚刚那?位公子是驸马?”

“公主?带驸马来……买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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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怎么突然想着带我去买女装?”疑问?憋了一路,终于等到?回了府,周围没有其他人,谢白才问?出?口。

“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担惊受怕,怕你的?秘密被人拆穿吗?”许玉谣解释,“那?不如从现在开始,你就时不时地?穿回女装,大?家看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万一哪天秘密真的?被拆穿,或许大?家还会觉得?理所当然呢。”

虽然这?个理论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可谢白觉得?,这?话?从许玉谣嘴里说出?来,莫名的?有说服力。

而且,她好像,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

谢白说不好自己心里此时冒出?的?情绪名为什么,但她的?动作已经先意识一步,做出?了决定。

在被亲到?的?一瞬间,许玉谣险些以为自己在做梦。

谢白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量与脸皮,一亲上许玉谣的?唇,便学着之前许玉谣对自己做过的?那?样,撬开她的?唇齿,掠夺她的?气息。

这?是谢白第一次主?动,许玉谣索性任由她来主?导了这?个吻。

大?概谢白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学生,即便是第一次主?动,也十分娴熟。

等两人分开时,谢白的?衣襟已经松垮了下来。

“可惜,是在书房。”许玉谣手指绕着谢白的?衣带,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水色。

谢白多少还是有些窘迫。十六年的?“圣贤”教育,让她在情的?事情上,总还是受那?些保守思想的?束缚。

这?和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们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表面读着圣贤,背后对那?些情情爱爱也依旧是面不改色。

所以,许玉谣才说她是京城唯一的?真君子。

但许玉谣这?般坦荡,也叫谢白心生羡慕。

鼓了鼓勇气,谢白道:“若是殿下想,现在回卧房也还来得?及。”

许玉谣完全没有想到?,这?话?能从谢白嘴里说出?来,噗嗤笑了出?来。

谢白被她这?一笑,冲散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勇气,当即红了耳朵,目光不敢在落在她脸上,四处闪躲着。

“谢白,我问?你。”许玉谣看她这?样,收敛笑意,认真地?问?,“你为什么亲我?”

谢白也完全没想到?,自己一时行动抢在意识前亲了人之后,还要被对方问?“为什么”。

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反客为主?问?许玉谣这?个问?题呢?

——哦,许玉谣可能巴不得?她问?。

其实谢白心里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那?句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于是谢白打太极道:“殿下缘何?亲我,我便为何?……为何?亲殿下。”

“哦?那?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亲你。”许玉谣理直气壮。

谢白梗住。她怎么忘了,许玉谣从来不能按常理推断的?。

看她不说话?,许玉谣干脆撒娇道:“我不管,我就要听你亲口说。”

许玉谣撒起娇来,跟平日里的?盛气凌人完全不一样,语气软软的?,像只小猫咪。

谢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说不出?那?四个字。

外?面铃铛敲门道:“殿下、驸马,该用?膳了。”

松了口气,谢白第一次这?么感?激铃铛的?到?来。

许玉谣却不是那?么高兴:“她这?月赏银没了。”

还好是赏银,谢白心想:要是连累铃铛扣了月俸,那?可真是造孽了。

门外?的?铃铛还不知道,自己这?月的?赏钱已经没了,听里面没有回应,又敲了敲门:“殿下?”

“知道了。”许玉谣没好气地?说完,转而对谢白道,“早晚要让你亲口说出?来。”

跟在许玉谣后面,谢白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觉得?,脸皮太薄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她也很想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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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谢白主?动亲了许玉谣之后,许玉谣反而不像以前一样,那?么喜欢主?动去吻她了。就好像是在等,等谢白再次主?动。

可谢白自从那?天之后,就像泄了气一样,只要一对上许玉谣的?目光,就直接挪了开去。

别说是许玉谣,谢白对自己的?行为也很不满。明明是想表达内心想法的?,明明是想要做出?改变的?,可到?了紧要关?头,又像是被外?力触碰到?的?蜗牛一样,缩回了壳里。

不过除了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的?亲吻以外?,许玉谣倒是还跟往常一样,甚至养成了每日接送她上下学的?习惯。

这?天学堂放假,许玉谣正带着谢白游湖摘莲子,那?边门房来报,说成立一家衣裳铺子送了整整两马车的?衣服来,问?是不是送错了。

许玉谣闻言,赶紧叫侍卫把船划回岸边:“叫他们把东西都送进来吧。”

门房有些无奈:“东西很多,送到?哪里?”

