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出来以后,七海建人有些迷茫地站在街道上。
原公司肯定不能去了,今天早上就被人催着收拾好一切东西离开。看原上司送他离开时的那种热情程度,估计是不会让他回?去了。
‘先回?家吧。’
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七海决定先回?家一趟。
然而等到收拾好东西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肚子?不由得传来咕噜的饥饿声。
去吃晚餐吧。
‘寿喜锅?还是拉面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附近的便利店逛一逛。
毕竟现在他是无业人员。
想到这,他又想到了天内理子?说的公司福利。
“……”
的确心动。
但是心动然拒。
他脚下方向一转朝着附近的便利店走去。
推开透明的玻璃门,他熟稔地走到面包区。
“夹心面包……”不自觉地喃喃让他加速了寻找的速度。
没有了。
生?活就是这样的,七海建人安慰自己,它总能在各种时候给你一击。
随意拿了个勉强能吃的炒面面包,他走向了收银台。
面包不算贵,加上很晚了,属于打折出售的商品,这顿晚餐花费不高。
七海有积蓄,但不常花,比起平常的大手大脚的开销,他更想早些攒钱去小岛独自生活放松。
他咬住塑料包装,正打算撕开裹腹,却听见了离开不久后,后面的便利店店员发出的尖叫声!
“啊——!!!”
七海建人猛地回头。
……他看见了一只脖子?上挂着白色塑料袋的丹顶鹤夺门而出。
三秒后,一只体型巨大的黑色猫咪搂着环保袋,头顶假发,面容淡定地推门狂奔。
七海:“……”
没办法?,好歹是几小时前见过的,他还是选择跟了上去。
不久后,巡警就跟了过来。
丹顶鹤脖子?上甩着塑料袋撒丫子疯跑,身后跟了一大群的巡警,大喊着“捉住它!”,大黑猫倒是突然停下来装成人类,试图躲过追捕。
令七海建人没想到的是,它还真的蒙混过去了。
“在那边吗?”巡警大叔看着谕吉猫猫指着的方向,和身后的巡警队说了一声,继续去追捕丹顶鹤了。
‘……这也可以?’
七海眼神死亡地盯着大黑猫人性化地松了口气。
它然后叫了两声,唤出了躲过追击的丹顶鹤。
它看起来情况有些糟糕,脖颈处因为塑料细绳的快速摩擦导致羽毛都擦掉了许多。
本来后脖颈子?就秃了一块,这么一摩擦,裸露出的皮肤发红变肿。
七海建人看见它放下塑料袋,在里面翻找了一下,从中找出一袋夹心面包来,委委屈屈地冲他叫了一声:“koko。”
“……”
他叹了口气。
“跟我来吧。”
**
成熟的大人带着两个小朋友回?了家。
七海在家里找了找家庭药箱,终于找到了涂抹擦伤的药膏。
“我帮你上药,”他说,“不要乱动。”
丹顶鹤乖乖地凑过脖颈让他动作。
红肿发热的皮肤得到了冰凉药膏的慰籍,丹顶鹤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七海顿了一下,让它动了一会儿,等到它停下来以后继续给它上药。
大黑猫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俩,揣着爪爪瘫在沙发上,本就是单人沙发给它占了一半,露不出多少沙发的样子了。
**
“……你好,天内小姐。”
“我想,贵公司很适合我,我希望能……”
“当然可以了!欢迎您的加入,七海先生?!”
对面的理子?给坐在老板椅的丹顶鹤比了个大拇指。
“那,什么时候去上班?”七海建人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
“这个嘛,要看老?板怎么说了。”
七海建人:“你是说,鹤社长?”
“毕竟你的职位是秘书嘛。”
电话这边的丹顶鹤,矜持地点了点脑袋。
**
鹤江忙丹顶鹤的事忙了整整一个星期。
因为鹤社长的身份很特殊,它和犬冢玲有联系,也和狼道木哉有关系(鹤江:狼道竟然是前任秘书,狼妈妈实锤了!),它还和那个黑色绷带有关系。
然而最关键的信息鹤江却理解不了。
鹤社长:“kokokokokoko……”
鹤江:“……”
“请求场外联系。”
【场外也没办法?,】GM懒洋洋地说,【笑死了,根本听不懂。】
“你不是会翻译吗?”
【那是技能书上的,这黑绷带它也没记在技能书上啊。】
在技能书上看到的就离谱。
鹤江叹了口气。
就是这样,明明很快就能摸到黑绷带的真实身份,明明只是隔了一张薄纸,但就是无法?触碰到真相。
烦得他差点rua秃了悠仁。
“健太郎最近很烦?”
发小蹭了蹭他的脸颊。
何止是烦?
鹤江苦着脸。
在05年只有玲一个人要操作,18年才过了多久,操作人数直接达到了三个!
他是要把自己切吧切吧剁成四份平均分配吗??
