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看着他一句都不解释就离开,更加生气了,她把篮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就要去踩。
她的贴身侍女齐心一把拦下了她。“公主,当心身体啊!”
“我早晚要被他气死,还当心什么身体啊!”
“公主被赌气,驸马很体贴你的,他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他帮别的女人说话时,很有条理啊,哪里像不善言辞,他只有面对我时才不善言辞。”
“驸马哪里是为别人辩驳,分明是为自己辩驳啊!公主,驸马是文人,最重名声的。”
“我当然知道他清高,所以才出言提醒啊!”
“你还不了解驸马的为人吗?他岂是那种重颜色,轻易受人勾引之人?再说,你一副捉奸的样子,哪里像出言提醒啊!他哪里受的了这种怀疑啊!”
听齐心这么一说,朗星也自知理亏。“我也是太爱他了,才会这么担心啊!你看他多久都没笑了,今日从合欢那回来,开心的跟什么似的,我能不担心吗?”
“驸马是爱才之人,许是在那赛文会上遇到好苗子,才会开心啊,未必是因为合欢长公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驸马是当世柳下惠,便是受到勾引,也绝对是坐怀不乱的。倒是你,为了这点事和驸马争吵不休,才真会寒了他的心,把他推远啊!”
“你说,合欢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她是什么意思,左右是影响不到你的,论长公主的地位,她远不及你,驸马又是皇上下旨赐的婚,天下皆知,皇上难道会让你们和离再给她们赐婚吗?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难道她堂堂长公主身份,还能做外室不成?便是她真不要颜面做到这一步,以驸马的人品也不会同意的,所以你害怕什么呢?”
“我只是太爱他了,我害怕他爱别人超过我,我害怕只是把具躯体留在自己的身边。”
“公主就是太爱胡思乱想了,只是你这样做,不但留不住驸马,还可能把他推远。为了你和驸马的未来,你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朗星摸着自己的小腹。“如果,我能和驸马有个孩子就好了,那么我们就不会再冷脸相对了,为无谓的人争执了。”
“太医不是说了,你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不用太过忧虑,早晚会有的。”
“明日陪我去皇觉寺烧香吧!”
“是。”
朗星府里发生的事情,合欢无知无觉,她现在有忙不过来的事情,哪有时间关心别人。
端阳节上,赛文会一炮成名,一连几日,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些事。
学子文人间,也都互相交流,虽然还有一些瑕疵,但是总体还是褒大于贬的。
但合欢并未满足于现状,她让陶冶、韩杰,通过不同的渠道,收集大众的意见,然后根据这些来修订赛文会中的不足,争取一次办的比一次好。
努力换来了好的结果,让所有参与的人都干劲十足,连一向对外界事务很冷淡的兰舟都激情满满,提出了很多关于命题与阅卷方面的建议,对于内行的意见,合欢很重视,马上就采纳了。
很快,六月初五就到了,第二届赛文会正式开始,参与的学子数量虽不见涨了多少,可呈上的文章质量却有显著的提高。
一向爱惜人才的兰舟,在颁奖过后,还忍不住给这些参赛的学子们讲授了一些知识。
这可是国子监祭酒,年轻有为的学士,能听到他讲课,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够让这些学子们激动的了。
随着今日的参赛者的宣传,合欢想,下个月来参加赛文会的学子们,质量还能再次提升。
这种良性的发展,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显著。
合欢相信,总有一日,赛文会会成为民间最有声望的选拔人才之地,她不仅可以从中挑选帮手,还能提升自己在朝中的声望。
看到这个结果,大家都很高兴,虽然过程很辛苦,但这么快就看到回报,还是让人很开心的。
“不错,这次来的人里面有些有底子的,三甲更是参加春闱都可能得个同进士,作为才举办两次的赛文会来说,这已经可以打响知名度了。”
“是啊,想必那些恃才傲物,爱惜羽毛的青年才俊,也都跃跃欲试了,我想咱们这赛文会参加的人层次会越来越高,名声也会越来越好,不再是草台班子了。”
“这都要多亏了姐夫还有诸位先生的鼎力相助,若没有你们在,只怕那些真有才学的人,不会愿意来,若只是吸引一些手头艰难,或是只重金钱之人,只怕这赛文会的口碑就落了下乘。”
“四皇妹太谦虚了,这赛文会是你一手创办壮大的,我们不过是出了绵薄之力,岂敢居功?”
“三姐夫才是过谦了,我做的不过是些跑腿的杂事罢了,这金字招牌还是你们这些受人敬仰的大儒们。”
陶冶看不下去她们的客套,笑着说。“赛文会的成功,二位都居功至伟,就别再互相谦虚了。要我说,正是有二位这种一心为学子着想,大公无私的人主导,赛文会才会有今日的规模。”
合欢被她说的面带粉红。“那咱们就不要互带高帽了,今日也辛苦诸位了,我在凌云楼定了一个雅间,还请诸位赏光,一同前往庆祝一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定好后,几人就从清风斋里出来,刚到门口就碰到了来寻人的朗星。
“三皇姐,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啊?”
朗星看着兰舟与合欢并肩而行,内心酸涩,幽幽的说。“我若是再不来,只怕驸马要被路边的花迷了眼,忘记回家的路了。”
“三皇姐多虑了,姐夫乃是端方君子,品性高洁,岂是那种凡夫俗子,会被野花迷眼?”合欢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着说。“今日赛文会很成功,我们要去凌云楼庆祝一下,既然皇姐在这,不如一同前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