“先放前厅。”

门房赶紧一路跑回去,让人把东西抬进来。

等许玉谣拉着谢白慢慢赶到?的?时候,连门房带铺子伙计,一共才搬空了一辆车的?。

许玉谣随手开了一个箱子,看了看里面的?衣服,布料和缝制都十分不错,也对得?起这?家铺子的?名号。

等两辆马车都被搬空,前厅已经被摆得?满满当当,是一点下脚之地?也没有了。

铺子伙计道:“殿下订的?衣服,都在这?里了。”

“有劳。”

“我们老板说,为防出?错,每个箱子里都放了衣服的?纹样做比照,若有谬误,殿下尽管派人到?铺子里找我们。”

听完这?句话?,不用?许玉谣说,管家就直接上前,给了打赏。

拿了打赏的?伙计乐得?合不拢嘴,忙忙道谢。

“草民告退。”

谢白看着这?一地?的?箱子,忍不住开始犯了愁:“殿下,这?么多箱子,该往哪里放?”

“府上有的?是空房间。”许玉谣说,“你挑些喜欢的?,挑出?来放到?卧房,剩下的?就先收到?空房间里。”

从这?么多箱子里挑喜欢的?,谢白更犯愁了,毕竟每一套都做工精致,式样精美。

最后,谢白随便开了几个箱子:“就这?些了。”

管家以为这?都是许玉谣给自己买的?,也没在意,只是把谢白挑出?来的?叫人送回了卧房,剩下的?归置到?了空的?库房里。

直到?第二天,管家看着昨天他叫宫女送回许玉谣卧房的?衣服,穿在了另一个人身上,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驸马?”管家试探着问?眼前这?人。

上次谢白穿许玉谣衣服的?时候,还是成亲之前,管家那?时候还没进府,除了当时的?护卫、太子、太子妃以及长?平侯府的?人,其他人倒是都没见过。

“恩。”一下子对上周围所有人质疑的?眼神,谢白还是窘迫的?。

“驸马这?是……”管家表情一言难尽,有些欲言又止,“这?是做什么?”

许玉谣从谢白身后走出?来道:“是本宫对她的?惩罚。”

谢白诧异地?回头,只对上许玉谣坚定的?眼神。

管家当即垂下头去:“老奴去为殿下和驸马备车。”

等管家走了,许玉谣打量着谢白说:“我还是喜欢那?套绯色的?成衣。”

“那?套……那?套尺寸不是很合适。”谢白道。于她而言,绯色是一种过于艳丽的?颜色,她没有勇气去穿。

另外?两套成衣却是真的?尺寸不和,买回来后试了试,便被收去了库房压箱底。

许玉谣摸着下巴说:“待会儿回来,我要亲自去库房挑挑看。”

这?是谢白第一次穿女装出?门见其他人——上次倒也不能算见外?人,许玉谣也没有让她去学堂,而是上街随便转转,先适应一下。

毕竟街上小商小贩,认识公主?跟驸马的?人并不多,大?家只会当是哪家的?两位小姐出?门。

没有带太多侍卫,只带了铃铛跟一个侍卫赶车,许玉谣跟谢白去了西市最热闹的?街。

不过因为热闹,所以马车进不去,只能停在街口,许玉谣和谢白只能步行进去。

铃铛看着有些拥挤的?街道,撇了撇嘴:“这?里人这?么多,殿下怎么想来这?里?”

“你跟好就行了,少说话?。”

“喏。”铃铛有些委屈。

自从自家公主?跟谢白成亲之后,就总是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之前在随州竟然还去了青楼!

那?些男人们总爱说什么红颜祸水,照她看,谢白这?男人,才是真祸水。

之前自家殿下竟然还为了谢白,去宫里给他求官职,铃铛觉得?,自家殿下早晚要被谢白这?人坑死。

谢白也知道许玉谣之前想给自己求官职的?事,也听许玉谣说了太子想让自己去太子府做幕僚。

当时她说再考虑考虑,然而这?么多天过去,她还是没考虑出?个结果?。

原本她是压根不想进入官场的?。官场吃人地?,她又背负着欺君之罪的?担子,更是巴不得?离那?里越远越好。

可这?段时间,许玉谣对她的?好,让她觉得?,若是只当一个闲散驸马,似乎有些辜负了许玉谣对自己的?期待。

两股抵抗的?情绪一直在她心底纠缠着。不过许玉谣倒是也不急着要答复,谢白便像是逃避似的?,迟迟不把这?件事重新提起。

“抱歉。”就在谢白发呆的?时候,发现自己撞到?了人,于是赶紧道歉,让开了位置。

许玉谣看了她一眼,把她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

然而走出?去没几步,谢白突然意识到?:“糟了,刚刚那?人是贼!”

许玉谣一听,当即叫侍卫去追。

还好这?街上人多,小贼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侍卫带了回来。

看到?被侍卫带过来的?人,谢白脸色顿时白了下去。

许玉谣看着这?个熟面孔,火气上来了:“把她给我送到?刑部去,我要亲自看着她受审!”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3000+今天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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