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动心吗?
这里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寸土寸金。
开在这里的铺子也都是京城里最为红火赚钱的一批铺子了。
盛景修居然在这里有一整条街。
看着姜鸢梨因为吃惊而收不回去的下巴,盛景修的嘴角轻轻弯了弯。
“人人都说姜相为人小心谨慎,也能算的上清廉两个字,如今看来,传闻倒是不假。”
姜鸢梨知道盛景修这是笑话她没有见过世面。
“我虽然出生在官宦人家,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家里有什么东西,多少铺面田产,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人与我交好,给我见识见识这钟鸣鼎食之家的财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要知道,这里的一间铺子,一年的收益,估计可以养活一个不小的镇子了。
盛景修看了她一眼,说道,“上次不是给你私印了吗?”
“嗯?”
姜鸢梨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随后才想起来,那天盛景修确实是给了她一个什么私印。
只是姜鸢梨却以为那只是在打理府上的一些事儿的时候才用得到的东西。
盛景修将自己手里的印拿起来,摊开在姜鸢梨的面前。
“这两枚私印是在我命人铸造的时候就吩咐好的,要做成一左一右两枚,能够合在一起。凡是我的东西,不管是田庄铺面,还是马场私宅,见到了这私印就等于是我见了我。取银子,变卖,送人,都可以,也都随你。”
姜鸢梨眨眨眼。
“我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好处。”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家产啊。”
盛景修有些无奈。
“之前我叫追影给你送账本的时候,不是连带着把家里的账本和凭据也给你送过去了么,你是一眼没看?”
“啊……”
姜鸢梨愣了一下。
还真的是没看。
那几大箱子的账本,姜鸢梨就看了一本多,还看的头昏脑涨的。
至于后面的,是翻都没有翻。
盛景修看着她的样子,又是气又是觉得好笑。
“原来你这么有钱啊。”姜鸢梨此时心里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
不过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实在是太痴了。
摄政王又怎么会没钱呢?
似乎是想到了姜鸢梨心里的想法,盛景修主动说道。
“这些东西,不是我后来做起来的,是我外祖给我留下的。”
“外祖?”
“嗯。”盛景修眼带深意地看了姜鸢梨一眼,随后问道,“也就是说,哪怕以后我不是王爷了,这些东西也会是我的,也足够叫我当一个闲散的富贵闲人。”
“怎么样,动心吗?”
“动心?”
盛景修看着她,没什么语气地说道。
“成为这些东西的女主人。”
“我敢说,整个京城,没有比我再好的男子了。”
这话要是别人说出来的话,姜鸢梨觉得自己八成是要笑一笑的。
不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有些过分自信的。
甚至是有些自负。
只是这话从盛景修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姜鸢梨却不觉得好笑了。
只是觉得,他不过是在陈述一个很寻常的事实。
事实就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好争辩的,也没有什么心虚和羞耻的。
他就是这个京城最为出类拔萃的男儿。
甚至,盛景修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连一点犹豫和难为情也没有。
姜鸢梨眨眨眼,后撤一步,笑道,“动心,这不是才追着要嫁给王爷么?”
“我说的是真正的女主人。”
“成为王爷的妻子还不算吗?”
盛景修看了她一眼,许久笑道,“是,也算。”
“什么叫,也算?”
难道这还有什么勉强的么?
盛景修长舒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往前走去。
“没关系,来日方长。”
姜鸢梨就这么被盛景修牵着回到了府上。
都要进门了,姜鸢梨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告诉依旧在永泰茶馆等着的几个人呢。
她本来想立刻回去去哪里找找那几个人。
只是却被盛景修给拦住了。
“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玉竹已经回你的房里等着了,宁远侯家的姑娘因为害怕回去挨骂死活不敢回去,也跟着一起来了。”
“啊?那我赶紧去看看。”
盛景修一把将人拉住,皱眉说道。
“急什么,总是毛毛躁躁的,稳一些。”
姜鸢梨只能乖乖站好。
盛景修继续说道,“宁远侯府那边就先别回去了,只是把一个姑娘家领出来留在外面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我去叫人给宁远侯家的世子送了句话,一来是叫他们安心,二来也是为着叫他替自己的这个妹妹在宁远侯和宁远侯夫人面前遮掩一二。”
“明日一大早我就叫人把她送回去。一会儿你进去了,只要安她的心,说那边已经都安顿妥当了就行。”
姜鸢梨心理顿时对盛景修无比的感激。
这样的话,今夜的闹剧就好交差多了。
“对了,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什么?”
“那个赵无名去哪里了?你不会杀了他吧?”
盛景修瞥了她一眼,脸上的笑意瞬间小了许多。
“你很关心他?”
“不是,今晚他其实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怎么说……也别就这么杀了他吧。”
“他救了你什么?带着你在房里藏了藏,喊你一起跑?要是我不出现的话,你们两个都得死!”
姜鸢梨看着盛景修发火的样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是……还是最应该谢谢你的。”
盛景修深吸一口气,转过了身去。
“行了,你先回去吧。”
姜鸢梨悄悄抬头瞅了他一眼,本来想问问他脸上的这个药水是不是真的像赵无名说的那么霸道,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少说一句比较好,于是就顺了盛景修的话离开了。
姜鸢梨一走,早早地候在暗处的追影便上前来。
“爷,赵无名安顿好了。只是到底不肯松口。”
盛景修叹了一口气,按了按自己的鬓角,才说道,“赵家几代不肯侍君,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