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小人得志

第一百八十一章小人得志

张琰急急说道,“我知道什么我都说,只要二位殿下能够留小人一条命,以后小人的命就是二位殿下的了。”

盛景修看了一眼一旁的盛裕成,后者提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将搁在了张琰的面前。

张琰刚要伸手去接,结果却被盛裕成给躲了一下。

张琰不明所以地抬头去看。

盛裕成按着张琰的肩膀,“张大人读过孙子兵法吗?”

张琰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地又提到了孙子兵法,只是脑子里却是机械的点头,“读过。”

“那张大人一定知道一句话,叫,趁火打劫,浑水摸鱼。”

张琰闻言,只是奇怪地看着盛裕成,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只见盛裕成重新将笔和纸搁在了张琰的跟前,嘴角勾起,“张大人只管把这火放的大些,最好再胡乱舔一些油,把这水搅和的浑一些,最好再抓两把原本不在这里的沙土搅和进去,张大人可明白?”

张琰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子,顿了顿之后,眼睛一亮,立刻说道,“下官明白了。”

说完,张琰直接在地上趴着写起了什么来。

一页纸,两页纸,三页纸……

张琰不断地问人要纸要墨,手下的笔就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不一会儿就写了厚厚的一叠。

盛裕成一开始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可到了后面,盛裕成的脸便黑了下来,脸色也跟着不好了起来,然而张琰却远远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夜过得格外的快,感觉不过是研了几次墨的功夫,这天边就开始泛起鱼白了,张琰趴在地上,竟然就这么生生地写了一天一夜,甚至都没有写完。

盛景修这一晚上也没有闲着,在对面不知道在翻看什么东西,抬头的时候把手里的书册丢了按了按自己的眼角,随后看向仍旧在地上奋笔疾书的张琰。

他抬头看了一眼盛裕成,后者早就忍不了了,起身一把将张琰给拉了起来。

张琰被吓了一跳,一脸受惊地看着盛裕成,“二殿下,下官还没有写完呢。”

“没有写完滚下去写去。”说完便直接叫人把张琰给丢了出去。

临走前,张琰一直在问,“到底怎么救小人,大人……王爷……”

叫喊声在这个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刺耳。

盛裕成心里几乎是把这样的人给骂的体无完肤。

“你瞧瞧这些。”盛裕成止不住的冷笑,“这就是这些父母官干得好事。”

这里头可不仅仅是走私受贿的事情,甚至还有私铸钱币,与其他国家的大臣有来往的书信。

也就是说这些人,收受贿赂,结党营私,欺压百姓,甚至是通敌叛国,什么都敢做。

虽然你这里头也许是张琰故意为之,有许多事情未见的就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更多的像是张琰自己的推测,可是也有不少几乎是明摆着张琰手里是有实在证据的。

“这些人真的是胆子够大。”

盛景修请扫了一眼,目光落在了一个不显眼的人名身上。

“这个人,是上次梨儿提到的那个人吗?”

盛裕成听到盛景修这么说,这才看了一眼这个角落里头的名字。

“好像是他,不过看起来跟这些畜生比起来,好像显得像是个人了。”

盛景修没有说话,只是说道,“皇上今日沐修,明天,想来左志航会把姜明赫也给拉下水。”

盛裕成冷笑一声,“他还是先想想自己要怎么把自己保下来再说吧!”

盛裕成将手里的一叠厚厚的纸张嘭的一声甩在了桌子上,发出震耳的声音来。

这一天,京城之中,就连街上的百姓都比平时要少了许多。

老百姓们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朝堂之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是一辈子生在这天子脚下,就是升斗小民都是有些见识的,每天把自家的大门一打开,还没有等站稳,今儿这空气里蔓延着的是什么味道就能闻出来个七七八八了。

别说是老百姓了,就是连大街上的狗都感觉到了京城里头的气氛忽然就变得紧张了起来,犬吠的动静都比平时小了很多。

街上军队巡逻,四处搜查着,人们都屏着呼吸,等待着这京中的大变。

次日,皇城门口。

盛景修下了马车,便看着城门口已经是聚集了许多大臣了。

往日这些大臣们在等宫里封禁打开的时候,都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说话,或者是寒暄寒暄,今儿却是一个个都各自站着,或是走神,或是发呆,或者是鬼精一般闪着一双双锐利的眸子观察着周围,心有鬼胎的模样,却就是没有了往日结伴闲聊的气氛。

见到盛景修和盛裕成下了马车,这些官员这才过来拜会,不过说的也都是一些客气的话,多的是询问盛裕成的身体情况,旁的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左志航的马车也在这些议论声之中停在了宫门口。

春风得意马蹄疾,这左志航的神气的模样还真的是从人到马都能叫人看的一清二楚。就连下车的时候脖子都比平时扬高了几分。

左志航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目光停在了盛裕成和盛景修的身上。

左志航上前来见过礼之后,没有等二人叫他起身就自己直起了身子,同盛裕成说道,“二殿下这么快就好了,想来宫宴之上的那一刀到底也是刺的有分寸的,并没有伤到殿下的本里。”

左志航这话说的歹毒。

当时这宫宴行刺之事本来就是不清不楚的,后来也没有闹出来个什么结果,京中一直都有流言说是这宫宴行刺都是盛裕成自导自演的,结果现在左志航上来还说什么刺的有分寸,这话里话外都是与这行刺的杀手脱不开关系的意思,几乎是放肆。

一旁的盛华庭静静地站着,似乎并不知道他们这边在说什么一样,然而实际上他们只见的距离不过是几步远,就算是耳朵再不好,只怕是也听见了。