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被她俩逗的发笑。“好了,别乱说些形容,引人发笑了。别忘了,咱们今年还有大事要做,这个时候还是别抛头露面的惹人关注了。”
“是。”
合欢看她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有些可怜,就承诺。“这花灯会年年有,今年看不到,咱们明年回京后,一起去看。”
“真的吗?”
“我虽不是君子,也是言出必行的。”
“太好了,公主,咱们就说定了,明年一起去看。”
二月初一,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金屏和银屏,从一大早就开始紧张的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了。
合欢看到,连忙提醒。“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毛毛躁躁,心不在焉的,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你们这样,弄的清心和净心都紧张了。”
“我们也是紧张,之前忙活那么久,就为了这一刻,也不知道那边行不行。”
“有蜜蜡她们帮忙,吕清见到皇上不是问题,就看他们能不能旧情复燃了。这些事,旁人是帮不上忙的,不如放宽心,静候佳音便是。”
“怎么说,也是关系重大,我是怕她那里失败了,影响公主后续的安排。”
合欢老神在在的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做事,只准备一道部署了?吕清的事成了,会给咱们很大的助力,但也不代表我只能依靠她这个助力。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便是她失败了,咱们也不会愿望落空的,现在可以放下心了?”
金屏眼睛一亮,惊喜的问。“公主,那你还有什么安排?”
合欢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你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即可,要是安不下心,就回房休息,总之不要像驴一样,在我面前一圈圈的转。”
“是。”得了定心丸的二人,也没那么紧张了。
可是到了二月初三,皇觉寺那里还静悄悄的,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也不知道吕清到底得没得手。
“这一夜过去了,成不成的,皇觉寺那边怎么没个动静啊?”
“涉及到皇上的秘事,岂能随意的传递?皇觉寺毕竟是皇家寺庙,这点警醒还是有的。”
“这蜜蜡和琥珀也是的,那边情况怎么样,她是最知晓的,怎么她也不告诉一声?”
“她们做的对,事到如今,结果已定,告不告诉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要是因此暴露了自己,让人知道这里有咱们的手笔,只怕她成了也要败了,平白惹身骚,又是何必呢?”
“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你要有些耐性,很多事情,不是做了,马上就能有成效的,什么都要一步一步来。”合欢老神在在的说。“吕清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后续也不用咱们再费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挑起高阳面首和杨家的争端更重要一些。这件事做成了,比一百个吕清入宫都重要。以后,在这里,不要再提起吕清的事情了。”
“是。”听到合欢的话,金屏和银屏也歇了心思,她们倒不是想从吕清那得到什么,只是人都有好奇心,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复宠。
吕清的情况没有明了,皇宫那里传来了旨意。
二月初七的一大早,伺候皇上的贴身总管,刘福义来到玉真观宣旨。
刘福义虽然只是一个太监,可却是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总管,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合欢不敢怠慢,带着金屏、银屏亲自出门去把人迎到大殿。
“长公主,长乐安康啊!”刘公公拱了拱手,笑着说。
合欢也不在意,满面笑容的说。“安康,安康,大家都安康。早起就听见喜鹊叫,这贵人就登门了,真是让我这儿玉真观蓬荜生辉啊!”
“长公主真是说对了,今儿,我还真是送一位贵人过来。”说罢,刘公公把身后一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带着帷帽的女子让了出来。
女子摘下帷帽,露出一张熟悉的漂亮脸蛋,她的头上包着头巾,让人看不出其实她并没有头发。“长公主长乐安康。”
合欢装着不认识的样子,疑惑的看向刘公公。“公公,这位是?”
“长公主,这位是皇上亲封的玉清娘子,奴才今日来传的口谕,便是皇上着玉清娘子在玉真观清修,为国祈福。请长公主代为照顾。”
“叨扰长公主了。”
“皇兄言重了,玉清娘子客气了,玉真观是道观,所有女冠均可在此修行,我作为观主的师妹,自当是要照顾大家的。”合欢亲昵的握着玉清娘子的手说。“自从持心师姐病了后,这道观就只有我清修,还真是有些寂寞,你能来跟我作伴也好。咱们今后一同修道,就不要拘泥于方外的俗礼,你唤我持静师姐就好。”
“是,持静师姐,我会同你好好学习道法,希望能为煦国的百姓祈福,让皇上可以不用烦忧。”
刘公公满意的说。“难得玉清娘子有此心,也不枉皇上为您苦心安排。这玉真观也是皇家道观,你尽管在这安心清修,万事都有皇上做主呢!”
“是,玉清明白,不会辜负皇上和持静师姐的照顾的。”
“师妹初来观中,我让侍儿先去寻间厢房,收拾一下可好?”
刘公公点了点头,玉清才柔柔的说。“但凭师姐安排。”
“金屏,在我卧房旁,寻一间干净的厢房给玉清娘子住,这春寒料峭的,给娘子多添一个炭盆,再拿些棉衣棉被。”
“是。”
玉清娘子随金屏进去后,合欢笑着递给刘公公一个香囊。“有劳刘公公辛苦一趟了,东西不多,算是我请刘公公喝茶了。你也知道,我久居关外,对于京中的人事都不清楚,所以有些事情还想请刘公公为我参谋一下。”
刘公公颠了颠不轻的香囊,笑着塞进自己的口袋。“长公主真是客气了,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京中勋贵世家多,能走到皇兄身边的女人,必定都身份尊贵,观这玉清娘子的仪态,应该也是大家出来的,这玉真观有些简陋,怕怠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