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神医堂很快就派来了新的医官,为了确保公正,江河还让几个学医疗的弟子在一旁观看。

陵契此时也不再阻止,他知道再阻止只会让自己更有嫌疑。

嫁衣男人还紧紧护着地上的尸体。

“晨灰师兄,谁都不许动我的晨灰师兄。”

他发疯了似的,哭声很大,医师扯都扯不开。

“去你大爷!”梅释直接一平底锅把他敲晕。

去和你师兄团聚去吧,颠公!

众人懵逼地看向梅释。

江河被她的举动吓得心脏分离出三室一厅。

“二百五!过来!”江河斥她。

这丫头真是没眼力见啊,没看见现在大家都觉得她仗势欺人吗?她竟然还敢动手。

“叮咚——触发选择题。”

“『木土双系上品灵根』or『风水双系上品灵根』请选择。”

只有梅释能听到的系统声音响起,情况特殊,她没时间纠结,随手选了第一个。

选完的一瞬间,她就感觉丹田处开始发热,变得充实起来。

灵根长好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只要她暂时不修炼木系和土系,就没有人能看出来。

梅释摸了摸脖间的妃皇玉。

一颗玉只能隐藏一种灵根修为,看来她得赶紧去弄点妃皇玉了。

“谢谢长老。”梅释乖乖站到江河身边。

江河也不知道她在谢什么东西。

众人静静地等待着验尸结果,陵契却悄悄从人群中溜走了。

梅释看见他要溜,赶紧就要追上去,却被江河一把抓住后领。

他拎猫一样把她拎了回来。

“你还敢跑?给我好好待在这!”

“可是陵契!”梅释急得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江河简直无语了,“陵契陵契,你管他干什么?先想想你自己吧!”

想想也是,如果真跟陵契有关系,他也逃不掉。

梅释终于消停下来。

“师妹!”远处传来了裴清奇的声音,梅释一转头,发现易鹤一他们竟然都来了。

她期待地在人群中寻找着,没看到明姝的身影。

几个少年拜见过长老后就赶紧聚到梅释身边。

“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一听到消息就来了,师妹你别怕,我们给你撑腰。”裴清奇拍着胸脯担保。

几个大高个围着她,一下子遮挡住了她的全部视线。

只能看到齐刷刷的一排胸脯。

她怕吗?

还真…没有一点怕。

世界上无非就两种攻击方式:精神攻击和物理攻击。

而梅释是个够贱的小女孩,又恰好对拳腿功夫略通一二。

所以…根本没在怕的。

“验尸结果出来了!”医官摘

“死者肠子发黑,丹田处血脉爆裂,两肋上方的血肉中有黄色肿胀……”

医官有条不紊地分析着,“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中毒而死。”

梅释旁边的几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喂!醒醒!”梅释踹了嫁衣男人几脚。

“醒醒,别装了!我那一锅哪有这么大威力!”

在梅释的威胁下,嫁衣男人才流着泪悠悠转醒。

“你男人是中毒死的,真相大白,你满意了吧!”

梅释忍不住又踹了他一脚,然后收获了江河的眼神威胁。

嫁衣男看到被剖的千疮百孔的男人,痛苦地流下泪。

“呜呜呜……呜呜呜…不是的…不是的…他明明是被你害死的…”

他听到了医官的话,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因为那颗毒药,是他亲手喂给师兄的。

“错了,全都错了……”

“——我不该把药喂给你的,我不该吻你的!是我害死了你!师兄!”

嫁衣男扑在晨灰身上,血色的嫁衣与乌色的血纠缠在一起,气氛在他的哭声下变得格外悲伤。

“什么药?你喂给他什么了?”梅释抓住重点,也不管两人的虐恋情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提拉起来。

嫁衣男的满脸鼻涕泪,双眼无神一脸伤心欲绝。

“陵契,是陵契…他给了我一颗补血丸,让我给晨灰师兄吃。”

“晨灰师兄吃完就…就死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师兄!师兄!”

剧情变化的太快,围观的人差点没反应过来。

等等,所以晨灰是陵契毒死的?

可是陵契刚才不还在替他申冤吗?

这么连起来一想,众人恍然大悟。

合着是自导自演,贼喊捉贼啊……

“这招也太狠了……”

“妈呀,这么一看咱们五师姐心态可真强大啊,要是我早就吓的认罪了。”

“陵契干嘛这么干呀,都是同门,这也太恶毒了吧。”

“王师弟,快去掉监控找陵契。”梅释冲王飞飞说。

王飞飞懵了一下,“调监控?”

要命,急得她飚现代话了。

“录影石录影石,宗门有钱后添了一大批录影石,咱们快去看看他的踪迹。”

“不用找,我来了!”

陵契的声音蓦地出现,众人皆吃惊地看向他。

他穿过熙攘的人群,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到了梅释面前。

梅释看清他身后的人后,心中顿时警觉起来。

二师姐,他竟然把二师姐带来了!

这还是明姝毁容后第一次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扶着额头,心脏狂跳不止。

“晨灰是中毒而死!吃了你给的补血丸后,中毒而死!”

梅释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陵契笑了笑,将明姝拉的更近些。

“我确实是给了晨灰一颗上品补血丸,但那只是寻常的补品罢了,你说那是毒药,是要拿出证据的。”

嫁衣男一咕噜站起来,“你!明明就是你!就是吃了那个破药丸之后师兄才不对劲的!”

陵契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有证据吗?”

“晨灰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死的,说不准就是你毒死他的。”

嫁衣男人大叫,“不可能,我不会害他!”

事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江河的脑袋都快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