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库房里断不会有如此劣质的镯子

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紧张,烛光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昏暗,投射在卫蔺身上的阴影变得更加浓重。

卫蔺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那是一种冰冷而尖锐的声响,如同夜风中狼的哀嚎,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他的笑声中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深深的讽刺和愤怒。

“本侯的库房里断不会有如此劣质的镯子。”

卫蔺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冰刃,划破了房间内的宁静。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揭露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

沈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眸心微缩,手指在被子里紧张地绞着布料。

她的动作透露出内心的不安和恐慌,布料在她指间变形,她只觉得一阵刺疼,那疼痛似乎在提醒她即将到来的风暴。

卫蔺见她痛心的模样,刚刚在浴室里的猜想便全部成真。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那白光让他看不清床榻上的沈禾,却让他更加想要狠狠地撕碎她。

她居然还藏了一个镯子,藏了好几年,这个发现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愤怒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卫蔺的手猛地抬起,手中的玉镯在火烛下闪着寒光。

他的手臂用力一甩,玉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

玉镯碎裂的场面在房间内上演,碎片四处飞溅,清脆的破裂声在空气中回响,如同沈禾心中最后的防线被彻底击溃。

地面上铺满了玉镯的碎片,每一片都在烛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映照出卫蔺愤怒的面容和沈禾惊恐的眼神。

沈禾的手足无措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她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慌。

她的动作突然而急促,猛地从床上下来,不顾一切地扑向那片碎玉。

她的身影在房间内划过一道弧线,衣摆随风飘扬,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失去了方向。

沈禾的脸上带着一种悲痛,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不肯落下。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块碎玉,手心里因为太过用力而被划出了血痕,但她仿佛毫无察觉,只是疯狂地想要收集那些碎在地上的玉镯。

卫蔺的动作却是比沈禾要迅速得多,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阴影,迅速地勾住了沈禾,不让她上前一步。

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固定住沈禾,不让她有任何接近碎玉的机会。

甚至就连沈禾手中攥着的一块碎玉,也被他无情地抠了下来。

沈禾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让人心疼,她的脸上满是悲痛和无助。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湿润了脸颊,但她的心中却只有那些碎玉。

她疯魔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想要去收拾那些碎片,仿佛那样就能拼凑起她破碎的心。

卫蔺却当着她的面,一点一点地将那些碎玉全部踩得粉碎。

他的脚下传来一声声清脆的破裂声,每一下都像是在沈禾的心上重重地敲打。

卫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深深的冷漠和残忍。

沈禾跪坐在冷硬的地面上,她腹部的隆起让她的动作显得异常艰难。

她的身姿笨拙,每一次弯腰都似乎在挑战着她的极限。

她的目光呆滞,空洞地盯着地面上那些曾经是她珍贵记忆的玉镯碎片,如今已化为一地的粉末。

沈禾的手指颤抖着拽住卫蔺的裤管,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绝望的恳求,想要阻止他继续破坏的动作。

但她的努力显得如此无力,卫蔺的步伐坚定,没有任何迟疑。

在沈禾的疯狂捶打下,卫蔺的身形依旧稳如泰山,她的每一次击打对他而言,不过是轻如鸿毛。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深的凶狠。

直到最后一片玉镯的碎片也被踩碎,沈禾的捶打逐渐停止,她的力气似乎随着那些碎片的消失而耗尽。

她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呼吸急促而沉重,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她的悲痛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卫蔺站立在沈禾身旁,他的身影在沈禾的泪眼中显得模糊而冷漠。

他的面容上没有喜悦,只有一种痛恨。

他的衣摆沾染了地上的粉末,那是沈禾心中破碎的记忆。

沈禾的尖叫声如同利刃划破宁静的夜幕,尖锐而刺耳,穿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面容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在那一刻被抽离。

她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因为极度的悲凉而无法落下。

沈禾的嘴唇颤抖,呼吸急促,整个人摇摇欲坠,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卫蔺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突然多出来的一片水渍上,含着血丝。

他的太阳穴开始抽痛,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中蔓延。

“沈禾!”

卫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他呼唤着沈禾的名字。

沈禾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外界的声音毫无所觉。

卫蔺的心慌达到了极点,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腔。

他从未见过沈禾如此骇人的模样,她的每一个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在无情地撕裂着他的心。

卫蔺的心跳如鼓,他迅速将沈禾抱起,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湿冷。

他的动作虽然急促,却异常小心,仿佛抱着一件易碎的宝物。

将沈禾放上床榻,他立刻发现她的身下迅速湿透,这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快!去请太医,稳婆!”

卫蔺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的脸上露出了焦急和恐慌。

门外的几人听到卫蔺的叫喊,立刻陷入了一阵惊慌失措。

她们已经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紧急情况,但之前的记忆如同昨日重现,历历在目。

卢绍迅速提好鞋子,一边吩咐人去旁院带稳婆,一边跨上马背,准备去请李院正。

沈禾躺在床上,她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仿佛一朵失去了生命力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