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烈所修诡术乃是《鼋鱼法》。
对敌之时可以凝出来一条强大的鼋鱼。
这怪鱼身材巨大。
无视空间的桎梏。
即便是无水的环境也一样能如鱼得水。
从尉迟烈身上凝出来后便已经来到了林魂的头顶。
狠狠一口咬下来。
……
岚海城,城主府。
城主胡寸衫这几年过得很舒服。
此刻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他新买的第三房小妾正在给他捶腿。
这几年之所以过得很舒服。
主要是因为自已的义子尉迟烈成长起来了可以让自已腾出手来。
尤其是去年突破了半尸境中段之后。
胡寸衫就把整座岚海城的城防交给了尉迟烈。
尉迟烈也没有让他这个义父失望。
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语言。
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一心扑在城防和修炼上。
这个义子啊,就好像是天生的修炼疯子。
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修炼。
除此之外就是守护好岚海城以及城内的百姓不受诡异所害。
这样的一个尉迟烈在。
胡寸衫真的很放心、很惬意。
所以去年他又发了善心,从贫苦人家那里买了第三房小妾。
嫩的一掐都出水的小妾让胡寸衫更加的舒服了。
“哎,这个尉迟烈也不好女色就知道修炼,他哪里知道这女色的好呢。”
胡寸衫准确的抹了一把第三房小妾。
小妾柔柔一笑:
“老爷,这可是大白天!”
太柔媚了。
胡寸衫就是喜欢这第三房小妾的这股劲。
他还想继续干点什么。
却不曾想。
腰间的一枚玉佩却发起热来。
“啊!?”
看到这一枚玉佩胡寸衫顿时脸色都变了。
“去去去!出去!”
胡寸衫身上的火一下子就灭了。
一把将柔媚的小妾推了出去。
锁上房门,匆匆的从隔板的密室里双手托着取出来一块铜镜。
“天老爷的,这玉佩几十年没有动静了。”
“怎么今日突然又亮又热,这是代表紧急事态啊!”
胡寸衫有诡术修为在身上。
尽管如此他的手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主要是这块玉佩发热。
代表了来自虞都城的大人物或者大势力在召唤他。
身为岚海城的城主,这块玉佩是虞都城内和他联系的紧急提示。
有这种提示,他就必须要请出来这块铜镜。
看看到底是哪位大人物在召唤他。
“我岚海城隶属于东海,乃是三大铁帽子王的叶家亲自镇守。”
“尽管小的诡异侵袭不断,但是从未有过什么大事,大到会惊动虞都城的人物啊。”
因为到了岚海城后就从未用过这铜镜。
他都快要忘记了怎么用了。
从怀中有些心痛的取出来大量的诡晶放置于这铜镜自带的小阵法上。
然后打了几个铜镜唯一可用的法诀。
铜镜上的迷雾开始慢慢的退去。
这代表正在与虞都城的大人物建立连接的过程。
胡寸衫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去整理衣服。
让自已看起来并不那么闲适。
甚至还在额头上弄了点水珠权当汗珠了。
“嗡嗡嗡……”
他先是听到了卫鼓被惊动发出攻击的声音。
“铛铛铛……”
他又听到了城外强烈的弩箭射出去的声音。
这次他的额头是真的出汗了。
“这个节骨眼上卫鼓惊动、弩箭破发,难道是有什么强大的诡异来了?”
“不应该啊,如果有强大的诡异来,叶家早就派人来了。”
“到底是什么事啊?”
眼看着那铜镜上的迷雾就快要散去。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城主大人,外面来了一人、一诡,尉迟烈大人正在击杀。”
“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好像有些问题。”
来了一个诡异?
天都还没黑呢!
有尉迟烈在,你们满城的守城军和弓弩、卫鼓还对付不了一个白天就出现的诡异?
胡寸衫的眼珠子在快速的转。
他在思考一会怎么说话。
“让尉迟全权处理一切,本城主有要事处理!”
胡寸衫当然要先“接待”这铜镜中传来的大人物。
管不了外面的事情。
“可是,城主……”
外面那人还想说他感觉城外来的那人和那诡有些非同寻常。
胡寸衫看着铜镜上的人影已经渐渐浮现。
立即喝道:
“滚!”
他可不想被虞都城的大人物以为自已连个诡异都处理不了。
“遵命,城主!”
外面那人赶紧跑了。
他也看出来今日的城主有些不太高兴啊。
铜镜上显出一人来。
此人峨冠博带,一脸严肃。
看起来约莫六十多岁的年龄留着三尺美髯。
正一脸严肃的看向铜镜对面的胡寸衫。
胡寸衫看到此人,脸上的表情从严肃变成了惊喜。
立即整理自已的衣服。
后退三步。
恭恭敬敬的对着镜子前的人磕头:
“学生胡寸衫,拜见恩师!”
“一别二十三载,恩师风采依旧!”
镜子前的那名老者名叫林行甲。
乃是一名学生满天下的当朝大儒。
胡寸衫就是林行甲的弟子。
没想到今日会是他启动铜镜来召唤自已。
当然。
林行甲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那就是三大铁帽子王的林家的嫡系。
当今皇后林白霜的堂爷爷辈分的存在。
因为有了如今皇后的母仪天下。
所以林行甲的身份那也是水涨船高。
他能启动这铜镜万里召唤岚海城城主也在情理之中。
“尺衣,二十三年不见,你也从一个青年变成了中年了。”
胡寸衫字尺衣。
“多谢恩师挂怀,学生驻守东海之岚海城,久未向恩师当面磕头,是学生的失礼!”
“无妨无妨,尺衣驻守岚海城有功劳有苦劳,圣人和皇后是知道的,过一段时间,应该会调回来了。”
听闻此言。
胡寸衫眼角流下感动的泪水。
他在这里已经二十多年了。
终于听到自已的恩师说应该会调回虞都城。
且听恩师的意思应该是他通过皇后的关系将他调回。
这事就稳了。
这怎能让他不激动。
胡寸衫再次对着恩师下跪。
“尺衣不善言辞,千言万语的感恩圣人与皇后。恩师在上,请恩师吩咐。尺衣万死不辞!”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恩师林行甲为何会关照自已?
那一定是要让自已做点什么的。
胡寸衫又不傻。
他干城主几十年当然是深谙此中三味的。
必须有付出才行。
这世间哪里有无缘无故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