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恋爱很甜蜜,但是每天上班时,白芷面对病患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繁杂关系,依旧头疼不已。
这天,她的诊室又出现了一个她最熟悉,又最不希望在妇科遇上的病人。
陆宛童拿着彩超结果走进诊室。
彩超单上面的诊断结果是怀孕四周。
白芷照例询问完情况,又给出了自己专业建议后,将身份切换至朋友。
陆宛童虽然爱玩,但只是停在嘴炮阶段,并不是私生活混乱的那一卦。
她严肃地问:“叶远志的?”
陆宛童点头。
白芷撇嘴:“那你告诉他了吗?”
陆宛童摇头。
白芷惊讶状:“你不打算告诉他?”
一直沉默的陆宛童终于抬起头:“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负责。”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这不是你自己的事,什么叫你自己负责?你怎么负责?”
陆宛童舔舔干裂的嘴唇,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说:“帮我预约一下,下周的人流手术。”
“陆宛童!”
“白芷!”
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喊出声。
陆宛童又低下头,声音低了几分:“我想好了。你不帮我,我去其他医院也是一样的。就是因为是朋友,才来找你的,我现在只需要你在专业上的建议。”
她没有温度的语气,一下子浇灭了白芷关切的热心。
白芷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她:“我的专业建议就是,第一次怀孕不建议流产,很伤身体,要做决定请两个人一起商量。”
“好。我知道了。”
陆宛童收回自己的医保卡,起身离开诊室。
她在走出诊室前,又转过身,抖着声音开口:“小芷,谢谢你的关心。但是请你别告诉他。”
白芷点点头,同样柔声回答她:“嗯。我知道了。”
之前,叶远志虽然嘴碎八卦,又嘻嘻哈哈,但遇见大事从不迷糊,在科室里也人缘极佳。
所以白芷对他的印象还不错,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
晚上,白芷回到家,先她一步回到家的傅西泮不仅做好了饭,还将拖鞋摆放到了玄关处。
白芷穿好拖鞋,哒哒地走进客厅。
傅西泮端着一个汤锅走了出来:“回来啦,看看我今天……”
“不必了。我在医院食堂吃过了。”
白芷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扭头走进了房间。
她将对叶远志的嫌厌转嫁到了傅西泮身上,不仅没给他好脸色,对于他的所有问话,也都用一个冷冷的单音来回答。
面对白芷突然骤变的态度,傅西泮终于明白了以前的自己有多讨厌。
他抱着枕头,抿着唇,站在白芷房间门外,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如此生气。
傅西泮慌张地敲敲门。
白芷开门,看到他抱着枕头站在门外,一脸的不知所措。
他的示弱并没有让白芷的心情有所好转。
她瞥了一眼他怀里的枕头,将他推出房门,嘴里不耐烦地念叨着:“去去去。自己回房间去睡。”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门用力关上。
在白芷那碰了一鼻子灰的傅西泮更加委屈了,他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自己的做过的事,说过话,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找不到可以让白芷生气的原由。
白芷躺过的双人床好像增大了好多倍,傅西泮翻了好几翻,心里委屈又烦闷。
他把头埋在枕头里,上面还沾染着她洗发水的味道。
傅西泮低声嘟哝:“到底为什么生气……”
这个问题,傅西泮在白芷那里得不到解答,自己也想不出答案。
这场没来由的冷战一连僵持了好几天,傅西泮终于忍不住了。
他只知道,这件事再不解决,自己就要郁闷死了。
和傅西泮一样郁闷的还有同科室的实习生。
傅西泮自从和白芷交往后,所有心情都写在了脸上。
白芷刚答应他时,他敛起傲气,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
以前新来的几个实习生最害怕和他分到一组查房,因为傅西泮总会时不时地出考题考察他们,而且时刻拿着那张实习记录表。
可现在,傅西泮不仅不出考题了,面对他们的错误,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然而在白芷和他冷战的这几天里,几个实习生过得战战兢兢。
他们一番商议,派了个代表去找白芷。
小姑娘趁着午休,避开傅西泮,跑到妇科的医生办公室。
她不敢进门,只是站在门口招了招手。
白芷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是傅西泮手下的实习生。
她走过去,问:“怎么了?是傅西泮让你来的吗?”
小姑娘摇头,“姐姐,你是不是和傅医生吵架了呀?”