鹤江嚎了一声,一把抱住发小。
“悠仁!悠仁!”
“我们周末出去玩吧?!”
“就我们两个!”
管他什么马甲不马甲,绷带不绷带!
带着发小溜了溜了!
“周六要接爷爷回家,周五去散步吧?”
“好!”
**
黑暗是人类终身恐惧的东西。
在黑暗里,灵魂都在不自觉地颤栗,抗拒着每一寸不见光的地方。
夏油杰就是在一片黑暗中,被接连不断的挤压唤醒的。
就像是小孩在揉捏泥巴一样,他感觉自己被揉搓成不同的形状,虽然不至于疼痛,但是那种从心里发出的烦闷感不能轻易消散。
他猛地睁眼——
坐在对面的,属于“夏油杰”的脸正对着他微笑。
夏油杰:“……”
#一觉醒来直面人生?哲学暴击#
他愣了一下,先是定了定神,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咖啡厅,除了“夏油杰”以外,还有其他的咒灵坐落在身边。
……是和他一样的咒灵操术?
夏油杰有些不解,那为什么又要整成他的样子?
“整成我的样子……?”
他猛然惊觉,自己的视线并不是坐在椅子?上的,而是在一个人的肩头。
他现在……是一个人偶?!
**
加茂宪伦(脑花?伪夏油?)打?量着对面的合作者,露出了一个平和的微笑。
“嘛,狐尾先生?对最近的咒术界有什么看法?呢?”
夏油杰听见自己身下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还有什么看法?呢?”
“愚昧又无知,狂妄又自大。”
“我是对他们没什么好词来形容啦~”
他的声音很奇特,好像女性,又觉得是男性。
不过除开分不出性别来,他说话的音调很好听。
加茂宪伦笑了笑。
“看来我们对咒术界的看法?还是惊人的一致呢。”
男人道:“好恶心,是奉承吗?”
“是奉承呢,”加茂宪伦毫不在意,甚至是顺应了一句,“毕竟对于强者,我有足够的耐心。”
男人哼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倒是旁边的咒灵忍不住发火。
“你们这两个家伙打?什么哑迷啊!”漏瑚瞪着巨大的眼睛看着他们,“这都多久了,我们关于两面宿傩手指的收集还没达到一半!!”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加茂宪伦搞怪似的笑了笑。
“收集宿傩的手指本来就只是个备用方案。”
“除却狱门疆以外,狐尾先生?可是我们最大的杀器呀?”
男人轻笑:“承蒙厚爱。”
夏油杰有些听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他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生前回?忆?
不、不对,就算是生前回?忆,他也没有这么……
夏油杰看了一眼对面,顶着自己的脸的男人,由衷地感觉到生理性不适。
恶心。
“呐,狐尾先生?。”
“嗯?”
“面对五条悟的话,你有几分把握呢?”
男人摊手:“我说能赢,你会相信吗?”
大话。
夏油杰忍不住嗤笑一声,悟怎么可能会输。
他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不过是一个五条家的小鬼,”漏瑚凑了过来,喷了喷鼻息,“我也可以击杀他!”
加茂宪伦:“……不,漏瑚就算了吧。”
“你在看不起我吗夏油?!”
……真的,是我的身体?
真正的夏油杰坐在男人的肩上,看着咒灵和占据他身体的家伙斗嘴。
男人敲了敲漏瑚的脑袋,硬生生?把他的火气给敲下去了。
“安静一点哦,漏瑚。”
他直视着看过来的咒灵,微笑道:“我的点餐还没有上来呢。”
艳紫色的狐瞳里仿佛闪过了什么。
加茂宪伦毫不意外地看着被“蛊惑”的漏瑚僵硬地移开了视线。
你到底是什么呢?狐尾。
不同于咒术师的力量体系,甚至更加强大。
他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认真的,对面前的男人道:“狐尾先生?,你要是一位女性就好了。”
“……”狐尾眨了眨眼,“给你生?孩子吗?”
“真恶心啊,夏油杰。”
加茂宪伦微笑。
啊,果然。
再怎么强大,也察觉不到啊。
我不是夏油杰这件事。
**
“那家伙,”狐尾在洗手间沾了点自来水拍了拍脸颊,看着镜子?里的人道,“真恶心,对不对?”
“占据着别人的身体,做一些让人厌恶的蠢事。”
“把我当枪使?”狐尾理了理领口,微勾起唇角,“要不是看他有点用,早就吃了他。”
“……不,太恶心了,还是卖给恶魔去吃吧。”
夏油杰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看得见我?”他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你做的?”
镜子?里的男人微微一笑,显露出和男性不符的妖媚感。
“当然啦,”
“恭喜你醒过来了,杰君。”
“我的共犯。”
作者有话要说:#鹤江逐渐陷入精分地步#
以及,大BOSS来了。
四月试图断更【试图硬气
……啊,良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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