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弃我如尘埃
萧妱韫哪曾想到她竟被胁迫到了李璞存的府上,她想到在城楼上李璞存看她的目光,心中发寒。
这是她未料到的变故。
萧妱韫刚要怒斥车夫,便看到李璞存策马而来,萧妱韫心中一沉。
只见李璞存下了马,看了一眼马车上的萧妱韫,眼中是比在南城处更加肆意浮浪的邪笑。
“美人,怎么这幅模样,在城墙上时不是还无畏无惧吗?”
萧妱韫并不熟悉李璞存,今日从他的举止便能看出,这个人阴狠毒辣,不择手段,丝毫没有廉耻心。
被这样的人盯上,落入他的手中,是萧妱韫没有想到的。
“李大人,我还有事要寻陆大人,还望李大人放行。”
李璞存走到马车前,直接抬手便将萧妱韫给揽了过来。
“若我不放行呢?”
萧妱韫心中焦急,也知晓如今没人能将这个李璞存如何。
她再如何精明,也没遇到过这样不讲廉耻的男人,萧妱韫压下心底的慌乱,脸上勉强做出矜持的浅笑。
“如今我跟谢祁安已经和离,李大人若是有意,待击退了谢祁安,退了敌军,妱蕴再好生的陪李大人喝一杯庆祝一下。”
李璞存眼中邪笑更浓,挑起她的下颌道:
“谢祁安算什么?我今夜击退他时,便要让他知道,他的女人我收了,我要告诉城外的他的那些士兵,他谢祁安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你!”
萧妱韫只觉得通体发寒,那些周旋的手段在李璞存这儿根本没用,他根本没有廉耻,他想要的就是折辱谢祁安。
她待要挣扎,李璞存扬手便甩了她一记耳光。
“谢祁安上过的破鞋,老子肯收了你是你的荣幸,再不识好歹,带你到城墙上,让谢祁安看着来!”
萧妱韫忍着耳中嗡鸣作响的疼痛,却止不住打颤的牙齿。
心中知晓这人不是长安城中那些士族子弟,他丝毫没有廉耻。
他说将她带到城墙上,也一定会将她带去。
李璞存看着她老实了,轻嗤一声,长臂揽过,夹着她进了府中,将她带去了主居。
绝对的力量和无耻前,任凭萧妱韫有多少计谋,也无用。
她被甩到了床榻上,被李璞存撕开外衫的时候,萧妱韫发钗散落在了床上,她趁着李璞存没注意,握在了手中。
萧妱韫的手臂露在了外面,李璞存在看到萧妱韫手臂上的一点殷红时,想到汉人女子幼时会点的守宫砂,若是处子之身,这守宫砂便不会消。
李璞存属实是没想到,一个成过婚和离的妇人,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当即他既兴奋又狂妄道:
“谢祁安这个废物,他女人的守宫砂都还在,他还算什么男人。”
李璞存说着,看着此时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的萧妱韫,更加兴奋上头道:
“跟了那样一个没用的男人,倒不如以后跟着我,让你天天快活”
说着,李璞存扑上去,萧妱韫并未挣扎,手握着金钗,她只等着李璞存兴奋上头时,一击毙命。
可是待李璞存要撕去她身上最后的遮挡时,他突然手脚无力的趴在了萧妱韫的身上不动了。
萧妱韫心中一惊,抬手欲用金钗刺他时,发现自己也是手脚无力,甚至不能将他推开。
“怎么回事来人”李璞存喊着人,只是因为提不起劲儿来,连喊得声音都传不到外面。
过了片刻,房间门开了。
萧妱韫听着外面传来脚步声,等着人慢慢的走到床榻边上时,萧妱韫看清来人后,心中惊讶。
“青黛?”
青黛神色木然,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女,萧妱韫几乎衣不蔽体,她走过去,将李璞存用力推到了床榻里侧,把一粒药丸喂给了萧妱韫。
李璞存一看是青黛,先是神色微闪,之后皱眉道:
“青黛,是你搞的鬼?”
青黛并未说话,将她带来的衣衫一件件的给萧妱韫穿上。
李璞存有些恼怒,偏生浑身无力,他知晓,一定是青黛从他书房里找到的迷药,这种迷药对付有功夫的人最立竿见影。
方才他气血冲动的厉害,此时药效对他也最强。
“青黛,你要做什么?”
青黛依旧不理,将萧妱韫身上的丝带系好,看向了李璞存。
“待我将四夫人送走后,再来陪你。”
李璞存看着青黛怪诞的言行,当即怒道:
“贱婢,你敢坏我好事!”
青黛双目低垂,并不理会他的叫嚣和辱骂,将萧妱韫扶了起来。
“四夫人,好点了吗?”
萧妱韫虽还觉得四肢无力,但是此时已经勉强能站起来了。
“青黛,你怎会在此?”
青黛不答,扶着萧妱韫往外走。
“后门处备好了马车,我送四夫人出去。”
萧妱韫看着李府的人对青黛很是恭敬,心中隐隐有些明白青黛应该跟了李璞存。
府中下人也没有多问,只以为是青黛捉奸,现在闹的不欢而散了。
萧妱韫到了后门的时候,被青黛扶上马车后,颤手抓住了她。
“他并非良人,你这样放了我,他不会饶过你,你随我离开!”
青黛将萧妱韫的手推开,缓缓摇了摇头。
“四夫人,替我跟小姐说一声,青黛对不起她,日后不能陪着她了,来时结草衔环再来报答她。”
萧妱韫一听青黛的话,当即明白青黛的话是什么意思,想要抓住青黛。
“你回来!”
可青黛交代车夫赶车离开,站在后门处盈盈一拜,转身回去了。
萧妱韫颤着手将车帘掀开,看着她进去的背影,泪眼凝噎。
李璞存躺在床榻上,等着药效缓过去,这迷药强劲,不要想着用内力逼出,只要缓个一炷香的时间,药效自解。
他再次听到推门声的时候,看着青黛手中抱着一个坛子,走到床榻边上时,打开坛子,倒在了床榻周围,以及房间四处。
李璞存闻着那味道,脸色微变。
“青黛,你要做什么?!!”
青黛不语,将火油倒完。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她点燃烛台,放在了床榻边上,脱了鞋袜,躺在了李璞存的身边。
李璞存看着她平静且木然的神色,心中突突跳了两下,忙道:
“青黛,方才我看到你在这房间用迷药急了些,萧妱韫那女人用手段勾着我,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并没有打算跟她长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