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刷新了钟小葵的认知,不过她却也任凭朱友宁所为。
她已经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什么抗拒。
钟小葵觉得比起其他人,朱友宁确实是更好的选择,更何况朱友宁对她还是恩重如山。
她开始无措地被动接受着。毕竟钟小葵只是初次,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算是有些本能的冲动也强行忍着。
不过好在朱友宁在妙成天与玄净天那里学了一些手段,他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让钟小葵僵硬的身子渐渐变得柔软。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收手了。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
此时已经到了上午,但朱友宁这时仍旧窝在钟小葵的房间里。
他猛然醒来,看到透露着亮光的窗户,喃喃道:“看来睡过头了。”
不过朱友宁还是不打算起床。
毕竟温暖的房间和被窝,怀中还有妹子搂着,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起来。
旁边的钟小葵被他吵醒,迷迷糊糊听着一些声音,便唰的一下地睁开眼睛。
这种极快的反应速度,是她在玄冥教多年的暗杀生涯所培养出。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在朱友宁的怀内。
于是她翻了个身,抬高手臂搂住朱友宁的脖子,娇小玲珑的身躯贴在朱友宁的身上,鼻中嗅着男子气息,愈发感觉到温暖。
这种感觉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不过钟小葵虽说贴着朱友宁,倒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并不会说什么情话,想来想去也只好谈公事,便柔声道:“王爷,您真的要上奏朝廷攻蜀?”
“当然不是。”
朱友宁娓娓说道:“本王提到攻蜀,只是为了骗岐王。蜀国虽说是天府之国,但地势险要,自古以来就是易守难攻之地,更是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况且蜀国距离我大梁甚远,远不如淮南之地来的富庶。”
“王爷是想攻打吴国?”
朱友宁并不否认。
相比于山高水远的蜀国,近在眼前的吴国才是攻取的首要对象。
只是他最近听到过某些风声,有些担心地道:“吴国富庶,而且可欺,昔年跟随杨行密打下江山的老一辈将领不是已经年迈便是早已死去,而且如今的吴王杨溥又是庸主,下一步攻打吴国最为合适,不过我怕的是陛下还会继续死磕晋国。”
钟小葵道:“据说晋王李克用已经出关,晋国在有了晋王李克用主持国政的情况下,威胁将会远远超过从前,已经成了大患!陛下绝对不会放任晋国不管!”
朱友宁叹息道:“所以说,朝廷下一步可能要计划攻打潞州,但这明显是无用的,打潞州固然可以获得直逼太原的机会,但李克用的个人武功太强。就算大军攻到太原城下,李克用鱼死网破之下,也能做到那擒贼先擒王的事情。不过,不去管晋国也不行,李克用父子的军事才能确实很高,或许一不注意他们就翻盘了”
俩人虽说赤条条的贴在一起,但他们之间的言谈却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甚至有些一本正经。
朱友宁顿时觉得离了个大谱。
这大好的时光,谈什么政治?
莫谈国事!
于是,朱友宁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昨晚光顾着享受了,竟忘了教你颠龙倒凤诀。”
钟小葵闻言立刻明白了,脸上泛起两朵红晕,不由得低下头来。
“王爷,这颠龙倒凤诀难道就是那种双修的功夫吗?”
朱友宁凑近她耳边:“想学吗?我现在就教你!”
说完,也不等钟小葵同意,朱友宁便开始对她进行一对一辅导,手把手教学。
起床之后,已经接近傍晚。
但朱友宁还是来到节度使衙署,并命人找来一份吴国淮南的地图。
随后,他又派人叫来了将领牛知业。
牛知业因在梁燕战争中战功卓著,现已成为虎捷军左厢指挥使,按理来说手下有一万人可供驱使。
牛知业一进屋,就向朱友宁拱手道:“见过王爷!”
朱友宁嗯了一声,随后把他拉到地图这边来。
然后言简意赅道:“牛知业,如果本王让你攻克淮南,你有把握吗?”
牛知业看了地图
好久,抱拳道:“吴王虽是庸主,但吴国毕竟地广人多c兵多将广,调兵到淮南也非常简单快速,和刘守光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末将并不认为可以像取沧幽二州那样,派个一万兵马奇袭就能把战事拿下。此次若是伐吴,必定要演变成更大规模的战役,我大梁亦当精兵尽出!”
“伐吴之业,确实应当步步为营。”
朱友宁点了点头,道:“杨行密与杨渥毕竟都当过淮南节度使,对淮南之地的重视自不必言。现在虽是初春,但吴国仍旧派出重兵驻守淮河,很难强渡,或许夏季出兵能出其不意,迅速突破淮河一线。不过吴主虽然昏聩,但他手下的臣子也不可能尽是昏庸之徒,淮河一线究竟能否顺利渡过还尚未可知。”
牛知业猜测道:“王爷的意思是想夏季出兵淮南?”
朱友宁摇头道:“什么时候出兵我说了不算,得陛下同意,本王没有诏令不可能擅自出兵。”
“不过,到夏季前的这几个月,你可以好好想想该如何攻克淮南,我会尽全力说服陛下出兵征讨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