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月心头一跳,有些怯怯的叫了一声:“老爷~啊……”
话没有说完,就惊呼一声,只觉得脸上一疼,有些头昏脑胀的向后跌去。
“贱人~”
冯博文恶狠狠的瞪着她说:“说,是不是那文昭让你这样做的?”
“呜呜……,老爷,月儿冤枉啊,你可不能偏听偏信一面之词,呜呜……”
花夕月向后跌了个结实,一时摔的有些昏头转向。
她捂着脸又是惊吓,又是委屈,红着眼睛看向冯博文。
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你说,这药酒是不是文昭送给你的?”
“不是不是,老爷,这药酒分明是我托小姐妹,想办法买来到,况且这也不是喝了一天两天了,你是知道的呀!”
花夕月是真的冤枉,这药酒确实是文昭给她的,用秘方泡制,就是用来助兴的,不但不伤身,还有药补的作用。
为的就是,让她笼络住通判大人的心,也好为他们办事。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为何会变成这样?
花夕月百思不得其解,冯博文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相信她。
他恶狠狠的瞪着花夕月,咬牙切齿的说:“要是让我查出,果真是这药酒的问题,哼!”
说完,就拂袖而去。
“老爷~”
花夕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向冯博文跑去。
等她跑的门口,冯博文早出了院子。
此时,在外面听动静的秋嬷嬷,躲躲闪闪的走了过来,小声问:“姑娘,出什么事了?”
花夕月正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看到秋嬷嬷,忙拉着她进了屋。
“进来说话!”
“到底怎么了?老爷怎么大清早的这么大的火气?”
“嬷嬷,出大事了!”
秋嬷嬷一惊,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问题好像出在那药酒上,不知道怎么了?老爷那方面忽然就不行了,昨儿晚上折腾了一晚,就是没办法!”
花夕月惊慌失措的看着秋嬷嬷,接着又说:“今日老爷早早就找来胡郎中,胡郎中说问题出在药酒上,老爷这是伤了根本,你说这可如何好?”
“什么?”
秋嬷嬷也大惊失色,一迭声说道:“不可能!”
开玩笑,这问题要是果真出在药酒上,惹恼了这通判大人,那主子的计划……
“问题怎么会出在药酒上呢?这药酒你也是知道的,主子可是花费了大力气,请了名医配制出来的,价值何止千金?不但能助兴,还能强身健体,怎么可能出问题?”
秋嬷嬷不相信,问题会处在药酒上,不住怀疑的看向花夕月说:“可是你的功夫退步了?”
“怎么可能?你也是知道的,老爷在床上被我迷的连方向都找不到,怎么可能退步?”
花夕月不服气的反驳回去。
秋嬷嬷一时有些沉默。
花夕月可是主子专门让人调教出来的,那方面的本事,可不是常人能比,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可是,这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嬷嬷,你尽快联系上主子,让他想想办法!”
花夕月当机立断,郑重的对秋嬷嬷说:“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主子的计划重要,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惹恼了大人,后果很严重的!你也知道大人那方面的爱好,要是以后都不行了,万一他迁怒咱们……”
“哎呀,你说好端端的咋就出来这种事情?”
秋嬷嬷也有些头大,看着花夕月红肿的半边脸,有些忿忿的说:“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这咋说翻脸就翻脸,看把这脸打的,我先给你擦的药,免得破了相就不好了!”
姑娘可是主子废了不少心血培养出来的,要是就这么废了,就可惜了!
花夕月也知道自己的脸有多重要,忙去翻找药膏。
秋嬷嬷在旁边着急的来回踱步。
“你说这要是真的是那药酒出了问题,可得尽快让主子知道,这酒可是送去了好几处呢!”
给花夕月涂抹了药膏,秋嬷嬷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她要尽快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主子,让主子想办法。
万一这通判大人的问题治不好,到时候他们可就要倒大霉了!
还有知府大人那边,也与通判大人关系不一般。
主子就是势力再大,毕竟是民间势力,通判大人可是代表着朝廷。
*
一连几天,陆元元都乖乖的待在院子里,哪里也没有去。
晚上,她就进了空间,捣鼓那些砍下来的桃树。
把上面所有的枝丫都一一砍下来,然后砍成段,打算用插扦的方法栽种。
不过先用灵池水培养着,等出了根须,再栽种。
这两天她把桃林都搜刮了一遍,所有的桃胶都被她刮了下来,和两个小丫鬟收拾出来晾晒着。
桃花也摘了不少,晾在空间里,打算用来泡茶喝。
她虽然惦记着去通判府打听消息,不过感觉时机未到,又等了两天。
第四天早晨吃过饭之后,她就打算出去转转。
红玉和红湘有些为难的说:“姑娘,主子没有说让你随意出去!”
“他说不让出去,就不让出去,去,告诉你们主子,医,就说我今天非要出去,他知道拦不住我的!”
红玉红湘对视一眼,红玉出去禀报。
此时,书房里,文昭正召集了人手,在商量事情。
“大家都说说吧,此事要如何解决?”
文昭脸色凝重,这件事可轻可重,解决好了,就能云淡风轻的过去,解决不好,搞不好又是一场波澜。
花夕月这步棋,他可是下了很久了。
眼看就能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竟然出了这样的岔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那药酒,明明是他花重金,请人配制而成,绝不是一般的虎狼之药可比。
为何如今又出岔子?
文昭和手下都百思不得其解。
问题也不可能出在花夕月身上。
花夕月可是自己这边的人,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冯博文出了事情,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少主,不如让我们的人,去给通判大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文昭手下一个姓彭的幕僚出主意。
话刚说完,另一个幕僚立刻跳了出来,反驳他。
“不可,那样做了更会惹怒通判大人,感觉自己被我们监视了,一旦惹怒了他,后果可能更糟糕!”
“那依赵兄之见,咱们要如何做,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彭姓幕僚不服气的说道。
“彭兄先莫要恼怒,那冯博文虽然好色,但是能力还是不弱的,若知道他被咱们掌控在手里,还不到火冒三丈,所有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为妙!”
“哼!不是我说,要是那通判大人找了庸医看病,被耽误了病情,到时候更难收场!”
彭姓幕僚又看向文昭,对一抱拳,说道:“此事还是请少主做主,事关重大,你我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文昭凝眉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最近好像诸事不顺。
父亲不明身死,买卖盐引失利,若是得罪了官府,事情就不好办了。
毕竟自己在通州经营多年,若是放弃,实在可惜。
他之所以要走着通判这条路子,也是因为这通判与知府是连襟关系。
通过通判,再走通知府这条路,以后他在这通州,不说呼风唤雨,最起码能畅通无阻。
这件事情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药酒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么很有可能是被人动了手脚。
是谁会动着手脚呢?
文昭忽然心头一跳,想起了那个小丫头,有一天晚上出去,半夜才回来,不会是那个小丫头去动了手脚吧?
不过细想也不太可能,小丫头初来乍到,不可能知道通判与他们的关系。
更不可能知道,那药酒是自己送去的。
现在纠结这些其实也无用,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通判不能人道的问题。
“找到给通判大人看病的胡郎中,问清楚通判的情况,让咱们的人对症下药,看看能不能把他治好!”
文昭看着手下,果断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