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等人不想掺和,便提出告辞。
“这赛文会从创立起,我们便没有参与过,今日也只是来凑个热闹。这件事,我们也没什么发言权,也不知该如何建议,就不再这添乱了,我们先离开。”
“也好,我送你们。”见誉王等不参与,二皇子自是高兴,留下的长辈越少,自然对他越有利。
朗星拉着兰舟说。“咱们也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要留下来协助合欢长公主,这赛文会自创立起,我便一直参与其中,而且出题阅卷的师傅,也都是从国子监出来的,如果真有人徇私舞弊,还需要我这个祭酒处置。”
“你……真是榆木脑袋。”在这儿,朗星也无法把话说的太明白,只能生气的离开。
二皇子送誉王走到门口时,誉王悄声对他说。“二皇子,以你和宏曦的感情,我提醒你一句,皇上一向重视学子们的教育,今日这发生的事情不小,皇上那里也定然知晓了。既然已经知道有猫腻,就要严查到底,切勿包庇罪人。这个时候,还是弃车保帅最为明智,免得把你牵连其中。”
二皇子身子一震,缓缓的说。“多谢皇叔提醒,我知道该做什么。”
再回来的二皇子面目严肃,对于祁瑞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姑姑,姑父,这件事该如何查办?还请示下,侄儿以二位马首是瞻。”
合欢兰舟对视一眼,兰舟率先说。“先把以往所有的参赛文章全部找出,我要好好的看看,赛文会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然后再找当值的师傅们查问,捋着这趟线再找出和此事有所牵扯的人。”
“好,就辛苦兰大人了。”合欢笑着说。“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所有人都留在清风别院,不得外出,诸位可有意见?”
“都听合欢姑姑的安排。”
“金屏、银屏,找人收拾一下,给大家安排好房间。”
“是。”
兰舟彻夜不眠的把全部文章筛查了一遍,最后发现,问题是从二月初五那次的赛文会开始的,刚开始只有第三名名不符实,可能试探两个月后,都没有被发现问题,这才胆大到三甲都有问题。
二皇子看到这个结果时,脸都黑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说,就是他的问题引起这次的风波吗?
合欢和兰舟没时间关心他的想法,找到了切点,就可以找涉事的师傅们问询了,到底是他们学识浅薄,还是另有内情。
巧合的是,三次阅卷审核的人,居然是同样的一组两人,这要说没猫腻,只怕也无人相信。
经过一夜的等候,两人的神经都已经绷不住了,见到兰舟就跪在地上请罪。
“兰大人,我二人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收了银钱伪造名次。我等想着不过是一个民间的赛事,不打紧,才没有严加选拔,以至于有滥竽充数这辈混入其中,还请兰大人恕罪。”
“你们此举对得起自己的寒窗苦读吗?对得起自己的文人风骨吗?为了些许银钱,就出卖自己的良知和学识?”
“我等也不是只为银钱,实在是因为这事乃是二皇子的幕僚祁瑞牵线,他打着二皇子的旗号,我等也是为了不得罪二皇子,才……”
“胡说,混账,我何时做过这等事?我堂堂一个皇子,会为了这几个银钱,不顾自己的清誉吗?”
“二皇子切勿恼怒,你的人品我们自是信的过的,也许只是这祁瑞狐假虎威,还是先带祁瑞上来问话吧!”
“好,我要当面问问他,我待他不薄,为何如此害我?”
知道事情败露的祁瑞,没等二皇子质问,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二皇子,长公主,兰大人,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请大人们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对你不薄,你要是急着用钱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走错路呢!”
“二皇子饶命,我也是因为上有老下有小,急着用钱才……”
合欢厉声打断他的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跟着二皇子做幕僚,每月俸禄也不少,你又在清风斋帮他打理赛文会的事情,也该知道,我们对于寒门学子多有帮助,你真有难处,谁都不会袖手旁观,需要你走歪门邪道吗?”
兰舟亦是黑着脸。“你有难处,更该知道,这赛文会的机会对于寒门子弟有多么重要,可你还为了一己之私,徇私舞弊,你枉为读书人。”
合欢再接再厉。“你真是把读书人的脸都丢尽了,二皇子给你机会,你却不珍惜,自甘堕落不说,还连累二皇子的名声受损,你死一百次都嫌少,如今还有脸求二皇子饶恕你。”
合欢的话点醒了二皇子,他想起誉王的话,若是被父皇知道他不仅办事不力,还包庇罪属,他可要罪加一等了。“你不仅毁了赛文会的名声,也连累了我的声誉,你死一百次都够。姑母,姑父,这件事是我人人不清,让他钻了空子,败坏了赛文会的名声,如今人赃俱获,咱们就秉公办理,挽回学子们的心吧!”
“嗯,一干涉事人等,均不能姑息。”
“姑母,这里毕竟是你的地盘,就交由你处置了,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
三日后,清风斋彻底的整顿好了,陶冶把结果张贴了出去。
罪魁祸首的祁瑞被削去秀才身份赶出京城,与他有所牵扯的人也都赶出了清风斋,涉事的师傅们也被赶出国子监。
以后的赛文会,出卷、阅卷用不同的师傅,还专门设置了监管人员,务必保证赛文会的结果公平公正,绝不会再出现此次的事。
也请各位学子们,继续监督,若发现有什么问题,可直接去合欢长公主府禀报,长公主会严肃处理,绝不会再发生此类事件。
学子们都很单纯,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看合欢他们不包庇自己人,把罪魁祸首赶了出去,还专门整改,让人监督,之前的怒气就都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