白芷懵了:“嗯??”
小姑娘咳嗽一声,嘟嘟囔囔的:“傅医生,这几天心情很差,连带这我们都跟着倒霉……”
“姐姐,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傅医生计较了,他真的很在乎你的。”
她一连串毫不相关的劝架语录把白芷逗笑了。
白芷看着眼前青涩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实习时,她的导师同样十分严格,所以她每天都谨慎小心,生怕出什么差错。
她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不和他生气。但是傅医生严格,是为了你们好。”
小姑娘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我知道,就是……”
“就是总板着脸,觉得害怕对不对?”
白芷想了一会,说:“下次他再发火,你来找我,我和他说。”
“嗯,谢谢姐姐!”
**
今天轮到白芷值夜班,傅西泮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坐在值班室里等她。
白芷跟主任做完一个大手术,从手术室走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去食堂买了一个三明治,就又赶回病房值夜班。
白芷推开值班室的门时,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傅西泮。
值班室的沙发不像家里的那样宽敞,尽管傅西泮已经稍稍弓起身子,他的半双腿还是露在了外面。
白芷走过去,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傅西泮面前。
她推了推沉睡的傅西泮:“别在这里睡,多难受,回去吧。”
傅西泮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她:“让我待在这里吧。我不会影响你工作的。”
“你不在我身边,让我感觉好慌。而且这几天,你一直在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傅西泮说得十分小心,每说几个字就抬眼看看白芷的表情,生怕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看着他这副小心谨慎的委屈模样,白芷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天一直把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陆宛童的手术日期越近,白芷心里的烦躁就又增添了几分。
这件事扰得她完全忘了照顾傅西泮的情绪。
她轻咳一声,抬手用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轻声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这几天,科里事太多,确实是没顾得上你。”
听了白芷的解释,傅西泮稍稍安心了一些。
白芷又催了他一次:“起来吧。回家去睡。”
傅西泮摇头,“我想待在这里,有你在的地方,会让我觉得安心。”
白芷又摸了摸他的脸。
傅西泮的依赖,让她既心疼又愧疚。
在逐渐升温的氛围里,她俯下身,第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
傅西泮怔怔地瞪大眼睛,随即抬手扣住她的脑袋,一点点加深这个吻。
他捧着她的脸:“其实,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
白芷想了一会,故意预留三分地回答道:“大概吧。”
傅西泮拧眉。
显然他对这个不诚实的回答很不满意。
他撑起身子,拉过白芷,又一次吻上了她。
只不过这一次,他一改之前的小心和温柔。
他按在她面颊两侧的拇指和食指稍稍用力,灵巧的舌头敲开贝齿,长、驱、直、入。
像是宣誓主权,又像是惩罚一般,他的舌尖霸道地扫过她唇腔里的每一寸。
搅动、吮吸、轻咬、舔噬,一样不落。
过了好一会儿,白芷绵软的粉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又推了推他。
傅西泮这才肯放过她。
他意犹未尽地吻了吻的唇角,凑近她的耳廓,湿润的舌尖舔吻耳垂,带着隐隐笑意的声音,低低道:“你就是喜欢我。”
白芷推开他,没有回答,红着脸把掉落到地上的毯子捡起,盖到了傅西泮身上。
“你好好休息,我要去查房。”
“嗯。”傅西泮拉着她的手在松开前,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不开心的,要直接告诉我。不要生气,不要冷战,我不喜欢。”
白芷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结束查房工作,白芷回到值班室,傅西泮正坐在桌子前,看实习生交上的报告。
看到那份文件,白芷想起白天来找自己的小姑娘。
她拍了拍傅西泮的肩膀:“你是不是对这些实习生都很凶?他们才大三,临床经验少,很多事不懂也正常。你总板着一张脸,他们有心学,也会被吓得不敢学了。”
傅西泮眯着眼:“谁跟你说我对他们很凶的?”
白芷语塞:“呃……”
傅西泮从她的欲言又止里,瞬间读懂了,他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他们的临床经验确实不够,所以我决定明天查房的时候加一场小测。”
白芷肩膀一抖,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当初的临床老师不是傅西泮。
作者有话要说:两篇新文的大纲都打好了,想开新文,所以这边爆更加速完结。
不用养肥,我在努力爆更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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