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房中突袭,险些失身

阮流筝明知故问:“你要银子做什么?”

陆之洲抬手摸了摸脸,将话说了一半:“我入翰林院后,时常有些应酬,一来二去,需要用钱的地方就多。”

他顿了顿补充道:“阿筝……你不是说过,你的银子就是为了为夫仕途所用嘛!”

阮流筝唔了一声,陆之洲见她点头,以为有戏,忙将她又夸了两句。

“你我夫妻从前似有些误会,但为夫如今人在翰林院,咱们的日子也有盼头了。你瞧着,我们会越过越好!你只需像从前那般支持我,日后有大把的好时光等着咱们!”

他话因才落,就看见原本被阮流筝指使进了内室的春丹,手举着一本账簿退了出来。

阮流筝接过后立即伸手翻开,另一只手指给陆之洲看。

“七日前,支用了五十两,五日前,支用了一百三十两,两日前,支用了七十五两……”

陆之洲看着那一笔笔记录,一阵心虚。

上头白纸黑字写的可是他的名字。

那是他前些日子因被放虎皮钱的流氓追着付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开口像阮流筝提出的借款。

“我真是不知道,翰林院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是只是请同僚吃酒,短短几日,竟要花去几百两。”

阮流筝的口气看似平常,但却带讽刺的意味在里头。

陆之洲面子上挂不住。

撕下虚伪的面具,一拍桌子问:“妇道人家懂什么?男人在外,总是有许多额外的花销!”

他没要到钱,但也不敢走。

那些放虎皮钱的人都能追到翰林院,陆之洲怕过些日子他们再收不到钱,就会开闹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从乡野寒门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决计不能因为区区几两银子而断送在这里!

想到这里,陆之洲口气又变得软了。

“好阿筝,近几日为夫宴请恩师与同僚,确实花得多了些。这样,再过几日户部就要发放俸禄了,等为夫拿到了,自然就拿回来贴还给你了!你看可行?”

他起身往阮流筝身边贴近几寸,阮流筝想要往后躲。

但她的力气哪有陆之洲一个男人来的大?

片刻之间,她的手就被陆之洲一把握住了。

“好娘子,你就帮帮为夫,为夫也定会好好疼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阮佩云的错误示范,让陆之洲以为女人都好那一口。

他想着五皇子似乎也好久没有来找她了,说不定已经将她忘了。

而阮流筝与自己依旧尚未圆房。

既然如此,不如就让自己来好好疼疼阮流筝。

女人嘛,身子一交,心也就交了。

陆之洲如今根本没有读书人的心性,他直接抓着阮流筝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阿筝,你好香!你让为夫好好疼疼你!”

阮流筝拼命挣扎,她感觉到陆之洲的热气喷到了自己的脸上。

上一次,在竹林的那一次,是萧泽安救了她。

这一次,哪还有那么巧呢?

望着那一张令人作呕的表情,阮流筝再也不能忍。

她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只听见砰的一声。

滚烫的茶水与血水,顺着陆之洲的额头一起流下。

陆之洲先是不可思议地摸了摸头,看见手指上的鲜血后,满眼喷火。

春丹想拦,但被陆之洲直接一脚踹出了门。

他反手将房门关上,目光狠毒地盯着阮流筝,口里恶狠狠地说:“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贞洁烈女了?是不是五皇子睡了你几次,你就觉得自己是她的人了?呸!做梦!今日我就办了你,让你明白,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阮流筝一边后退,一边想着自救的办法。

她奔去侧卧间,那里有春丹他们做针线活时放着的剪刀!

陆之洲的步子跨得极大,他今日是铁了心了。

他将陆正丰的叮嘱全都抛之脑后,只想狠狠羞辱阮流筝。

片刻之间,阮流筝就被陆之洲给强行拦下。

他恶狠狠地说:“今日我倒要让你看看,究竟是他萧泽安厉害,还是我更厉害!”

陆之洲直接将她推倒在地上,阮流筝脚下一崴,钻心的疼痛让她无法再站立,直挺挺往后摔倒。

她的后脑着地,嗡的一声,让她暂时失了聪。

但阮流筝不愿放弃,她抬脚想要踢向陆之洲的胯下,陆之洲直接将她脚踝握住。

四月转热,阮流筝身上穿的也是春日的薄裙。

陆之洲的手与她脚踝肌肤相触,那种恶心的触感让她再也不能忍。

她流着泪大叫凤青,却无人回应。

陆之洲眸里闪过淫笑:“凤青?没想到啊阮流筝,平日里你装的跟什么似的,背地里男人倒是一个接一个……”

话还没说完,门外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原本紧闭的房门被人重重踢开。

陆之洲刚回过头,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迎面而来的脚给踢飞了。

鼻尖传来酸麻的疼痛感,陆之洲抬手去摸,两行鼻血已经流出。

萧乐安冷声对着凌波微步说:“衣服!”

阮流筝泪上虽没有泪水,但双眼通红。

她被萧乐安搂在怀里的时候人还是抖的。

萧乐安见状十分心疼,恨不得将方才欺负她的陆之洲剁成千万块拿去喂狗。

“阿筝,是我!能走得了路吗?”

阮流筝垂着头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她是一刻都不想同待着这里,也不像再瞧陆之洲一眼!

等出了陆府的门口,阮流筝这才换过一口气来。

萧乐安的披风将她裹成了粽子,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还好没有受伤。

“公主……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阮流筝吐了口浊气,刚一开口说话,就觉得声音哑得厉害。

萧乐安还是臭着一张脸,嘴巴闭得紧紧的,似乎还在生方才的气。

阮流筝伸出手握着了萧乐安的手,带着安抚地又说:“公主,我没事,你别生气了。”

萧乐安没有怪阮流筝,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当下胸口就是有一个口气咽不下去。

她顿了顿,刚要解释,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萧乐安心情本就不顺,当下掀了帘子就骂:“来得那么晚,不如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