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红红这小丫头片子有主意,我们都好奇问道:
“啥主意?”
红红笑着叉起了自己的小蛮腰,说:
“常言道,阎王好送,小鬼难缠。”
“恶人自有恶人磨!”
“想要对付傀儡师这种小人,就得派出小鬼。”
这话说完,她马上晃了晃她的拘魂幡,
点兵点将似的喊了一声:
“都给主人我出来!”
随着话音响起,只见这拘魂幡中飘出了三道黑烟。
随后这三道黑烟凝聚成了人形,分别是——
李金龙、马小凤和白家大姥爷三只厉鬼。
红红没急着下达指令,而是转身朝着张心意说道:
“心意姐姐,我手底下有三个小鬼。”
“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去纠缠那个傀儡师。”
“纠缠他到天涯海角,让他一辈子不得安宁!”
“绝对没有精力回来报复你。”
“怎么样,心意姐姐,我这主意好不好?”
没等张心意开口,我们几个都是拍手叫好。
果然是神经病人思维广,脑残儿童主意多。
别看红红这小屁孩平时思路有些离谱,但关键时刻还是能想出一些好点子的。
这时张心意目光扫过三个厉鬼,最后却在李金龙的身上停留了下来。
只听她缓缓说道:
“李金龙,你还记得我吗?”
李金龙闻言汗流浃背,连忙做贼心虚的低下头,
低声下气的说: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我这才回忆起来,当初李金龙这王八蛋没安好心,
给张心意下情蛊,骗财骗人,好在没有骗色。
如今张心意成了张玉兰厌胜之术的传人,而李金龙却成了孤魂野鬼。
两人的身份地位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也算是善恶终有报了。
虽然时隔多日,但张心意对李金龙心中还是存有怨念。
这次这个机会,她也理所当然的交给了李金龙。
“李金龙,之前你那么对我,心中多少该留有愧疚。”
“这次的任务,我便交给你去做吧。”
张心意淡淡的说。
李金龙不敢怠慢,连忙拱了拱手,
恭恭敬敬的说:
“多谢张小仙儿信任!”
“请张小仙儿放心,我一定会阴魂不散的缠着那个傀儡师!”
“让他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
这话说完,李金龙朝着红红鞠了一躬,
便原地化作一缕清风,往那个傀儡师撤退的方向飘去。
有了李金龙这个厉鬼的纠缠,想必傀儡师日后也无法再来报复张心意。
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而随着这个傀儡师被处理,
张心意的印堂再也没有黑雾萦绕,运势从此恢复正常。
转眼又过了两天,便是清明时节。
我们约好了要给张心意的大姑,也就是我们的老朋友,张玉兰上坟烧纸。
大伙儿拿着扎好的纸人、纸马、纸轿子。
带着纸钱、烟、酒、点心等一大堆祭品,一路浩浩荡荡的去到了张玉兰埋葬的坟地。
虽说张玉兰和她老公最后不欢而散。
张玉兰的老公背着她和别人结成了工地夫妻,
但这俩人毕竟明面上没有离婚,所以张玉兰还是埋在了她老公家的祖坟上。
按照当地的习俗,夫妻两个是要合葬的。
不过只有丈夫先死的,才能立碑。
媳妇先死的,不能先立碑,只能挖个坑先埋在地里头。
要等到丈夫死了之后,再一起立碑,男左女右,上面刻上夫谁谁谁,妻谁谁谁,合葬于此,之类之类的。
但因为张玉兰有本事,能赚钱,所以受到了特别的优待。
不光下葬之后先立了墓碑,而且还特地葬在了一棵大柳树下,
表示对她的尊重。
来到祖坟的时候,我们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张玉兰的坟头。
这坟头正好在一片树荫之下,中午还能在树下遮着阳光。
看到张玉兰的坟丘,张心意欣慰的点点头,说:
“虽说刘大全这家伙最后背叛了我大姑,背着她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但该说不说,老刘家对我姐还算不错。”
“还知道把我姐葬在柳树
我刚想表示赞同,但一双眼睛往张玉兰的坟丘看去,却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几天我日夜勤学苦练,已经将一双眼睛的望气之术练到了巅峰。
所以我轻轻一看,便可看出这坟丘上的气与众不同。
按理说,这坟丘上的气也有讲究。
若是气场平和,呈现出淡淡的青色,便说明这墓风水极佳,子孙后代受益无穷。
俗话里常说的祖坟冒青烟,其实指的就是青色的气场,而不是真正烧起来的青烟。
但若坟丘呈现出别的颜色,尤其是红色、紫色、橘黄色这些过于刺眼的颜色,往往就意味着这坟风水不好,实属大凶之兆。
眼前张玉兰的坟,虽然埋在一棵大柳树的下方,
却隐隐约约投射出红色的光芒。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而是大凶之兆!
我微微皱眉,沉声说道:
“不对劲!”
“张玉兰的坟风水可不咋地!”
张心意闻言紧张不已,低声道:
“狐君哥哥,这话怎么说?”
我说:
“虽然张玉兰的坟是在树下,但凭借我望气之术,却看出这坟有些凶煞。”
没等张心意再问,老杨瞎子先说道:
“等等,这棵柳树,是种在坟丘的什么方位?”
“是左右两侧?还是前面?还是后面?”
我放眼一望,由于张玉兰的坟是有墓碑的,所以其实很好辨别方位。
我说:
“这柳树种在了张玉兰坟的前面。”
老杨瞎子一听,顿时一拍大腿,啪的一声,摇头道:
“胡闹,这不是胡闹嘛?”
张心意纳闷道:
“瞎子爷爷,怎么是胡闹了?”
“我听人说,坟头种树,不是有利于子孙后代的好事吗?”
“但因为是先有这棵树,再有我大姑的坟的。”
“所以只能把我大姑埋在这棵树的后面,不过埋在前面后面,难道还不一样?”
老杨瞎子摇头道:
“当然不一样了。”
“这坟前种树,坟后种树,包括左右种树,都是不一样的。”
“这其中的门道,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